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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当堂对峙

等到慕容安回到如意客栈的时候,小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奔了出来,冲着她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方公子被林侍卫给带走了,就连掌柜的,也被带走了。”

慕容安看着小二,又看着整洁的大堂,没有打斗的痕迹,心里有了点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二还抽抽噎噎的,看见慕容安如此镇定的模样,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抹了抹眼泪鼻涕,道:“林侍卫说,方公子和杨姑娘,是雌雄双盗,掌柜的为方公子求情,林侍卫便说掌柜的是他们的同伙。”

慕容安面色沉了下来,本来以为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姓林的侍卫又将这事儿给翻了出来,还硬是将这顶帽子扣在他们的头上,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小白,你乖乖待在客栈中,不要乱跑。”慕容安蹲下身子,看着小白的眼睛,道:“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小二哥哥,不要跟陌生人接触,知道吗?”

小白看着慕容安郑重的模样,又听见了小二刚刚的那番话,知道自己如果跟着慕容安走,会成为她的累赘,便点了点头,伸出自己手中的糖人,道:“容姐姐早点回来,这个糖人,小白等你回来一起吃。”

慕容安笑了笑,摸摸小白的头,转身嘱咐小二看好小白,自己便出门,朝着冰城府衙的方向而去。

冰城府衙,林侍卫朝着上头坐着的官揖手,身后跟着满脸不耐的方左和杨一男还有如意客栈掌柜的元楼。

“大人,属下奉命,已经将雌雄双盗捉拿归案。”林侍卫努力绷着脸,却仍旧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他对大人的千金倾慕已久,如今,大人更是放了话,谁抓到今日里猖狂的雌雄双盗,便许诺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

“请问堂上的这位大人,你们说的雌雄双盗,偷得都是一些什么东西?”方左看也懒得看林侍卫,在他看来,林侍卫不过就是个小喽啰,说不上话,还不如直接跟上头坐着个那个人直接说话来得痛快。

吕中铭看着堂下器宇轩昂的男子,皱了皱眉,林侍卫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的,这一男一女确实长得也像雌雄双盗,可若是说有这样气场的人会去偷东西,吕中铭不相信。

“雌雄双盗,混迹在北方,自三个月前,冰城之中大富人家的瓷器和珠宝屡屡被盗,只留了一只银做的梅花。”吕中铭也不急,当官这么多年,做人留一线,事后好见面的道理,他懂的很,也不端官架子,好声好气地同方左说话。

方左笑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在下姓方,名左,乃江南方家少当家的,不知道这雌雄双盗偷得东西,可有方家的家业那么多?”

吕中铭的屁股像是被针钻了一下,顿时看着林侍卫的眼神就不好了,这没眼色的人,难道连方家的少家主都敢押了来?

“你可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吕中铭缓和了一下语气,仍旧有耐心地同方左攀谈,哪里像是审问犯人,倒有点像老友重逢的语气了。

方左一件吕中铭这作态,便知道这事儿不过是那林侍卫自作主张,便有些讥讽地看着林侍卫道:“物证,便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可是被林侍卫当成证物拿走了。”

林侍卫的面皮顿时涨得通红,他本就是准备拿捏着这方左的身份,在他看来,方家的少当家的,即便到了北方,也还是要顾忌着官府的,如今被方左这么一说,活像他是抢了人家的玉佩准备私藏了不给一样。

“大人,这是那块玉佩。”林侍卫在众人的目光中,掏出了那块玉佩,毕恭毕敬地呈了上去,而吕中铭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出来一样,细细地看着方左的那块玉佩。

“触手升温,确实是块好玉。”吕中铭赞了一声,对方左的身份已经有了五分的肯定,又道:“可还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

方左指了指元楼,道:“这位掌柜的,想必大人也认识,是如意客栈掌柜的元楼。”见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方左接着道:“方家同如意楼的大当家元兰在生意上有些合作,我便来冰城走一遭,如今,也算是飞来横祸了。”

元楼适时地上前解释,更是用如意客栈作保,说眼前的人确实是方家的少家主,没有一点假。

公堂之上,一时陷入了僵持的气氛,林侍卫心里急的很,他都做好打算准备得罪方家,只为此次解决雌雄双盗的案子,只要娶了大人的千金,以方家的能力,自然会为少家主翻案的。

“大人!”林侍卫上前一步,看着吕中铭,还想说些什么,谁知道刚刚还和煦着的大人瞬间沉了脸色,道:“将林侍卫给我押下去。”

看着叫嚷着冤枉被拖下去的林侍卫,吕中铭叹了一口气,原来看着这小伙子还不错,如今跟着方家的公子一对比,真是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里。

做人啊,总要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若是怀着心思去借别人的力,也要小心别摔死了自己才是。这江南方家,连他都不敢轻易得罪,林侍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场误会,还请方少主原谅。”吕中铭转脸,便又是一副清廉正直的模样,让杨一男不禁啧啧称赞,这当官的人,没几把刷子还真不行。

方左笑笑,他可不是好惹的,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着雌雄双盗的幌子来招惹他,不解决这个麻烦,他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大人,这雌雄双盗,真的长得同我们两人那么相像吗?还是这图,被人给换了?”方左看着面色骤变的吕中铭,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

“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要将京城发来的原件拿出来查对便是。”吕中铭抬头,便见着府衙之外,一个穿着天青色衣裳的女子慢慢走来,一步步沉着又有力,脸上却仿佛带着千年的寒霜。

慕容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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