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了下，沈黎光是带到各种聚会的男伴，就达到了二十多位，这还不包括她私底下交的男朋友。
不光粟薇薇感叹不已，就连安心雅都啧啧称赞，这个女人太逆天。
“对了，你刚才说到周柯杰，难道他也是沈黎的男伴之一？”
“怎么可能？”大小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轻启红唇：“就她那德行，顶多就是姓周养的小情妇，放在宴会上就是男人之间互相攀比面子的花瓶，只有她陪衬人家，你还指望周柯杰陪衬她？”
“这么说，她真是周柯杰的情妇？”这绝对是爆炸性消息，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于案情的了解绝对有进一步的发展。
大小姐双手托腮，认真回忆了下，点点头：“之前有次聚会，我看过周柯杰过来接她，应该不会看错的……这款Dior口红怎么样？”
直接忽略她后半句，把平板丢给她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总觉得已经了解了很多，可又什么都抓不住。一切的消息到最后，只能当做单独的小道消息，却无法联系成一件大案子。
果然，她没有破案的细胞。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林砚他下班到底要去哪里？”
想到今天的收获，粟薇薇毫不犹豫将自家师兄出卖，然后拍了拍大小姐的肩膀，压低声音：“那你帮我留意一下，沈黎最近有跟什么人接触，还有周柯杰平时最喜欢用什么品牌的打火机？”
“你问这个干什么？”大小姐不乐意，要不是因为想从她这里撬出更多关于林砚的消息，她堂堂大小姐怎么可能跟这个女人愉快聊天。
虽说这一次她将沈黎的消息告诉她，也是因为想要卖个个面子，况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在她们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但这并不代表，粟薇薇就可以借此威胁她甚至麻烦她，把她当做傻子一样利用。
“对了，我手头上还有一份关于我师兄饮食兴趣方面的喜好，哦对了，我记得他以前好像还跟我提到过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粟薇薇厚颜无耻地冲她眨眨眼，看到大小姐无比纠结郁闷的表清后，更是夸张地窃笑。
“算了，这些私密消息有的是人要，听说那个运输巨头的老总千金，一直都暗恋我师兄来着，正好今晚不用加班，我干脆把消息透露给她好了。”
“好……我帮你问清楚，把消息给我。”大小姐的眼睛都快喷火了，磨牙的声音分外响亮。
“成交！”
下班后，粟薇薇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人，将她废了一整天才整理好的报道全部撕碎，恨恨道：“让你百般努力，主管的位置也绝对不是你的。”
安心雅还未走，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嘴角微勾，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回去之后，看着豪华宽敞的别墅，粟薇薇还是有点不习惯，总感觉平白无故被天上掉下来的黄金砸到一样，很爽，但是很危险。
听到声音，纪程然抱着笔记本从书房里出来，见她俏脸红扑扑的，笑得十分欢畅。给她倒了杯水，“路上捡到钱了？”
“俗，忒俗！”
一口子喝完了水，粟薇薇这才将从大小姐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现在都不用亲自出马，在他们圈子放一两个内应，绝对妥妥的不是问题，而且还不会打草惊蛇。”
她喜滋滋地说着，一脸“求表扬”的嘚瑟。
但纪程然下一句话，却打消了她所有的兴奋。
“李欣玥死了。”
嘴角的笑意渐渐僵硬，她转向他，再次问一遍：“你说什么”
纪程然把她拽到身边，靠在他坐下，语气沉重：“李欣玥死了，中午，警方的人发现她在病房里割腕自尽，抢救无效。”
恍如一盆冰水，将她全身淋了个头，从头凉到脚底。
“怎么会这样？”她摇摇头，不肯相信这个结果，浑身都在颤抖不已，“纪程然，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不是还有警察吗？她还在医院里，怎么就抢救不过来呢？”
纪程然安慰她：“薇薇，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了，现在我们又断了一条线索，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他比谁都震撼错愕，比谁都不想见到这个局面。本来他们已经决定让刘铭和李欣玥见一次面。却没想到，这件事还未实施，李欣玥就自杀了。
她擦了把眼角的水渍，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眼睛又肿又红，“我不相信她会自杀，肯定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了。还有，我上次和她约好，会再去看她，你说她怎么可能自杀？”
这个问题，纪程然暂时没有办法回应她。
不但是她，就连警方的人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因为这阵子，李欣玥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心情看来也开朗不少，那种求生欲望，就连旁人都看得明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自杀？
作为受害者，她在受尽侮辱和折磨的时候，都能留着一口气逃出来，可见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轻声。
“这几天，病房除了看护的警察，没有任何人接近，调取监控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他垂眸敛首，神色很是难看。
两人都知道，李欣玥肯定是受到什么刺激影响，才会陡然轻生，毫无预兆的，给了所有想查清楚这件案子的人重重一锤。
“我想去看看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之前，她数次请求要去看看沈夕和苏梦果的尸体，都被警察制止了。
“好，她应该还在医院。我们现在就走。”
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两人就匆匆赶到医院。到了病房外，她才知道为什么纪程然一路上都让她先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
李欣玥的家人朋友挤满了病房，一个哭得比一个哀恸难过，尤其是李欣玥的父母，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对于他们而言，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令人不悲恸？
“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我女儿住进来时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她就自杀？是不是你们逼她干了什么？”
李欣玥的父亲发疯似的，冲着姜纬大吼大叫，一边推搡这他一边哭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