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爬过来时,就觉得这个地方黑的和别处不同。爬过来一看竟然是个洞。”首华赶紧解释,生怕又惹恼了她。
见冷乔不说话,我继续陈述,“走的也不深,不过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首华赶紧又加了句。
冷乔朝里爬了几步,里面的空间顿时开阔起来。
墙面也不再和原来一样,有了明显刀削斧凿的印迹。
“快看!大家快来看看!”冷乔一手指这洞内。
就见洞内却还是有着一条石台,石台两侧分列这几口大缸。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石台的体积和大缸怎么也觉得要比洞口要窄一点,这到底是怎么搬进来的。
石台上后,沿着洞壁。杂七杂八的摆着一圈的油灯。
油灯好象是以南海鲛人的油脂为原料的,一只油脂可以燃烧数月,这么多可以长年累月的烧了。
还有些东西杂七杂八的摆了一地。顶端大,但是瓶颈很细很长,感觉就像是花瓶一般。
静墨走到石台前,捡起地上的一口油灯。油灯上竟然还有封盖。首华走上前去摸封盖,确定了油灯确实是南海鲛人的油脂做成的。
瞬间,油灯照亮了整个石洞,石洞整个就是个杂物室。
遍地都是东西,锄头、铁锹、钳子,还有许多静墨见都没见过、叫都叫不出名来的工具。满地都是。
这些东西沿着墙壁黑压压的一片,不过却是和现在的大有不同,一看就是有了年代的。我觉得很新奇。
这么多的东西这是要几个意思呢?
要开垦荒地吗,还是要开山啊?静墨想到这上前一步,拿脚踢了踢。
工具上都已经锈的不堪入目,木柄也已经给风化的就像是一节节的木炭。
“良心发现,建成后就把这些修墓的给放了?”静墨狐疑的看着我追问。
“这是不可能的,皇帝哪有这么仁慈,这些工人知道太多秘密,当然是必死无疑了。”
首华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声音很小,明显不敢张扬。
静墨觉得首华说的还是很对的,转念一想,自己一路走来,无论是鬼差还是什么阵没有一个不是皇帝的亲信之人。
这人连自己的老婆都能给活埋了,就别再说这工人和其我人了。
这石洞本来就是天然的,任谁都不会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别有洞天……
况且皇帝更是不会想到,自建墓开始,工匠们就开始起自己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但我们想错了,我们能想到的,皇帝更能想到。
工匠偷偷的修挖了逃生的暗道,并且还把要用的工具留在了这不起眼的石洞内。
为的就是等哪一天门一封,再偷偷的挖出去。
只是可怜了这些人的良苦用心,到最后不知是给发现了还是怎么地,竟然都没能活着离开……
“都没能活着离开……”
我这句话不知道是说自己和死在权势下的皇亲骨肉,还是当年这些工匠。我的想法和欣儿是一样的。
“三哥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活着离开啊?”冷乔好奇的反问。
我幽幽开口,“看看就知道,这里的工具虽然杂乱却是堆积满满,一点也不见少的痕迹。你以为这里这么危险还是小孩过家家?既然我们预留了这些东西,哪就一定用的上。”
我说完,只见静墨朝四周一扫,目光却是盯到了,石台两侧的两口大缸上。
大缸顶上封着油布,油布上盖着黄泥,身上还系着绳子。显然密封的挺好?
“这什么东西啊?”冷乔好奇的发问,也跟着走上去仔细端详。
静墨走上前,去掉黄泥、油布。
朝里一看,只见里面却是一层油脂,随着大缸的打开,底下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正在蠕动着,缓慢的动着,看上去很呕心。
“是蛇啊!好象还蛮细的,并不粗啊!!”冷乔一声大叫,她和欣儿一样都是最怕软体爬行类的动物了。
这鬼丫头这点和欣儿相同。
上次在阴洞遇见那些古辣子,她也是全身发毛,鸡皮疙瘩直起,欣儿看的很清。
此刻气氛有点诡异,我也走上前查看起来,“蛇?”
我低头朝里面戒备的看。
这时,有只手伸上冷乔的肩膀,手指还拍了她几下……
“啊!鬼啊!”这死丫头自己就是只鬼魂,还吓的大叫,把在场的都吓了一跳。
那鬼丫头啪的本能的就想给欣儿一巴掌,被欣儿眼尖手快的一下甩过去。
她定睛一看,是欣儿气的大吼,“你干什么呀?”
“我干什么了?不过是拍了下你的肩。所谓明人不做暗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自己也是个鬼,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欣儿轻言细语,故意反问她。
“你……”她显得很心虚。
“莫非你再打什么算盘,对某某心术不正?”欣儿故意意有所指的瞅着她问。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她此刻心虚的要死,说话结结巴巴。
欣儿笑笑,“玩笑而已,瞧你说话都打结了。”
那冷乔反而一楞,欣儿分明是想看她心虚的模样,现在大家都看在眼里。
至于她心里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们猜不到,欣儿可知道。
同是女的,欣儿的预感绝没错。
她就是一心想得到我。毕竟首华和我比起来,远不及我来的优秀与强大,也没我帅气。
“欣儿,你来了?”我一把激动的抱住欣儿,而静墨也高兴的笑了。
“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是为夫不好,不该和你分开,把你独自陷入危境。”我一脸的懊悔。
欣儿笑了,摸上我的脸,“老公,是我不好,不应该擅自行动。叫你和静墨为我担心了。”
“是啊,师姐,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嘛?”冷乔假惺惺的对欣儿笑,还特意挽上她的胳膊被欣儿甩开,“那真谢谢你了。”
她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候静墨问欣儿一句,“丫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静墨的话叫欣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欣儿一副狐疑的看向我,“老公,我在那洞里发现有光亮指引着我该怎么走。”
我笑笑,从怀里拿出一粒如白米颗粒般大小的东西,只听我念了几下口诀,那东西忽然放大,再一看,分明是一枚古境。
“这是面镜子。”欣儿接过那镜子仔细查看起来,这镜直径不到十厘米,才几十克重啊,欣儿抬头看向我,“那光亮莫非和这东西有关?”
我点但头,“这叫引镜。又叫见明之光。”
“见明之光?”我们几个异口声。
我双手背后,淡然的恩了声,“这面古镜不仅可以投影,还能指引方向,使迷失的人回到自己身边。”
我顿了下继续静墨述,“镜是古人照面容用的器物。这件铜镜乍看上去与一般铜镜并没什么区别。”
“那区别在哪呀?”欣儿好奇追问,那镜子被欣儿翻来覆去的探究一番。
我走到欣儿身边搂上她,“若以一束阳光照到镜面,反射后投影到壁上,壁上的光斑中就会奇迹显现出镜背面的图案、铭文,如同光线透过铜镜,把背面图案、文字映在壁上一样。”
欣儿重重点头,一副恍然,“所以才叫做引镜?”
她又看到铜镜背面花纹的外侧有铭文:‘见明之光,亲人如归’几个字样。所以该镜被叫做见明之光。
这种古镜又叫做透光镜。那是欣儿太爷爷的书籍,我留下的古书太多了。欣儿基本上都有看,有几本欣儿还看了很多遍。
古人一直将这种具有幻术般效应的“透光镜”视为“神物”。
然而遗憾的是,透光镜至宋代已经失传了。
上次欣儿看电视上说上海博物馆有上万枚铜镜,发现所谓透光现象的却只有四枚,而且都出现在寝阴时期,之后就是宋代居多。
自宋朝失传后,古镜也从此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被称为“魔镜”。
一千多年来,这种神奇的现象吸引了古今中外的众多学者,从中国到大洋彼岸。
无数人试图揭开这困扰了世界千年的古镜之谜,但是没有人能用实验的方法证实自己的猜测。
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人真正复制出与西汉透光古镜完全相同的镜子来。
欣儿把镜子还给我,对我嫣然一笑,“所以咯,有了这枚镜子,欣儿就回到你身边了哈,老公。”
首华有点不敢相信的凑上前来,“怎么会是蛇,就算是蛇,这千年过去又怎么可能还是活的呢?”
“这太不合常理了。”静墨摇摇头自语,随时朝里看了一眼,顿时想把冷乔一巴掌拍死。缸底确实是有东西在蠕动,盘曲错节的,可是分明就是藤条,那里有什么蛇啊?
静墨也细看了一眼,藤条时上时下的。在缸内起伏不定,感觉就像是蛇。
冷乔略为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对,是藤条,看走眼了,不好意思啊吓到大家了。”
欣儿一愣,心想这鬼丫头只要以为是软体之类的东西,就没有不看走眼的时候。
静墨直奔主题,“不知道这藤条是干什么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