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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在寂静的河道上 (6)

其实,一年多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大心开,她早就开始怀疑这个结论了。只是由于种种原因,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她觉得似乎应当这样说:郇保的所谓流氓行为,只是青春发育期缺少控制的对异性的冲动。这种冲动,几乎所有进入成熟期的少男少女都会有的。大家的区别,仅仅在于能不能自我控制罢了。

她记得毕业前夕,男女同学之间那些异样的眼神,那些表面冷漠而暗中热烈的接触,是如此司空见惯。但是一旦谁的秘密被发现,其余的同学便会以前所未有的激烈态度进行议论、嘲笑,甚至攻击谩骂,表现出无比的愤慨。其实,这恰恰是一种掩饰,好像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的洁白!自己和王陵不就遭到过这样的非议吗?

当然,晚月承认,男女同学之间的密切关系,主要是同窗数年即将分别的友情使然。那时,哪怕是毫无意义的一件小事,也会津津有味地说上半天,毫不可笑的一段回忆,也能笑得前仰后合。但谁能说其间没有对异性的朦胧向往呢?据说,青年男女在真正成熟之后,对异性倒能保持冷静的态度,而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却似一团烈火,常常缺乏理智。她自己就有过这样的体验。这不仅表现在对同学王陵的爱慕上,而且即使对于郇保,她也产生过类似的冲动。

郇保那英气勃勃的四方脸,那铁饼一样坚实的胸脯,那肌肉一束束隆起的两臂,都曾打动过姑娘的心。她偷着为郇保画像,有时会发起呆来。她承认,郇保那副雄健而神秘的体魄,不仅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而且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和诱惑力。晚月真想上前抚摸一下那臂膀,看看到底能结实到什么程度。她还想用头在他胸脯上撞几下,说不定会像撞在山墙上一样,把自己反弹回来!嘻嘻,那才有趣呢!

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姑娘的羞怯、自尊占了上风。但如果万一不能自制,真的做出那种鲁莽的举动,是不是也会像郇保那样,被人骂作下贱呢?……会的,一定会的。啊,这太不公平!因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动机,只是一种……一种……而已!

现在,晚月为郇保感到不平了。如果说社会秩序和世俗的规范要求的正是那种表面的理智,那么,作为一个尚未成熟、尚未涉世的少年,郇保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他为此失了学,为此被人鄙视,为此无处存身,为此被父亲赶出家门,为此一个人经受着精神折磨,为此没完没了地忏悔,这难道还不够吗?何况,不管是学校领导,还是公安机关,连任何一个罪名也没有给他定过呀!

晚月在思想上彻底原谅了他。而且由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再不是表面的热情),帮他从自卑的枷锁中解脱出来,让他像其他青年人一样,去正常地生活,正常地说笑,正常地追求……

王陵经常来信,向晚月报告大学里的生活和首都见闻,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晚月的思念。每一封信都像奔放的鼓槌,擂击着晚月的心胸;每一封信都像一束火把,使她周身燃烧。她恨不能立刻就腾空而去。啊,大学——北京,日里梦里都在向她召唤。

放寒假时,王陵回来了。他到白云河来了两趟,晚月都随船去微山湖了。虽然已是数九寒天,但—冬无雨无雪,河里也没有封冻。岸边结一层薄冰,太阳一出,就“嚓啦嚓啦”地化开了。中心航道上,一直是清波粼粼,畅通无阻的。全县工农业生产的形势发展快,运输任务也越来越重,白云河上的船只,一冬也没有停航。

这天下午,太阳快要落下时,晚月随船从微山湖返回。离白云河码头还有百十米时,就远远听见有人喊她。晚月正站在船头上,心头一动,忙迎着落日的余辉,打起眼罩循声张望——正是王陵!他正站在北岸向晚月招手呢。晚月高兴极了,一边使劲摆手,一边跳跃着高声回应:“王陵,我在这儿哪——!”

转眼间,船靠码头。王馗不知王陵是谁,抬头向北岸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整洁的后生,正在那里向女儿微笑。王馗警惕地问:“那是谁?”

晚月兴奋地说:“我的同学王陵啊!夏天和我一块毕业,人家在北京上大学啦!”

又是大学!王馗“哼”一声扭转头,预备抛锚了。晚月正要往岸上跳,郇保急忙喊住:“哎——别忙!”说着扛起跳板往船舷上一放,另一头也触到岸上了。晚月冲郇保笑笑,扭头冲了下去。王陵也几乎同时冲上来。两人在跳板中间相遇了,四只手同时伸出来,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立刻紧紧拉在一起了。两人神采飞动,兴奋得脸都红了。他们相互寒暄了几句,晚月便热情地邀王陵到船上玩。王陵向船上看了看,见王馗和郇保正忙着,大约是准备卸货,于是推辞说:“改天再上船吧。你如果有时间,我们去岸上走走,行吗?”晚月松开手,点点头:“可以!船上的事不用我管。”说罢又反身上船,向王馗说:“爹,我有事去岸上一趟。”王馗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高兴没回答,只管弯腰做他的事。晚月噘起小嘴来。郇保冲她说:“去吧,船上有我呢!”晚月又高兴地笑了,白了爹一眼,转身飞下船去。等她和王陵走远了,郇保才直起身子,一直目送他们爬上大堤,隐入树林……

白云河码头一片嘈杂,充满欢乐的气氛。大多数船只将从明天开始停航休息,准备过年了。已经停靠的船只正忙着卸货。白云河尽头处,机声轧轧,帆影片片,一条条运输船仍在陆续返航。漫天的晚霞扑进河道里,流金溢彩,通体闪光。在微微的寒风中,清冽的水波荡漾着,一层层浪花拥向岸边,发出有节律的音响:“哗——沙——!”郇保站着站着,蓦然觉得有点冷。

将近晚上十点,晚月才哼着歌子回来。她刚到岸边,就发现自己家的那条船上,昏黄的灯光下,仍是人影憧憧。原来,今天码头上船只汇集,都要卸货,搬运工人一下子显得紧张了。他们这条船仅分得四人,王馗和郇保嫌慢,亲自参加了卸货,但至今没有卸完。

晚月见此情景,有些不好意思。上得船来,她见父亲已是气喘吁吁,郇保穿一件绒线衣,浑身汗气蒸腾,更觉不安。他们累成这样,自己却玩了一个晚上。船上装的是沙子,每筐都有三百多斤。晚月接过父亲的杠子,要替他抬。王馗没有推辞,操起铁锨,从装好的筐里扒出几锨沙子,才说:“抬吧,小心脚底下!”郇保一声不响,在晚月转回脸弯腰抡起的一刹那,把系筐的绳子往自己这边挪了半尺。两人刚一抬起,晚月就压得尖叫一声:“哎哟!”装卸工们都笑了,郇保也笑了,晚月更是一边笑,一边踏着莲花步,颤颤地往跳板上迈。大家都为她捏了一把汗。王馗大喝一声:“越缩头越疼,直起腰来!”晚月激灵挺起脖子!果然觉得好了许多,也不敢再笑了,只是胆战心惊地在跳板上挪步。郇保在后面鼓励说:“别怕,尽管放开步子,越快越稳!”晚月一咬牙,大步往前走去。郇保双手攥绳,稳如泰山,一阵风随了下去。

几趟下来,晚月累得直喘气,两鬓的软发湿成一缕缕的。她拤住腰叫唤:“娘哎!”郇保倒下沙子,在黑暗中问道:

“不行啦?”

“谁说的,走!”

……

深夜十二点多,全船沙子才卸完。晚月只擦把脸,便一头栽到床上睡了。回到船上以来,她还是头一次干这么重的活。王馗也累得够呛,郇保却一气吃了四个大馍,才抹抹嘴睡去。

春节前几天,白云河完全沉寂下来了。

终年生活在河上的人们,难得有几天上岸消闲的日子。有的忙着操办年货,有的提着鱼走亲访友。年轻姑娘和小伙子们,则相约到一里外的县城,看电影,逛马路,进商店,大把大把地花钱。他们的大方,常使小县城的人们吃惊、羡慕。别看县城里一家几个工作人员,谁也比不上他们富裕。平日,他们在船上很少有花钱的机会,现在要花个痛快了。

郇保和几个要好的小伙子也进了城。他穿的用的,什么都没买。他不是没有钱,王馗给了他二百块“零花钱”呢!他只买了几串冰糖葫芦包起来,然后到新华书店买了几十本书。书目照例很杂。他像一个饥渴的大汉闯进饭馆,什么都闻着香。他把书捆成一捆,沉甸甸地往身上一背,就告辞伙伴,先回船上去了。

王馗正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看郇保背一捆书回来了,大吃一惊,瞪着血红的眼睛:“怎么,你也……考大学?”

“不不。”郇保不好意思起来,“我是看着玩呢。”

“你小子不骗我?”

“真的!大叔,我是看着玩呢。”

王馗哈哈大笑了:“好小子!看书玩儿——哈哈哈哈!……玩吧!”摇晃着爬进船舱里睡去了。郇保丢下书跟进去,扯条被子给他盖上,才又重新出来,把书提进自己住的前舱,急不可耐地拆开封纸,翻阅起来,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冰糖葫芦。他从小爱吃这玩意儿。

船上很静。这几天,晚月常到县城王陵家玩。两人一谈就是半夜,然后才由王陵送她到白云桥头上,眼看她下了桥,拐下堤,沿跳板回到船上,才在星光下挥手告别。

晚月一直处在亢奋状态。她从王陵那里听到许多新鲜的事情,新奇的思想。仅仅半年的时间,王陵的知识像长了翅膀,飞到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谈起来滔滔不绝,什么萨特,什么存在主义,什么自我……真是玄而又玄。晚月既感到新奇又感到迷茫。有些她听得懂,有些却听不懂,也接受不了。但她不敢反驳,也无从反驳。人家是大学生,从北京来的,咱懂个啥?她只能像小学生一样,闪着两只大眼,傻乎乎地听着。她感到自己笨极了,而在中学时,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晚月已明显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从前在学校里,他们可以平等地讨论和争吵,现在不行了。似乎王陵已升入云端,居高临下,自己只有顶礼膜拜的份儿了。这使她在亢奋之余,又有些悲哀和自卑。尽管王陵仍是那么热情,每次散步到无人的地方,都要牵住晚月的手,侃侃而谈,晚月却没有那种甜蜜蜜的感觉。相反的,却觉得对他越来越敬畏,越来越生疏了。但王陵那潇洒的风度和诗人的气质,又那么顽强地吸引着她。

离春节还有两天,郇保还是一身带补丁的衣服。晚月很觉过意不去,就拿了一笔钱,到县城买了一身银灰色外套。在经过王陵家住的那条街时,晚月徘徊了一阵子,还是拐了进去。这几天,她像丢了魂似的,不能一天不见到他。

王陵正一个人在家里看书。他见晚月来了,高兴地站起来迎接,并做了一个要拥抱的姿势。晚月脸一红,装作没看见,往旁边一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心里有些慌乱。

“这是给大伯买的?”王陵发现了晚月手里的衣袋,倒了一杯茶送过来。

“不,郇保的。”晚月不在意地说。

王陵眼睛一闪:“就是那个小流氓?”

晚月忙纠正说:“你不能老眼光看人。人家干了两年,连个工钱也不要,过年过节了,给他买身衣服还不应该?”她看了王陵一眼,又补充说:“这是爹让买的。”不知为什么,晚月故意撒了个谎,脸上也有点不自然。

王陵摇摇头,隔着茶几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好一阵没吱声,心里很不痛快。他又怕晚月有感觉,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晚月,你还太幼稚,太单纯。这种人不可轻信,要多加小心。不要表现得……太亲热了。”

晚月对这种教导的口气,确实有了感觉。买件衣服算什么呢?但她不想和他辩论。于是,她换了个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一阵,索然无味。晚月告辞了。这一次时间很短。

回到船上,晚月从塑料袋里抽出那身崭新的外套,让郇保试试。郇保红着脸不要。老王馗显得挺有兴趣,命令道:“买了就穿,客气个啥!”郇保只好穿上了,一试刚合身。真不简单!女孩子家对衣服就是有特殊的把握能力,眼光就是尺寸!郇保本来就高大的身躯,更显得雄健、挺拔。晚月给他身前身后地扯了扯衣角,一拍手跳起来:“嗬!像个新郎官啦。”说罢“格格”地笑起来。郇保脸红得更厉害了,两只手不知如何放好,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王馗正在摆弄什么,一回头看看郇保,又看看女儿,连说:“像,像!”晚月心里本来没什么,被爹这么异样地一盯,忽然也脸红了。

古老的民族,古老的节日。人们的心理就是这样怪。春节前,家家户户忙着准备一切,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只要那一天还不到,就总觉还不齐全。平日舍不得花钱的,这时也舍得花了,没完没了地买这买那。到了除夕晚上,节日的隆重气氛已达到高潮。

这庄严而神秘的夜,承先启后,包容了整整两个年头,不,还要多得多。一家一户,或者几个要好的朋友,团坐桌前,喝着辞岁酒,畅谈今昔;也有的独斟自饮,浮想联翩。在这样的时刻,谁都会想到很多很多。有对昨天的回顾和思考,也有对明天的设想和希望,其间交织着生活的五味,有的感到充实,有的感到空虚,有的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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