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洛儿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眼睛还红红的。
“呼……”洛儿对着滚滚的流水长呼一声,顿时心里轻松了很多。
提起身旁的篮子。准备往回走。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她的白若修。走过几步,一阵风吹过,很是凉爽。
她是沉睡了有多久,错过了冰雪融化的瞬间。缘分把,这里,一湖流水。冲走了她的过去,带来了她的新开始。
想着想着,心里便舒畅起来。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洛儿……”一回到白玄堂,蔫雪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她冲过来。
洛儿放下篮子,有些无奈,经历了太多,还是最自然的好。这样的蔫雪,才是最纯真的她把!
蔫雪一把抱住洛儿。眼泪鼻涕直往她衣服上蹭。“怎么啦。谁敢欺负我们蔫雪,我去揍他去!”洛儿像大姐姐一样摸着蔫雪柔顺的乌发。
“你又上哪去了,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蔫雪对着洛儿叫着。肚里苦水直往洛儿脸上喷。
洛儿用袖子擦了擦脸。整好,旁边有两个丫头走过,看到这幅景象,都捂着嘴走过。
“蔫雪,你真给我丢脸!”洛儿用“以后出去别说你认识我”的眼神看着她。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很开心。
蔫雪听到这话反而破涕为笑。一把搂住洛儿的肩“咱是姐妹。不丢你的脸丢谁的脸?”好嘛,做姐妹还得做这任务?
洛儿瞪了她一眼,然后直往外走去。蔫雪才收敛了些笑容,跟上去。
白玄堂位于燕山之巅,最前面的为大殿。而大点后面分八院八厢最。后面一大块地上座落了大大小小几千座楼阁,那是给白玄堂人员居住的地方。而白若修住在大殿偏侧的楼阁——無钥阁!楼阁房间都在底座。而每座楼阁上可达几十米。最顶上相当于一座亭子,用一句话形容——手可摘星辰!而無钥阁是整个燕山最高的楼阁,站在楼上,可俯瞰整个燕山。会有腾空的感觉。站在燕山脚下,一眼看过去,便会认为無钥阁与天相连!
而洛儿与蔫雪自从醒来后,白若修便让她们搬到了一座阁楼里——汐怜楼!
白玄堂大殿前面便是长宽达百米的平地,那是让新成员训练的地方,有时候帮里有什么大会比赛也会在这里举行!
表示了她们的地位,虽不是白玄堂堂主,但是也是一种权利啊。
洛儿走出大殿,看着今年才进来的成员,正整齐的排列在那里,整齐地训练着,时不时的,嘴里的、发出整齐的呼喝声,让人很是振奋!
练武嘛。她是不是也要开始了!
蔫雪站在她身旁,似乎看出了她内心所想。
“想学啊?找白若修丫。”那丫特好说话,要在21世纪,那丫准是个祸害!
“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去说!已经麻烦他太多了!这句话她本来想说。一阵磁性的声音便闯进来。
“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想学。”是白若修!他明白她的小心思。
“可是……”洛儿还有些犹豫。
白若修郁闷了,他可从来不收徒弟,平生第一个徒弟还是个女人,还是他主动说的,要是她拒绝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坏坏的语气带着点威胁。压迫着她。
终于脑子里纠结了一会后。洛儿抬起头看着白若修,坚定的点点头!
白若修心里也松一口气。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洛儿讪讪的问。
“现在就可以。”说完就拉着洛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无视了一旁的蔫雪。
不过,只要洛儿心里放得开,这样挺好!
于是乎,白玄堂的堂主白若修在几百新成员面前拉着一名女子走过!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时间,几百成员都有些发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那男人是白若修?”一个人说“刚刚那个笑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摸着后脑勺说。
“有点……小微妙啊。”另一个人说。
“娘的……这是白玄堂嘛。老子不会到黑玄堂了把……”另一个人喷着口水说着。
“刚刚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一夜灭了一山土匪的白若修吗?”
“俺娘说了,以后俺一定要当白若修那样的男人,才能找到老婆。可是他咋跟俺娘说的不怎么一样呢。”另一个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渐渐消失的两个人。
“妈的……老子过五关斩六将的来到这,他妈不会就是一破山寨把。老子怎么听说白若修没有表情,一手可以捏死一头牛的呢……”
诸如此类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蔫雪捂着肚子听着,差点背过去。
这个白若修时有多红!感情都当起全国男人榜样来了。哪天要不要给他颁个奖呢?
不顾身后此起彼伏的杂论。白若修拉着洛儿来到一片山谷。
“我们先学什么?”洛儿问。
“先教你“踏雪无痕”。就是轻功,虽然比较苦。但练武不苦是练不成的。你真的要练嘛。”白若修说完,看了她一眼。
“嗯!”一个字的肯定。
“好!”白若修心里越来越敬佩她了。
“练踏雪无痕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精于内功,二是研习过传统轻功中的跳沙坑和飞毛腿技艺。踏雪无痕功虽重于行走,也重于技巧和速度。技巧重在落足的动作,当走在荷叶、密草和厚雪上时,不可以使足硬生生地落在上面,而应是足尖略点之后,快速向前滑动,以使整个足底都平搁其上,有如八卦掌中的趟泥步法。两替行走,又有飞毛腿的速度相应和,则足与厚雪等物接触只是刹那间的事,当足下有微弱支撑之力时,已飞速离开被踏物体。练习踏雪无痕功分为五个步骤:走缸、走砖、走簸箩、走绳、走沙道,由外入内,由实入虚,由刚入柔,循序渐进而至大成。”
洛儿点点头,如懂非懂!
“我给你示范一下!”
说完,白若修从山谷上一冲而下。轻轻巧巧的越过,向上飞去,跟着轻轻落下,如顺之堕,悄然无声。踩在树叶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衣带飘飘。一袭蓝色在风中显得更加撩人,身躯更加修长。落在树叶上的时候回眸对着洛儿微微一笑。便醉人心脾,谁说美人回眸一笑便倾城!白若修宛如仙人一般,洒逸的在树叶间移动着,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明明是示范,怎么看怎么像勾引!
他笑起来跟风辰墐一样漂亮呢!
她想什么了?风辰墐?恶心的人!白蔫雪的口水喷伤了把,居然想到他!可是一看到白若修的笑。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到风辰墐。
要死!谁害你变成这样的?现在居然还想他。
洛儿拍了拍头。又甩了甩头。
树尖上的白若修收敛了笑容,荣上面下来。
“怎么了?”
“没……开始吧。”
“你刚刚有感受到什么了吗。”感觉很重要内。
“额……”好吧……光顾着看美男了,没感受!
白若修无奈的摇摇头“来……闭上眼睛,吸气……呼气”
洛儿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睛,挺胸,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
“忘记自己,忘记周围。去感受自然……”白若修将自己的感悟告诉她。没有犹豫的。
一会之后,洛儿渐渐的忘记了杂烩,即使是闭上眼睛,仿佛也看到了守卫的一切自然,听到了鸟鸣的声音,还有羽翼伸展的声音,很细腻……渐渐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融化了。化成了风。拂过每一个地方。
这就是飞的感觉?原来这么爽哒。腰间一紧。洛儿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半空中“飞”。而且,是跟美男一起飞。好吧!正确的说,是白若修带着她飞。
“啊哈……”洛儿叫出声。遮不住的兴奋白若修有些得意,嘴角爬上一抹笑。手搂的更加紧了。
“我要学。我要学。”洛儿兴奋的叫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学武功的目的了。似乎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飞着玩。
白若修把她放下来。然后开始专心的教她。
这样几天下来,洛儿已经学会了轻功。和一些差不多的拳脚功夫。
“蔫雪……吃饭拉”门外传来洛儿的声音。房内的蔫雪放下手中的琴。
“来啦。”走出门,却没有看见洛儿的身影。
蔫雪耸耸肩,停在怜汐阁前面院落的桌旁。人呢?又跑哪去了。
拿起桌上一块绿豆糕准备往嘴里送。突然一阵凉风刮过,带着些清香。蔫雪滞了一秒,再看向手时。拿着绿豆糕的手还停在那里,只不过。手中的绿豆糕不知哪去了。
“嗯啊?”蔫雪有些呆住。哪去了?
立马低头看看地上有没有。绕着桌子两圈后,——没有!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遇鬼了?她堂堂小女子自从穿这里来后一没嫖妓二没偷抢三没杀人……有什么鬼跟她有仇?
摇摇头,蔫雪接着拿起另一块绿豆糕。刚送到嘴边。一阵风刮过。接着。她手上的绿豆糕又不见了……
妈妈咪……真的有鬼啊。
蔫雪心里有些发慌了。这周围又没什么人。难不成,真的有鬼?那,洛儿被鬼捉走了?
天哪!
“额……咯咯……”一阵偷笑从后面传来。
蔫雪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
便看见洛儿手上拿着绿豆糕抿着嘴笑。身后站着白若修。两个很“配合”的一个坐在屋顶上。一个站在屋顶上。
长发飘飘。眯着眼睛带着笑容的洛儿看起来极为可爱。
白若修办勾着笑容站在后面,眼神里满是宠溺。
蔫雪无奈了。
洛尔一把把绿豆糕塞进嘴里,拍拍手。然后一下子从屋顶上飞下。白若修紧跟其后,双双落在蔫雪身前。
看上去。像极了两个仙子如尘一样。让人心动。
“发什么呆啦。”洛儿伸手在蔫雪眼前打了个响指。蔫雪回过神,身子一跳。明显的说:我刚刚在游神!
回过我语文不好!”
“吾……啊哈哈。”蔫神之后。蔫雪皱着眉看着他们俩。几秒后,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叉腰。
“尼玛的,看看你们俩。都笑的那叫一个猥琐。整个一狼狈为奸典范……”应该是你典型的泼妇把。等她说完之后,洛尔才抬起手臂,擦去喷在她脸上的口水。
看完她的动作,蔫雪有些尴尬。脸上飘上两朵红晕。
“我俩哪有狼狈为奸!我俩顶多蛇鼠一窝……啊呸!臭嘴,什么蛇鼠一窝。我们俩是臭味相投!……啊呸……不好意思……我语文不好”
蔫雪没有来得,被她这段辩解的话逗笑了。
一旁的白若修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好啦好啦。吃饭啦。”蔫雪收住笑。坐下来。
“嗯嗯……”双双坐下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洛儿满意的伸伸懒腰。耸耸肩。享受着阳光。像极了小懒猫。
“月痕……你真的打算学武功啊。”蔫雪坐在她旁边。
洛儿脸上洋溢的快乐面容明显僵了一下。
“对啊。怎么了。”洛儿迅速整理下表情。依旧带着笑对蔫雪说。
“可是……学武功很苦啊。”住在这这么长时间。天天一大早听见大殿外的人练武。那情绪……呵。异常高昂。
“你当初学音乐不也这样嘛。”起早贪黑的练。经常忘我!
“额……我学音乐那是我的兴趣啊。不同的概念不同!”
“没什么不同。现在这就是我的兴趣了。”
蔫雪听完这话,心头一震。不再说话。
阳光懒散的照射在万物上。洛儿如蝶翼般的睫毛闪动着光芒。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看起来如傲人的女王一般。气质非凡。
“做你想做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许久蔫雪淡淡的说出这句。
做你想做的。oppo?额……
不过,洛儿嘴角的笑容却更加灿烂。更加迷人。
尽管洛儿在燕山有着她的计划,准备着……
但是,在都城这边。还是那副样子。
尽管他们几个风辰家的兄弟集合了所有人手出去找。但还是没找到。最多,只在悬崖下面的石头上植物上发现了一些血迹。所以,经过他们分析,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被人带走了。
是救走?还是被人发现埋掉了?这不知。
不过,没有找到尸首,也许她们被人救走了。这点还是好的。
但是风辰墐在听到手下的人说只发现悬崖下有血迹的时候,他还是疯了的一般几乎摔了整个书房里所有东西。他心痛的快窒息了。血迹?从那么高的地方直直的摔下来,怎么能没有血迹。就算被人救走了,还能不能醒?有没有摔坏?落下什么病根?
可就在她们掉下去的后几天,蓝风到书房告诉了他一件事——之前下药的那件事,也是苏云操控的。而绑架蔫雪那件事,也是苏云操控的。
自从那之后,不管苏云怎么求他让她解释,不管她怎么趴在地上哭闹,不管她怎么玩把戏。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正因为她,洛儿离开了他。就算是以前他欠她多少。都还清了。用洛儿的生命,用洛儿的离开。用他的愧疚。用他的心痛还清了……
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也正是从那两个月后。风辰墐变得更加沉默。眼里几乎看不到其他,把自己埋在政务里。以至于在短时间内他一人几乎掌握了整个风辰国的命脉。执掌了重权。就差皇上没把皇位传给他了。不过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心疼啊。
是夜,风辰墐一人在房内。灯火摇曳,桌上大大小小的酒壶放了不下五六个,神醉,心碎!
他多想这只是噩梦,等他醒来后,一切恢复如初。可惜。不可能!
“洛儿……洛儿……唔”叫了两声,面对着无人的房,惨淡的墙。独自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