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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被占便宜

猫着身子,批着奏折,整个身体泛懒,好不容易批完一个,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头大,对旁边堆积如山的都看不到人影的桌子,提议道:“南伽王叔,咱们俩私奔吧,这么多事情后年马月才能处理完啊!”

南伽王叔探出头来,满脸颓废:“小琉璃啊,本候爷要跟你私奔,你父王知道了,能打断本侯爷的腿。我父王要知道了,也能打断我的腿!所以还是算了吧,继续干活吧!”

我把满桌子奏折一掀,哗啦全落地,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这日子还能过吗?本公主从四岁半,到现在都及笄了,做皇太女整整十年了,人生自由呢?人生爱好呢?什么都没有,整天累的像只狗一样。父王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本公主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从茅坑里捡回来的!”

“还有南伽王叔您,您今年才而立之年吧,瞧瞧您现在活脱脱的像不惑之年,都是父王摧残的,咱们一定要翻身把歌唱,杀个父王措手不及。”

面对我的慷慨激昂,南伽王叔有些悻悻然,厌弃弃地抽着奏折,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咧嘴一笑,往南伽王叔座位前走去,豪气冲天提议道:“南伽王叔,要不您造反吧!举兵造反,让父王知道他是一个昏君,怎么样?”

南伽王叔对我哼哼笑了两声:“你可滚蛋吧,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候爷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让本候爷造反?本候爷造反了,你那御案上的东西,现在就是本候爷在批了!”

“本候爷惜命的很,正在等着你什么时候正式继承皇位,本候爷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逍遥自在,想让本候爷上当,告诉你,没门!”

我真是无言相望苍天,我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话本上说,皇家不都是无数个孩子争斗,所谓的黑暗在哪里呢。

父王就不能多娶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孩子?来减轻我的负担吗?

瞬间苦着一张脸,巴巴的瞅着南伽王叔,“南伽王叔,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父王母后的亲生的,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亲女儿?”

南伽王叔沾满墨汁的手,往我额头上一拍:“瞧他们对下你死手,你绝对是他们亲生的,这点毋庸置疑。倒是本候爷平白无故受你连累,你说你要是个男儿身,整个南疆都是你的了,本候爷早回家拥抱美人去了!哪里还在这里跟着你受苦啊!”

我吃惊惊悚的问南伽王叔,“你不是喜欢冷大人吗?什么时候还有美人啊!”

有好几次我看见南伽王叔楼着侍卫统领冷文颢,冷大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惊天地泣鬼神,哭着还控诉着,什么没良心,什么不体恤他的心?什么可怜他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啊!

南伽王叔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道:“南琉璃,别以为你是皇太女,本候爷不敢揍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本候爷和冷大人亲亲白白的,日月可鉴。”

我挠了挠后脑勺,“哦,月有阴晴圆缺,日也有狂风暴雨,日月不可见的!”

南伽王叔气的对我举手就来,我吓得抱头鼠窜,直奔御书房外,大喊着:“南伽一品军候欺君罔上,打本公主,来人,给本公主把他拿下!打入死牢,明日就斩!”

南伽王叔在我身后叫道:“南琉璃,你这个小兔崽子,别落在本侯爷手上,不然本候爷让你生不如死!”

关我什么事啊,他就是抱着冷大人诉诉衷肠,就连母后贴身侍女昔莲都看了好几次了,我又没冤枉他,更何况南疆同性之爱,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祖父时期巫族族长巫羡不也喜欢摄政王南域锦嘛,最后还跟摄政王南域锦一起给祖父殉葬去了,他们的故事流传在南疆,都变成了话本!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相反还觉得只要相爱,什么同性不同性的,干别人屁事啊。

扭头对南伽王叔做着鬼脸:“生不如死前,王叔奏折全给您了,您要相信本宫是爱您呢,比任何人都爱您!”

南伽王叔直接唾弃了我一声:“本候爷才不需要你爱,本候爷要自由……自由……自由!”

就他要自由,我也想要自由啊,这么多年了,除了皇宫就是山间小竹,我就想不明白,背靠大山,面朝小溪,母后怎么就过不够?

父王就是一个妻奴,母后说什么无条件纵容,真是一个让人怨恨不起来的男人!

跨出门槛没看前面,一下子撞到了冷文颢身上,冷文颢伸手扶了我一把,沉稳的说道:“小殿下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奏折都看完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往旁边一站,神色凝重:“冷大人,本宫出来望望风,南伽王叔焦躁不安,正等您呢!”

冷大人曾经是祖父南霁云的侍卫,祖父死后,冷大人成了侍卫统领,整个南疆京城侍卫都归他管,深受父王的信任,算上我已经历经三朝了。

对他,母后令我要尊敬之,所以每回见到他,我都中规中矩喊一声,冷大人,生怕礼数上有任何错处,一不小心被母后知道,她一瞪眼,父王就要扒了我的皮……

冷大人发髻有些斑斓,双手对我奉上一封信件:“西凉王来信了,给小殿下的,臣害怕小殿下又撕了,特地亲自拿过来的!”

“至于南伽候爷,他焦躁不安,是因为事情太少了,小殿下可以偷懒片刻,他就不会焦躁不安了!”

迷一般纵容,让我错觉的感受的冷大人身上有那么一丝父王纵容母后的影子,来纵容南伽王,哪来乱七八糟的错觉?

我接过信件,脖子上的月牙玉佩晃荡着,摸了一把玉佩,把信件揉成团,义正言辞的说道:“南伽王叔说,西凉王终什么来着?狼子野心,一心只想吞并南疆,他的信件直接扔了,不用拿来跟本宫看,本宫才不会上当受骗!”

从小到大南伽王叔在我耳边唠叨,说西凉王的信件千万不能看,看了就要上当受骗。所以我打小心里对西凉王终什么来着有着抵触。

纵然我不要南疆江山,南伽王叔也不要南疆江山,但是不能便宜一个他国帝王不是。

冷大人摇头失笑:“南伽候爷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莫要被他带坏了!”

南伽王叔是一品军侯,冷大人是掌管四地十五万的侍卫一品统领,就官阶而言,南伽王叔就比他多了一个侯爵位。其它两个人平起平坐,近些年来,南伽王叔一直纠缠着冷大人,冷大人早已跟他熟唸,说话语气也不会那么拘谨了。

信件在我手上变成了一个团,我向天空上抛着,南伽王叔没好生气地接话:“本侯爷不是什么好东西,冷大人就是好东西了?请问冷大人是什么样的好东西!”

冷大人一本正经的拱手:“冷某见过南伽候爷,冷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南伽候爷处理朝中之事了!”

我见冷大人走了,急忙开溜,好不容易得到了偷懒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春风拂面,杨柳青,我叫琉璃,南琉璃,南疆唯一的皇室嫡公主,有一个极爱母后不爱我的父王,叫南行之!

还有一个眼眸一黑一褐色的母后,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不为过,我父王也是好看,与母后站在一起,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俊美的人了!

不过他们的好看,好像我没有遗传到,南伽王叔经常说我:“琉璃啊,你说你要有你母后一成美丽,振臂高呼,青年才俊挤破头往南疆皇宫里赶,现在长得这么丑,就算拥有整个南疆,青年才俊也看不上你啊!”

南伽王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样跟我说,说的我都不敢照镜子,害怕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丑到人神共愤。

一路跟着冷大人游荡在皇宫各处,手中的信件已经快被我揉烂了,昔莲找到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小殿下,南伽候爷正到处找您呢,说放风的时辰完了!让您赶紧回去!”

我把手中的纸团直接扔给昔莲,叉着腰,直接往南疆皇宫最高的屋顶爬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在上面猫了半天,月上柳梢头,满天星辰,我才磨磨唧唧的走下来,回到寝宫,洗漱之后,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皱巴巴的信件,信件已经被打开了。

铺展开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我把巾帕咬在嘴上,随手抄过一看,看着眉毛直挑,最后落款是西凉王终了了!

冲着信件狠狠的唾弃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叫什么了了?一点都不雄伟气魄好吗?

真不知道母后这样美丽的西凉大长公主,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女声女气名字的亲戚。

支着下巴,双眼乱转,要不真正的离家出走?去西凉,瞧一瞧那个叫终了了的西凉王?看看他的狼子野心?到底长的是何种颜色?

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得出来,这个西凉王也真够耐心,今年都二十老几了吧。每三个月一封信,十几年坚持,说他对南疆不抱着觊觎之心我都不相信。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想到一个所以然来,谁知道第二天清晨,还没醒来,父王就直接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吓得我大声叫道:“刺客,抓刺客!”

父王手一摆,泼凉水的侍卫退了出去,我张牙舞爪,父王琉璃色的眼眸尽是嫌弃之情:“别抓刺客了,都日上三竿了,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南伽王叔做,你倒是好做起美梦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扑倒父王脚边,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父王,天地良心啊,儿臣昨日跟南伽王叔打赌,他赌输了,儿臣才能偷懒的!”

心里早就把南伽王叔骂了一个遍,太过分了,父王突然回宫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向父王告状,真是不能忍,冷大人说的没错,他还是活太少。得想办法给他增加活计,让他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他就不会成天找我的茬了。

父王对我是越发绝情了,直接用脚踢了踢我,声音是越发的浅淡:“先拿口水把眼泪抹出来再说,光哭没眼泪,很难说服人!”

我愣了一下,止住了哭声,用手去摸脸颊,摸了一手的泪水,顿时觉得上当,“父王,不带这样玩的,您就是不相信儿臣!”

十几年的岁月,父王相貌没有怎么变,只是越发妖精的有味道了,有时我在想,父王长得这么好,按照父琉的标准来找夫君,我这一辈子形单影只了。

父王往座位上一坐,修长的手指,捻起桌子上的信件,垂着眼眸快速的扫了一番,“西凉王每个季度都邀请你,今日里你怎么把信件打开了?平常里不都直接扔掉的吗?”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狗腿子,给父王捏肩捶背,“儿臣长大了嘛,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怡,他西凉王不是一直觊觎南疆吗?儿臣和南伽王叔商量了,改日里我们也去觊觎他西凉,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父王好看的剑眉一挑,把信件拍在桌子上,我的心房抖了抖,想着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什么惹父王不快,想着该如何跪地求饶让父王饶我一条小命。

只见父王手押的信件上,缓缓的起身,暗红色的衣袍,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我的腿肚子都在抖。

“姜国皇上正式接位,两个月之后,进行封后大典,你近来无事,孤觉得对于姜国的重视,身为皇太女的你,该亲自跑一趟!”

让我出使姜国,我眨巴眨巴双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父王,儿臣守着四地挺好,不是有出使大臣吗?让他们去就是了?”

父王琉璃色的眸子一眯,“嗯!”了一声!静静地望着我,立马心虚感由心而发。

硬着头皮,咧着嘴干笑:“父王肯定有父王的道理,儿臣去就是了,您别盯着儿臣啊!”

父王盯了我看了半响,才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去了姜国,好好和姜国皇上相处,顺便把南疆的兵力全部撤回来。西凉在姜国的兵力,应该也撤了回去。好好瞅一瞅姜国皇上是不是真正的掌握了大权!”

我心中有万分不明白,就开口问道:“咱们南疆庇佑了姜国皇太子很久了,也没见他来谢谢一声,他登基您只是派大臣前去,现封后为何要让儿臣亲自跑一趟?”

父王神色无波,把手收了回去,端于胸前,一手负力,“他登基那是他应得的,他的皇后是你母后亲自定下来的,你母后有些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姜国皇上,而是不放心姜国皇后是不是愿意嫁给姜国皇上!”

“强买强卖啊!”我直接脱口而出:“母后这事办的不厚道啊,难道……”

父王一个寒目扫来,我立马噤声,单膝跪地,双手拉着耳垂:“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说母后,求父王责罚!”

父王是妻奴,无条件纵容母后,我要是惹母后皱一下眉头,父王能把我吊起来打……

真是不学好,管不住自己的嘴,屡次犯出这样的错误……这次该怎么逃?

眼瞅着父王的手就来,闭上眼,心里希望父王下手能轻一些,半天没有感觉到疼痛。

露出一丝眼缝,向上望,只见父王居高临下睨着我,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声音淡薄地听不出一丁点感情来:“姜国皇上是你母后的孩子,即将嫁给姜国皇上的皇后,是你母后好友的孩子,你母后担忧并无道理,明白了吗?”

心中震惊如惊涛骇浪,我听到了什么?如此深爱着母后的父王容忍母后生下别人的孩子?还是说姜国皇上是我父王母后的孩子,被扔在姜国当皇上了?

或者说我有哥哥了?你可以把南疆的皇位送给他了?这是惊喜还是惊吓啊?

父王说完不等我问他,对着我的头顶又拍了拍,“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孤从来不骗你的母后,也不想隐瞒你什么。你的眼光一向独到,孤信你,所以让你出使姜国,好好替你母后看一看!”

父王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应答:“儿臣谨遵父王圣旨,不日就启程赶往姜国,回来之时,定然把我南疆兵力一个不剩的带回南疆!”

“乖!”父王再一次把手收了回去:“起来吧!”

“谢谢父王!”其实我的内心,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母后和父王曾经有怎样的故事,更不知道母后的孩子为什么会在姜国后宫里。

春日阳光明媚,五爪从惜时池里爬了出来,身边跟着一条小小的水蛇,金色的……

水蛇吐着信子,盘旋在五爪如玉的角上,跟我小拇指一样粗细,有我手臂一样长,这东西一见到我,就往我身上窜。

任凭巫族族长韶华怎么呼唤它,它睬都不睬,高傲冷淡地就跟自己是龙王爷似的。

窜到我身上,没脚没手的它能在我身上爬一圈,然后在我的右手腕上裹成八圈,变成一个好看的纯天然冰凉手链。

韶华一身黑衣,青丝飘荡,目光盯着我的手腕,道:“殿下,小爪子最喜欢殿下,殿下出使姜国,就把小爪子带过去吧!”

韶华长相用昔莲的话说,四地城中有很多小姑娘想要嫁给他,从城西排到城南。

我曾经细细的看过他,并没有很出众相貌只是平平。

我问了南伽王叔了,南伽王叔跑过去瞧了一眼,回来对我说:“不及你父王,你是被你父王荼毒了,就算这天下再出众的男子,也没你父王样貌出众,所以你觉得不好看!”

我想了半天,只觉得南伽王叔言之有理,反正至今为止,我就在南疆京城里没有见过哪个男子有我父王好看的!

我立马伸手去掰小爪子,婉言道:“韶华大人,您在说笑吧,本宫是出使姜国,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咬着人怎么办?到时候姜国皇上还以为本宫故意生事呢。父王知道还不得扒了本宫的皮?”

小爪子滑不溜丢的身体,紧紧的捍卫在我的手腕上,怎么扯也扯不开。

韶华轻笑道:“殿下莫怕,臣会跟殿下一起出使姜国,小爪子臣来照顾我!”

“真的?”我一把上前抓住韶华的手,吓得韶华连连后退几步,我欣喜若狂,自然没有瞧见他手轻轻拂过我抓过的地方,兴高采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带着它吧,路上也有个解闷的东西!”

韶华躬身道:“殿下高兴就好!”

我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我开心了,南伽王叔就臭着一张脸了,在我临行前,冷嘲热讽道:“小琉璃,本候爷可是听说了,西凉王也去,小心他把你绑了。到时候本候爷可不出兵救你!”

我伸手一拉韶华,把韶华横在我和南伽王叔面前,挑衅的看着南伽王叔:“本公主不让你救,本公主有韶华大人,您老人家老胳膊老腿,就在皇宫好好批奏折吧!”

南伽王上气得举手就要揍我,我撒腿直接跳到马车上,站在马车上冲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本公主一去就不回来了,南伽王叔你就慢慢哭去吧!”

南伽王叔幸亏没有胡子,不然他就吹胡子瞪眼了。

没有奏折真好,我狠狠的嗅了一口空气,竟然嗅出自由的味道。

一路上,韶华都给我讲沙漠深处奉天城,就是五爪另一半待的地方,小爪子现在正趴在我的脖子上,金闪闪地跟带条大黄金链子似的,真是俗不可耐无可奈何。

二十多天的路程,一路磨磨唧唧,走了二十五天还是没到姜国京城!

蹲在小溪边,漱口洗脸,曾经被冷大人扔进侍卫营学了几天拳脚,听说是父王授意的,说什么,女孩子家,就算拥有了整个国家,也要有自保逃跑的能力,碰到高手就不用说了,至少三五个流氓要打得过。

弯腰刚把脸给洗了,惊觉身后有动静,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准备来一个过肩摔,随着猛然转身,还没碰到来人的衣角,我自己直接脚下一滑,跌落在溪水里。

还得狠狠的灌了几口溪水,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从小溪里站起身来,只见一个双眼温润如玉,长得丰神俊朗地男子蹲在溪边,手中拿着一个狗尾巴草,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的眉眼风流:“哪来的小娘子,青天白日的下溪水洗澡?”

我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睛一转,娇滴滴的问道:“你又是谁,怎么在这里?”

韶华都没有看见这个人出现,绝对是一个高手,不远处就是我的出使团驻扎地,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就身上穿的衣袍品质而言,非富即贵。

瞅着有二十啷当岁,晃荡的狗尾巴草,跟逗我似的,“绯离,我叫绯离,你叫什么?”

绯离?我叫琉璃,能告诉他我真名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我佯装瑟瑟发抖对他伸手,低头看见胸前的月牙玉佩,声音越发娇滴:“我叫月牙儿!”

绯离视线停留在我的胸前,月牙玉佩上,意味深长的重复着我的话:“月牙儿啊!”

我头点得跟麻花似的:“对啊,绯离,我能叫你绯离哥哥吗?”

绯离眉峰一挑,像是没看见我的手一样,用自己手上的狗尾巴草,点了点我的鼻子:“当然可以,小月牙儿,你就叫我绯离哥哥吧!”

“绯离哥哥!”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没看见我手伸这么长,就不知道拉我一把吗?

“哎!”绯离应的也是脆脆声响,温润的双眼笑意越来越深。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对着绯离道:“绯离哥哥,水里好冷啊,你拉月牙儿一把呗!”

绯离一双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慢悠悠的对我伸手,我的手够在他的手上,双眼一眯,使劲用力,谁知道这个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后一扬,我的手直接脱落开来,一个惯力,我直接,向后扬去,又摔倒在小溪里。

幸而现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还不得冻死啊,水里冒出头来,正欲开口大骂,却见韶华一脸忧色,正准备跳下溪来,“殿下您没事吧?”

连忙制止他,“本宫没事,天气太热,下河洗澡,消暑的!”

眼睛迅速地扫过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刚刚那个绯离是我的错觉?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可是在溪面飘荡的狗尾巴,在提醒我,我被人阴了,还被人阴到溪水里,此仇不报,心中愤恨难平。

韶华闻言,失笑对我伸手:“这才进入夏日,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这要到了夏日中旬,殿下岂不是要整日藏在冰块中了?”

我把手搭在韶华手心中,借他的力,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韶华眸光一沉,“殿下,还是去换一件衣裳,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还有五日,差不多能赶到姜国京城!”

“嗯!”我松了手,甩着身上的水花,往马车轿辇走去,走一路,都在观察四处的动向,根本就无处藏身,那个叫绯离的混蛋藏在哪里了?

进去马车换了一件衣裳,一向强壮无比的我,溪水淹了一下,喷嚏直打……

使劲的揉了揉鼻子,马车缓缓前行,到了晚膳时间,嗓子就火辣辣的疼,头还晕乎乎的。

韶华直接命令快马加鞭,到达驿站,他本来要抱我下马车,自己撑着身体的不适,下了马车,腰杆挺得直直溜的:“本宫又没残废,只不过是偶尔的风寒而已,韶华大人不用担忧!”

躺在驿站的床上,都夜黑风高了,韶华把手覆在我的额头之上:“殿下贪凉,风寒已经转变发热了,臣去给殿下熬药去!”

韶华的手挺凉的,我竟有些不舍得他的手离开,烧的迷糊点头:“别耽误进姜国京城,更不要耽误姜国皇上封后的观礼!”

韶华眼中尽是担忧:“殿下放心,这些都耽搁不了的!”

我摆了摆手,韶华给我掩了掩棉被,走了出去,把手搭在额头上,心里开始咒骂那个叫绯离的男子,要不是他,本公主能得风寒吗?下回见到他,绝对要直接杀之!

难受的把身体都缩了起来,我这叫不生病,一生病就像一个残废,长这么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受的咽喉都在冒火,突地之间,额头一凉,眼睛未睁,哑着嗓子说道:“韶华大人,本宫嗓子难受,你有没有药,可以一劳永逸的!”

韶华没有回答我,我感觉我的唇边停留的一只手,似要我吃什么东西,我把嘴巴微微一张,一颗药丸滑进嘴里,凉凉地游走在嗓子眼中,很是舒服。

喟叹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夸奖之意:“韶华大人,带着你出门果然是顶好的,你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

在我嘴边的手,一下移到我脖子上,感觉脖子上的月牙玉佩,被人拿起来,猛然睁开眼,目光撞进那双温润似双眼内。

心中一惊直接挥手,绯离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出手一般,一把牵住我的手,像个浪荡纨绔的公子哥,把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眉眼风流流转,朗朗上声道:“吃了我的药,就是我的人了,赖都赖不掉了,哦!”

“哪来不要脸的登徒子啊!”我开口骂道,嗓子的确好很多,声音也清脆了很多,使劲的抽手就是抽不开。

手抽不开,脚直接蹬上,绯离嘴角含笑:“只对你一个人登徒子啊,旁人没有这个荣幸!”他说着,直接用力一拉,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我的脚根本都没有挨近他的身体。

不但浪荡纨绔,还狂傲自大,迅速的想着脱身之法,“那我可真是荣幸的很,感涕涕零!”

一只手被他抓牢,另一只手还是空闲,直接扯着小爪子往他身上丢,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绯离一个翻身,直接上了我的床,小爪子到了他的身上,竟然啪的一下掉了下来,直接掉到床上来了。

床幔放下,他的双腿狠狠的夹住我的腿,一只手紧紧的圈住我,一只手捂着我的嘴巴。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过后,韶华地声音传来:“殿下,臣进来了!”

我呜呜有声,绯离圈着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拉过我裙带,带着威胁道:“只管大声的叫,你要叫,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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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如此多娇,血仇江湖,恩怨朝廷,谁意单骑策马?谁吟剑于江湖?谁指点江山?这里有阴鸷险毒、尔虞我诈,也有侠骨柔情、赤胆丹心;有正气凛然、刀光剑影,也有肃杀凄凉、低婉悲寂……战鼓轰鸣,将军百战,血阳古道中的铮弓嘶马、响刀鸣剑,寒月霜风下的笛萧悠远、筝琴幽清……杜子陵道:“鸾菲妹妹,伯母说女孩子家穿着要得体,仪态要端庄,不说粗话,不乱打人,必须有淑女的风范。”肖鸾菲:“淑,淑你妈个大鬼头!淑女顶个屁用啊!”杜子陵:“……”*竹寂离:“你,你要做甚么?”肖鸾菲:“美男,来呀,过来嘛,让姐姐替你检查检查身体……”竹寂离:“你若胆敢动我,日后定要你生不如死!”肖鸾菲:“哟哟,还羞怯了呢,你怕啥?让姐姐摸摸,你又不会怀孕!”竹寂离:“……”
  • 极品女相

    极品女相

    她女扮男装当县令,突然皇上来了一道圣旨,让她进京去审理那京城中的两大家族的冤案。听说,原本在审理那个案子的官儿被某个无良的王爷给打死了。她一拍惊堂木,指着站在堂下,朝着旁边的衙役说道:“把他也给本官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被指的家伙满脸震惊,瞪着她问道:“为何连我也要打?我可是胜诉了!”某官瞪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说道:“这是本官给你的一个教训,让你以后不要随便地借钱给别人!拉下去!”“你敢!”“为啥不敢?”“你知道我是谁吗?”“谁?”“我是……不告诉你!”“打!!”九王府的门口,王府的总管走出门外,说道:“云大人,王爷说了,不见!”眼睛可爱地眨巴着,满脸的无辜,问道:“为什么不见?”“王爷就说了一句话。”“什么?”“王爷说……”那总管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凑到了她的面前,小声地说道,“王爷说,他屁股疼。”
  • 天道战记

    天道战记

    小镇少年无忧成长,家族突遭惊变,方知自己身世,面对困境和血海深仇,坚定信念,不畏艰难,由祖传玉符得窥天道,加上天赋出众,天域求索,化世间万千道归天道,勘破万千法则玄机,学得万术归一,重回圣域,斩仇人,救家人,寻天道。
  • 唯有你在我心上

    唯有你在我心上

    术者曰:“此女命煞,唯一破解之法,乃,以煞攻煞。”于是,父亲谨记算命先生的话,为她取名:左煞。而父亲却未弄懂那以煞攻煞的真正含义:此以煞攻煞者,十六岁之前,身内煞气会随时冲出体外,转移给周围至亲的人,直至家破人亡,此劫才算终结。之后的事,如按部就班一样上演。可偏偏在她(左煞)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那王子般的北家少爷。不,用她的话来说,他就是王子。可门槛那么高,她拿什么资本去喜欢他。一见钟情后,注定了她的万劫不复,注定了她的生世沦陷。而少年老成的北家少爷,却始终不给她猜透自己的机会。直到她重生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此另类,另类的让她撕心裂肺!
  • 随身带着完美系统

    随身带着完美系统

    大三学生林子羽离奇死亡,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六年前初中毕业的暑假,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大脑中却多出了一个神秘的完美系统。一段被他定义为老东西的智能程序,一个完全独立自成的完美空间。老东西:都给你说过完美空间只不过是系统自带的一个小游戏,林子羽你不能不务正业啊!林子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完美系统,理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完美空间,超级技术,美女萝莉,超能异术且看一个“隐三代”如何纵横商场,掌控官场,成就一段传奇人生。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 一梦化仙

    一梦化仙

    不甘平凡誓要脱颖于芸芸众生,逆天而行也要叫天地顺我
  • 英雄王冠

    英雄王冠

    当天空与大地被源兽统治,人类没有立足之地的时候,尊严与勇气都丢失的时候,由鲜血与冰冷铸就的铁壁上,少年带着王冠......这是一群少年的抗争
  • 战争与和平(二)

    战争与和平(二)

    《战争与和平》是世界文学史上一部不朽名著。作者以高超的艺术技巧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的人物形象,写尽了各种人情世态。书中共有五百五十九个人物,上至皇帝、王公、外交官、将领、贵族;下至地主、商人、农民、士兵,如此众多的人物,在最善于表现人物心理与性格特征的艺术大师的笔下,被赋予了一种崭新的视觉和色彩,男女主人公们以自己精神生活的全部复杂性和独特性出现在读者面前。本书具有史诗的气魄,画面广阔,人物众多。书中既有俄国和西欧重大历史事件的记叙,又有故事情节的虚构;既写了金戈铁马、刀光血影的战斗,又写了安逸宁静的日常生活;既有慷慨激昂的议人论世,又有细腻婉约的抒情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