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竹有些不解我为何发火,喃喃道,“姐姐.”其实看到小酒那样,我也有点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我本就是来找安牧可替小酒同学讨个公道的,在我这受一时的气要比知道安牧可的奸情后受伤害强的多。于是乎,我底气更足了,“安牧可,你别装了!快开门!”
“苏公子有何事?”循声看去,安牧可刚刚从楼梯口上来。不知怎么的,他脸色有些苍白,不似以往脸上带笑。我不禁自动脑补起来,难道说是昨晚纵欲过度?抑或是.他本不愿和云威扬相好,被霸王硬上弓了?
安牧可现在只觉得腿肚子打颤,拜昨晚的两个包子所赐,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趟厕所了。现在又被苏暖堵在门口,他只想先找个地坐下歇一会儿,完全没有精神头去探究苏暖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拖着沉重的步伐,他推开房门,示意进屋说。
我给亦竹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门口放风,也跟了进去和。
一进门,安牧可便在桌边坐了下来,整个人仿若无骨的肉泥般瘫软的趴在桌子上。看到他这样,我更加肯定了我先前的猜测,一定是云威扬对他用强了!安牧可的武功是不错,但云威扬是何等人物,常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临场战斗经验丰富。对战时,随便使个诈、下个绊子,就能让忠犬攻变绕指受。
俗话说的好:乱拆cp遭驴踢,小攻不能乱调戏。更何况小酒帮过我很多,要是让他知道安牧可和云威扬有奸情,岂不得活活被气死?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深吸一口气,我严肃且郑重的拍着安牧可的肩膀,“牧可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安牧可只当我是要问昨晚的事,连“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巧遇寨主云威扬遂切磋武艺”这种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都想好的他无所谓的回道,“有什么话你问就行。”下一刻他就后悔了,胸口仿佛重重的挨了一拳,嘴里涌上了一股血腥味。多年前深藏的旧伤生生被撕裂,还被人饰以可笑的点缀,怎能让人不痛?
一切只因我问了一句,“酒先君和云威扬,你究竟爱谁?”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安牧可的房间中走出来的,眼前只余下安牧可眼圈微红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决绝的神情。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看。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竟让我有种恐惧感。对,恐惧,是我曾经直面死亡时才有的那种恐惧感。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想来想去也琢磨不透,我决定去问问小酒。本该守在门口的亦竹此时却站在楼梯口,和楼下上来的什么人正在说话。我叫了她一声,想着她陪我去同小酒聊聊,毕竟,我才把小酒凶了一顿。
可亦竹听到我叫她却不过来,整个人还试图遮挡住我的视线。我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瞧个究竟,恰巧和楼下的来人打了个照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无意中伤透了心的少女,娜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