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终于轰然倒下,韦锦澜头上阴影尽除。
韦锦澜本已感受到掌风触及自己额顶,却倏然又消了去,乍一睁眼,只见那人已倒在面前,眉间是一枚他极为熟悉的柳叶镖。
柳叶镖本是寻常暗器,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使这种金刚石制成的柳叶镖!
他一回头,便见到唐月琅立在不远处。
情势实在紧迫,由不得多说些什么,韦锦澜连忙忍痛起身,顺手取走那枚镖。
唐月琅回赶紧走上来,从他手上接过镖时触及他指尖不同寻常的冰凉,不禁大惊:“你受伤了?”
转念一想,若他不是被伤到无法动弹,也绝不会坐在原地束手待毙的。
“挨了他一掌,不过那时我已伤了他,该是没大碍的,”韦锦澜匆匆解释完,面无表情的靠在她身上道,“快送我回柳珉的卧室。”
至于她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待离开柳府后再慢慢找人算账。
唐月琅也不敢耽误,立刻扶住他,提气施了轻功往柳珉卧室一路飞奔。
将韦锦澜安顿坐下后,唐月琅不放心,又细细端详韦锦澜面色,只觉有些苍白发青,却未见他露出痛苦神色,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那一掌当真无大碍?受得住吗?”
韦锦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她道:“岁安那头已差不多要撤了,你也赶紧走。”
“当心点。去观澜堂等着。”
唐月琅点点头,虽担心他的伤势也不敢强留下来添乱。
岁安那头果然照着原定时间撤走,柳珉随即也回到卧室。
柳珉一进门见韦锦澜安然的独坐房中,并未擅自打开剑匣,不禁对他敬佩三分,忙致歉道:“实在对不住韦老板,头次上门做客就遇到贼人来袭,让韦老板受惊了。”
韦锦澜镇定的对柳珉道:“大人何出此言,这事也不是大人乐见的,韦某天生文弱,没能帮得上忙,倒是对不住得很。”
“韦老板有这一番心意,下官铭感于心,”柳珉摆摆手,“不过这贼人出手狠辣,确是很费了下官一番功夫。可惜只将那领头的伤了却未擒住人,叫他们给跑了。”
“不知贼人所为何来,大人可点检过府上财物了?”韦锦澜关切的询问。
柳珉摇头,叹道:“尚未。”
“大人新得了上古宝剑,也许引来宵小觊觎了,”韦锦澜看了看桌上的剑匣,起身道,“又或许是大人府中别的珍宝走了消息。韦某这就不叨扰大人,大人先忙正事,韦某改日再登门为大人鉴定此剑。”
柳珉歉意的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多谢韦老板体谅。下官这就差人送韦老板回去。”
韦锦澜缓步出门,随他走向前厅,口中说道:“大人府上此刻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韦某自同我那小掌柜回去便可。”
这话正说在柳珉心口上,于是也不再坚持:“那就当真对不住韦老板了,改日一定备上酒席向韦老板致歉,到时再请韦老板鉴宝,还请韦老板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