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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补簪

认得了鱼鳔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黎夕妤与辛子阑将每一条鱼腹都剖开取出其内的鱼鳔后,便入锅开始熬制。

为防万一,黎夕妤只是取了三成的鱼鳔,先行熬制。

辛子阑坐在小矮凳上替她生火,她则抓着一支汤匙在锅中来回搅动着。

“小妤啊,你究竟因何要制胶?”辛子阑一边向灶台中添着干柴,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为了补一枚玉簪。”黎夕妤无半点迟疑,当即便答。

“玉簪?”辛子阑有些惊奇,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问,“可是你枕边锦盒中之物?”

黎夕妤淡淡点头,算是给了个肯定的回应。

“那玉簪可是你的?”辛子阑又问。

此番,黎夕妤眸光一暗,搅动着锅中之物的手也蓦然一顿。

她不由得想起了司空堇宥,想到他的面容,想到他的目光,想到他近来忽冷忽热的态度。以及……他冰冷无情的话语。

“那玉簪……”黎夕妤的声音小了几分,眼底有浓郁的哀愁,“虽不是我的,可它于我而言……很重要。”

她不知如今的司空堇宥,是否还在恨她?

如若他当真还在恨她,那么她将这玉簪补好,他是否便会减轻对她的恨意?

不知不觉,脑中心底,想的念的,竟全部都是司空堇宥!

黎夕妤立即晃了晃脑袋,企图将司空堇宥的身影自脑中抛却。

遂,她深吸了一口气,心绪慢慢平复。

而这时,一股淡淡的焦味徘徊在周身,令她猛然间回神!

她连忙搅动起锅中粘稠的液体,此刻鱼鳔已化尽,锅中呈着乳白色。

她搅着搅着,便搅不动了。

只因锅底某一处,已彻底被粘住。

焦味愈发地重了,黎夕妤正想再往锅中添些水,却突然瞥见辛子阑正埋头拼命地朝灶台中添着干柴。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面色变得有些红润,额角有汗汽溢出,却仍在不停歇地添着火。

“辛子阑,火势太猛,这锅底已经糊住了!”黎夕妤立即开口,“你快停手,莫要再添柴了!”

辛子阑闻言,却是有些惊奇,“咦?怎么会呢?”

他惊奇过后,便起身向她走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汤匙,在锅中大力地搅着。

“辛子阑,你好歹也是名大夫,平时煎药便不需要考虑火候吗?”黎夕妤站在他身旁,无奈地问。

可辛子阑却似是全然不曾听见她这番话,只因他此刻正努力地与锅底的糊状物做着斗争。

“小妤啊,你放心好了,不过是糊了,我很快就帮你搞定!”辛子阑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道。

但见其双眉一横,眼中闪着几分光芒,双手齐齐把着汤匙柄,而后用力一推。

此番,他终是推动了,并且将锅底的糊状物给推了开。

“哈哈……”只闻他一声长笑,一脸的洋洋得意,“小妤,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黎夕妤瞥了他一眼,便向锅中望去。

可她瞧着瞧着,双眉蓦然蹙起,“辛子阑,为何我此刻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辛子阑听闻,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转而抓着汤匙,欲继续搅动。

可突然,却见锅中液体正迅速下沉,而他的汤匙也陷入了一个大坑中。

随后,只见星火四溅,伴随着浓浓的黑烟,于顷刻间升腾而起。

辛子阑瞪直了眼,却仍旧呆怔地站着,就连手中的汤匙也不曾扔下。

黎夕妤见状,嘴角是抽了又抽,“辛子阑,你说过的,会帮我搞定。这就是……咳咳咳……”

她说着,突觉烟气弥漫,呛得她眉眼生疼,说不出话来。

“咳咳……辛子阑,咳……快出去!”她连忙捂住口鼻,扯了扯辛子阑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辛子阑这才想起丢了手中的汤匙,转而一把抓过黎夕妤的手臂,拉着她便向伙房外跑去。

“咳咳……”

一时间,整个伙房变得乌烟瘴气,伙夫们皆不住地咳着,却一人抱着一桶水,向那口冒着黑烟的灶台跑去。

二人跑出伙房后,辛子阑便松了手,半俯着腰身,一手搭放在腰间,另一手抚上心口,咳得那叫个撕心裂肺。

有了新鲜空气的洗礼,黎夕妤很快便恢复如常,她拢了拢衣袖,好整以暇地观望着辛子阑。

这个辛子阑,还真是不正经,如此小事竟也能叫他折腾得这般夸张!

待辛子阑咳够了,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腰身也渐渐直了起来。

他转眸向黎夕妤望来,那神色看似尚惊魂未定。

而黎夕妤瞧着他,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指着辛子阑,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状,温婉中透着几分皎洁。

但见辛子阑红润的脸颊上染了几处黑灰,鼻尖与额间甚至有两块乳白色的粘稠物,应是方才锅中鱼鳔胶飞溅所致。

见黎夕妤笑得如此欢心,辛子阑双眉一拧,有些不乐意了。

“小妤啊,你怎能如此没心没肺?”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衣袖擦拭着脸上的黑灰,殊不知却是越擦越黑,“我好歹也是为了帮你,你不安慰我便罢,眼下倒要来嘲笑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了这话,黎夕妤止住笑,清了清嗓子,瞧着他越擦越黑的脸,道,“辛子阑,这可是你自己承诺的,说很快就会帮我搞定!可到头来呢,你可知道你险些毁了这整个伙房!”

辛子阑撇了撇嘴,突然触到了额间的粘稠物,却发觉仅用衣袖竟丝毫擦不去。

遂,他伸出手指,欲将其拂去。

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物体时,竟也未能将其拂去!

于是他便抠了起来,直到抠得皮肉泛红,双眉拧在一处,方才勉强将其揭去。

而经过此番,辛子阑已是满面黑灰,原先精致的面容陡然间不复。

黎夕妤努力地憋着笑,又开了口,“辛子阑,鼻子上,还有一处呢!”

辛子阑闻言,便又伸手去触碰鼻尖。

当他感受到那熟悉的物体后,眼底竟闪过几分绝望。

随后,但见其努力地揭着那物体,双眼的瞳孔齐齐向眉心聚拢,这模样实在是滑稽极了。

“哈哈哈……”黎夕妤终是再也憋不住,再度笑出声。

“辛子阑,你过来,我帮你揭!”她一边笑,一边冲辛子阑招着手,示意他走近。

辛子阑便委屈巴巴地走了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小妤啊,你下手可要轻些,若是毁了我这貌美如花的颜面,你可要对我负责!”

黎夕妤无奈地睨了他一眼,便伸手朝他的鼻尖探去,她本想一次性将那胶状物揭下,可最终却失败了。

想不到这不过是半成品的鱼鳔胶,竟已有了这般强劲的粘引力。

“小妤,你快些!”辛子阑开始嚷嚷了,显然没了耐性。

黎夕妤此刻已揭开胶状物一角,见辛子阑如此着急,便点了点头,而后用力一扯,便将那胶状物给揭了去。

“哎呀!痛痛痛!”

可随之响起的,却是辛子阑杀猪般的叫声,“小妤,你这是诚心要我毁容啊!”

但见辛子阑的鼻尖此刻已是一片通红,那胶状物揭掉后,似是连带着他鼻尖的一层皮也给一并撕了去。

“辛子阑,你不是神医吗?这点小伤也治不好吗?”黎夕妤挑眉,眼中带笑,“再说了,你可是个男人,这般计较自己的容貌作甚?”

辛子阑伸手捂着他的鼻子,张口便道,“倘若我是个丑八怪,你方才还会帮我揭胶吗?”

黎夕妤闻言,又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觉周遭气氛蓦然一变。

一股彻骨的冰寒之意袭遍周身,黎夕妤怔了怔,缓缓回眸。

但见身后不远处,一道身影赫然而立。

那人今日仍穿着一身皮甲,额角隐有汗汽,面目却冰冷至极。

“少……少爷。”黎夕妤身形一震,连忙转过身,手足无措地站着。

“咦?司空堇宥!”辛子阑似也有些惊讶,却顶着他那张黑乎乎的脸上前一步,一把便揽过黎夕妤的肩头,将她带入了怀中,“你放心吧,日后有我守在小妤的身边,她不会再出事了!”

黎夕妤被辛子阑揽得很紧,此番却也忘记了挣扎,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不知司空堇宥为何会在这时出现。

“咳咳……我说二位小公子,你们这哪里是煮鱼鳔啊?咳咳……”就在这时,先前那名伙夫走了出来,面上染了几处黑灰,甚是狼狈,“你们分明就是在胡闹嘛!”

辛子阑闻言,松开了揽着黎夕妤的手臂,窘迫地挠挠头,赔着不是,“抱歉啊李大哥,我们不是有意的。”

“唉……罢了罢了。”伙夫唉声叹气着,却也只能摆手。

突然,伙夫终是瞧见了司空堇宥,连忙正了正神色,上前两步抱拳行礼,“将军,您怎会在此?”

司空堇宥只是淡淡瞥了伙夫一眼,沉声道,“偶然路过,见此处浓烟四起,便停住了步子。”

“劳将军费心了,伙房中无甚大碍。”伙夫连忙又道,而后竟一把抓过辛子阑,将他带回伙房。

“李大哥,你做什么……”

“小大夫,自己捅下的娄子,便要自己去清理……”

这二人便就此离开了,唯有黎夕妤仍旧直直地站着。

司空堇宥就在前方不远处,她却愈发地无措,暗自垂首,轻咬下唇,不知该做些什么,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看来你与辛子阑,相处得……很融洽!”突然,司空堇宥开了口,话语不咸不淡,听在黎夕妤耳中却觉分外刺耳。

她立即抬眸,却见他的面容愈发地阴暗,一双眸子里凝了寒冰,似是万年不化。

她仍旧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似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双颊火辣辣地疼。

前方的男子赫然转身,再无半刻停留,大步离去了。

望着他远走的影,黎夕妤只觉心头似有一块巨石,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黎夕妤最终失魂落魄地回了伙房,却见辛子阑已换了一个灶台,正向锅中添着鱼鳔。

屋内烟气尚未散尽,辛子阑的面目仍是那般乌黑,可他却在这时回首冲她一笑,“小妤啊,这一次,我们绝不会再出错了!”

黎夕妤淡淡点头,却再也没了先前的心境。

好在此番熬制鱼鳔,二人皆是小心谨慎,倒也再未出现差错。

其间,辛子阑甚至抽空替黎夕妤煎了药。

待鱼鳔胶制成后,黎夕妤便自怀中摸出那枚锦盒,又自锦盒中取出断裂的兰花簪,开始小心翼翼地粘补。

辛子阑便在她身旁驻足观望着,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难得安静了下来。

黎夕妤很是心细,也极有耐心,她将鱼鳔胶涂抹在玉簪断裂处,而后再将两截玉簪对接粘合,双手便一个劲地用力怼着,直至良久后,确认两截玉簪不会再分开时,她方才松了气力。

“小妤,这已经断了的东西,即便用心去补,也仍旧会留下断痕。”辛子阑突然在这时开了口,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却令黎夕妤心头一震。

她垂眸望着手中的玉簪,即便此刻已粘合在一处,可那裂缝,却仍旧一眼便能瞧见。

她轻咬下唇,将玉簪放回锦盒,又将锦盒塞进怀中,望着辛子阑的面目一派认真,“辛子阑,今日多谢你了。”

说罢,她便蓦然转身,离开了此处。

她一路回了自己的营帐,将锦盒中的玉簪取出,放置在枕边。

此时那鱼鳔胶尚未彻底风干,她需得等胶干了,再去送给司空堇宥。

她心底积压着几分愁绪,便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再转醒,自然是因为有人闯入了幔帐。

“阿夕,醒醒。”耳畔有人正在呼唤,一声又一声。

黎夕妤本以为是辛子阑,便迷迷糊糊地回了句,“辛子阑,你给我出去!”

“阿夕,是我,醒醒。”那人继续唤着,嗓音却有些深沉。

黎夕妤终是在这呼唤声中渐渐清醒,待她听出来人的声音时,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闻人兄,怎么是你?”她有些惊讶,却是如何也想不到闻人贞竟也会这般冒失地闯入她的幔帐!

“阿夕,实在对不住啊。”却见闻人贞拱手,面目仍是一派淡然,“先前在帐外唤了你许久,你都不曾醒来,我便唯有硬闯了。”

黎夕妤听着,一时间睡意全无,便问,“闻人兄,可是出了何事?”

“少爷传唤你我二人,有要事相商。”闻人贞答。

听了这话,黎夕妤立即便起身,简单收整了一番后,便跟随在闻人贞身后出了营帐。

却见此刻已天光大暗,有冷风飕飕地吹着。

二人很快便到得司空堇宥帐外,黎夕妤的心头却蓦然一紧。

闻人贞掀开了帐子,请她先行步入。

帐中有烛火摇曳,司空堇宥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浑身上下皆散着阴寒之气。

“少爷,出了何事?”二人走近后,闻人贞拱手问着。

司空堇宥便在这时转了身,目光瞥过黎夕妤,却无半刻停留,沉声道,“甄剑暗中向敌军下了战书,敌方大军已于今日申时集结完毕。”

此言一出,黎夕妤与闻人贞皆是一惊。

想不到那甄剑为了逼司空堇宥出兵,竟会暗中向敌军下战书!

“不知少爷有何打算?”闻人贞立即便问。

司空堇宥却转而望向黎夕妤,道,“我倒是想听听,阿夕有何高见?”

见他突然转眸看向自己,黎夕妤不由紧张了起来,思索片刻后,答,“就我近日对蛮州的了解来看,蛮州之地,因占着地形优势,易守难攻。然此番将士们长途跋涉,尚未能休养生息,更不曾多加操练,便要立即开战。这于我军而言多有不利。故而,此战,当以守城为主。”

“那么,应派遣多少兵力出战?”司空堇宥问。

“派出敌军两倍的兵力!只为虚张声势!”黎夕妤当即便回,“然实则出战者,仅用敌军八成兵力便可!”

司空堇宥闻言,眉梢轻轻挑起,又道,“然守城之战,必是持久战。你应当知晓,持久战于我军而言,十分不利!”

“可是少爷,此番敌军真正要攻击的,却并非我方大军,不是吗?”黎夕妤反问,眼底闪过几道光芒,“卓玉成既已当了叛贼,那他必定需在短时间内有所作为,才能得到敌国将领的信任。”

司空堇宥淡淡点头,示意黎夕妤继续说下去。

“故而,此番战事,敌国大军兴许会来势汹汹,但实则也只是佯攻。卓玉成必定会带领分兵攻击蛮州城外防守最薄弱的地带,毕竟他对这蛮州城了如指掌,若想一举攻破几道防线,应当不算难事。”黎夕妤说着,不由蹙起眉头。

“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应对那卓玉成?”司空堇宥又问。

黎夕妤眨了眨眼眸,她知晓司空堇宥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而此番之所以一再发问,不过是想要探她一探。

于是,为了展现出自己的利用价值,她便又道,“据我所知,城中各个兵力据点分布的皆是甄剑与宋琩的兵,宋琩兴许尚可应对敌军的偷袭。可以甄剑的心智,必然会令据点失守。而少爷必定早就做好了安排,到时只需及时支援便可。而到了那时,城门外的大军见卓玉成失了手,便也知晓我军早有安排,敌方自会退兵。”

黎夕妤话音落后,便见闻人贞赫然拱手,道,“阿夕心智,实在令人佩服!本以为这几日在军中,你只是静心修养,却不想你竟已将时局了解得这般透彻!”

“闻人兄谬赞了。”黎夕妤也随之拱手回以一礼,“比起你与少爷来,我这点小心思,委实上不得台面。”

她说着,却忍不住望向司空堇宥,目光中含着几分期许。

片刻后,但见司空堇宥开口,道,“还算有几分头脑。”

话语虽是惯常的淡漠,可听在黎夕妤耳中,却格外受用。

于是,她正了正神色,眸中满是光华,道,“少爷,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四目相对间,她眼底满是坚决与信念。

而他的眸中,凝了一抹她尚且读不懂的情愫。

却在这时,突有一士兵疾疾闯入帐中,一路冲至司空堇宥身前,而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烽火台上星火四起,敌军发兵了!”

果然!

战事……来了!

“敌军派遣了多少兵马?”司空堇宥沉声问着。

“十万!”士兵答。

“传唤史副将!”司空堇宥听罢,立即吩咐。

“是!”士兵应下,而后便又疾疾跑出。

司空堇宥却在这时转身,步入了内室。

黎夕妤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便在心下猜想。

然片刻后,当她瞧见那银盔铁甲,瞧见他一身戎装,瞧见他腰间的佩剑,一颗心竟止不住地乱窜着。

司空堇宥与她相望,一身的从容,一身的孤傲,一身的……冰冷。

原来这个人身着铁甲戎装,竟会比从前更加冰寒。

“将军,属下来迟!”这时,同样着铁甲的史华容赶到了,面上一派肃穆,等着司空堇宥的发令。

“史副将,立刻集结二十万大军,出城迎战。”司空堇宥目光深邃,吩咐着。

“是!属下领命!”史华容立即抱拳,转身便走。

司空堇宥也在这时抬脚,向帐外走去,黎夕妤与闻人贞立即跟随。

然刚走出营帐,便见甄剑与宋琩正迎面而来。

“司空将军,你欲如何对敌?”甄剑张口便问,眼底闪过几分傲慢。

司空堇宥瞥了他一眼,目光愈发阴冷,启唇,“甄将军,是你暗中向敌军下了战书?”

虽是疑问之言,可自司空堇宥口中说出,却是毋庸置疑的笃定口吻。

甄剑见自己的计谋已被识破,倒也未曾狡辩,反倒义正言辞地开了口,“此时若不开战,又要待何时?”

“哼!”司空堇宥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认同甄剑的观念。

“敢问司空将军,此番派了多少兵力应敌?”甄剑又问。

“二十万。”司空堇宥回。

“二十万如何能够?”甄剑却蓦然张大了眼,“敌军仅有十万兵马,倘若我军派出三十万大军,何愁不能直捣黄龙?”

司空堇宥闻言,斜睨了甄剑一眼,便不再理会他,抬脚便要离开。

“司空将军无甚作战经验,此战理应交由本将军来做总指挥,而宋将军为副指挥!”

却突然,甄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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