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江南都知道?”朱芊灵小声问道。
芸香点头,道:“是皇兄告诉我的!”这话一讲,等于是告诉朱芊灵自己与福临是一边的,更是要朱芊灵放心。
朱芊灵已经完全相信芸香了,她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一趟!”
可一剑飘香不依了,她拉着朱芊灵道:“芊灵姐,你别去!那摄政王是红脸是白脸我们都不知道,你去了,万一有事怎么办?”
芸香急了,她对一剑飘香道:“飘香,你连我也信不过吗?”
叶萧晟也知这芸香虽有些心计,但对福临还是一片忠心,想来也不会帮着多尔衮与朱芊灵为难,便对一剑飘香道:“我想芸香不会让芊灵出事的!”
一剑飘香白了叶萧晟一眼,道:“看她长得好看,你就相信她啊!”
叶萧晟被一剑飘香这话堵得不好说了,只得道:“芸香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想害芊灵,何必等到这时,用这种借口?当日芊灵伤福临的时候,她就该带人来抓芊灵了!你怎么连这都想不到!”
芸香感激的看着叶萧晟,道:“谢谢你!”
虽如此,一剑飘香还是不放心朱芊灵,便道:“那好吧!我也跟你去!”
朱芊灵心中想着:不管这摄政王是什么意思,都没理由要飘香陪我去这一回。想到此,计上心来,对一剑飘香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叶萧晟走上前来,对朱芊灵道:“芊灵,万事小心!”
芸香对叶萧晟道:“你放心!还有我呢!要有个什么事,我怎么跟我皇兄交待啊!”
芸香说笑着,可朱芊灵听着却觉得脸上发烫,只好拉着一剑飘香走了。芸香见忙追了上去。
才出了竹林,走到一个小湖边时,朱芊灵忽然放慢了脚步,对一剑飘香道:“飘香,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一剑飘香不知是计,便回身走了过去,还笑道:“芊灵姐,什么事啊?”
芸香呆在原地,不知为何。
朱芊灵附在一剑飘香耳边,轻声道:“我跟你说!”一剑飘香正听着,忽然觉得背上一阵麻,喊道:“芊灵姐!”便没声了,瘫坐在湖边。
朱芊灵带着抱歉的的语气道:“对不起,飘香。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我不能让你去冒这样的险!”
一剑飘香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朱芊灵,耳边只听得朱芊灵道:“你放心,他王府就算有再厉害的人,也奈何不得我!我点了你的穴道,过两个时辰,自然会解开的!你不要试着解,要知道,我的手法是没有人可以学得来的!”
一剑飘香泄气了,心中道:太狠了!哪有你那么狠的人!
朱芊灵走到芸香身边,道:“我们走吧!”
芸香点头,笑道:“看来,飘香对你很好!”
“她自小就十分听我的话,是对我很好!”朱芊灵微微笑着。
芸香叹口气道:“其实,对你好的不仅是她!”
“哦?”朱芊灵道。
“你就有这种奇怪的本事,不管是谁,只要看你一眼,都会情不自禁的对你好!皇兄如此,芫宇如此,叶萧晟如此,芸香亦如此!”芸香真诚地道。
朱芊灵脸红了,道:“我哪有那本事!”
芸香笑笑,也不说了。
到了摄政王府,那府里正张灯结彩的,像正办着什么喜事一般,芸香也惊奇着,她拉过一个家人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那人答道:“回格格的话,王爷说了,今天将有贵客来,要我们一定要弄得比过节过年还喜庆!”
朱芊灵与芸香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多尔衮要干什么,但心里都紧了几分。入了府,进了大厅,多尔衮早在侯着了,见芸香带着一个白衣女子进来,再看那女子满脸漠然,心中知便是朱芊灵了,便上前笑道:“姑娘肯赏脸来我这破地方,真是看得起我!”
当芸香听多尔衮不自称为“本王”而是改称为“我”,心中也是大惊,心道:阿玛到底想干嘛?
只见朱芊灵不卑不亢地道:“王爷见笑了!贵府今日一派喜象,小女子这贸然来了,不知可有不便之处!”
多尔衮坐下,示意芸香退下,哈哈一笑:“姑娘,这些可都是为姑娘准备的!只怕怠慢了姑娘!”
朱芊灵见下人抬上椅子,心知多半是给自己的,便也坐下了。“王爷大可不必!”朱芊灵受宠若惊,不明白多尔衮想干什么,道:“不知王爷找小女子有何要事?”朱芊灵脸上不动声色。
多尔衮示意奴才下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缓缓放下,道:“姑娘……”
不等多尔衮说完,朱芊灵便打断他的话,道:“王爷既请我来,又岂不知我的名字!还请王爷称我芊灵!”
“好!芊灵你也是个明白人!本王也不说转弯话!”多尔衮顿了下,脸上胡须跳跃着,道:“你曾经在皇宫中对皇上做过的事,恐怕皇上也难保你吧!”
朱芊灵心下一惊,多尔衮到底是多尔衮,老早就把自己的来历打探得一清二楚了。朱芊灵倒吸口凉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冻住了一般,心中暗忖好在自己没有杀福临,这多尔衮全在幕后操纵,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芊灵也开始猜测起来了,多尔衮既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为何不杀了自己,这当中应不不仅是他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么简单吧!朱芊灵心有余悸,只盯着多尔衮看,不知对方下一步想干什么。
多尔衮见朱芊灵久久不回答,便道:“芊灵认为呢?”
朱芊灵淡淡一笑,道:“王爷果真洞察分毫!”朱芊灵有意不谈那个问题脸上笑容却愈发冷清。
“芊灵也是识大体的人!”多尔衮又岂会不知朱芊灵心中所想,当下也只得如此赞对方。
朱芊灵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多尔衮手里,必会受制于他,但她也不是好对付的角儿,仍是笑吟吟地道:“王爷有何见教呢?”心下里,她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多尔衮见朱芊灵如此寻问自己,心中也在思量着:她不是个普通女子,玩权术是华山第一剑的特长,她自然也不一般。能够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可见她自有她的办法。多尔衮眉头中像挂着一条虫子,难受得很。他道:“本王只是劝芊灵一句,凡事有个限度,不要过于张扬!”
朱芊灵听多尔衮这样一说,自然一股气,她道:“王爷,不知芊灵何时过于张扬了!”
既然见朱芊灵责问,多尔衮心中自是暗笑,在这种场面上最忌讳的便是当场摔脸,叹朱芊灵到底年轻,便缓缓道:“你刺伤皇上,难道不是吗?”
朱芊灵听到此时,忽然一笑,道:“王爷果真不愧是一代枭雄,芊灵服了!”道完,脸上笑容凝住,飞身上前,多尔衮只感到寒光一闪,回过神来,肩上一阵寒意传来,剑已架到脖子上。多尔衮心中惊了,自己的功夫也是快,但没料到朱芊灵这剑法身形不知快了自己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