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飘香还不依不饶的对施素哀叹道:“你这孩子!唉!这可怜的孩子!”
这一来,把屋内人都逗笑了,连原本心中有万千愁事的朱芊灵也忍俊不禁。
宫中,太后得知福临的伤好了,便急急赶到福临宫中,看望福临。
太后见福临神采奕奕,心中大喜,笑道:“皇儿,你好多了!”
福临点头,身边的芸香上前去扶太后坐下,对太后道:“太后,皇兄这几日休息好了,身上伤自然也就好了!”
芫宇双手合十,真诚地道:“托皇额娘的福,皇兄终于好了!”
太后看了一眼芫宇,故作生气,“丫头,回来了?”
芫宇知道太后是与自己开玩笑的,便跑到太后怀里,仰起小脸,对太后道:“皇额娘,您是不是瞧我瘦了,担心我啊?”
太后捏了捏芫宇的脸蛋,无可奈何的笑道:“既知额娘心疼,还要在外面不回家?”
芫宇却道:“皇额娘,我这也是去体察民情,为皇兄分忧啊!”
福临和芸香相视一笑,都知道芫宇是太后的开心果,也不说什么。
“是给额娘增忧添愁吧!”太后说着,忽然长叹口气。
芸香见状,忙道:“太后为何事发愁?”
太后对芸香道:“芸香,你是个聪明人,你说这人年纪大了,怎么什么都记不住了呢?”
芸香当下笑道:“太后,您想记住什么事呢?”
太后也一愣,才道:“是啊!哀家想记住什么事呢?”忽然太后又对芸香道:“芸香,你上次为哀家做了一道什么菜?什么鱼什么荷?你瞧瞧哀家这记性!”太后又长叹气。
芸香上前一步,答道:“回太后话,是鱼戏荷藕。太后想吃,芸香这就去做!”
太后点头,“去吧!好久没尝你做的菜了!芫宇,你也去跟芸香学学。”
芫宇不依:“芫宇想陪皇额娘说说话!”
芸香见这情况,当下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笑着对芫宇道:“芫宇,你来跟我学学。万一以后我不在宫中,你也可以做啊!而且,我还教你一些别的好菜!”
芫宇一听这话,当即跟着芸香去了。
福临见太后把芫宇芸香支开了,心中道:不知皇额娘又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想到此,便对太后道:“怎么了?皇额娘?连芫宇芸香都要回避?”
“皇上!”太后镇重的道:“你这次遇刺,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语气充满了疑问。
福临不解太后何意,只得道:“皇额娘,什么意思?”
太后看了看福临,沉声道:“依皇儿的武功,想必不是一般江湖中人能近得了身的吧!虽然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哀家想这人外之人,天外之天不是一般的吧!”
“皇额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福临生怕太后知道了是朱芊灵下的手,但还是故作不知。
太后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卷东西,将其展开,竟是当日福临所画的朱芊灵画像,福临惊地道:“皇额娘,这画……”
“这画可是皇儿所画?”太后忽然笑着问道。
福临见太后这笑,心中更不知当如何说了,只得点头。
太后见福临点头,轻轻抚着那画,道:“这女子生得好齐整!难怪皇上这般动心了!”太后抬头看福临,又道:“只是听人说,那日进宫行刺也是女子?”
太后这话锋一转,让福临心中发毛,福临心想:是谁走漏了消息的?他却笑道:“皇额娘,事都过了,再来谈那刺客,也没什么意义了!”
太后点头,道:“既然皇儿这样说了,那哀家也不过问了。只是江湖不比庙堂好!”
福临恭敬地道:“孩儿知道了。”
太后一笑,忽然门外太监通报道:“摄政王到!”福临怕多尔衮看到朱芊灵的画像,急忙用掌风卷起画,收入袖中,而此时,多尔衮也进来了。
多尔衮很自然地道:“太后,皇上!”
太后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回头见那画像已经不见了,心知是福临收起来了,对福临暗加赞赏。多尔衮坐定后,道:“看来皇上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真是可喜可贺!”
福临端起茶杯,对多尔衮道:“劳皇叔挂心了!只不知皇叔进宫可有要事?”
太后一直担心福临与多尔衮闹,现在见二人和和气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多尔衮道:“我大清已经是国盛民强,应该来讲,是要新选一批人才,为国效力。原定是五月初八进行科举,现在已经是四月十六了,还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福临想了想,道:“既然已经定了日子,那就不必改动了,只是这考题?”
“本王正要说!”多尔衮道:“此次科举考的考题由主考张海玉及翰林院的各位大人一同拟定,为防止考题外泄,本王想另外再由皇上和本王各拟一份,再三份综合成一份。不知皇上和太后认为?”
“是个好办法!”福临不禁暗暗赞许,心中只道:可惜多尔衮心怀异志,要不然,他一定是个良才。福临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道:“皇叔都想好了,可谓大喜。只是此次进京的考生比以往都要多上一倍,只怕巡视考场之事不能让一般人去干。”
多尔衮点头称是,“本王想让白天宇带兵去巡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白天宇是大内侍卫,是专门保护皇帝的人,可多尔衮却要他去巡视考场,其心可见。
但福临却道:“皇叔说的是!这次朕遇刺,白天宇身为大内侍卫,没有尽到其责任。朕本也想罚他,又念及其与朕之间情义,不好罚。命他去巡视考场,正好将功补过,也好!”
多尔衮本以为福临会反对,却没想到福临答应得如此痛快,也是意料之外。
多尔衮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起身告退。
多尔衮出了门,碰着了端菜上来的芸香与芫宇,芫宇远远见着多尔衮,悄声对芸香道:“姐姐,他怎么来了?”
芸香心知芫宇对自己阿玛心有不满,也不多说,只一笑,便进去了。
芫宇虽看不惯多尔衮,但对芸香还是真心相待,见芸香不说话,便道:“姐姐,你不高兴?”
芸香见多尔衮远去了,才低声道:“不管如何,他毕竟是我阿玛!”她看着多尔衮,心中唤道:阿玛,你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对不对?可为何自己也不相信啊?
多尔衮回到府中,走进了书房中。只见他关上门,搬开书架上的《山海经》,背后却是一方石孔,石孔中是一颗石蛋,多尔衮旋转石蛋,这书架缓缓移开,展现面前的是一扇门,这门上雕着很多奇形怪的花纹,多尔衮面无表情,将那门推开,门内是一条深幽的走道,多尔衮走下去,这是一个地洞,洞中简陋的设施,与上面的王府比起来,相差极大。多尔衮喊道:“你们二人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