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祯将秦萧晗放在大学士府门前,二人约定好第二日一起去庄子上游玩。少女望着龙飞凤舞的大学士府几个字叹了口气,真不想迈进这个地方。小梁氏早就巴巴的等在门口多时,见易王爷送小姐回来也来不及细问,拉着秦萧晗在门边就说了起来。
“小姐可回来了,今日徐管家遣人来送宫宴的请柬,不过门房没有我们的人,那请柬一到门口便被赵氏截去了,还是天瑶那丫头贪玩看见的,若是没看见……小姐这宫宴说不定就去不上了……”
边听小梁氏说着全过程秦萧晗向竹溪楼的方向走去,自己并不着急去找赵氏对峙,对方截下自己的帖子若是只为了不让自己去宫宴便也罢了,若是有其他的目的该是对方来找自己才是。
虽然秦萧晗不喜欢被动,但是有时候将观其变未免不是件好事。主仆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晃过府里的花园直奔竹溪楼,身边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少女。对于这样的目光秦萧晗有些新鲜,这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小梁氏摇头秦萧晗也不再问下去,左右事情总会绕回来的,不急于一时。少女悠闲的走回竹溪楼,跟小梁氏和秦玉交代了这几日的事宜,并派秦玉多看着阅华斋那边,等自己回来之后再着手准备开张事宜。
而这几日小梁氏就带着下人们先回徐枢那边,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将军府再险还有一个徐枢可以抵挡一二,今日赵氏敢明目张胆的截下自己的帖子,难保他日做些别的事情出来。
交代完毕之后秦萧晗将自己舒舒服服的泡进浴桶之中,今日赵氏截自己帖子的事实在令人意外,而自己今日才拜托白赋帮自己查查这个脾气古怪的婶婶,没个几日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只知道三叔在书院与其相识,二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当时秦老太爷和老夫人已经过时,大伯远在边疆,只有爹爹和娘亲送了礼金办了个酒席作为祝福。之后二人便另立府门,娘亲也甚少提起这个妯娌,有几次提起言辞指尖也是有着些许不满。那日一见秦萧晗自己对这个婶婶却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也不知三叔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人家夫妻之事本就不是自己这种小辈该管的,若是不欺到我头上自然不会管。想着想着便有些犯困,秦萧晗匆匆迈出浴桶披上衣服,将天瑶那丫头叫了进来。经过小梁氏几日的调教这丫头又乖了不少,安安静静的给主子绞着头发。秦萧晗坐在梳妆台前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秦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少爷来了。”
还在犯困的秦萧晗突然一惊,昨日秦映祉在这里留宿那赵氏的脸色实在好看的紧,怎的今日放心这孩子过来了?少女摸着下巴猜测着赵氏的目的“将祉儿送进来吧!”
一开门,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就蹦了进来,欢快的扑到了姐姐身上,嘴跟抹了蜜似的“姐姐姐姐想死祉儿了。”秦萧晗笑着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嘴角慢慢上翘,若说这诺大的府里自己唯二在乎的,除了三叔便是这个小团子了。
秦映祉终于蹭够了将脑袋退出姐姐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灿烂一笑。看的秦萧晗心都要化了似的“怎的这么晚还跑到姐姐这来?”
秦映祉打着哈欠坐到少女腿上,小脚丫一晃一晃的“祉儿喜欢和姐姐睡,这几日娘亲都是不准的,谁知今日答应的可痛快了。”似是累了秦映祉向后靠在姐姐怀里,眼皮都有些打架,依旧嘀咕着“娘亲今日收到一样好东西,宝贝似的藏着,说能在家里挺直腰板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这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还浅浅的打着小呼噜。秦萧晗笑笑将怀里的小家伙抱上床,自己也钻进被子里。盯着秦映祉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小脸蛋十分羡慕,滑滑嫩嫩的手指一戳马上就会弹回来。
小家伙似是被闹得很了,小手划拉一下脸上作怪的东西抿抿嘴又睡了过去。秦萧晗见小家伙可爱的样子低低的笑出声,决定好心的放过这家伙。翻个身看向头顶的帐子发呆,祉儿说赵氏今日收到一样好东西,还说能在家里挺直腰板什么的。
这女人是傻吗?请柬上清清楚楚的刻着我的名字,且家主是要以令牌为证的,只拿着一张帖子就想参宴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天启男女地位相当,遂这种宴会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参加,并不存在我是某某大人的夫人就能进去的。德武帝不喜欢裙带关系,所以德武帝当政期间从未有过报自己夫君名号就能参宴的事。
若不是那赵氏真的无知至此便只能说明她另有目的了。秦萧晗翻了个身困意袭来,罢了,那女人爱折腾便折腾去吧。
而另一边赵氏的院子里,秦敏宣正沐浴完毕准备就寝,见妻子一脸高兴地盯着镜子。秦敏宣迈步上前从身后抱住妻子“什么事让夫人如此高兴?”
赵氏将宫宴的帖子放在桌子上,秦敏宣疑惑的拿起来一看,上面明晃晃的秦家家主四个字,赵氏转过身对夫君甜甜一笑“这种宴会皇上举办的少,夫君也从未参加过。今日正好送来了帖子妾身便接了下来。”
秦敏宣眉头一皱“这帖子是何人送来的?”赵氏毫不在意的将钗子取下,对着镜子里的倒影甜甜的开口“好像是将军府的下人,想必是宫里人送错地方了吧。”
“我不是秦家的家主了,这帖子是给萧儿的。”秦敏宣将帖子放回梳妆台上摆了摆手,对于妻子私自将帖子截下十分不满。赵氏听夫君不去有些失落“那帖子上又没有名字,夫君怎的要让一个小丫头去?”
“家主早就换了人,萧儿是当今的家主不该她去谁去?何况那将军府的下人就没说是给谁的送的帖子?你怎的如此糊涂!”
将秦敏宣生气赵氏立刻慌了手脚,也顾不上散乱的头发抱着夫君的手臂哀嚎了起来“夫君怎的如此想我?你是她三叔,本来家主便是你给她的,这种宴会几年难得一次,为何夫君不能去!家里姐妹人人皆知我嫁了三品的高官,嫡姐嫁了左相家的儿子,这种宴会去了几次了!为何我夫君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