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样自负骄傲,根本不把她这样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也许从头到尾他只是以为她那样对薇安只是因为女人的吃醋,所以,她才能再后来轻而易举的将毒药倒入军队的用水中。
唔,身子一痛,才发现他的手早已探入她的身体,酥酥痒痒的灼热撩拨的她浑身无力,似水一样绵软在他怀中。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手指更加深入,另一只手也从她的脸颊一路下滑,狂暴的摩擦着她的脖颈,身子最后覆住她的臀部。
“主人……”她在他耳边轻喊,感觉身体燥热不行,身体中他的部分勾捻出她的那寸情思,手指纠缠,绕上他宽厚的臂膀,嘴唇也不安分的轻啜着他的身体,吸吮着爱人的芬芳。
他似乎动情,将手指抽出,大手抚上她的珠峰,轻轻揉捏,身上火热,看着身下的她,辗转娇媚,白皙如瓷片的身上微微浸出细密的香汗,青丝披散在身上,缠绕着,若隐若现。
口中略略出声,那样妖媚动听,勾着他的身子更加火热,她突然伸出手,勾起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那一寸透骨的妖娆,淋漓尽致。
他暗骂一声,“妖精!”
便将自己的火热猛的贯入她的身子,她娇软的呼声带着凄厉的哭音,绵绵而上,让他情思大动,猛烈的来回撞击着她的身体,他感觉到拂在脸边的热气,一寸寸透入心扉,她说,“我爱你。”
是夜,肃静的星空和柔美的月光。
徐徐的晚风吹起,暗夜中卷着几缕花香。
薇安躺在床上,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户钻进来,扶开她的纱幔,月光打在她脸上,温柔安宁的如同一朵暗香浮动的栀子花。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映着月光妖冶鬼厉。
“娘,娘……”她突然微微一动,眉头蹙起,睫毛轻轻颤抖,好似在梦中受尽煎熬。
他看着她,慢慢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那炙热的温度透过他冰冷的手掌,一瞬间沉浸入他的身体。
“唔……”薇安一动,竟乖巧的向前凑了凑,嘴角一扁,委屈的呢喃道“娘,别丢下我。”
他心中一动,居高离下的望着她,轻薄如翼的纱幔被风卷起,拂在他的脸上,缠绕着细细的香气,仿佛沾染了她的气息,清灵动人。
他的手臂微微有些酸涩,可看着那月光下楚楚动人的小脸,竟不舍得放下手。
他就这样一直站着,一动不动。
血,从纱布中一丝丝的椮出来,他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一双眸子却沉如碧潭。
晨光透过窗子铺在地上,窗外花香袭人,鸟鸣清脆。
薇安梳妆好,走至窗前,将那半掩的窗户打开,微风扶到脸上,温温柔柔,用手拂开脸上的发丝,手指划过额头,她微微一愣,突然忆起昨晚在梦中娘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唱着儿时熟悉的歌谣。
那感觉,真实的竟不像是在梦中。
“姑娘,早餐已经备好,和您同行的公子已经下楼了,让小的来催催您。”店小二在外面敲门说道。
薇安答了一声好,关上窗,走至门前,推开门。
推门的手愣在半空,她不置可否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美邪恶的脸上此刻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暧昧的在她身上流连,她看着他张嘴,声音低沉好听,“早啊,杨八妹,好久不见。”
耶律言,他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薇安往后一跳,警惕的抽出腰间的软鞭。
耶律言站在她面前,穿着店小二的服装,帽子压得低低的,露出如鹰般鬼厉的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来服侍你的。”
薇安故意忽略他眼中似有若无的深意,低声问道,“四哥和丹锦呢?”
“他们很好。”他嘴角上扬,意有所指的问,“他呢?”
“我会把他带回大辽,”薇安看着他,眼中目光清灵动人,“如果你不横加阻拦,旁生枝节的话。”
他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递到她眼前,“如果你再不给他吃解药,就算这一路畅通无阻平安无事,恐怕你也没法将他带回去。”
她迟疑的盯着那个小小的药瓶,目光从上扬的嘴角落到他清冽的眸子上,手却迟迟不敢伸出去。
“放心,我比你更不想让他死,”他将瓶子塞到她手里,眼中笑意更浓,“至少现在不想。”
薇安低头看着那个小瓶子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手心,想了想,拔出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赤红清香的丹粒。
一旁的耶律言刚想阻止,那丹粒已经被她放入口中,她的眼中含笑,清灵动人,仿佛有栀子花的清香在空气中缠绕,她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指指自己,“我不会再被你们骗了。”
他看着她,得意的眉眼在阳光下沾染上了和煦的光耀,整个人都隐在那温柔的光芒里,像一朵洁白的小花,纤尘不染。
竟让他的心不知为何,莫名一动,不敢直视那双如明媚春光般的眸子。
“傻丫头。”他笑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她大惊失色,向旁边越开,一用力,手中的鞭子便狠狠的抽到他的胳膊上,顿时红肿一片。
他并不恼,看着立在一旁怒色微显的她,一双眸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晶亮无暇。抬起手臂,在伤痕处落下一吻,抬起眼睛冲着她扬起嘴角,声音低沉好听,“杨八妹,这一记,你欠我的。”
她盯着他刚刚站着的地方,此时已经空空如也,想起临走时他那个暧昧不明的眼神,忽的打了一个冷战,耶律家的人,都是疯子。
索性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想来这瓶药倒是真的,薇安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回身轻轻阖上了房门。
“住在这个房间的客人呢?”薇安一把抓住走过来的小二,焦急的问道。
刚刚自己跑去耶律斜的房间,敲了半天的房门都没有任何反应,自己撞开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耶律斜也不知去向。
“小的不知,小的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也没看见那位客官出去啊。”小二不知所措的答道。
薇安放开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急急的收拾包裹,怀里的药瓶不小心掉到地上,她弯腰从地上拾起,眼光不经意间落到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簇一簇花纹上,那暗红色一滴一滴的沾染在地上,她不禁有些奇怪,低下头仔细观察。
血!那是血……
幽暗僻静的茶楼里,一只花纹繁复的青花瓷茶壶立在桌上,旁边摆放着几只小巧精致的茶杯,一只手伸出,握住茶壶,轻轻一倾,那杯里的红色汁液顺着壶嘴滴落入杯中。
顿时,酒甘冽醇厚的香气飘散入周围的空气中。
“大王。”一直立在一旁的人盯着茶壶回归到原处,才小心翼翼的喊道。
“恩”低沉的声音宛若飘渺的沙漠,沉浸在一片迷茫之色中,手举起盈满美酒的茶杯,一饮而尽。
“大王吩咐的事,在下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大王回宫便可开始行动。”
“汉人那边呢。”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们的人已经抵到建安,应该不日即可有回音。”那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恩,她呢?”茶壶拿起,又将茶杯置满美酒。
“现在正收拾行礼,不知要去哪。”那人抬头看了一下坐着的人的脸色,接着说道,“小人斗胆,大王不如趁此和我们一同回去,这一路上我们也好保护大王。”
他抬起头,对面的大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街道,他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便跃入眼帘。
耳边突然响起那低沉的声音,不知为何,那声音中仿佛沾染了从未有过的别的感情,“不跟着她,说不定会逃跑。”
夏夜的风吹得人都酥酥痒痒的,薇安坐在茶铺桌边,望着街头穿梭的人群,心中涌起大片的不安,耶律斜,他到底去哪了,手指用力,将药瓶紧紧的攒在手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莫名其妙的强烈不安让她有些不是所措,是因为四哥和丹锦吧,弄丢了他也就没法救回四哥他们,所以自己才这样担心不安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心里分明有什么与先前不一样了。
“想逃跑的话要趁现在了。”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喜,抬起头,就看见那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看见那双熟悉的狭长眸子的一瞬间,心中的委屈膨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站起身,牢牢的盯住他,“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跑了!”
她不知道,她声音中的埋怨,眼中晶莹的泪珠,有多么让人心动。
耶律斜居高离下的看着她,她眼底的无助和委屈那么显而易见,当他远远的望见她耷拉着脑袋若有所失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打算放弃她了。
握住她的胳膊,一把揽住她,将她紧紧圈在他有力的臂膀中。
她顿住眼泪,惊叫着想跳开,可那臂膀牢牢的困住自己,头顶上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恍惚带着几分她不敢承接的宠溺,“本王答应,这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她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的深处有种不知名的力量在疯狂的默默生长,这一次,她终究没有跳开,而是任由自己在他的怀抱里,享受哪怕只有一分钟的安宁。
“这次为什么不逃开。”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薇安反应过来,红了脸,努力挣脱。
他却更加用力了,箍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别动。”他命令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抬起头,却在看见他的脸的那一刻,惊愕的瞪大眼睛,他的脸上浸出细密的汗珠,嘴唇惨白无色,眼睛却还是专注的看着她,目光灼热,“本王这次,就当你是心甘情愿。”
话刚说完,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松开手,倒在地上,那双耀目的眸子紧紧阖上,包裹伤口的纱布上的大片鲜血触目惊心。
“真是胡闹,他体内毒素未清干净,竟然还喝酒动气,幸好他本身体格强健,否则恐怕都无力回天了。”薇安找来的大夫毫不留情的训斥她,她低着头,默默的望着床上的他,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没事了,殊不知……
“不过说来,他中的毒也奇怪,老夫竟然从未见过,现在也只能勉强开些去毒的药方,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送走了大夫,薇安拿着方子,想了想,从怀里取出那个小小的药瓶,里面的颗粒赤红清香,她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将药丸喂进他的嘴里,哪知他病重无知,竟然连小小的药丸都吞不下去!
她有些心急,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一横,将丸药置于口中,轻轻俯下身子,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他,病重的他,退去了那一股帝王的威煞之气,薄薄的唇竟然凝起极浅的笑容,那双眸子紧紧阖上,连着整个精致绝伦的脸都显得有些安然淡漠。她有些紧张,手心微微涔出汗来,一咬牙,将嘴唇凑了上去。
舌头笨拙的挑开他冰凉的嘴唇,唇齿间有种淡淡的清香,她闭起眼,心如鹿撞,一用力,顶开他的牙齿,将口中的药丸卷出,用舌尖送到他口中深处推出,这样就好了吧,她心中长输一口气,刚想离开,便感觉一股突然而至的强大吸力,拉扯住她的唇,心中一惊,睁开眼,便看到那一双眸子,深邃中点点笑意,一动不动的凝着她。
用力的推开他,薇安将药瓶置到他身上,“这是药,吃不吃随你。”
推门而出。
她靠在门上,心中起伏不定,可恶!又被他骗了!
长亭迂回,假山流水,亭台楼榭。
这里和大宋如此相似,丹锦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脚下一簇一簇的野花芬芳异常。
小丫头小景乖巧的跟在她身边,指着远处一座重兵把守的小楼说道,“姑娘你看,那就是主人的居所,主人最常呆的地方就是那里。”
丹锦抬眼望了望,轻声问起这些天的疑虑,“你叫他主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景摇摇头,不解的问“主人就是主人啊,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丹锦看她一脸茫然,便不再追问,轻笑不语,沿着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河继续往前走,彼时,风景如画,犹如走进江南园林,一步一挪,都有说不尽的春风滋味,清雅别致。
走至桥边,便听到对面环佩大响,远远望去,便看见从桥上迎面走来一群人。
小景看见,赶忙伏在丹锦耳边,指着最前面的那个女子悄声说道,“那是璟研小姐,主人最宠爱的女人。”
丹锦从进园子以来整日呆在屋里,唯有今日得闲出来逛逛,她没想到,除了自己,他还有别的女人,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再看那女子,一件火红的薄纱衣裙,两只手腕上戴着一串铃铛,走起路来,媚态百生,伶仃作响,美艳无俦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娇媚动人。
丹锦看她在众人簇拥下渐渐走近,眼见就要走至她面前,气势高傲,眼神闪烁挑衅,她不愿多生事端,刚想拉着小景后退躲避,便听到甜腻的声音高高响起,“呦,这美人我怎么没见过,是新进的丫头么?”
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不怀好意的哄笑起来。
小景自跟着丹锦那日起,便把她当做自己的主人,此时看璟研有意挑衅,护主心切,提声回道,“这位是丹锦姑娘,主人带回来的贵客!”
璟研冷笑一笑,慢慢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丹锦,她早就听说,主人从大宋带回来了美人,夜夜专宠,现今一看,虽然婉约动人,可跟自己一比,她简直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冷哼一声,冲着身后人笑道,“大家快都来看看,咱们主人的贵客,当真是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