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渐渐的,在她的视野里,旁边空着的长条椅上开始显现出了来自各界的宾客,大家都屏息注目这对十分般配的新人,温安然甚至还看到了漫天的花瓣自教堂的尖顶飘落下来。
一切都如诗如画,无可挑剔。
直到韦斯特在她眼前摆了摆手,温安然才从那个幻境中惊醒。
“怎,怎么了?”
温安然眨了眨眼睛,看着韦斯特一脸不明所以。
韦斯特无奈地笑了笑,对温安然说道:“到我们了。”
温安然这才发现远处的老妈妈在向他们比手势,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安然就对韦斯特说道:“来吧!”
温安然昂首挺胸地走着,虽然她无法像池晏珩以及莉莉丝那样尽显贵族之风,但起码的优雅她还是做得到的。
韦斯特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走起来却有模有样。他的表情很认真,嘴角却噙着一抹笑,看起来让温安然几乎都要改变对他的初印象了。
现在的韦斯特就如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看起来一点不会让人产生讨厌的情绪。
这十几米的红地毯,温安然不知道她究竟走了多久。
她一直看着在前方等着他们的池晏珩和莉莉丝,每走一步,随着视野的移动,她有种奇特的感觉。
感觉自己仿佛是置身在未来的某个场景中,而这体验,让她忍不住露出微笑。
也许这个教堂真的具有某种魔力,温安然在走完就这么想,与其说是能让新人幸福的教堂,不如说是能让人不自觉露出微笑的教堂。它所带给来客的,是一种纯粹的快乐体验,
温安然和韦斯特走完之后,老妈妈针对四个人的一些小毛病点评了一会儿,就让他们再走一遍。
这一走下来,就已经到中午了。
池宴琚还没有回来,对早上的训练十分满意的老妈妈就让他们先去吃饭,下午再继续。
“哎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温安然从没这么认真地走过路,这短短十几米走得她是腰酸背痛。
莉莉丝轻轻揽了揽温安然的肩膀,调笑道:“累吧,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不容易啊?”
温安然赞同地不住点头,并对莉莉丝竖起大拇指,说道:“我骨头都要散架了,真难想象平时你也是这么走的。”
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莉莉丝幽幽道:“我命苦哟。”
“哈哈,别逗了!”
说着温安然就要去戳莉莉丝的腰,两个人就一个追一个跑,闹腾起来。
看着两个疯闹的女人,池晏珩的睫毛抖了抖,这时,韦斯特朝他走了过去。
在池晏珩身边站定,韦斯特的视线跟随着跑来跑去的温安然,笑着对池晏珩说道:“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你如果再犹豫,就不要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韦斯特的话听起来很像玩笑,但是池晏珩知道他是在向他宣战。
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跨出一小步,池晏珩淡淡回道:“韦斯特,不管到什么时候,你永远不可能赢我。”
“哦?”闻言,韦斯特耐人寻味地看了看池晏珩,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那我们就来试试。”
说完,韦斯特就上前,叫住两个小妞,准备准备可以去吃饭了。
池晏珩看着离去的韦斯特,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温安然对韦斯特似乎没有防备之心,池晏珩看着他们笑意盎然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来。
几个人到主建筑的餐厅时,发现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落座,但是却不见伦纳德先生和池宴琚,约翰逊先生也不在。
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知道该问谁,温安然就纳闷地吃下了午饭。
到了午后,还是不见池宴琚的身影,温安然在练习当中也是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
韦斯特注意到温安然似乎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在递给她一瓶水的同时随口就问。
温安然喝了一小口水,歪着脑袋说道:“做贵族真累啊。”
闻言,韦斯特不禁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对温安然说道:“要得到别人没有的东西,就必须相应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事情,这就是等价交换,也没有累不累的说法。”
温安然头一次觉得韦斯特的话还蛮有道理,她不禁重新审视了一下韦斯特。
眼前的韦斯特并没有初见时那种花花公子的感觉,相反,倒是有一股执着专一的态势。不过温安然知道这都是表面现象,都是骗人的,韦斯特以往的战绩可是不会骗人的。
差点被韦斯特忽悠,温安然赶紧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她使劲甩甩头,想把刚才的想法全部甩掉。
韦斯特见状则是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温安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
下午主要是针对举止的训练,这对温安然以外的三个人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但是对温安然就有些难了,毕竟她现在已经养成了自己的行为模式,再硬生生去改,肯定不能立马所有都完美。
老妈妈显然是一个严格的教官,虽然真正需要学的明明是池晏珩和莉莉丝,但是她对四个人的要求都是一样的。
当其他三人已经全部过关,得到休息许可后,温安然还在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老是记得这个动作,就忘了下一个动作,不止老妈妈头疼,旁边看着的人都开始头疼起来了。
温安然不禁有些沮丧,她越着急,就错得越多,到后面都快要自暴自弃了。
老妈妈没有办法,只能先交温安然停下。
她想了一会儿,对温安然说道:“温小姐,这样吧,你现在心里想着你未来的另一半,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虚构的都没关系,然后再来做这套动作。”
温安然眼底闪了闪,她偷偷瞄了池晏珩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猥琐。
想着别人的老公来完成这套动作,简直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体验了。
但是温安然确实这么做了,她发现只要她描画着她和池晏珩的美好未来,这些看似繁琐的东西接受起来似乎也没想象中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