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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惨痛回忆

小冰把她的妈妈背回了家,立刻把剑指放在她眉心的位置用寒冰仙气驱除妈妈身体内的热气,约过了十五分钟,妈妈渐渐苏醒了。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妈妈的苏醒令小冰紧皱的双眉开始舒展,她用左手慢慢地扶起妈妈,右手拿毛巾轻轻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嗯,我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哥哥呢?他在哪?”

“他,他走了。”

“嗯。”这时的妈妈没有过多地说话,两眼一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出她对这孩子的歉疚。

“叮咚,叮咚。”这时门铃响起,小冰把家门打开,原来是她的大姨妈。

“姨妈,你到了。”

“嗯,你妈妈怎么样?”从老变态的脸色来看,上次在张二保大战当中受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醒了,没什么大碍。”

老变态听到妹妹没事心也就定下来了,她走到小冰妈妈跟前,说:

“是谁可以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这时小冰妈妈也渐渐恢复精神,她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回答道:

“是小炎。”

“小炎?你找到他了吗?”

“不是,是他送小冰回来的时候我刚好看到,本来想把他留下说清楚的,可是这孩子脾气太倔强,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说只要我打赢他他就听我的,无奈之下只有跟他动起手来。”

“那结果如何?”

“我跟他实力相差太远了。”

“啊?不会吧?那小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是三十三岁,他这么年轻居然能把你打败?用的是他老爸的火之术吗?”老变态大为不解地问道。

“是,火之术,而且非常厉害,我所看到的他已经可以运用二级玄炎了,精通分身幻术并且可以把瞬身之术融会贯通,我跟他大战很多个回合,他几乎是毫发无损。此外,他还可以看穿我的水雾瞬身之术下一步的移动位置。”

“什么?二级玄炎?你说的是绿色的火焰?”此时老变态感到非常吃惊。

“是的,想当年他的爸爸为了开启玄炎几乎陷入疯狂、失去理智。”想到这里,小冰妈妈开始脸部抽搐,眼泛泪光。

“那你有把当年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那孩子吗?”

“根本没这个机会,他亲眼看到我对他爸爸下手,所以什么都听不进去。”

“岂有此理!这个不孝子!当年的韩烨为了令自己变得更强,误信谗言,滥杀无辜,导致自己走火入魔!最后是他苦苦哀求你出手帮他解脱的,不然的话,他早就被那邪恶之火吞噬啦!这么多年来你承受多大的痛苦,又有何人知道!”老变态拍案而起。

在一旁的小冰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是百感交集。当年爸爸死的时候,她只有四岁,爸爸在她的记忆中并不是特别的深刻,所以对于死因,妈妈也是只字不提,她也一直不敢过问,现在得知爸爸的死原来是这样的,她心中多年的心结终于打开了。

“其实不能怪这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被杀,而凶手却是自己的母亲,换作他人,也是不能理解更难以原谅,我没有怪他。现在不我奢望他可以原谅我,只是担心他会走上他父亲的旧路。”小冰妈妈越讲越担忧。

“嗯,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是如你所讲,现在的小炎已经掌握了二级玄炎而且可以纯熟地运用,我想他应该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秘吧,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再说了,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你我,在我们的认知范畴里面恐怕再也帮不到他什么吧。”

“那也是,不过在我跟他过招的时候,他曾经使出一招名叫玄炎饿狼的招数,凭我的直觉,这招带有很浓烈的邪气,再加上他这么年轻却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真不知道过往的他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这样吧,你可以叫小冰以后多去找他跟他多沟通,我记得他们兄妹小时候感情特别好,一方面可以多陪伴他,另一方面可以了解更多他的过去以及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都可以及时帮助到他啊。”

“嗯嗯,这个方法不错,小冰,以后就麻烦你多跟你个哥哥联系了,好吗?”她对着小冰亲切地问道。

“嗯嗯,没问题,交给我吧,我会把哥哥带会来的。”小冰信心满满地回答。

“对了,小冰,你是怎样找到你哥的?”老变态接着问。

“有一次我听收音机的时候,有个DJ在做感情节目的直播,我听着听着感觉说话的语气跟哥哥有点像,于是我就上那个电台的网站主页搜索咯,一搜就发现这个主持人的名字也叫韩炎,然后我点击他的资料库一看,照片上的果然是哥哥,后来我就直接去那电台的所在大厦找他。”小冰把详细的经过告诉了她们。

“哦,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找他更加容易了,这是上天的安排,有缘千里能相会。”老变态说。

“妹妹啊,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她接着向小冰妈妈问道。

“你问吧。”

“其实当年韩烨在走火入魔之前,是什么人告诉他练成玄炎必须用人血的呢?你们当时发生的经过是如何的?”老变态问。

“那个人真实身份是谁至今为止我也是不知道,只知道他头上有一个蜈蚣的纹身,依稀记得那一天是这样的。”小冰妈妈开始回忆着。

大概在二十二年前一个下雨的晚上,韩烨全身湿透地从外面回来,只见他头发凌乱,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嘴角还带有血迹。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桃莺问道。(小冰妈妈的名字是曾桃莺)

只见他口里一直念叨着:“我输了,我输了,彻底输了…….”

“怎么了,你什么输了?发生什么事?”桃莺拉着他手追问道。

“我今日彻底输了,彻底被他打败,他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把我彻底打败了。”韩烨显得焦躁不安。

“他是谁啊?”桃莺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身穿一件暗红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皮裤,面上带着暗红色的面罩,不过我看到他的额头有一个蜈蚣的纹身。”韩烨回想起刚才与那人打都的场面。

“蜈蚣的纹身?那是鬼怪还是妖?”

“应该是妖,他身法很快,我几乎都看不清他是何时出手就已经被打倒在地了。”

“这么厉害?那么他所用的招数有什么特征的?”

“看不清,太快了!不过有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他从背部突然伸出了好几只手,然后我就感觉同时被打了很多掌。”

“这样?能一下子将你打倒,看来他是修行多年的高级妖怪。”桃莺说道。

“嗯,不说了,我回房休息一下啊。”说完他垂头丧气地向房间走去。

从那天起,韩烨每天都不去上班,天天往家里的后山去进行艰苦的修炼,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到了第二年中秋佳节的前一天,桃莺拿着刚煮好的饭菜前往后山给正在修炼的韩烨,刚到后山,只见韩烨的双手发出绿色的火焰,威力非常巨大,简单的一拳,就把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给打倒了。可是,不一会儿,韩烨突然双拳开始颤抖,继而跌倒在地并全身不停地抽搐着。

“韩烨,你怎么了?”桃莺见状马上上前一看,只见此时的韩烨两眼通红,面目狰狞,脸上的青筋全部显露出来,样子很是痛苦。

“不行了,我得用寒冰仙气帮你驱除体内的热力!”说完,她马上把自己的寒冰仙气灌输到韩烨的体内,过了一会儿,韩烨才渐渐地恢复正常的状态。

“感觉怎么样,韩烨?”

“嗯,好多了,舒服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呢?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术?怎么火焰变成了绿色?”

“那是玄炎,是赤炎的进化。”

“玄炎?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的?”

“因为以前我不懂修炼之法,是那个带有蜈蚣纹身的人告诉我的。现在渐渐开始有些眉目了,不过要控制玄炎不是那么容易。”只见韩烨全身湿透,满头大汗。

“既然这么难练,不如放弃吧,我总是觉得这玄炎带有一定的邪气及危险性。”桃莺不安地说道。

“不行!无论怎么累,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练成玄炎,我一定要把他打败!”此时韩烨的眼里充满愤怒。

“你说的是上次跟你打斗的那个有蜈蚣纹身的人?”

“没错,就是他,上个月在我去宁远湖钓鱼的时候又碰到他,并与他再战了一场,结果还是跟第一次一样,输得一败涂地。”韩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感到无地自容。

“既然你这么坚持,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要以身体为重,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自从那次之后,韩烨更加勤奋地修炼玄炎,几乎到了废寝忘餐的地步,每天不在家就一定在后山,不在后山就一定是在去后山的路上。

“桃莺啊,你听说了吗?最近村子里陆续有小孩失踪,不知道是被拐卖了还是山里面的妖怪捉走啊!”隔壁徐阿姨跟桃莺聊起了八卦。

“嗯,我也有听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回事,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不过这段期间请看好自家的小孩,免得遭遇不测。”说完,她又开始向后山走去,虽然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不过心里面总是对丈夫放心不下,于是她提早过去看看。

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当她到达韩烨平常练功的地方时却发现不到他的身影,她不禁向四周张望着。

“奇怪,今天早上明明看见他往后山走来的,怎么现在不见人了?难道练完走了?”她继续周围寻找着,忽然,她发现地上有一些血迹,于是他用手一摸,是湿润的,应该是刚刚留下的。于是她顺着血迹的方向寻去,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出什么意外,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沿着血迹她来到了一个荒废的防空洞,只见这个防空洞已经荒废很久了,大概是抗日期间附近的村民为了躲避日寇的飞机轰炸而建的。她再仔细一看,地上的泥土有被踩过的脚印,而且按鞋印的大小来看,应该就是自己的丈夫韩烨的,她没有多想,马上走进了防空洞。

眼前的一幕令她毛骨悚然,只见韩烨盘膝而坐,右手剑指指向自己的眉心,左手手心对着一名大概七、八岁的儿童,那儿童的口中不停地吐出鲜血,而那些鲜血一离开他的口就被韩烨的左手所吸收。忽然,韩烨左手一收,那儿童口中的最后一滴鲜血被吸尽,整个人跌倒在地,这时桃莺再仔细一看,那儿童身后竟然还有近十个儿童的尸体躺在那里,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平常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丈夫韩烨。

“谁!”韩烨出于本能反应左手一拳向后方打出一团火焰,桃莺一招水旋风招架着,火焰与水旋风碰撞起来,“砰”,双方互相抵消掉,很明显,韩烨比以前要强了许多。

“韩烨,是我!”桃莺回答道。

“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这时韩烨面对着自己的妻子有点不知所措。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村里孩子的失踪都是你干的?就是为了练你的玄炎?”

“既然你已经发现,我也不想解释太多,我要的就是打败那个人,他就是我的恶梦,一天不打败他,我都吃不好睡不安,要打败他一定要练成玄炎!”

“打败他你可以通过正途慢慢修行啊,只要坚持总有一天可以打败他的!你现在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你看看,他们只是些小孩而已,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桃莺愤怒地质问着韩烨。

“我不管!只要可以练成玄炎,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说完,他一股劲地向防空洞外走去,桃莺哪里会让他走,于是马上追了出去。

“韩烨!你给我站住!我不会让你再四处作孽的!”桃莺大声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要把我杀了?”

“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那就不要怪我了!”

“好!那就看看究竟你的冰之术厉害还是我的火之术厉害!”说完,韩烨竟然向桃莺发起攻击。

只见他的手燃起了绿色的玄炎,一拳向桃莺打过去,威力非常强劲。这时的桃莺向右边一闪,躲开了攻击。正在此时,韩烨的另一拳马上又到了,桃莺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使出水旋风做防护。

“砰”可是这次水旋风却不能抵挡玄炎的强劲攻击,桃莺被那玄炎的劲力震到在地上。

“看到了吧?现在的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不是我的对手。”韩烨说。

就这个时候,他手上的玄炎好像还不想停手,一直在到处乱窜,这时他的拳头也开始不受控制,到处乱打!

“啊!啊!”韩烨双眼变成了绿色,显然已经被玄炎的邪念所控制着。

“韩烨,你怎么了?”桃莺见他的状况不对劲,于是马上向他施放寒冰,希望可以把他的先冻结起来以及降低他的体温,可是根本不管用,只见那些寒冰一接触到韩烨的身体就马上被溶化掉。

“啊!好热啊!好热!我好辛苦啊!桃莺,杀了吧,杀了我吧。”此时的韩烨几近疯狂。

说完,只见他用拳往自己的胸口重重地打出一拳!“噗”,口中鲜血直喷!

“韩烨,韩烨,你一定要用意志力去控制住玄炎的邪念啊,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恢复正常的。”桃莺看见丈夫如此痛苦,自己也是感同身受。

“不行啊,我控制不住它,好热啊!好热!我求你了,快把我杀了吧!我忍受不了!”韩烨接着不断地拳击自己的胸口。

“不行,我下不了手,我不要!我不要!”此时的桃莺再忍不住那些眼泪了,哭成了泪人,看着眼前痛苦的丈夫,她既不能施救,又不忍心下手,进退两难,心如刀割。

“桃莺,你出手吧,我已经害了好多无辜的性命,这或许是报应,我不想被那玄炎折磨至死,我希望可以死在你手里,出手啊!”受到自己连续重拳攻击的韩烨身体已经伤痕累累,身上的玄炎也消失了不少,此时虚弱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妻子桃莺呼救道。

桃莺知道这时候的丈夫已经严重走火入魔,不能自拔,神仙难救,她一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大步跳开,眉心发出耀眼的白光,双手剑指交叉起来,念道:

“水术水龙卷!”刹时,一条特大的水龙从空中浮现,接着便向韩烨攻击过去。

“永别了,老公。”此时的桃莺眼前渐渐模糊,眼泪充满了眼眶,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此刻的她才能够体会得到。

“好好照顾小炎和小冰,再见了,桃莺。”这是韩烨的最后遗言。

“砰”一声巨响,水龙从他身体穿透而出,一口鲜血直喷,韩烨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与其说是重伤跪下,倒不如说是他在临死前作出的最后忏悔。

“老公!”桃莺立刻跑过去抱着韩烨,此时的她已经哭得呼天抢地。

“老,老婆,能够死,死在你手里,我,我再无遗憾了……”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桃莺的脸,接着眼睛慢慢闭上。

“老公,不要啊!不要丢下我啊!”桃莺紧紧抱着韩烨,突然韩烨手一松,断气了。

“呜……”桃莺痛哭流涕,肝肠寸断。

“爸爸!爸爸!”一把男孩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桃莺往后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小炎!

小炎快步跑到他们跟前,不断用力摇晃着已经断气的韩烨,大声哭道:

“爸爸啊,爸爸,你不要睡觉,不要睡觉!我是小炎,起来啊!起来啊!”

“小炎,你爸爸已经,已经……”桃莺嘴唇不断地颤抖着,面对着儿子她真的开不了口。

“是你!是你!我看到你杀死爸爸的!”小炎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的母亲大骂道,只见他两眼通红,眼里充满恨意。

“不是这样的,你听妈妈讲。”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以后不要再见到你!”说完,小炎伤心地跑下了山。

“小炎!”桃莺眼看着儿子如此恨自己,她的内心真是悲痛万分,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抱着韩烨的尸体久久不肯放手。

一个本来幸福、快乐的家庭从此破碎,桃莺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地把自己的女儿带大,而自己的儿子从那天起再也没出现过,这么多年来,她内心确实饱受折磨,到现在为止唯一的愿望就是儿子可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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