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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二公子伤得很重,整个人面目全非了不说,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良医所的数位良医都到了,整整在逸翠园呆了一整夜,二公子才转危为安。即是如此,据说也得在榻上修养几个月才能痊愈,说不定日后还会落下什么病根。

所有人都等着泰安院这边的反应,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光打人的世子没有出现,连世子夫人也没有前来探望。

夫妻本为一体,若说世子碍于颜面,不愿示弱,可事情闹成这样,最起码世子夫人该出面表示态度,示示弱,求个软,怎么也能挽回些许。

如今这样,这是两口子决定死不悔改了?

镇北王那边还没有任何表示,倒是镇北王妃那边先怒了,下命夺了秦明月掌管中馈之权。这王府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王妃的人前脚从泰安院里将各处的钥匙腰牌账本拿走,后脚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东西送去了鲁氏那儿,按照鲁氏的性格,为了不得罪秦明月,怎么也要出面解释一二,这次鲁氏却宛如锯了嘴的葫芦,人低调得厉害,似乎一夕之间就泯灭于众了。

逸翠园里,李氏满脸愤慨地对祁曜道:“这泰安院真是张狂,将二爷打成这样,话没有一句,连面都不照!”

祁曜头上缠着白布,素来俊逸的脸上又青又肿,简直看不出人形。听到这话,他略微有些艰难地一笑:“这样不是正好,和父王对着干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如若他们真是上门道歉,咱们受还是不受?受了,爷这顿打白挨了;不受,别人会说爷小肚鸡肠,没有兄弟情义,咱们得感谢我那好大哥这般倔强的秉性。”

“这倒也是,你看母妃都把那秦氏的管家权给夺了,这么赤裸裸地打她的脸,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外面以世子夫人的名头自居。”顿了一下,李氏又道:“那爷真打算就这么下去?这要到什么时候啊?”

其实祁曜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外表看起来惨,伤得最重的地方就是断了一根肋骨。可他被祁煊打得宛如猪头,肋骨也断了一根,再加上祁曜刻意装作伤势严重,良医所的良医们也不敢等闲视之。

这几位良医也不是傻子,世子明晃晃的将把柄送到人手上,二公子又成了这样,顺势而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是这些从太医院出来的良医最擅长的处世之道。

“等着看父王如何处置。”祁曜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想了想,他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母妃那里哭诉,怎么惨怎么哭。”

李氏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立马点点头。

次日李氏就去正院那里报道了,啥也不干,就是当着镇北王妃面哭。

哭得镇北王妃脑仁都是疼的,如是过了两天,镇北王妃坐不住了,命何妈妈去了泰安院一趟。

何妈妈把该能说得话都说完了,可泰安院那边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面笑笑说说,宛如没事人,扭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镇北王妃被气得不轻,可关键是她也很绝望啊,总不能她亲自上门压着大儿子去给二儿子道歉去。

萧笙院里,鲁氏忍不住对祁栋说:“你说这大嫂大哥是什么意思?二哥两口子都闹腾成这样了,他们就不着急?”

祁栋倚在炕上,背靠着宝蓝色绣金钱蟒引枕,一脸懒散道:“你管人做什么,坐着看戏就成。”

鲁氏犹豫了一下:“大嫂之前帮过我一次,自打这事出了,我连面都没露一下,她心里肯定是要怪我的。”

祁栋哼笑一下:“行了吧你,别没事找事,你看这府里上上下下谁敢去和泰安院?父王这人素来重视面子,当着那么多人被大哥下了面子,二哥两口子又闹成这样,你等着看,这次泰安院那边惨了。”

“父王难道还能打大哥一顿不成?”

祁栋哼哼地笑了几声,却是不说话了。

打一顿?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是真打一顿能解决问题,恐怕大哥早就负荆请罪了,就是知道这事无法善了,即使父王那边原谅,二哥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自打这事出了以后,祁栋有时候还是挺佩服他这大哥的,横到让人没话说。反正若是换成他,他万万不敢像他这么做。其实换念想想,若是换成了他,估计在那李疯子手里就栽了,不是丢了丑,就是被打个半死。

这么一想,二哥这顿打没白屈他,因为他做得这事实在让人难以气平。

这几日镇北王****都宿在安平院,哪儿都没去。

王府中的女人看似挺多,实则都是他年轻那会弄回来的玩意儿,长久不了,去两次就寡淡了,也就素兰苑那里能让他一直记着。

可最近他连素兰苑都没去了。

平日里还是照样早晚去演武场,招手下的智囊议事,抑或是见见下面将领,可德叔知道王爷有心事。

德叔跟了镇北王几十年,若说最了解镇北王的,从来不是王妃,也不是素兰苑的蝶夫人,而是这个貌不其扬的王府总管。

“荣寿这是恨上本王了……”镇北王面上疑似苦笑。

反正德叔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自家王爷露出过这种表情。

可这就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之后全部被恼怒所取代。这几日镇北王脾气十分暴躁,动不动就发怒,安平院一众人噤若寒蝉,德叔除了叹息也不知该说什么。

“……跟老子较劲……”

“……小兔崽子脾气倒是挺倔……”

偶尔还能听到只字片语的怒骂声,可下面人除了恨不得将脑袋扎进裤裆里,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更不用说往外头传了。

又是一日,镇北王招来了德叔:“让他收拾收拾滚到黑河去!”

德叔素来没有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抹十分诧异地神色,“王爷,黑河……”

剩下的话,却是在镇北王的注视中消弭。

“是。”

黑河位于铁岭卫以北,气候严寒,荒无人烟,此地除了一个黑河镇,再无其他城池。

而这黑河镇乃是整个辽东最为混乱的地方,因为凡是因罪充军辽东的犯人俱是流放于此。

黑河镇驻守着一个卫所,又称黑河卫。

不过这座卫城与其他卫城并不一样,在这里没有平民,除了士卒便是那些获罪充军的犯人。此地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个关押犯人的聚集地,有战应战,当边境无烽燧之警时,便屯田耕地。

不过这里因为气候和地理环境等等原因,并不太适合耕种。

黑河卫所管理着整个黑河所有事宜,祁煊被派到这里任指挥使。

说是派,还不如说是流放,堂堂镇北王府世子被派到这种地方,不是流放还是什么?

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都没想到王爷竟会如此惩罚世子。

连镇北王妃都久久失语,唯一高兴的大抵只有祁曜和李氏了。

镇北王下命是年前到任,也就说连这个年都不打算让世子在王府里过了。可是转念想想,世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二公子打成重伤,并坚决不认为自己错了。王爷素来处事公正,又心性冷酷,会下出这样的决定让人吃惊,却并不意外。

德叔将镇北王的命令转达,同时也暗示祁煊和秦明月,若是秦明月和昀哥儿不想走,是可以留在王府的。

祁煊还在犹豫着,秦明月却率先开口了,她和昀哥儿同祁煊一同去。

德叔叹息了两声,到底没有再劝。

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多说一句都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既然下了决定,后果自己能承担就好。

祁煊不是很赞同秦明月与他一同去受苦,可秦明月一句话就将他给堵住了。

他走了,她留在这里做什么?且她也不想与他分开。至于昀哥儿,放他一人在王府她不放心。

其实将秦明月和昀哥儿放在王府里,祁煊也不放心。世子一脉失势,他被遣去了黑河,秦明月和昀哥儿若留在这府里,日子会过得很难。若是秦明月懂得伏低做小也罢,偏偏她不是这种性子,祁煊也舍不得她委屈,还不如跟他去黑河。

德叔将泰安院的意思转述给镇北王,他连连冷笑:“既然他愿意,就让他带走。这事来禀给本王做甚。”

德叔嘴里没说,心里却道:我若是不说,恐怕下一个被斥的就是我。

按下不提,祁煊和秦明月收拾了收拾,就打算启程了。

带来的人和物是无法一并都带走了,只能留在王府,具体留待日后再说。祁煊这边只打算带走陶成等二十多名护卫,至于秦明月这边,她想了又想,留下了裴婶和香巧几个,只带走了薛妈妈和芽儿和彩儿。

之所以会留下香巧几个,一来是不想让她们受苦,二来也是香巧和香桃年纪都大了,她一直说要给两人找个好人家将其嫁了,可惜一直居无定所没找到机会。这一趟去黑河,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那里地处蛮荒,可以预见是没有什么好对象的,与其跟她一同去,还不如留两人在这里让薛妈妈帮着找个人家嫁了,也免得再耽误错过了年华。

哪知香巧和香桃却是一致不答应,硬是要跟着她一同去,秦明月无奈只能让两人跟上。

其实裴叔裴婶也不想呆在这王府里,可这里还留了这么多人和物,总得有个主事的人看着。

到了出发这一日,偌大王府竟无一人来送。

临到快出门时,镇北王妃带着偌大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来了。

她一身厚茸茸的貂皮大氅,头上戴着狐皮帽子,手里抱着暖炉,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一张脸在外头。

她面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见祁煊和秦明月都看着自己,眼中隐有催促之意,她忍了忍道:“将昀哥儿给本妃留在府里,有本妃看着,没人会将他吃了。”

秦明月没有说话,祁煊道:“不用了,昀哥儿我还是带走吧。”

“你自己作孽,把自己作到那种地方去,没得连累昀哥儿也跟着你这个当爹的吃苦受苦!”

所以说什么叫做本性难改,这便是了。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令人反感。

“不用你操心!”祁煊僵着声音道。

镇北王妃脸上浮起恼怒来,尖着嗓子道:“你就是这么跟你娘说话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你疼你亲儿子去,管我们做什么!”

镇北王妃被气得嘴唇直打颤,“好好好,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说完,就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待人都走后,秦明月才小声道:“都要走了,你何必跟她吵……”

祁煊没有说话。

镇北王妃怒气腾腾地带着人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似乎变了主意,扭头换了个方向。见王妃怒成这样,下面人也不敢说话,一个个低着头跟着她身后一路小跑。

镇北王妃来到安平院,还没进门,就被门外守着的侍卫给拦住了。

“王妃,请容许属下进去通传。”

镇北王妃不管不顾就往里头闯,“通传什么,本妃是这府里的王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合则素兰苑那贱人就能来,本妃不能进?”

这种和王爷后宅有关的事,小小的侍卫可不敢插嘴,尤其王爷的军法素来严酷。这几个侍卫让不敢让,挡不敢挡,只能低着头拦在前头。

就在这时,德叔从里面匆匆走出来,先是挥了挥手,这几个侍卫就退到了一旁去。才对镇北王妃道:“王爷请王妃进去。”

镇北王妃板着脸就进去了,一众丫鬟婆子全部留在门外。

镇北王在书房里,镇北王妃一进门就见他背着手站在一副舆图前。

看着这个背影,她顿时激动起来,不管不顾就冲了过去:“你就将他扔到那个地方去了,你怎么忍心?”

这大抵是镇北王妃第一次在镇北王面前如此无状。对了,还有一次是当年祁煊入京之时,她也是这么歇斯底里,状似疯狂的。

“那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那是你儿子,是你亲儿子……”

她低着头就向镇北王撞来,在她撞上自己的一瞬间,镇北王转身抓出了她的手。可她还是不管不顾,使劲用头抵他,无奈他只能将她钳在怀里。

“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

镇北王妃哭得分外狼狈,也分外脆弱。素来高傲跋扈的脸,终于卸下了一切的伪装。妆花了,头发也乱了,简直就像是个疯婆子,哪里还像高高在上的王妃。

镇北王僵着脸,用手将她胡乱拍打的两只手抓住。

“你失态了。”

镇北王妃先是一愣,而后是状似癫狂的笑,“我失态了,哈哈,我失态了?你知不知道祁戦,我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嫁过你。我现在这样都是你逼的,都是你们祁家人逼的,让我母不慈,子不孝,母子之间宛如仇人。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硬是拿你最疼爱的儿子去顶了矅儿,我知道你恨我。”

她的脸在抖,手也在抖,明明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却还是倔强地瞪大双眼,看着他。

“可你来教教我怎么做?留下荣寿,让矅儿去死?我知道荣寿会恨我,可最起码这样我的两个儿子都可以活着……”

镇北王妃素来挺直的脊梁终于垮了下来,往地上瘫软而去,却在滑落的一瞬间,被镇北王一把给抓住。

那双骨节分明强健有力的大掌,那双葬送了无数金人亡魂的大掌,那双握着兵器从来坚决的大掌,此时却在抖着。

整整走了十日才到了黑河卫,幸好这一路上驿站繁多,再加上马车上布置得十分舒适,倒是没吃到什么苦处。

远远就能看见一座黑色的城池坐落在一片宽阔的大地上。

走近了更是震撼,只见这座城池背靠大山,一面临着黑河,另外两面皆筑有护城河,二十多米高的城墙,城墙上均有城楼和瞭望台,迎面的城墙上有一扇约十多米高的城门。

最令人奇特的是城墙和城墙上的建筑,并不是用砖土砌成,而是一块一块儿表面十分光滑的黑石。

这哪里是什么蛮荒之地,明明就是一个军事重镇。

负责护送祁煊等人的王参将道:“这黑河卫的城墙大抵是整个辽东境内最坚固的城墙了,取材来自于黑河山。此地虽处在边关战线,但因为有黑河作为屏障,那些金人们倒是极少从此地经过,算得上是比较安全的。即使有些游散的金人骑兵来到这里,凭着黑河卫的驻军也足以将之击退。”

随着王参将的解说声,一行人已经来到城前。

城门是关着的,再加上有护城河,所以需城墙上方驻守的兵士放下吊桥才可通行。

王参将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及经由镇北王府发下的公函,城墙上的守城将领在经过一番检视后,随着一阵刺耳难听的声音,吊桥缓缓被放下。

通过护城河,等到了城门前,当地黑河卫指挥使已经风闻前来。

不同于其他被空降部队夺了官位的沮丧和惊怒,这位姓毛的指挥使却称得上是喜笑颜开了。那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子,只差明说终于有人做替死鬼。

早先祁煊和秦明月还不明其意,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黑河卫当地驻军大约有五千六百余人,卫下设千户所百户所,分别设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一人,千户五人,百户若干不等。

不同于其他卫城,这里因为是流放之地,所以五千六百余人需看押平均在五六万左右不等的犯人。辽东乃是边关前线,低级兵卒损耗极为严重,所以每年朝廷都会有若干不等的犯人流放到此处。若是换做边线兵力吃紧之时,许多明明可以轻判之人,也会被重判押往此地。

自然是用来上战场当炮灰的。所以黑河卫平日里除了屯田以外,还兼着往各卫城输送低级兵卒事宜。

因为这种约定俗成的常态,黑河镇当地环境极为混乱,经常会有犯人不堪被折磨,抑或是不想上战场当炮灰,而产生暴乱。平均一年中会发生多次,所以在黑河卫驻守的将士们,安全是最没有保障的,其危险程度不下于与金人两军对垒。

曾发生过不止一次卫所衙门被暴民冲击,致使各级将领被害身亡之事。再加上黑河卫虽处边线,却极少对敌,城中之人大多都是犯人。朝廷屡屡拖欠辽东军的军饷,好不容易有军饷发下,都是先紧着重地所在的将领兵卒们发放,一些不重要的地方都是往后排。

所以黑河卫的将士们都过得极苦。

从卫所衙门的外表就可以看出,经久失修,简直不堪入目。而一些兵士们所穿的铠甲和武器,都能看出是许久都未换过了的。更不用提吃住,吃得是卫所屯田种出的粮食,菜是没有的,只有平时这些将士们出城打猎打到的一些动物肉。

即使身为整个黑河卫的指挥使,穷尽黑河卫所有之力,也不过只做了四菜一汤,看起来极为寒酸。

秦明月看着桌上摆得那几盘黑乎乎的菜,简直不敢置信。

这些菜是单独做给她和昀哥儿的,至于祁煊则在前厅和前黑河卫指挥使等一众将领饮宴。宴中酒是管够的,至于菜,不过是数头烤得油光四射的走兽。

“还望夫人莫嫌弃,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除了一些菜干,也没有什么其他菜食。”毛夫人搓着手道。她是前黑河卫指挥使的妻子。

“我估摸着夫人是吃不了那些汉子们吃的肉食,便让下人做了这些。若是夫人不喜,我去命人割条狍子腿来?”没等秦明月说话,她便命旁边的一个丫头去了。

不多时端来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条烤得油光四射散发着浓浓香气的狍子腿。昀哥儿本来嫌弃的小眼神,顿时发亮了,拿眼睛直个劲儿去看秦明月。

“麻烦夫人了。”秦明月含笑道。

毛夫人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就是实在简陋了些。可咱们这地儿地处偏远,又不是什么紧要地处,说是屯田耕种,实则能产出粮食寥寥无几。朝廷年年拖欠军饷,即使发下也都是紧着那些紧邻边线的紧要地方发了,咱们这里不到最后根本没人想得起。我家大人倒也常常命人去催,可惜上面也为难。肉食倒是不缺的,最缺的就是菜,像这些菜干都是我秋天的时候带着丫鬟们或是晒或是腌制,这寒冬腊月的时候,才能有些菜换换口。”

秦明月一面给昀哥儿从一块儿狍子肉上拆肉吃,一面讶异道:“夫人竟然还做这些?”

毛夫人也没遮掩,“其实做不做都可,不过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另这种事自己不操心着去办,到了冬天没菜吃的可是自己。这地方不同其他地方,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什么都得自己操持着准备。”

秦明月默然,对接下来要面临的生活,更是多了一层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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