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总算是领教了江城女孩……”
皮特和我坐在希尔顿的早餐厅里,桌上有鲜桔汁、咖啡,盘子里的蛋煎得嫩嫩的,配上炸透的培根和火腿,烤得金黄的土司。皮特说来江城一个礼拜了,一直没食欲,自从吃了那个在酒席上的鱼眼睛,好像老是梗在喉咙口,直到今天早上才胃口大开。
我啜着浓浓的黑咖啡,脑子里还想着娃娃昨晚告诉我的事情,耳中听着皮特说道:“我把那个妞儿带进希尔顿的大门时心中还有点发怵,哪知门童根本不朝我们看一眼。进了房间,一句话都没有,夏丽就进浴室洗澡,出来之后就是光溜溜的。我走遍全世界,白的黑的黄的红的女人都经历过,还没有碰到过这样一条舌头,如蛇般地在我周身游走的,令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做了七次,年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厉害……这五百美金可花得值得。”
我说:“老兄,你戴了套子没有?”
皮特手一挥:“刚开始当然戴了,但弄到后来手忙脚乱,哪还顾得上。”
我竖起一根手指:“小心。”
皮特的脸上出现一丝疑虑:“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夏丽说她是大学生,并没有在外面乱来的。”
“你相信她?一个女孩认识不到半个小时就和你去酒店,一夜之间跟你搞七次,还收五百美金。你却当她是清清纯纯的大学生,我在听天方夜谭吧。”
皮特推开吃到一半的早餐盘子,看我的眼光有点发直:“被你一说我心都寒了起来。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心中好笑:“怎么提醒你?在你们干事的时候来拍房门?你是老江湖了,这种最起码的规矩怎么会忘了。”
皮特一拍额头:“来之前一直听人说江城女人魅力无边,风情独特。看到一个妞儿唾手可得,又灌了几杯酒,心里一激动,她说什么我都听了进去。”
我诧异道:“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昨天在酒吧才喝了两杯而已,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皮特苦笑道:“在她洗澡时我叫大厅酒吧送了瓶威士忌上来,本来是想增加点情趣的,夏丽把酒倒在我的身上,那条舌头舔啊舔的,弄得我一兴奋就一杯一杯喝个不停。今天早上起来一看,750CC的酒都见底了。”
我不做声,酒色乱性,还有什么话好说。
皮特还在嘀咕:“我信不过这里的医院,我们得赶快把事情谈完,回美国去做个全身检查。老天保佑可别搞上艾滋病来。”
“谈到什么程度了?”
“大框架谈完了,细节还有一大堆。江城人太会打太极拳了,几个回合一过又回到老地方,照这个速度,再谈上两个礼拜都有可能。”
“我耽搁不了这么久,回程的飞机票订在五天之后……”
“那怎么行!”皮特急了,“你一走,我不是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吗?”
“机票是不能换日期的……”
“那怎么办?”皮特真的发愁了。
我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找华祖国谈谈,看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