“哼!”罗老道不理会楚令扬的毒誓,对李承道问道:“秦师侄!我且问你,你当真不会太乙五行剑?”
李承道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不会。”
罗老道对他这个神态非常恼怒,走到李承道对面,道:“有没有,试过便知。”他是一点也没担心人剑合一。料想一个少年没人教导,即使悟性高,领悟了人剑合一,可毕竟没有高深剑法,只要自己小心点应该没问题。再找个机会,一不小心,挑断这小子的手筋,废了他,那就更是美妙了。
楚令扬厉声道:“罗腾!你这是何意?我已立下毒誓,没有传授过他太乙五行剑,为何你还要如此纠缠?况且秦狄他是晚辈,今天又是刚回师门。你这么做还有点长辈的样子吗?”
罗滕冷笑道:“哼!你没有教他,他就不会偷学吗?这秦狄是非试不可。你以为你立下毒誓就能唬住我?莫不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楚令扬刚要说什么,李承道上前一步,拉住了他,道:“师父!不要动怒,不值得。”
李承道又前走两步,看着罗滕,学着吕心劫的口气淡然道:“我不管你是何目的,看在千草堂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计较。还是算了吧!”
罗滕心里有种强烈的被这个少年轻视的感觉,不禁恼羞成怒,喝道:“秦狄!休得猖狂!快拔出你的剑!”
“我说了不会太乙五行剑,你还有完没完?”李承道明显地不耐烦地道。
“秦狄!听不懂我的话吗?快快拔剑!”罗滕一怒,抽出佩剑,扯着脖子道。
“要我说几遍?不必试了!你,退下!”李承道说完就要转身退回去。
“哇呀呀!你这嚣张的小子!”罗滕听到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喝令“退下!”马上就怒不可遏,一提长剑,对着李承道的脖子就刺了过来。
李承道也有些动怒,正要出手教训这个罗滕,却见楚令扬已经动了,便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只见楚令扬抽出佩剑,看似轻柔的一剑,却奇快无比地刺中了罗滕的剑脊,将其荡开。罗滕不甘,欲绕开楚令扬,可是楚令扬岂能如他所愿,立即欺身向前,道:“你想要对我的徒儿下手,就先问问我的太乙五行剑是不是白练的!”于是,两人剑来拳往,死死纠缠在了一起。
一听到太乙五行剑的名头,李承道眼前一亮,马上仔细观察起了楚令扬的剑法。楚令扬的太乙五行剑,尚意不尚力,化劲而不硬抗,辨位于分寸,制敌于毫厘。动静自如,心息相依。剑势柔和,桩马沉稳,腰随胯转,手跟剑走。紧扣五行生克之理,穿行于九宫之中。
楚令扬不急着抢攻,只是把每一招、每一式的基础细节都完整地试过一遍,就好像是故意在演示似的。罗滕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楚令扬故意在李承道面前演示太乙五行剑,可是他又没什么办法。楚令扬的武功比他要强,剑招环环相扣,生生不息,罗滕根本就找不到摆脱纠缠的办法。
罗滕所使的虽然也是太乙五行剑,但却总是被楚令扬所克制,看起来就像是故意配合着喂招似的。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两人的剑法水平,高下立判。
在罗滕感到自己的内力几乎无以为继时,楚令扬抽身后退,笑道:“罗师兄!现在你消气了吧?”
罗滕不甘地看了李承道一眼,又恨恨地对楚令扬道:“你就护着他吧!我看你能护得他及时。”说罢,转头带着两个弟子便离开了大厅。
李承道看到楚令扬的呼吸也加深了很多,看来也是很辛苦的。便上前道:“师父!您辛苦了。您的苦心,我受之有愧啊!”然后不待楚令扬说话,马上嘴唇微动,却没有半点声音。原是对他传音:“师父!今天已经很高调了!很多事情不适合细说,还是找个地方,都是我们信得过的人再说吧!”
楚令扬一惊,心里大呼“传音入密!”于是以家宴为由,只是叫上洪浪、陈端,再加上李承道和小金,在楚令扬的住处摆上了小巧且精致的晚宴。
过了不一会,五人餐毕,遣退了随侍之人,来到书房,关好了门窗,围坐在茶桌一圈。
楚令扬好奇地问道:“秦狄!此前在大厅内,看别人的反应,你使的当是真正的传音入密吧?竟无半点声音漏出?如此深厚的功力和精准的控制,当真是让为师汗颜啊!我听人说,五年前你的内力就已经及得上二流高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对上一流高手不成问题吧?”
李承道淡笑道:“这太和道,除了长老堂的,怕是没有敌手了。”
楚令扬眼睛一亮,又很好奇地道:“这些年来你没有师门相授,又是如何练的?”
“呃!五年前,我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隐世高手,他教了我一些本领。”
众人皆恍然,要说一个小孩子能无师自通,确实是不太可能。
李承道不想纠缠这些问题,马上见缝插针地对洪浪说道:“洪师兄!你和赵师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洪浪勉强一笑,道:“秦师弟!你有这份心,师兄就知足了。”
李承道一摆手,坚定地道:“洪师兄!你我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你放心,只要你意志坚定,我定将帮你夺回赵师姐!”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竟有一种鼓舞人心的妙用。洪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太史长老已是先天高手,而我不过才将后天内力修至顶峰而已,相差不知多少!如何能与他相争?”
“难道男女之情,一定要靠这些外在东西吗?”李承道话锋一转:“与他相争并不困难,只是我们要清楚的是赵堂主为什么非要将赵师姐许给已经四十多岁的太史征!”
楚令扬道:“本来洪浪和红绫那孩子已经谈及婚嫁了,那赵堪虽没有赞成,却也不曾反对。可是,自从太史征进阶先天,赵堪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强行拖走了红绫,然后还要将她许配给太史征。太史征进阶先天,寿元自是大增,虽说现年四十有三,却也不打紧。”
李承道幼年时见多了宫闱之事,一想便已了然,道:“怕是他觊觎掌教之位,才会如此拉拢太史征吧!”
楚令扬犹豫一下,点点头:“当是如此。这事情其实本不是该说给你们年轻弟子听的。唉!所幸你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自己的幸福。”
李承道想了想,道:“师父!三日后的大比是怎么回事?我能参加吗?”
“你当然可以参加。其实这次大比,是因为半个月后的武林大会。”
众人异口同声道:“武林大会?”
“是的!大约在四日前,本门接到情报。唐门的唐旭,没能带着镇山剑返回唐门,而是连人带剑落入了少林寺手中。过了两天后,又接到了少林寺的英雄帖,半月后将召开武林大会,广邀武林同道,以共商镇山剑的归属,以及议定唐旭杀害武林同道的惩处。”
李承道笑道:“少林寺这招玩得高啊!即使得到了镇山剑,也不会成为武林争锋的焦点,只要在武林大会上名正言顺地取得镇山剑,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唐旭,这样做,既不会因此太过得罪唐门,又可以借此广结天下善缘。当真是好算计!”
李承道一琢磨,差不多就在自己启程离开青河镇的当天,唐旭落网了。自己一行人因为带着孩子,怕孩子受不了颠簸,所以不敢不能走得太快。而少林寺快马加鞭,想必就是在两天前到的。
他坏坏地一笑,道:“距离大比还有几天,这两天我就去教化堂去会会那赵堪,投石问路,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晚上,李承道和小金回到了住处后,马上就回顾起楚令扬演示的太乙五行剑。太乙五行剑虽然并不比周公剑深奥,但是它对于五行生克和剑意轮转要更加侧重。而且它的步法暗合九宫之理,这对于他的步法也有一定的帮助。
李承道正在琢磨着将太乙五行剑融合进自己的剑法里,小金却在一旁撅着嘴,不耐烦地道:“承道哥哥!完没完啊?人家还有要事想要和你商量呢!”
见李承道没有反应,小金眼珠一转,嘿嘿一笑,伸出小手指头在李承道的脚心上轻轻刮弄着。这招不可谓不损!李承道很快就无法忍受,流转的真气在这种状态根本无法控制。
李承道索性就不控制了,全部统统收进丹田。经过多日的摸索,安全稳定地同化吸收掉收进丹田的真气越来越轻松了。
他刚处理完这些真气就立刻睁开了双眼。一把将还在专心挠脚心的小金硬拖在自己大腿上,左手按住她瘦削的脊背,腾出右手啪啪地拍打着小金那小巧翘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