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谁呢,这么大动静,还不快散开,真失礼。”
乔慕满脸笑容从后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面色不善的池晏珩正被自己的手下团团围住。
池晏珩看到乔慕,就沉声问道:“乔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乔慕无所谓地笑了笑,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去,说道:“这小岛虽然是私人领域,但也是开放空间,安保措施要做好不是吗?”
池晏珩褐色的瞳仁里映着乔慕避重就轻的姿态,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安然呢?”
乔慕神态自若答道:“安然正在休息。”
池晏珩看了楼梯口一眼,不容拒绝地说道:“我要带走她,立刻,马上。”
“池少,何必这么心急呢,等安然假期结束我自然会送她回去。”
乔慕给在茶几上倒了两杯茶,但是却没有叫池晏珩过去喝的意思。
池晏珩不怒,反倒是笑了一下,说道:“不劳你费心,假期取消了。”
“哦?那可真不巧,安然早上还和我说不想干了,考虑到乔氏工作呢。”
乔慕编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池晏珩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干与不干,需要她本人出来说明。”
“那这样吧,池少,等你安然醒了,我就把她送到府上如何?”
乔慕微笑地看着池晏珩,仿佛他正在说一件十分通情达理的事情。
池晏珩可不领情,他不羁地笑了一下,说道:“那不必了,安然想睡的话,回去继续睡,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你要阻止我吗?”
简单粗暴地说明来意,池晏珩可不喜欢绕弯弯肠子,乔慕一听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幽幽道:“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闻言池晏珩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就不需要客气了。”
话音刚落,池晏珩就冷不丁给了离他最近一个黑衣人一记狠狠的肘击。
黑衣人当下就捂着被打到的肋骨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伏了下去。
“你!”
乔慕见状怒目而视,立马给了黑衣人一个眼色。
几个黑衣人接收到讯息,便重新将池晏珩围起来,看到同伴中招看池晏珩的眼神都恨得牙痒痒的。
池晏珩做出戒备的姿势,嘴角上扬的幅度逐渐变大。
“看来今天我可以好好玩玩了!”
说时迟那时快,池晏珩斜侧里的黑衣人就一拳直指他的后脑勺,感觉到拳风袭来,池晏珩头往旁边一侧,回身一个侧踢,踢在黑衣人的腰间,直接把他踹飞几米远。
这一击让黑衣人们一愣,池晏珩瞅着这机会再蹲下一个扫腿就将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扫倒。
这时黑衣人门才猛地清醒过来,嘴上嗷嗷叫地一起朝池晏珩扑了过去。
“哼,自不量力。”
池晏珩灵活地躲闪着黑衣人的攻击,在客厅上蹿下跳,动作十分灵敏,让黑衣人们阵脚大乱。
乔慕则是看得气急败坏,喊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逮不住一个!”
被主子一骂,黑衣人们的脸色都沉了沉,打向池晏珩的力道也更重了些。
都说两拳难敌四手,可池晏珩面对的是二十几手!虽然一开始利用黑衣人们的慌乱得以控制局面,但是乔慕一喊,这些狗腿子就都冷静下来了,池晏珩也开始感到吃力。
挡了这一拳这一腿,却防不住身后的攻击,吃了几招后,池晏珩匆忙往门口退了退。
不过他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地板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几个伤员就是他的杰作。
但是远远不够,对方人太多了!
胸膛有些急促地上下起伏着,池晏珩观察着室内物件的位置,如果他一直和他们缠斗下去,先输的一定是他,他必须想出点办法来。
这时候,池晏珩扫到了乔慕。
都说擒贼先擒王,如果他抓了乔慕,这些黑衣人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池晏珩望过去的时候,乔慕也刚好看过来,他敌视的目光霎时顿了顿,似乎意会到了池晏珩这一眼的意思。
有些慌乱地站起来,乔慕一边命令黑衣人把池晏珩绑起来,一边想往后退。
池晏珩可不会失去这绝佳的机会,一下就蹿到水台。黑衣人们的反应也是迅猛,当下就围了过去,却不料池晏珩突然将水吧里大大小小的玻璃物件往他们身上脚下砸!
慌忙躲闪着,黑衣人们慢慢将水吧包围起来,随着玻璃尖锐的破碎声此起彼伏响起,地上的碎渣子越来越多。
把水吧里的物件几乎全部都砸了出去,池晏珩觉得差不多了,就身子向外做了个假动作,而后成功地将一名黑衣人从吧台小窗口扯了进去。
其他黑衣人见了,哪能任池晏珩为所欲为,小心地踩过玻璃碎片就一涌上去。
就在这时,池晏珩对着他们诡谲地笑了一下,黑衣人们当下心里就大喊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
池晏珩将一开始扯进去的黑衣人使劲往外一踢。围在吧台外面的黑衣人们下意识要去接,却被砸个正着,一下子倒了一片。惯性加作用力,池晏珩有些肉痛地看了看被压在最底下的黑衣人,仿佛能想象到玻璃碎片嵌进皮肉的样子。
不过这还没完,池晏珩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大罐油桶,敏捷地跳出碎片范围,一股脑就往黑衣人身上浇着。不一会儿,横七竖八挣扎着要起来的黑衣人们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油人,池晏珩一边往里退,一边倒,一路倒到了楼梯口。
在边缘的黑衣人已经从人堆里挣脱出来,刚想起身追,不想脚下太滑,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
陆续挣脱开的几个黑衣人都是这种情况,池晏珩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在那边如婴儿学步般摔来摔去。
“喂!”
实在看不下去,池晏珩懒懒地喊了他们一声,所有人都同时望过来,就看到池晏珩那俊美的脸色显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看你们这么辛苦,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如何?”
“什么小游戏?”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怔愣,都到这会儿了池晏珩还和他们讲条件。
“呵呵。”像小孩子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池晏珩笑得越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