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棉被存聊天,这样的话骗骗十七八的小姑娘还行,她可都二十好几了。
有多少女孩都是被这句话给骗了,还以为她会上当么?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慕琅夜的怀抱。
他的两条胳膊,就像是一把大钳子似的,把她紧紧的箍在里面。
意念一动,手里瞬间出现一根带着迷药的绣花针。
两个人挨得非常近,她好像感觉到慕琅夜的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又放松了下来。
好像刚才那一下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明明是一根绣花针,可是却好似有千斤的重量。
最后,莫清浅到底是没有下去手。姑且,就相信他这一次吧。
这个时候,她已经忘了,刚才她想到的那些女孩,哪个不都是从这个想法开始的?
不过好在,慕琅夜真的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已经睡熟了。
这个时候莫清浅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竟然这么近,莫名的,她的脸有些发烫。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都是第一次距离男人这么近。
身后就是男人坚挺的胸堂,让人觉得温暖,平静。
莫清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糊里糊涂的真的睡了过去。直到睡着之前,她也没想明白,慕琅夜到底是因为什么变得抽风了……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身后的慕琅夜却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感觉不会错,莫清浅的手腕转动,手里突然多了根针一样的东西。
莫清浅是大夫,身上有银针不奇怪。可是,她的银针在哪里?
刚才她的动作很明显,只是手腕的转动,根本不像是从哪摘下来的。
那么,那根针是哪来的?为什么又没有了?
他能感觉的到,莫清浅的身上有秘密。
不过,她到底没有对自己下手,这让慕琅夜的心情非常好。
他刚才的僵硬,完全是本能的反应。随后他就放松了下来。
说他任性也好,说他不负责任也好,他有信心,莫清浅不会伤害他。
大概,这个想法不够理智,但是他就是想要开始相信她,让她可以慢慢的在他面前,敞开自己,慢慢接纳他。
既然现在不想说,那就不说。只要她不说,他就可以不问。
一夜没睡,对他来说,并不会觉得疲惫,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精神。
可是,今天这样抱着莫清浅,竟然让他难得的想要忙里抽闲,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大概也能理解了。
这样想着,他也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可是,他才闭上眼睛,就听到院子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他的警觉性向来不差,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香的莫清浅,在门外的人敲门之前,手掌轻扬……房门自己打开。
站在门口的管家一愣,这是同意自己进去了?
来到屋内,低着头不敢乱看。不过他还是用眼睛扫到了床上莫清浅的袖口。
这是得逞了?累着了?所以睡着了?
为什么越想就越觉得想哭呢?
刚想躬身行礼,却听到他们床上,他们家英明神武的王爷发出了“嘘”的一声?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去看,果然,他们家王爷做了噤声的手势。
看到这,管家更是欲哭无泪。
王爷,你怎么才一次就被收服了?难道蕲王府要变天了么?
不过,心里在怎么想,管家也不敢去质疑慕琅夜的决定。
只能压低了声音:“王爷,慎虚道长跟他徒弟到了……”
慕琅夜皱了皱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还没见面,他对这个慎虚道长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不过,他也的确希望自己的腿可以站起来。那样的话……
下一次,他是不是就不用躺在床上去扯她,而是可以直接去到地上把她抱上床了呢?
“你先去吧,本王换身衣服,马上就到!”
面对管家,慕琅夜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冷漠,平淡,没有一点情绪的变化。
就好像,刚才那个担心莫清浅因为声音睡不好,一脸宠溺表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管家又想哭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激动的。
这才是他们的王爷啊……
很快,慕琅夜就换好了衣服,出门,冷一等在那里。
慕琅夜一身黑色锦袍,坐在轮椅上,傲世天下的气势,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
看到慕琅夜出来,冷一立刻低下头,走到慕琅夜的身后,为他推轮椅。
能够为慕琅夜推轮椅的人不多,可以说非常的少。
能让他把后背交出去的人,必然是会全身心信任的人。
而冷一,就是其中一个。
“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王妃休息。”
“是!”
冷一仍旧是没什么表情,无论慕琅夜说什么,他都会去执行,并且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
好像,他连想都不会去想。他的思想里,只有“服从”!
这也是慕琅夜非常满意他的原因之一。
他的属下,不是朋友。他没必要每一次都要去跟他们解释为什么。
很快,慕琅夜就来到了正厅。
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一身深灰色道袍,头顶挽成一个髻。
脸上的皮肤有些暗黄,眉目之间乍一看是一脸的正气,但是细看,就会发现端倪。
确切的,慕琅夜也说不好。但是这么多年,他识人无数,自认绝对不会看错。
这个慎虚道长,恐怕不会像传言那样的无欲无求吧。
如果莫清浅在这,恐怕立刻就会发现,这个所谓的慎虚道长,单凭那脸色,就可以确定,是纵欲过度!
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他应该就是慎虚道长的徒弟了……
不过,这个徒弟……慕琅夜发出一声冷笑。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恐怕慎虚道长是打错了算盘了。
不过,慕琅夜的脸上,除了在莫清浅的面前,永远都是万年不变的神色。
看到他进来,慎虚道长赶紧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