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一提起来福州,北纬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里曾经有过名噪一时的“红楼”,想想“红楼”发生的那些剧情,一晃都是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年那些进出红楼的红男绿女不知现在都在哪里?百合和北纬坐出租车刚进福州市里,忽然看到外面路上也跑着一辆加长版的红旗轿车,百合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碰碰坐在前排的北纬,说:“你看外面那辆红旗车,比你开的那辆还要长呢。”
北纬扭头看看,果然如此。不过人家这个车是一辆经过改装过的特制婚车,是专门做的复古风格,不一定是原版。北纬扫了一眼,说:“这是一种怀旧的心理。可惜了“红旗”这两个字,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汽那么多的专家,国家投入了那么大的资金扶持,他娘的到现在就拿不出来一款能说得过去的国产车,还死抱着“红旗”两个字吃老本。今天学德国,明天学日本,后天又想高仿美国,就不会自己去创造,老是想那人家现成的东西。想当年的红旗车那是什么成色?想当年设计的造型,50多年过去到现在都不过时,唉,那帮汽车厂领导,只会伸手给国家要钱,一帮败家子!”
北纬的一番长篇大论,百合听了在后面吃吃的笑,等着北纬讲完,百合开玩笑的说:“亲爱的消消气,别让情绪把你给气出毛病来。等你有钱了,也去买一辆奔驰宝马的开开,什么加长版红旗咱不要了!”
一番话,说的不仅北纬笑了,连出租车司机都笑了。出租车在福州市里跑了有一会儿,就到了百合她们的福州分公司。付过车费,北纬跟随百合走到公司里面,在接待室坐下。北纬坐在那里喝茶,看着百合和她的同事们有说有笑的在那里一个一个的寒暄。或许是职业性质的缘故,这个福州分公司里面也是女员工居多,寥寥几个男性。看他们身上穿的职业装,也就是一些中下层的级别。北纬坐在那里百无聊赖,于是就顺手拿起来一份当地的报纸在那里看了起来,借以打发这消耗不尽的时光,正在那里看着报纸入神。
忽然北纬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在他的耳边想起,似乎是给自己打招呼,北纬抬头一看,确实不错,是在给他打招呼。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年龄不大的时尚女孩,她没有和公司的其他员工一样穿深色的职业装,而是一身休闲打扮,此时她瞪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正笑盈盈的看着北纬,正等着北纬说话呢,北纬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正在恍惚间,这女孩很大方的伸出双手来,很职业的递上来一张名片,北纬一看这阵势赶紧放下报纸站起来,伸手接过来那名片,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名片上的名字,他嘴里嗫嗫的问道:“请问你是…?”
来人笑着说:“北纬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了。你忘了吗,前段时间我们公司在济南开年底会议,你还把我们的法国老板给喝多了呢,你可真行呢!那次会议我也在场啊。我现在在公司里还属于实习阶段,刚从北京总部调到福州来,应该很快就可以转正了。是不是那天来参加会议的美女太多了,北纬哥的眼睛都看花了吧?嘻嘻嘻。”
这女孩的一番话,把北纬说的脸上一红,他赶紧抱歉地说:“啊,真对不起,我没有认出来。你们开会那天漂亮的女孩真是太多了,想看也看不过来。我只是去跑跑腿帮帮忙,尽尽地主之谊而已。”
北纬这话说得算是比较圆满。本来就是嘛,百合她们这个行业性质就是和孩子女人打交道,从事这一个职业的年轻女人就是多。听完了北纬的话,女孩说:“北纬哥真会说话,改天你也加入到我们的团队吧,保准你做业务也能做到老总级别。现在你到了福州,该轮到我们尽地主之谊了。百合姐和我们的经理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谈,我们经理上次在济南开会也见过你,她怕你自己坐这里看报纸受冷落,所以特意安排我开车带你到福州市里转转,然后呢,晚上大家一块吃饭。”
北纬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既然人家都已经安排好,北纬也不好拒绝什么。他客气的说:“那好啊,代我谢谢你们经理。福州我是第一次来,那跟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他跟在女孩的后面就往外走。快要出门的时候,北纬回头看看,他想看看百合在什么地方,好给她说一声打个招呼。但是这会儿没看到百合的影子,看到北纬回头张望,那女孩笑了,说:“北纬哥你就放心吧,百合姐正在我们的经理室里开会。你跟我出来她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
北纬听了不好意思的笑笑。眼前这女孩眼光犀利口齿伶俐,北纬那点小心思都被她看的透透的,几句话说的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北纬心里嘀咕着,和这样的女孩打交道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和她斗什么心眼,越是直来直去有话就讲,反而越能得到人家的认可,越是遮遮掩掩的斗心眼反而会也糟糕。打定了主意,北纬跟着她走到门口,女孩笑着给北纬说:“你在这儿稍微一等,我坐直梯到地下车库把车子开上来接你。”
北纬很有礼貌地点点头,说了声“好的”,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那女孩婀娜着身姿走到电梯里面到地下车库开车去了。看着女孩坐电梯下去,北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来刚才给他的名片看看,原来这女孩名字叫黄丽,是她们福州分公司培训部的实习生。北纬看着那名片,嗅着名片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不知道为什么北纬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隐隐的感觉到,似乎这黄丽和他会有一点点扯不清的事情要发生。
究竟能发生什么北纬自己一时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异性之间的感觉往往是很准确的,一次偶遇一个眼神,或许就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不也是忽然间感觉亚当一个人在这世上太无聊所以才捏出来夏娃陪着他的么?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从古到今一直都是扯不清理还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