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突然放松的原因,看着裴耀俊转身离开的背影,没一会一阵阵困意袭来。意识又陷入黑暗之中。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感觉非常的安心。
“醒了?”耳边一道轻浅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裴耀俊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
“嗯。”
“林姨,把粥端上来吧!”裴耀俊说完就将手机放在桌子。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我没听错吧!这关怀的语气真是出自裴曜竣之口吗?我觉得我应该是出现了幻听。
很快一个中年女人端着红木盘子进来了,这应该就是林姨了吧。
我看见林姨端了饭进来后急忙撑着枕头起身,可谁知手臂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曜竣接过林姨手中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托着我的腰,还细心地在我腰后垫了一个垫子。
在裴曜竣将手放在我腰间的时候,我就愣愣的不知所措,我们离得很近,近到他的呼吸的气流在我流动,我只好抬头装作看其他的方向,谁知一下子就看到门口的林姨看着我直笑,笑得桃花灿烂,笑得我不知道为什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姨笑着走出了房门。
“嗯,今天看起来起色不错,不想之前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有红晕了。”裴曜竣端着粥,用勺子舀着喂到我嘴边。
那是气色好吗?那是,是,哎呀,裴曜竣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呢?心里莫名的害羞是怎么回事!
“裴,裴先生,我自己来吧!”
“你确定你能托住碗,而不会把它撒在床?”裴曜竣挑眉看着我。
我抬了抬依然没什么力气的手只好作罢,任由裴曜竣一口一口的喂我喝粥。
眼角忽然有点酸,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曾经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在我生病时为我吃饭的人,无论我生病时多么的耍赖任性,他都会带着宠腻的笑说:“乖囡囡,吃了饭就有力气了,病就会好的快。”
可是那个男人,如今却陷入深渊。
如果他知道他的乖囡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做着不体面的工作,他还会不会笑着说我是他的乖囡囡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裴曜竣关心的话后,我才回过神,面前举着一支精致的白瓷勺子,粥还冒着点点热气。
我真想掐自己一把,但是我没有这样做,不是因为这个动作傻而是我害怕它是梦,梦醒后我还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嗯?”
我听到裴曜竣的这一个转音,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裴曜竣破产的话我一定推荐他去做声优。
当然我只能在心里想想,现实的我乖乖张开嘴巴,被裴曜竣投喂。
“要是还难受的话一会就在休息一下,你刚做完手术还需要多休息。”裴曜竣喂我吃完饭,细心的帮我擦嘴。
突然有种被宠爱的感觉,这种感觉离开我好多年了,在我已经不再相信社会的时候,它居然又回到了我身边,我还要再相信吗?或者我,还配拥有吗?
“裴先生,下午四点您和张先生有个约,我们该出发了。”
以往徐铭东阴冷低沉的声音这会听来十分悦耳,如果再被裴曜竣那样对待,我真担心我会陷进去。
“你休息休息,如果无聊的话,你就叫林姨。”
“嗯!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我回了裴曜竣一个虚弱的笑,不是我故作虚弱,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裴曜竣比我大11岁。
我听苗苗说裴曜竣今年有31岁了,他长我11岁,可是他保养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已是三十岁的大叔。
人常说20岁的男人是期货,30岁的男人是现货,40岁的男人是抢手货。
我觉得裴曜竣已经早早进入抢手货阶段了。
论长相,183的大个子,一双时下小姑娘纷纷拜倒的大长腿,湖水一样的眼睛深不见底,挺阔的鼻梁,刀锋般的薄唇。
论家产,上市企业大总裁,依靠地产起家,近些年转型成功旗下公司涉及颇广,包括媒体出版娱乐圈,新兴电子产业还有传统实业都有发展,身家保守估计也得过亿吧,有名的隐形富豪。
这样的男人如果在你生病时温柔的照顾你,你敢说你不爱?
是个女人都会爱,我也不免俗。可是同样的这样的男人凭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呢。
我还是闭上眼睛休息吧!
一晃,我在裴曜竣的别墅里已经住了有三天了。
裴曜竣告诉我,许德霖和那个胖子已经被警察抓住了。
经过警方调查和许德霖自己的口供,已经确定他就是杀害苗苗的凶手,至于动机,则是因为许德霖需要钱吸毒,而苗苗拒绝为他购买毒品,许德霖和苗苗起了冲突,他一怒之下用威胁苗苗的水果刀捅死了苗苗,法院已经判处许德霖死刑。
而另一个男人则已入室抢劫罪和强奸罪,谋杀未遂三罪并罚被处以有期徒刑十五年。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非常高兴,许德霖这畜生获得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只希望苗苗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他!
可是另一方面,根据我的从学校学到的东西我直觉,许德霖谋杀苗苗的案子不会那么简单,还有一些疑点没有解决。
为什么那么巧裴曜竣也在现场呢?他在现场做什么?还有,许德霖和苗苗吵架不是第一次了,但许德霖很少对苗苗动粗,这次居然还动了刀?另外,许德霖问苗苗要钱不是第一次了,但很少到夜笙歌去要钱,这一次怎么会急得跑夜笙歌问苗苗要钱呢?
不过,许德霖这个真凶是肯定的了,不管什么原因,苗苗总算是在天有灵了。
裴曜竣很忙,但是这三天里只要他有时间,他就陪在我身边,他的话很少经常是我说他听,有时他办公我在一旁用iPad玩游戏,有时我缠着他给我读书,我就在他低哑磁性的声音中渐渐进入梦乡,而他为我掖好被角后轻声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