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唐月琅一回到太子府就收到了三皇子令人送来的请柬,而韦锦澜这边更是由三皇子的亲信登门来请。
唐月琅本也是可以找理由推脱的,可她惦记着韦锦澜的伤势,且岁安又尚在禁足中,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同去的必要。
毕竟此行三皇子的盘算尚不明朗,她跟着同去的话,若真有什么事发生,好歹还能跟韦锦澜打个应手,怎么都好过他孤军奋战。
到了三皇子设宴这日,韦锦澜与唐月琅便一前一后的登门到场。
见面后大家不免先又是一番寒暄,然后在主人的带领下进了膳厅落座。
因为算是正式的宴请,以段冷醉的侍妾身份,并不适合出现在接待唐月琅这种客人的宴席上,于是她与丛莲并不在场。
三皇子笑道:“朗月郡主下月底便要启程归国,到时本王偏巧要去滕渊大将军部队上劳军,今日只得提前为郡主设了践行宴,还望郡主勿怪。”
唐月琅笑吟吟将话接下:“多谢殿下盛情了。殿下身负重任,事务繁多,还能将我这点小事挂在心上,实在是不胜感激。”
心里却暗暗记下了他话中无意间透露出的消息。
下月底要去滕渊那头劳军。
呵,若真是剿匪,绝用不上一个皇子亲自去前线劳军的吧。
韦锦澜因有伤势在身,也未多说话,只在一旁含着笑静静看着。
“锦澜今日何故沉默?”三皇子果然没放过韦锦澜的异常。
“偶感风寒……”
“他染了风寒!”唐月琅沉不住气,和韦锦澜同时出了声。
“郡主对锦澜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啊,”三皇子见状大笑,“若要照本王看来,二位当真是如斯璧人,天作之合。”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韦锦澜你从了唐月琅吧。
唐月琅强忍着尴尬之心,干笑着没接话。
韦锦澜倒还是笑着,轻咳一声:“多谢殿下吉言。”
三皇子判断他这是敷衍的场面话,嘴角上扬,眼里并无笑意:“给二位贵客斟酒吧。”
酒杯斟满,唐月琅有些急了,向三皇子提议:“殿下,二公子正在病中,不宜饮酒,还是由我来一并代劳了吧。”
“后面的酒郡主可以代劳,但这头一杯就不行了,”三皇子笑道,“这一杯,为的是替郡主饯行,还是大家共饮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若是再拦就算彻底拂了三皇子的面子。
韦锦澜怕唐月琅还要争执,赶紧出声圆场:“喝酒正好驱寒,多谢殿下美意了。”
于是不再多言,三人举杯饮尽。
一餐饭吃下来,三皇子可谓了下足了功夫,用着各种名目很是劝了几轮酒,虽有唐月琅奋勇地挡在头里,却总还是有那么一两回防不胜防,让韦锦澜不得不举杯应酬。
“本王瞧着二位都有些微醺了,不如先在本王府中小憩片刻,等酒醒些再走不迟。”
唐月琅面上已红透,笑意模糊地回道:“那就叨扰了。殿下这酒可真厉害,说不得我会睡到明日清早呢。”
“郡主就是要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可以的。本王府中客居还算清静,郡主自便即可。”
韦锦澜面色也是潮红,兀自靠在一旁像是醉得很深了。
这酒,有问题啊……
三皇子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挥手唤人将他们送去客居。
当韦锦澜发现自己与唐月琅被送进了同一间房时,他立刻就明白了三皇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