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有兴味的陈述,“很简单,先去那个召唤镜仙的宿舍看看。”
我说实话,这个镜仙召唤的游戏过程实在很复杂,使用到的道具也很多,特别是那两块必需要用到的等人高镜子,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可能随身带到学校里。
“而且,据说那个游戏一定要在旧宿舍的1060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确实的意义。先从这一点上调查看看。”
“聪明,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冲她比画着大指姆,屁颠屁颠貌似非常兴奋的样子走掉了。
只是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男人们从游戏里请出的镜仙?
俗话说,好奇会害死猫,更会害死女人,看来是对的。
男人子天生就比男孩好奇,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至少公司里死掉的都是女生。
我沉默了,发生在阴阳镇中学的连续死亡事件,可以肯定和那个召唤镜仙的游戏有很大的关系。
衣柜尸体上紧紧握在手中的化妆镜、夏萧临死前丢出去的化妆镜、吃花瓣疯掉自残时也在照镜子,而先前俩个男人脸上的肿瘤也和镜子有关。
还有那个吃沙的男人。
昨天法医鉴定出的结果,之前吃沙子的男人胃里不但有大量的沙子还有一些镜子碎块,统统的一切几乎都和镜子有关联。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让我们该怎么做?能怎么办?
受害者所有的联系都在镜子、镜仙这个召灵游戏,还有莫名其妙的怪异黑影上,事实证明,凶手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这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那个凶手的嫌弃越来越小。也许他只是变态杀人。
“你确定?”她问我。
我思忖了一会打岔,“你说,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和那具几年前出土的香尸有关?他出土的地方不是刚好在召唤镜仙的房间的正下方吗?”
“这一点我也有所怀疑。”她点头,“那尸体里的镜子不是就是出自棺材里吗?
我点头,“那具尸体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召灵游戏,请仙游戏,哪有可能会真的把神仙请来?”
先不说世界上有没有神,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它们那么忙碌,要全世界各地到处去吃供奉,又哪有时间来光顾这些幼稚的游戏?
灵欣儿回去后并没有调查出理想的结果。
难道真的只能再做一次游戏召唤出恶灵,再想法子压下它的怨气提出交换条件和完成它的夙愿,这事才能彻底解决吗?
我在杨力的主处看到一本书架上的杂志,上面说在世界上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确实隐伏着不少令人谈虎色变,不寒而栗的死亡地方。
中国少数民族的一个叫泉乡的地方,有一个西名泉,这处泉是个土塘子,面积不大,泉水充盈,表面看来一切正常。
但这泉它有股毒性,不但能扯下天上飞禽,还能扯死两三千克重的鸬鹚。
鸟儿一旦飞临泉塘上空,就会掉地死亡,走兽误饮泉水,便一命呜呼。
有人前去观奇猎奇,好久不见鸟儿飞过,便向农家买来鸭子作实验,只见鸭子哀叫几声,挣扎着漂浮几分钟就不再动弹了。
而清泉山上有个洞,被称为死亡之洞,位于一个山谷中。
这山共有六个庞大的山洞组成,据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站在距洞口六至七米远的范围内,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去。
一旦被吸住,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洞口附近已堆满了动物和人的尸骨残骸。
死亡洞为何有生擒****的绝招?被它吸住的人和动物是慢慢饿死,还是中毒而死?至今无人能回答的出来。
还有,一处偏僻原野的南数公里的公路旁,有一座神秘的山,山峰显现黑色,几乎没有土壤,很少有植物生存,因此被人称为黑山。
这座山不仅因其颜色而有不祥之兆,而且传说山上地道、洞穴比比皆是。经常有大批的蝙蝠出没活动,还有长达五米多,如人的大腿粗的巨蛇大蟒。
当地土着居民都对这座山怀有无比的恐惧,无人敢轻易的涉足攀登。
我现在还能回忆几个死去的男人在太平间看到他们死亡后的样子。
左边脸颊的肉瘤不断抽动,黄水夹杂着血液喷泉似的涌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断的流向那个肿瘤。
男人在短时间内像是被吸干的尸体,原本光滑的皮肤以极快的速度塌陷下去,最后只剩下脂肪和皮肉紧贴着骨架,所有的体液、血液都顺着肿瘤流出去。
然后毫无征兆的,肿瘤似乎受不了体内的压力,终于爆开了。
恶心的恶臭和难以言喻的怪异体液颜色充斥了整个重隔离室。
光是看到那场景,便已经很令人毛骨悚然了。
灵欣儿刚回到住处,我就私下找他谈话,“晚上我想去1060室看看。”
“去1060室做什么?还能有什么发现吗?你还真把那晚的人当鬼了?”他对我笑笑。
我无心玩笑,“你指的是陈西去1060的那晚?那不是我吓他才意外得到真相的吗。”
“所以啊,既然他都说了,我们应该事先找到当年几个死者的家属了解下当时发生的事是不是和陈西说的一样。”灵欣儿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摇头,“我总觉得陈西说的有破绽。他一开始以为是他姐姐来了,说姐姐别害他。那就说明他在他姐姐没死的时候做过伤害他姐姐的事。”
“他今天打电话问我那晚他说了什么话,显得很紧张。我告诉他他喝醉了,我送他回了家,那晚只是稍微多喝了点导致回家晚了。他才舒了口气。”
我思忖许久后做了个决定,“大家一起去,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他只好点头答应,虽然两人嘴上都很臭屁,但好奇的心思早就透露在脸面上。
再次回到那个诡异的房间,推开门里边的摆设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和我们离开时基本上一样。
“呼,好冷啊。”我摸着肩膀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奇怪,没有空调啊。”
灵欣儿哭笑不得,“就算有空调,你认为一个空置很久的房间,会长年累月开着吗?电费不要钱啊?”
“也对。”我认真的点点头。
灵欣儿进去后她没有看镜子,只是迳自走到对面的铁床前,像是在看什么。
“咦?”他嘴里发出的一声,手就开始胡乱翻起来将杂物全都丢到了地上。
“这位小姐,你又在干嘛?”我冷汗都流了出来,总感觉不是来调查的,我整个就是一导游带团来这里参观旅行。
“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很有值得去看的东西,翻翻看。”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值得去看的东西?”这个解释还算马马虎虎听得过去,我埋头也帮他乱翻起来。
将床上的杂物翻出了一大堆,灵欣儿突然眼前一亮,抓起一样布料般的东西神情激动的开口:“我的天,东西居然在这里?”
“这是什么?”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件锦缎短袄,短袄正中织着一个巨大的龙纹图案。
她眼里一抹精光,“很重要的东西。总听我墨静说那具乡尸出土的时候随葬品被哄抢一空,因为他的墓葬是在拆迁的房屋下面,所以也找不到墓碑,而当地的县志记载古书中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记载,他的身分就成了一个谜。”
“原来是这样,那这东西?”我对这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袄缎子很好奇,接过去拿在手上,料子光滑,触感经历了这么些年的尘封依然那么好,如水般丝滑啊。
他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开口陈述,“但有了这个锦缎短袄,我就基本上能判断他的身分了。”
“你确定?”我仔细的看着手里的短袄,无奈功力还不够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点头,“当然确定。”灵欣儿神色傲然的用鼻孔喷气,很是得意,“你看织物的纹样、工艺特色以及装饰方法,明显带有前清时期的特点。”
“你看这上边的龙,顺治或者是康熙前期不是这样的,位置还要偏后,从纹样上来看,龙的装饰方法很有意思。”他又指着上面的图案陈述。
我摇头没什么太大兴趣,“这有什么啊。”
“龙发直立,另外海水的云头,和海水短短的如意头,这都是雍正时期典型的装饰方法。可以判断,乡尸埋葬的年代应该是雍正时期。”
我稍微有些惊叹,“这么说,女尸显然是在此期间死亡、埋葬的。照此计算,她已经在地下埋葬了二百六十几年左右的时间,却依然能保存得如此完好,这实在不容易。”
“还有更不容易的地方,先前我们的判断都错了,大错特错。”灵欣儿又激动了起来,“恐怕,这具女尸和皇室完全没有关系。”
“什么!”我微微楞了一下,“但他的下葬方法和衣服上的龙,不正代表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