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初定,对于某人的耍无赖以权谋私行为某姑娘毫无招架之力。
奈何某人身体状况着实太差,又不肯乖乖按照医生的话接受治疗,阿金无奈了,下严令了,若是叶衡再不好好治疗,那么就再也不会见他!
叶总急了,但是有条件啊,做生意嘛,谁愿意做夸本生意啊?前提条件就是他的大小琐事都得褚姑娘包揽。
那么请问大是什么范围,小又是什么范围呢?
叶总说了,大到上厕所她也得在厕所外边候着,小到刷牙也不能离开!
褚姑娘怒,掀桌!你这是找女朋友还是找的二十四孝保姆啊?本姑娘不干了!
叶总一把拉住:“别呀,我这不是想时时刻刻见到你,不想跟你分开吗?”
阿金:“我还得工作,况且,你这么做,不是搞的全院都知道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把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心里的小九九都扼杀在摇篮里!”叶衡说。
阿金叹息一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顶着多大的压力。
叶衡看她垂头,立刻掰正她的头。
“好了好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么让别的护士来也行。”
阿金摇头:“不是的,我是怕我学艺不精,做不到那么好。”
叶衡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颊。
可能是由于心情的原因,连叶衡的主治医师见到他都连连赞叹他最近的病情稳定了不少,当然褚阿金功不可没。
叶衡拉着她的手:“你看吧,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噫,怎么那么腻啊?”阿金故意搓了搓胳膊,但是嘴唇却高高的勾起。
医生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了一趟。
“别的我也不说了,叶衡的情况,我想给你做一个说明。”
褚阿金汗,感情把她当家属了?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犹如晴天霹雳。
出了办公室,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脑子一团乱,“之前病检报告显示叶衡的癌变部位已经发生转变。”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显着让她站不住脚。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胃溃疡吗?怎么会癌变,还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阿金难过的揪住了心口的衣服。
“癌细胞扩散,这是我们谁都不想发生的,可是他之前接受治疗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虽然近几日来他的情况得到了稳定,但是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呢?”
褚阿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叶衡的病房,他睡着了,但是还挂着水。
毫无血色的嘴唇,瘦削的颧骨突出的脸颊,唯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可那双眼睛,此刻紧闭,他的睫毛并不长,但是由于瘦的双眼深凹,那短短的睫毛下居然也投射出一片阴影。
“你不想他死吧?”一道突兀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宁静。
褚阿金淡定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叶衡的未婚妻,湛蓝。
她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睡的那么安详,宁静,她低头吻了吻他那苍白的薄唇。成功的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出了病房,阿金将湛蓝带到了平时无人的楼梯弯。
湛蓝笑的苍凉:“我什么意思?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叶衡是我们家的养子,我父母对他寄予厚望,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大学毕业就让他接手了家族企业,但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以娶我为前提!”
湛蓝拨了拨头发,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让褚阿金唏嘘不已。
“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他没有选择,只能跟我订婚,他很努力很上进,这种年轻有为又有长相的男人最是受女孩子吸引,我既高兴又嫉妒,因为那些女人,可以以工作为目的接近他,而我却只能一方面做一个刁蛮任性给他不断惹事的大小姐来博取他的吸引力,一方面借着父母的权力把那些女人都赶出他的活动范围,很快他便能独当一面,我父母也安心退休,可是长时间的加班作息不规律,导致了他而立之年便重病缠身,公司的事我管不来,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我身为公司最大股东的权益了。”
阿金听的模糊,勉强能听懂一点点,见她迷茫的表情,湛蓝嗤笑了一声。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阿金也不跟她绕弯子。
“我什么都有,房子车子,别人在我这个年纪可能每天坐在写字楼忙的弯腰驼背还挨着老板骂,可我什么都不用做却每周都有世界各地名牌流水一般送上门来任我消费!可我只想要叶衡!”
“湛小姐,这不可能!”阿金脸僵硬的可怕。
湛蓝冷笑:“是吗?你信不信,离了我,他叶衡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他现在这病,这治疗费用,褚小姐,你还这么年轻,初出社会,什么都不懂,何必把感情耗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那你呢?你任意挥霍着你父母给你累计的资本,却要让一个将死之人为你卖力,为你赚钱,说到底,你不是爱叶衡,你只是不服气,你从小高高在上总要让世人都以一副瞻仰的姿态来对待你,因为你有一对出类拔萃又能赚钱的父母,你想得到的,就从不失手,但是叶衡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不是物品,他没有钟情于你真是天大的幸运!”
“随你怎么说,他现在要活命,只能依靠我。娶了我,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在公司站稳脚跟,只要你不再出现在他的身边,我立马安排他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如果褚小姐想拿我的底线与我作斗争,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褚阿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女人,典型的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心理。
“你不是爱他吗?你就是这么为他打算的?”
“他的命在于你。”
湛蓝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叶衡在她们家并没有实权,如果湛蓝一个不愿意,叶衡马上就得滚出湛家,到时候他什么都不是,以他的身体,别说赚钱讨生活,就连医疗费都拿不出手。
褚阿金没有说话,生生的憋红了眼睛。
“不急,你有时间考虑,但是我怕叶衡就等不起了。”
那天之后,叶衡好几天没见到阿金,她说她有事得去一趟好友李婷兮那里,好友出了事,她不能不管。
叶衡虽千百个不舍得,但还是乖乖放行。
几年没见女儿的褚妈妈一脸愁容的看着坐在客厅的女儿。就在几分钟前,深夜里她去火车站将风尘仆仆的女儿接回了家。
母女许久不见,褚妈妈岂能料到女儿第一句话竟是:“妈,我需要五十万。”
叶衡的手术费后续治疗费大大小小加起来没个五十万跑不掉。
褚妈妈叹息了无数声在女儿怎么也撬不开嘴的情况下给家里亲戚朋友打遍了电话,最后凑齐了三十万。
“女儿啊,到底什么事你也不告诉爸妈。”褚妈妈将卡放到茶几上,一回到家没说两句话的阿金哭着笑了,她说:“妈,我订了后半夜的火车票回A市,得走了,这三十万不需要你们还一分钱,我自己给伯伯姑姑他们都打借条,无论多久无论多少我都会一点一点还清的。”
褚妈妈一句话不说,只慢慢的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阿金咬咬牙,心一横,拿着卡出了门直奔火车站。
可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当阿金满心欢喜的去住院部交费时,却被告知叶衡的住院费早在一周前就停了,一周以来他住的vip病房却不曾退订,每日输送的药物价格也都昂贵的令人乍舌,短短一周,竟花了她近二十万的钞票。这如何的了,光是填账就把她预设好的支出花去了三分之一,阿金才想起来,叶衡虽不是湛家亲生,到底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从未吃过什么苦,在那样优渥的环境里长大,连生病都得住vip病房,这若是一下转换太大,内心定是接受不了,阿金一想到他手术之后住在普通病房,忍受着病友的打呼噜磨牙各种,肯定内心是苦不堪言的,她就忍不住捧着脸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如果,她也有那样优越的家世,即便湛蓝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她也可以狠狠的甩她一脸头发,然后骄傲的回一句你有的我也有,你得不到的我照样有!可她没有那样的资本,她没办法像湛蓝那样给叶衡没有顾虑的治疗,她连术前费用都支付不起,更别说手术费及术后治疗费用了。
可她不能让叶衡死!
湛蓝一直处于焦虑煎熬中,以她对褚阿金的看法,她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叶衡,如果她不肯放弃,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给叶衡治病,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能力去给他治病,那么叶衡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看着叶衡死,就在她拿起电话想要发给院长时,手机屏幕亮了亮,悦耳的铃声传来,冶艳的笑容自嘴角弥散。
“我有一个条件!”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湛蓝勾了勾唇,现实面前,又有谁不能屈服呢?
“多少钱你说。”
“三十万,这一周来他的医疗费。”阿金心痛的滴血,嘴上却还保持着一贯的强势。
“嘁,他在你心里就值这个数?”湛蓝莫名有些窝火,在她看来无价的男人,却在别的女人眼里这么廉价。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
“马上给你打过去。”湛蓝慵懒的抿了一口红酒。
“我明天就会去别的科室。”
果然,挂了电话十秒不到,手机震了震支付宝到账提示成功,她手抖着犹豫着要不要点开,点开就意味着放弃叶衡,但是随后她想到了叶衡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对不起,我下定了与你一同吃苦的决心,却没做好抵抗这现实的准备。
提示成功之后,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给带教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老师,咱们医院是不是有一个传染科,我想去那里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