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的一瞬间，姜子涵努力回忆着关于赵默生父亲的点滴，无奈，除了知道他有两任妻子外，其他的知道的寥寥无几。
赵默生谈起他的次数实在少之又少，而姜子涵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所以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也就是双方父母会面的时候。
是的，姜子涵和林女士的见面是在赵家老夫人的葬礼上，而那场本应该赵家长子出席的场合，结果却迟迟不见人。
赵默生虽然面对生死早已足够冷静，可是一听赵明波还在国外出差的时候，他的脸色一沉。
那也是和他认识那么久以来，姜子涵第一次看他脸色不好。
果然，葬礼一结束，赵明波才赶回来。当即赵默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和她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老夫人墓碑前的中年男人。
后来，赵默生离开了一阵，回来找她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
听徐妈说，赵默生和赵明波大吵了一架。
不过都是后话了。
此时，坐在檀香木的沙发上的赵明波正煮着茶，姜子涵除了进门的时候跟着喊了一声爸爸之外，就要再也没有说话。
父子俩的话也不多，偶尔几句都是在讨论公事上，不过赵默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赵明波也不再多说。
又象征性的问了问姜子涵的近况，她都一一认真做了回复。不过这相比赵默生的态度姜子涵还是令赵明波挺满意的。
他们出书房之前，赵明波还送给姜子涵一盒尚好的杭州龙井让她带去给她妈妈，以表问候。姜子涵推脱了两下，随后笑着接过。
出了书房，赵默生低笑了一声，刚好让姜子涵听见。
“你笑什么？”姜子涵挑眉。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家老头子好像对你印象还不错，你挺讨喜欢的。”
闻言，姜子涵也跟着笑了笑，“其实，爸爸挺好的，虽然和你一样大多数不苟言笑，不过我从心底出发还是挺佩服他的。”
只见赵默生皱了皱眉，顿了一下道，“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
“第一个是谁？”
“你应该不认识。”
“哦。这样。”
“你不好奇是谁？”
“都说了不认识，我还问什么。”
“嗯？”
“不过，我能猜到的是，能和你爸接触到的人，跟你一定渊源很深吧。”
姜子涵说着朝赵默生调皮一笑，然后不等他回话，就施施然下楼了。
赵默生扬了扬眉，反应过来，随即会心一笑。
姜子涵先下了楼，索性就转弯去了后花园，那里是赵老夫人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后来姜子涵嫁了进来，就成了她最喜欢去的了。
没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清净。
她赏了会花，却根本注意力不集中，索性不看了，坐到秋千架上荡起了秋千。
“刚进来，就听管家说你和赵默生回来了，于是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蒋惜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闻言，她转过身，笑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喝下午茶吗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散吧。”
“没有，我找了个理由提前溜了，挤在一堆阔太太里面我还不如出来呢。”蒋惜月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坐在她不远处的石板凳上。
“哦，可以啊，正好我也无聊的打紧。”
蒋惜月却忽然面露难色的道，“子涵，你不会介意我的出现吧？我真的跟你保证，我是真的不知情的，不然打死我都不来。而且，我对赵默生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就是伯母硬是不放弃，真的不能怪我。”
姜子涵噗嗤一笑。“我知道，那天你不是说了吗，我相信你。”
“真的？”
“铁定的。”
“哎呀，那就好，你是不知道。刚刚听说你在，我是又高兴又矛盾，真的怕失去你这个好不容易认识的朋友。”
姜子涵点点头，“放心，我要是那么小气的话，早该被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