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韩旭尧牵住她的手,所以冷小黎才会摔下来。
现在倒好了,反过来怪她笨手笨脚的。
呵呵,还真是以他自己为中心。
不多想,冷小黎一手抓紧衬衣的领口,一手撑在一旁的沙发做了支点一下翻了起来。
韩旭尧却没松手抓着她撑在沙发上的手臂又将她给拽进了怀里冷硬的开口。
“冷小黎,你最好换个衣服出去,穿成这样,难道勾引我的保镖吗?”
那股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冷小黎的头顶,他说话时声音阴沉的厉害,却又夹杂着撩人的气息。
勾引?勾引个屁啊!
韩旭尧不提醒,她真的就差点忘记了。
“可是……我没有衣服。”
冷小黎立起身,站在他的脚边望着茶几上被她丢下的合同嘟囔着开口。
这么些天了,她压根就没有心安过,天天都是忙着逃开他。
于拓也有给她买了一些衣服,可是晚上她是被强硬着带回来的,哪有时间去拿。
“女人真麻烦。”
韩旭尧望着她不友好的抱怨了一句,却还是站起了身子朝着大床边的衣柜走去,留给冷小黎一道并不宽厚的背影。
闻言,冷小黎扬起手朝他的背影挥舞了一下,撇了撇嘴巴。
嫌她麻烦,干脆放她回去好了,干嘛大废周章的。
“衣服给你。”
他重新走过来,见冷小黎并没有看她,心里有点儿窝火,却还是将拿在手上的一套深色运动服丢进她怀里,没有好气,连动作都是那么粗鲁。
冷小黎有些木衲的接过,虽然身上穿的衬衣也是他的,可是未免觉得有点儿别扭,悻悻然的望向他。
“我可不可以自己出去买衣服?”
她是在征求意见,却也是在为自己找机会逃脱。
就这么一句,似乎又触怒到了韩旭尧。
“出去?又想着跑?”
韩旭尧殓了眉,她就这么想跑?阴柔的俊脸瞬间冷了下来。
如果可以,他想把冷小黎给掐死。
可是自从那颗子弹之后开始,他就再也不想更不愿意拿枪去对着她了。
冥冥之中,他似乎有所改变了。
“拜托,我就只是想单纯的买件衣服,好吗?”
冷小黎低眸,为自己开脱,语气有些烦闷。
但是某人明显不相信,有太多的前车之鉴横亘在他们之间。
不管单纯也好,不单纯也罢,韩旭尧都不会将她给放出去。
除非……
他突然就眯了眼睛,看着冷小黎微微一笑道。
“除非,我跟你去,否则想都别想。”
冷小黎听言,抓着衣服的手都颤了颤。
他和她一起?
他去做什么,只会是捣乱,再加上他的身份以及地位,那么光天化日的和她出现在服装店里,肯定会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想想,她宁愿穿他的衣服,虽然宽松到可以装下两个她。
“我还是去做饭吧。”
冷小黎败下阵来,懒得跟他多说,拿起衣服就要往浴室走。
可韩旭尧却根本没打算放她走,抓住她的手臂。
“这里换。”
又是命令,根本不容她拒绝。
冷小黎一脸的黑线,眸子沉了沉。
这里换?给他看?
大晚上的让她去做饭,也就算了,扯坏她穿的衣服,也可以不计较,但是让她在他面前换衣服,她怎么能?
“不行!”
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要是没有他的存在,至少她现在还算得上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害羞?省省吧,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哪里又没摸过!”
见冷小黎一口回绝他的模样,他突然就想起那一夜的火热与激情,她明明那么妩媚,那么性感。
而他,也意料之外的有了反应。
“你简直就是个……败类,斯文败类。”
冷小黎被气得羞愤难堪,抬手指着他的鼻尖,竟然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
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词。
他真的就是个败类。
“谢谢你的夸奖了。”
韩旭尧挑眉,一双眸子里没有愤怒,只有戏谑。
真挺不要脸的,连这样的词语,他都可以接受成是夸他,刚认识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自恋过。
冷小黎觉得,如果她继续和他聊下去,她一定会脑子坏掉,根本就不理会他,直接迈开长步冲进了洗手间。
而韩旭尧见她动作,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可抓到的却是一把冰凉的空气,就如同她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次一样……
进了浴室,冷小黎就机智的将门给反锁了。
衣服穿在身上,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宽松,简直就像裹了个毯子一样。
开锁,开门,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阴影和一个坚硬的胸膛。
“咝。”
被撞痛,她捂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做什么?站在那吓人!”
见是韩旭尧,冷小黎哪里肯给他好脸色。
怒气发泄出来,绕开他的身体就要出去。
“瞎叫什么?快去给我做饭。”
韩旭尧吼了一声,命令式的赶冷小黎下去。
他其实挺想发火的,可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冷小黎本来就想出去的,听到他这么说,跑的更快了,生怕他出尔反尔,又将她给抓回去。
那个比韩旭尧矮了两个脑袋的身子就这么像风一般的从他眼前闪了过去,他扭头看见的却是一个臃肿的身影。
裤脚和袖筒都被她给挽起来,露出冷小黎白皙的皮肤,巧克力色的头发和深色的衣服交织出漂亮的画。
他竟然觉得有些痴了。
等到门关上的时候,他回到沙发边坐下,掏出手机,拨通了魏勋弘的电话。
电话接起,他突然就转变了音调,就像他和冷小黎第一次见面时的语气。
冷冽,清明又夹杂着倨傲的不可一世。
“勋弘,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别墅里来,给我时刻保护好冷小黎,不准她逃跑,更不准她和保镖们说话,如果她要出去,你给我跟上,保护好了,少了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韩旭尧交代完毕,将电话丢在茶几上。
那厚重到像字典那样的合约躺在上面,他拿出了翻看了几下,满意的抿了抿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得那么在乎一个人的安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