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们是谁？”
“都是一些街痞子，说是和我合伙做生意。”
“你认识他们吗？”李楠又问道。
“只有一个人认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一些什么人。”张有才悄声回答道。
“好！那我在问你一句，张曦的配枪证的在范二狗手上，确定！“
“确定！”
“搞定了，那我们走吧，别难为这小子了。”李楠对张曦说。
张曦坐了下来，眼睛死死盯住张有才，也不说话。
张有才不敢和张曦对视，但知道面前这位老大哥一定是心怀不满，因为他张有才捆绑过张曦。会不会因为这个他要报复呢，张有才这么想着，心里就还是防备了，万一这老小子冲过来，又好不理由给他一脚，那可就成了冤大头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张曦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张大哥，你的意思是--”李楠尽量去猜。
张曦未知可否，只是看了一眼李楠，尔后对张有才说道：
“这伙人是不是找你要钱？”
“这个，--是、是要钱，不过，我已经答应他们给一百万。”张有才想了想，还是毫无保留地说来出来。
“他们怎么知道你有钱？你跟谁说及过，你手机贴上人皮膜之后，银行卡居然多出了一千二百万元？”
“没有。没有。”张有才连连摆手。
“真的没有？你在张家祥麻将馆也没有说？”
“在那里只不过透露了我有这个数额，但他们都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张有才不以为然。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是被人彻底地盯上了，不但你银行卡里面的钱会全部搞掉，甚至连你的命也会弄掉。”
“……”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张曦见张有才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便接着说，“你想啊，自从你有了银行卡里面这么多钱，他们想办法弄掉你的之后，还会傻到要把你这个活证据留在人间等你去告发吗？”
“从我们破获的许多劫财案件来分析，多数凶手作案之后，都会杀人灭口。”李楠插了一句。
“那我该这么办？”张有才有些紧张。
“你可以选择和我们合作，怎么样？”
“合作？”张有才满脸狐疑，“怎么个合作法？”
“就是当我们的内线。”李楠补充一句。
“就是卧底呗，或者说就是内奸！”
“你还算聪明，总算有眼光。”张曦给张有才灌了一点蜜糖。
“哼！我可不干这劳什子！这么危险，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我可就死无全尸了。”
“可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张曦说，“因为你已经死到临头了，知道为什么范二狗先给你一点甜头尝尝？等你尝到了甜头，然后你的人皮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做成真皮手机贴膜贴在任何一部手机上。”
“你说这话是真的？”张有才像弹簧一样跳起来。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们一直在调查本县十多名少女遇害的案件，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知道的已经有十几名少女遇害了。男性目前还没有调查出来，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对男性一样不会放过。”
“拿出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张曦说道。
张有才别无选择地从口袋里掏出那部手机。
张曦左看右看看，从外表来看，这部手机没有任何神秘的地方。但是，你不知道的手机贴膜偏偏古怪就出在这里。张曦抚摸手机贴膜，那感觉不由的使他想起他刚刚从陈丽瑗尸体上刮下来的那部手机，那层薄如蝉翼的手机贴膜就是这种感觉。渐渐地、渐渐地，张曦似乎又回到了碛桑墓园。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郎冷冷地朝张曦笑着，一会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张曦整个儿吞下去。张曦下了一大跳，立即扔掉手中的手机，晃晃脑袋如在梦中……
“你怎么啦？怎么啦？……”李楠见到张曦满头大汗，急忙问道。
“难道您看到了什么？”张有才刚才见到张曦拿着手机响发羊癫疯似得直晃荡，知道这贴膜真的是有名堂，于是低声问了一句。因为，之前范二狗也说过他手机上的这张贴膜时真的人皮，要不怎么会那么贵的价钱呢？以前，他还以为范二狗是蒙他的，但是这回，他可是彻底相信了，--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真皮人皮手机贴膜……
张曦许久才缓过劲来，连声叫道：
“好可怕！好看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楠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张曦说他只要触摸这手机贴膜就会有这种异象发生，而且已经多次都是如此。刚开始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他觉得越来越迷糊了。
张有才不相信，他也想试试，于是拿起手机，学着张曦的样子轻轻地触摸手机贴膜，许久，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于是叹息一声，轻轻地又问了一句张曦：
“你不会是见到鬼了吧？”
“胡说八道，青天白日，哪儿来的鬼！”李楠训斥道。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倒霉的人就会经常见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张有才还想分辨，李楠回手一个耳刮子甩了过去，“噼啪”一声，一记闪亮的耳光打的张有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打人了？”张有才捂住被打疼的半边脸，十分委屈地说。
李楠还想冲过去，被张曦拦住了：
“算了，他不就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嘛。不过，我的确是够******倒霉了，而且不只是一般的倒霉。自从在碛桑墓园破了陈丽瑗的墓之后，一直就不得安宁，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那人不是青龙就是白虎，你随随便便破他的墓，不招灾才怪呢。”张有才忍不住又说了几句。
李楠狠狠瞪了他一眼，张有才连忙躲得远远的，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位姑奶奶招惹不起。
--惹不起，咱躲起来行不？张有才这么想，只是远远地望着李楠，不敢靠近前来。
本来李楠也没有这么大火，只是张有才不知道内情，选择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说错话，要知道张曦真的是够倒霉的了，两次血光之灾都是差点要了他的命，这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灾难在等着他呢。你说你张有才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张曦还未出院就急着说这话，你说李楠能不跟你急么？再说了，李楠跟张曦是什么关系，你张有才就算是眼瞎了也该看出一点端倪吧？真是的！
--欠抽！这张有才纯粹就是没事找抽型男人。
“不说了，不说了。”张曦望着张有才说，“你过来，和你谈点事情。”
张有才迟疑道：
“算了，我还是站这里比较安全。”
“啊，过来吧，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不，我不过去。”张有才看了一眼李楠，显然他是害怕李楠。
李楠心知肚明，心里下意识地笑了笑，对张曦说：
“大哥，我就站在外边，有事情就大喊一声。”
张曦点点头。
李楠出去了，来回在走廊上走动，不时也朝里屋看上一眼，以防张有才耍什么阴谋诡计。
“这人在你们单位是干什么的，这么凶巴巴的？”李楠一走，张有才这才走过来，紧张地问了一句。
“你想知道吗？”张曦故作神秘地说，“你可别看她是一个女人，她在警局专门给人上刑具，谁要是不听话，她就把各种各样的脚镣、手铐统统挂在不听话人的身上。”
张有才砸吧砸吧舌头：
“看不出来哈，大概是一个女魔头吧。”
“嘘--，”张曦小心翼翼说道，“小声点，不然她又要揍你了。”
“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张有才明知故问。
张曦朝外头大喊了一声。
“什么事情，大哥？”李楠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张有才慌了手脚。
张曦说：
“没有事情了，我以为你走了。你还在外面看着吧。“
“好嘞！大哥！”
“怎么样，你没事吧？”张曦笑嘻嘻地问道。
张有才一阵苦笑。
最终，张有才点头答应做内线，但要求张曦一定保证他的安全。
张曦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