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纪全喝了几杯茶,就推脱着有事而告辞了。
方非也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说要带秦久到老市区逛一逛,就也在紧跟着纪全出了门。
上了秦久的车,方非看着远处纪全也上了车,她就猛地拍了拍秦久的手臂,催促着他快些开车跟上去。
他们隔了一辆车的距离跟着纪全,方非似乎对这种做着私家侦探似的事,而感到十分兴奋一般,兴致勃勃地对秦久问道:“话说,你打算怎么做啊?”
“嗯?不是你让我跟着纪全走的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打算。”秦久有些奇怪地道。
“什么?……”
方非一个瞪眼,对秦久随随便便的态度感到十分的难以置信,心底蓦地涌起来一股被背叛了的感觉。
她急忙道:“慢着慢着,昨晚不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你要帮我全部处理好的么?难不成你都是在耍帅?”
“是,但是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跟踪纪全。”
秦久无奈地一笑,调侃着方非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是太过想当个侦探之类的了?还一脸兴奋地叫我跟上去?”
“我……我才没有!”
方非的想法被秦久直击戳中,瞬间一阵不好意思,急忙地就撇过了脸去,双手抱胸,开始气闷地否认了起来。
“对于一个耳朵瞬间就红了的人来说,你还真是不会撒谎。”
秦久没放过她,最后调侃了她一句,把方非逼得一声不吭起来,他这才放过了她,转而说回了正事,道:“不过,这次我的想法,和之前处理唐筱一事不太一样。”
“嗯?怎么说?”
方非转过头来,瞬间又恢复了一脸兴奋的模样。
“你是说,不用法律途径处理纪全?”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样做,只是,我让于勋调查了纪全,结果也并没有能够找到什么足以让他长久住进监狱的罪证。毕竟,猥亵幼女这种事,不像强奸一样会留下东西,这种很难找到现场证据。就算找到了,也很难判个重罪。”
秦久说着,便看了方非一眼,有些抱歉地皱了皱眉。
“抱歉,我这样说,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好受。”
方非一愣,反应过来便猛地摇了摇。
“没事没事,你这不是还没说别的方法么?说说看呗。反正我也知道你是怎么处理唐希韵的了——虽然手段有点特殊,但也算是铲除后患嘛。再说了,你知道我这种当老师的人,循规蹈矩太久了,偶尔做点坏事什么的,我真的再乐意不过了!”
秦久眯起眼来,似乎感到十分无语,道:“你还真是特别,一般有人这么自愿地就承认自己帮凶的身份了么?”
“哈,因为我本来就很特别嘛。”
方非竖起了大拇指来,把秦久的无奈当成了夸奖。
“有没有觉得更爱我了?”
秦久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还是伸过手去揉了一下她的头,厚着脸皮,点头道:“有啊,感觉很想就这么在车里把你给办了。”
“啧,变态……”方非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嫌弃。
秦久轻笑出声,也只当做是开了个玩笑一样。
眼看着跟着纪全的车一路到了他的家附近,秦久就把车停到了一边,熄了火,等待着什么似的,也没有下车。
方非好奇地看着周围,道:“干嘛突然停下来又不下车?怎么了?”
“你看着纪全,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秦久说着,方非就马上朝着窗外头看了出去——
不远处,纪全从车上下来,刚锁上了车锁,后面小巷子里就冲出了好几个男的,为首的一人一脚就把纪全撂倒了。
跟着,那几个人将摔倒在地的纪全圈在了中央。
顿时间,那圆圈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围殴声,几个人对着纪全拳打脚踢着,惨叫声与踢打声混合着,把周围商铺里的人都吸引了出来,有人报了警,还有人拿着手机出来拍。
在车里的方非,看着这一幕,就彻底地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久,道:“这些人……难道又是赵家的?”
“不是。”秦久笑得神秘兮兮。
“那……你难道雇了本地那些小混混?你疯了么,那些人根本没什么诚信可言,万一被警察带走了,肯定会直接把你供出来的。”
方非脸色一白,有些担心,又有些气恼。
秦久看着她情绪起伏太过厉害,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觉得她特别好笑似的。
“你笑个鬼啊!要是真被抓了,我可绝对不会去保释你的哎!”
方非一个瞪眼,咬牙切齿的。
“你这么天真,我想忍着不笑,也很辛苦啊。”
秦久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纪全不是生来就是个恋童癖,第一次婚姻后期,他患上了性功能障碍,成了个性无能,受到妻子嫌弃后,他开始把目光转向了体力弱小的儿童身上。这种倾向,就像是有些人虐待动物一样,无法制服体力强壮的成年人,就把攻击倾向放到了小动物身上。”
“所以?”
方非有些不知所以然,却还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以前,她还觉得秦久这样唠唠叨叨,习惯性地把每个人当成实验对象来分析的行为,简直再讨厌不过。
但是,如今,她却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帅得没有天理,如果戴个眼镜,她可能就忍不住了。
所谓的“大脑长得很性感”,大概就是他这种类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