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青也不跟她绕弯子,再次凑上来直截了当的说:“小师父,你与锦澜哥哥若还能再续前缘,那也是一桩美谈,你就别再忸怩了。”
“忸怩?我忸怩个鬼,你给我一边儿去。”唐月琅干脆轻轻推开她,自顾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司凤青并不知韦锦澜在皇城司的身份,因此她才能将此事看得如此简单。
唐月琅是爵储,此番能得到皇命让她来到夏国,其间是经过了武德司、枢密院以及太子等几方势力的诸多斡旋,这才使皇帝松了金口。
这等好运气并不是时常有的,只要明年一回去,便不能再随意踏出九华京师的城门了。
而韦锦澜身负皇城司的使命,在此苦心孤诣经营五年,手下掌握着皇城司在夏国所有的探事线,自也是不能丢下这摊子就随她走的。
且不说韦锦澜前些日子的那番话是真心亦或是玩闹,只单说两人各自这身不由己的身份,就是断断无法在一起的。
这也就是唐月琅这些日子以来对韦锦澜避而不见的真正原因。
她不是不愿见,是不敢见。
她不敢去追究韦锦澜当日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怕他回答说是真心的,是真心想与她在一起——
那样她绝对会呕到吐血而亡。
索性还是装作他什么也没说过,她也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在心下认定他对她并无情意,如此,半年后她才能心中无憾的返回京师,继续她不袭爵不能出京的宿命。
司凤青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好遗憾的摇摇头道:“五年前锦澜哥哥退婚确是伤了你的心,可现下我看他是真的对你好。”
“斩裙会那日,你躲在一旁睡大觉,他以为无人察觉,我可见着他偷偷将火盆子朝你身边移过去的。”
“他那性子,对谁不好啊?”唐月琅没好气的回嘴,“你别在那儿扇阴风点鬼火的了,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