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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狗屎运

下午五点半,我心急火燎从单位出来,刚走到门口,刘美女的车已经停在那儿等我了。

“妃姐!又换新车了呀?”刚坐进去,我只好找点话题说。

“没呀!就保养了一下。我说呀!你们男人,只懂保养车,就是不懂得保养女人。需要的时候就把女人当车使,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女人撇在一边去了。”

“那是那是!啊!也不对,反正我没……没谈过对象,也不知道男人啥想法!”

这句话我刚说出去,马上就后悔了,我对天发誓,我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而已。果然马上就听刘美女说:“你是没做过男人吧?”

额!这该怎么说呢,有人说,女人和女孩只是一夜的区别,那男人和男孩,是否也有这样的区别呢?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刘美女的车已经开到小区旁边的菜市场了。

“你呀!要懂女人。你懂了女人,就懂了生活!”刘美女下车就说,然后带着我往菜市场走。这女的,我平时看她打扮妖娆,根本不像是会干家务的人,谁知道她买菜的时候,竟然还会砍价。我眼睁睁看她把十五块钱一斤的猪肉,砍到八块钱一斤。可能是卖猪肉的大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女。而且还是穿制服的美女,因此也就打了个半价了。

我心想,要是这种美女多有几个,这做生意的男人,还不得亏死。

把菜买好,刘美女真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跑到我的厨房里乒乒乓乓做饭去了。甚至在刚进小区的时候,她都还跟小区里的老人主动打招呼说:“我是大冬他女朋友!”

我那个汗颜!当时想要解释,可这么大一个美女,又舍不得解释。

如果说,有一种幸运叫出门有艳遇,那么,就有一种幸福叫,送上门来。

的确,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刘美女都是自愿送上门来的。只是有一点我根本整不明白,为啥从未来过我住所的刘美女,居然对我的房间十分熟悉,比如说厨房在哪儿,厨房里的菜刀放在哪儿,冰箱里都有些啥,我坐在沙发上看她忙上忙下,感动的同时也觉得疑惑。

“大冬,昨天你还刚吃了一半的那瓶番茄酱,是不是被你丢了?”刘美女突然问。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心想,我昨天吃了半瓶番茄酱,她咋知道?

见我一脸狐疑,刘美女过来笑眯眯地说:“想啥呢?我看你碗都没洗,明显有装过番茄酱的痕迹。而且,一次性倒那么多,肯定是刚买来的满满一瓶。”

“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来……”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朵警花。

刘美女把菜饭做好,往桌子上一摆,我一看,几道小菜色香味俱全,忙夹了几筷子放在嘴里,一边囫囵吞枣,一边连连点头称赞。刘美女用一种梦幻的目光看着我,开始和我一边吃一边谈人生,谈理想。谈着谈着,连莎士比亚都扯出来了。

两人吃了个光盘,又畅聊了两个小时,刘美女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

我显得有些惶恐不安,手指头不停地在腿上点,问她怎么了。

“大冬,你觉得幸福吗?你以前觉得,自己幸福吗?现在,现在觉得幸福吗?”刘美女看着我,眼神哀伤,突然之间,此情此景,像是勾起了她对某段往事的回忆。

“怎么说呢,妃姐!”我搓了搓大腿,“幸福这玩意,就是****。别人觉得你****的时候你最幸福,你觉得别人****的时候你最不幸福。不好意思,我爆粗口了!”

刘美女朝我身边挪了挪,跟我并肩坐着,身子侧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那么,你想要吗?我是说,想要结婚吗?我……我可以给你!”

我发现自己的耳朵在嗡嗡直响,噗噗吹了吹嘴皮,又甩了自己两大耳刮子,站起来觉得还不够,先说了句“失陪”就跑到洗手间去用冷水淋头,淋得浑身湿透才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刘美女已经不见了。门关着,连开都没有开,根本不知道她怎么出去的。因为我那道防盗门有点晃,无论是开门还是关门,都会咯吱响几声。

“糟了!”我心想,会不会是刘美女直接从我的阳台上跳下去了,忙跑到阳台边往下看。院子里除了几只跑出来兜风的麻雀,啥都没有。我恍然如梦,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果真墨绿墨绿的。于是赶紧摸出单位的通讯录找刘美女的电话。

把刘美女的电话打了数遍,都发现里边传来一个声音:“已呼叫转移!”

我揉着头发,在屋子里四处踱步,并不断捏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并大声叫:“快醒来!醒来!”然而,无论我怎样叫,都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把库房陈姐的电话打通了,我问:“陈姐,你看到刘美女了吗?”

陈姐那边传来噗噗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喘息声,半响那边又传来婴儿的哭声。

我心想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正准备挂断电话时,那边终于传来陈姐的声音:“大冬啊!刘美女,不是说下班以后,到你家吃饭吗?大冬啊!我看这事,靠谱!”

这下,我才彻底镇定下来,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应该是现实,不是做梦。可刘美女那眼神,那表情,确实让人想起来,有点后怕啊!要是她回去就和吴师傅那样……

真的不敢想了,我又再次拨打刘美女的手机,这下可算打通了。但不对劲——那铃声,分明还在我的房间里。难道刘美女还没有走?我往客厅的落地窗后面看,往厨房里看,又跑到卧室去看。别说刘美女的人影,就连她的手机,都没有看见啊!

真是见鬼了,我再次拨打刘美女的电话。铃声突然在我的衣柜里响起……

我转身朝衣柜走去,衣柜咚咚响了两下,里面分明就有人。我叫:“妃姐!你不会在衣柜里躲着吧?刚才真把我吓坏了。你出来吧!老大不小了,还玩捉迷藏啊?”

刘美女在柜子里说:“你来,陪我玩捉迷藏啊,把眼睛闭上,不然就犯规了!”

我只好把眼睛闭上,慢慢朝衣柜走去。就在这时,衣柜咯吱开了,里面啥也没有,就几件衣服。我把眼睛猛然睁开,快速用手将里边挂着的衣服都拨开,依然没见半个人影。

见鬼了!难道又是幻觉?我猛一看,发现刘美女的手机,就在我的衣柜里。

就在我感到疑惑时,脖子后突然觉得有人吹气,一转身,突然就被按倒了。我挣扎两下,直到嘴巴碰在两个软而细腻的肉球上,才停止挣扎,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妃姐……你……咱们……”我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美女浑身赤倮,搂着我的脖子,深情地看着我:“冬,咱们结婚吧!”

“咱们……结婚?”我抬起头四处看,才知道刚才刘美女就躲在卧室的窗帘背后。而且刚才那句捉迷藏的话语,是她为了吓唬我,趁我淋头的时候录制在手机里的。

这丫头!没想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比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调皮。

两人在床上一阵干柴烈火,都酣畅淋漓地躺倒在一边。我发现在刘美女面前,我是干柴,她是烈火,想我堂堂八尺男儿,而且都干涸那么久了,不想却在这方面败给了这个美人儿。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这三十还不到的人,只有被吃的份了。

刘美女很满足地爬在我的胸腹上,室内一阵寂静,都不知道彼此想些啥。

后来,还是老彭打电话过来追问,说寿衣那事儿,找到一点线索没有,他下午去学校,碰巧遇到庙小倩,看她的神态模样很憔悴,可能是心理方面出了问题。

“谁打来的?头儿吗?”刘美女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在我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治安队老彭打来的,最近有个网购出了点麻烦,而且还有点诡异。对了,妃姐,你在单位待了那么多年了,五小鬼那个案件,你们情报处应该参与了吧?”

刘美女想了一下才回答:“那个案件……我参与了,都是人吓人吧!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我看就是普通的迷信行为。不就几个苗疆汉子,请了个泰国僧人做人偶么?”

“我听说,那人偶都是婴儿的尸体弄的,外面传言,晚上会跑会哭!”

“切!这个你也信!是婴儿尸体没错,要是别的东西,咱们警方也不会介入调查。那种玩意,在我们这儿被称为小鬼,但在东南亚很流行,叫古曼童……”

“可是,王局是什么情况?我听老同志说,五小鬼的案子,是他主办。后来,后来没几天,他就在办公室暴毙。医院检查,说是脑淤血,但很多人都不那么认为!”

“王局啊?那只是个巧合吧!以前王局身体就不大好啊,酒都不能喝。要说怪异,我看,陈大姐倒是很怪异。你没发现,陈大姐很不正常吗?这么大的年龄没结婚就算了,连孩子都没有……你看我干嘛?我可没大你几岁,我要是没这张脸,也早结婚啦!”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说:“我没那意思,妃姐的性格,是单身主义嘛!”

“那是,陈大姐不一样啊!她可是地地道道家庭主妇,你说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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