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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吧门口,末小小晃晃头,确保全部无聊的杂念消失,进了包厢,却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地瞪大眼。
一堆少男少女,他们吸着烟,喝酒划拳,但是这不是关键,桌子上一片白色粉末,还有很多注射器,却是清楚地告诉末小小,这是毒品!
那些人也是注意到了末小小,目光凶恶地瞪过来,大有杀人灭口的意图。
其中一个嚷嚷起来:“娘的,都去把这丫头抓过来啊,万一这丫头说给别人听就完了!”
“抱歉,我走错包厢了。”末小小快速说道,反应极快地赶紧跑了出去。
毒品,这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个酒吧到底是有多乱?
酒吧走廊比较复杂,末小小左拐右拐,按着直觉来跑,很快便甩掉了那群人,捂着胸口,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小小,你去哪里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转身,看见李雪,末小小却没有回复她,只是在四处打量,确保那些人没有追上来才放下心来,说:“没事,我就是四处逛逛。”
“嗯,我们回医院吧,万一护士姐姐发现你没在就麻烦了。”
“哦……”
末小小淡淡应道,忍不住向刚刚吸毒的包厢望去,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无法冷静下来。
李雪也没有注意到末小小的异样,拉着末小小去找表哥,看见李复一行人也是喝得烂醉地爬出来,吐了一地,满地的酒味。
“嗝,大哥,小心着点……嗝。”李复满脸醉意,头脑却是很清醒,扶着自己的大哥。
一开始没进去还是普通朋友,出来了就是兄弟了?末小小摇摇头,拉着吃的极撑的李雪上了面包车。
“我来叫几个出租车,你看他们喝得烂醉的。”一个还算清醒的男人说道。
“行,我跟李雪,和末小小一车,我还要送她们回家呢。”李复说。
众人散去,已经远去,李复立刻靠着棵树狂吐起来。
见状,末小小拿了纸巾递给李复:“还好吧?”
“没事,都怪那群家伙给我灌那么多酒,呕……”
末小小愣愣地看着他,明知喝多了会难受,为了应酬人家却是坚持要喝,哪怕吐得要死不活
心中叹口气,帮忙拍拍背,终于李复吐了半天,肠胃舒服多了,才上了车。
“小小,我好困。”李雪打着哈欠,没过多久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车厢内,安静无声。
末小小开了话题:“李复哥,你以后少喝点酒吧?”
“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人家敬酒你不喝,万一人家多想,那就扫了兴。”
“哦……”末小小低声回答,脑海里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又开口:“这个酒吧里有人吸毒。”
“就当没看见,你们小孩子,看了过几天就忘了。”李复不在意地回答。
“毒品是不是很赚钱?黑市上一公斤的货大概多少钱?”
“刷--”
车立刻停了下来,李复一脸惊愕地回过头,看向语气颇为认真的末小小。
“我想你经常出入这里吧,对毒品贩卖方面定然略有耳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动手。”
语气肯定,末小小墨黑的瞳仁盯着李复的双目,因为她有直觉,引导着自己的一言一语。
“……小小你多大了?”
李复沉默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小小无奈地扯出一抹笑容,果然年龄是巨大的绊脚石,人们总是习惯用年龄来看一个人是否成熟。
随即末小小很肯定的语气答道:“我今年10岁。”
车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李复不言不语,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
一般人若是听了自己的话,定然会感到可笑或者一笑置之,但是李复的表情认真,很明显是在思考,对于李复的反应,末小小很满意,明白第六感为什么要自己对他说出口了,看来有戏。
她需要一双白手套,帮助她做事。白天,她依然是个单纯的小学生,夜晚,她将是获取暴利的背后老板。
今天去酒吧,虽然很乱,不过照酒吧的发展,盈利看起来很丰润,粗略的算了一下,它的装饰和进货,还有买个不错的地理位置,光是那18万不够的,而且股份的钱她暂时没法转出来。
就当是只有3万奖金,让李复帮她做一些黑色事情,谋取暴利,绰绰有余,当然,末小小不急,因为她可以给他几年的考虑,不过李复还不一定那么耐心地想呢。
车又开了起来,发出轰轰的声音,末小小安静地望向窗外,盯着夜空的月,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然是当初的淡漠从容,似乎刚刚还挑起毒品这个话题的人儿不是她。
通过车内镜子反射,李复自然是看得清末小小的一举一动,他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否真的是他印象中的小孩,那个如同空气,淡淡的毫无存在感的小女孩。
注意到李复的视线,末小小微眯起眼,淡淡一笑,这笑,在李复眼里却是毛骨悚然。
这个女孩莫不是家里有什么背景,是一些道上老大的孩子?
李复胡思乱想着,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普通青年,他何尝不想做正当生意,可是他一个高中文化,没有任何长处,只有那些干工地活,低工资的职业是他的归宿。
可是他不甘心这样平凡一辈子,所以他交了很多朋友,想托关系找个好工作,可是真的能帮忙的,没有。
即使他想过做一些不法的事情,他没胆,没钱,他爸不是李刚,他妈不是有钱人,一不小心,坐了牢,钱没捞到,青春先耗光了。
此刻一个10岁的孩子在眼前,不管是真是假,却是给了李复一点幻想,或者这个孩子是道上的老大,想找自己做事,因为一旦认真地关注这个孩子,就会发现,她有太多的不同,李复开始认真地回想末小小所有的动作,语言。
“李复哥,人民医院到了。”
末小小出声,看着窗外,要不是她出声,估计李复开了半天车,都不知道要送自己去哪里。
停了车,李复想说什么却只是站在车外,看着末小小离开的背影,他突然觉得一个大好的机会离自己远去。
末小小突然回过头,看见李复后悔的神情,她笑笑:“李复哥,刚刚我说的事情,如果你还想继续讨论的话,后天的下午4点,媚夜酒吧。”
随即她进了医院,左躲右躲,顺利地躺回自己的病床。
刚躺下没多久,门就开了,一身白色大褂的护士端着膏药,看见老老实实在床上装死的末小小问道:“小小,你刚刚怎么不在病房?”
“啊?”莫不是刚刚来过一次了?末小小心里暗喊糟糕,连忙起身,摆出淡定的笑容:“刚刚我去厕所了。”
“这样啊,换药了。”
护士也没多想,上前帮末小小拆掉绷带,看着几乎没有任何痕迹的小腿,感叹小孩子就是好,骨折休养那么一个月多就又能蹦蹦跳跳了。
换好药,护士忍不住说:“你的腿已经不疼了吧,再过几个星期应该就能出院了。”
“啊--我腿痛,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就好痛!”末小小皱着脸,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出院,又回到那个家里,她还想在这里赖上一阵子,这里风景好空气好,护士人也好。
见到末小小疼痛难忍的模样,护士赶紧上前又摆好了末小小的腿,叮嘱道:“可能里面的还没完全好,你最近多休息,知道了吗,明天早上吃了饭就睡觉,最近病人多,可能要下午才能给你送午饭。”
“嗯。”末小小应道,心里想着,晚点就晚点,明天再去酒吧附近看看。
关上门,病房里又静悄悄了,末小小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深思起来。
李复这个人虽然很平凡普通,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认识的朋友多,胆子也不是很大,不够聪明,但正是这样,末小小更加中意他,正是因为这样,末小小才能放心让他做事,更能好好的控制他。
闭上眼,月光落了一地,末小小整理好思绪,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