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涂安可的手刚刚碰到他额头的时候,天天就一脸吃惊的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往一边倒去,活像一只会倒的不倒翁。
季冬白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着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涂安可的身边。
“在玩什么?”
闻言,涂安可扭头看季冬白,见他头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有些滴水,脸上的笑容不禁敛了几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大冷天的你是不怕感冒是吧?”
说着涂安可便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吹风机之后走回去,一把把手里的吹风机递到季冬白的满前。
“哝,先去把头发吹干了。”
看着面前的黑色吹风机,季冬白扬了扬眉,笑的一脸无赖。
“不吹,要吹也要季太太给我吹。”
面对季冬白这无赖的样子,涂安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认命的走到床头柜旁的插座前把手里面的吹风机插头插上,再示意季冬白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坐好,然后自己则拿着吹风调试了一下温度之后,细心的给他吹起头发来。
呼呼的吹风机让床上的天天很是好奇,他坐在床上感受到涂安可时不时的吹过来的热风,便好奇的伸手往空中去抓,但是结果什么都没有抓到,然后一脸委屈的瘪着小嘴巴。
季冬白坐在那里,看着天天的动作不禁觉得十分搞笑,然后便对着涂安可说。
“你往我的右边吹一会儿。”
涂安可闻言,以为季冬白觉得他的右边比较湿,所以不以为意,便动了动手腕,往季冬白的右边吹去。
天天本来还在为刚才抓不到风的而伤神着,忽然感受到自己面前的热风,有立马伸着小胖手去抓,结果当他把小胖手收回面前打开一看,结果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小嘴巴立马翘得可以挂油瓶了。
见状季冬白很是不够义气的笑出声来,站在他身后专心给他吹头发的涂安可忽然听见季冬白抑制不住的笑声,顿时有些疑惑的关掉吹风机。
“你丫的傻了吗,笑什么呢?”
随着她的话落,正在抓风的抓风少年也是“哦!”的惊讶的角落一声。
季冬白听见天天那很是疑惑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更是只增不减。
“到底笑什么啊?”
涂安可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见季冬白反常的笑得如此开心,便觉得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吹。”
季冬白笑了笑,没告诉涂安可他在笑什么。
见季冬白不肯说,涂安可也没趣的撇了撇嘴,打开吹风机,继续给季冬白吹头发,不过这一次她却悄悄的注意了一下季冬白,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笑什么。
终于,在她把吹风机移向季冬白左半边的时候,追风少年感受不到面前的热风瘪着嘴巴不高兴的时候,季冬白又很不要脸的笑了起来。
“季冬白你还很小是吧!笑一个小孩你也是出息了。”
涂安可把季冬白的头发都给吹完之后,很是嫌弃的皱着鼻子吐槽了一句,然而季冬白却不以为意,兀自爬上床去逗天天。
“我笑他也因为他傻,果然是我的傻儿子,对吧孩子他妈?”
季冬白一手挠天天的下巴,一边抬头看着涂安可问,深邃的眼眸里面全是打趣的笑意。
涂安可正在收线的动作不由一顿,扭过头来很是无奈的瞪了季冬白一眼。
只要天天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季冬白一心血来潮就拿‘孩子他妈’这个梗来调笑她,弄得她不知道是气还是怒的好,刚开始的时候她因为害羞,会不好意思,但是渐渐地次数多了,她便也知道这是季冬白取笑她的一个由头。
“季冬白你真幼稚。”
涂安可傲娇的哼了一句,然后不再看床上一大一小的两男人,兀自把吹风的线收好之后往梳妆台那边走去。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说。”
过来一会儿涂安可走回床边,坐到季冬白的身旁,一脸认真的看着季冬白说。
今天涂伊和她说的话,她想了想确实是一个问题,所以她打算看看季冬白是什么看的。
听见涂安可和自己说话,季冬白便收回给天天挠痒痒的手,故意板着脸说。
“我也有件事情想要和季太太说一说。”
涂安可见季冬白这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为季冬白要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也不想的就让他先说。
“季太太你以后晚上可不可以不要把包子给抱进来啊?我每天就那么一点儿和你深入交流的机会,都被着小包子会占用了。”
季冬白没好气的说,期间还不忘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玩手指的天天。
每当早上一起床,季冬白就发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的一旁,而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一个小屁孩给霸占了,甚至还特有恃无恐的把他的那两只小胖手覆在自己的老婆的胸口,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看着季冬白一脸严肃的说着如此不正经,甚至带着一丝丝颜色的话,涂安可简直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嵌到墙上去。
“你真是够了。”
涂安可最后白了季冬白一眼,然后爬上床,一把抱起天天,躺倒软软的被窝里面,不再理季冬白。
季冬白哪能够让涂安可这样冷落他呀,见天天的两只小胖手当着自己的面又覆在涂安可的胸前,额角的青筋不自觉的跳了了跳,然后自己也翻身躺进被窝里,然后特无耻的把躺在他和涂安可中间的天天给抱过来,直接无视天天不情愿的哼哼声。
“来,今天晚上叔叔和你谈谈领土的问题,看见了没有?这个是我的老婆,她的全部都是我的,我平时不在的时候可以借你抱抱,但是不可以****知道吗?”
季冬白抱着天天指了指涂安可的脸,有指了指涂安可胸部的位置,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怀里的小包子说,也不管他听得懂不。
见着小包子一脸懵的看看自己,有看看季冬白的样子,涂安可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捅了捅季冬白的腰,笑着道。
“季冬白你够了,他听得懂你说话就怪了。”
“你懂什么,知道什么叫从娃娃抓起不?这就是,我现在不好好抓紧教育,改天我老婆就被这小子给霸占了。”
季冬白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挑着眉毛问涂安可。
“你刚才叫我什么?”
正笑着看季冬白和天天的摊开被季冬白这样一问,给楞了一下,过来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呐呐道。
“季冬白啊。”
听见这话,季冬白瞬间就不高兴了,涂安可见季冬白沉着脸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笑着抢救。
“老公,是我说错了。”
“嗯,这就乖了。”
涂安可柔柔的‘老公’二字就像是一个熨斗一样,把季冬白心里的小疙瘩给熨得服服贴贴的,话落之后,季冬白在涂安可一脸疑惑的状态下,抱着天天下床。
“你抱天天去哪里?”
涂安可见季冬白抱着天天往门口走去,不由得出声问。
然而季冬白头也不回,一手抱着天天,一手扭开门,朗声道。
“送灯泡去给我妈。”
废话,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抱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媳妇睡一觉了,就连种夫妻间的情趣都被这小子给搅黄了,他如果再不做出点心动就该当和尚了。
过来好一会儿,季冬白把天天送到李雪琴和季哲的房间之后才一脸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
涂安可见着他那嘚瑟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冷落季冬白了,每一次季冬白心血来潮想要和她做点亲密的事情,都会被天天给中途打断,能让季冬白憋了那么多天确实也算是不容易了。
季冬白关了门,快速的躺回床上,一把捞过涂安可,然后把头埋进涂安可的脖颈间,叹了口气道。
“总算是弄走了。”
听着这话,想到刚才天天被季冬白抱走的时候那一脸埋怨的小表情,涂安可就觉得好笑,但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要跟季冬白说的话。
想到这里,涂安可笑着伸手推开自己脖颈间的脑袋。
“跟你说一个正经事。”
“不要,我要和你做正经事。”
闻言,涂安可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季冬白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全装了那种事情就装不下别的了。
“季冬白,你不听我说我就睡觉了。”
涂安可沉声道。
见涂安可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了,季冬白立马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你说。”
“我问你,天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到时候天天上学了,我们该怎么和他说他爸爸妈妈的事情?”
如今社会上的人八卦的功夫简直是让人不能忍视,特别是小朋友,如果家长不带好头,那些流言蜚语进了孩子的耳朵里面,对孩子的伤害简直不可估量。
而且涂安可真心不想看见天天将来的某天会被人别的小朋友瞧不起,甚至会因为自己没有父母而感到自卑,那样的天天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季冬白低头吻了吻涂安可的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