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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见

便在波波尔千般万般地思念格查尔之时,在千里之外的纳兰永,格查尔已经在秘密地计划着一次行动了。

纳兰永城外的一间看似普通的草屋中,格查尔正在匆忙地收拾行装,似乎是要出远门了。

“都准备好了吗?”格查尔转过头来,望着身后已经准备就绪的山叔,如此问道。

“公主,所有事情都已经备好,马上就可以出发了。”山叔看着格查尔,却始终猜不透她那两只清澈的眸子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他只好试探地问道:“公主,蒂卡尔那里毕竟是虎穴狼窝,公主最好还是不要以身犯险才好,毕竟公主是千金之躯,一旦有了闪失……”

格查尔默默地听着山叔说话,脸上始终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山叔心中正忐忑时,忽然听她打断了自己的话,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蒂卡尔这回我是非去不可的。”

山叔见她如此决绝,又知道她的性子,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劝阻不了她了,便道:“公主,保重。”

格查尔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平静地说着,但是有谁知道,在她表情平静的脸庞和平淡的话语背后,心中究竟隐藏着何等迫切的相思?

波波尔走后,她才知道,原来没有了这个少年,自己是那样的不习惯!

每次在人群之中,总是下意识地去寻找他的眼睛,那是两双何等清澈而深情的眸子啊。尽管每一次寻觅,最后的结果都是失望,但是她依然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寻觅下去。

格查尔抬起头来,望向远方,似乎是看到了千里之外,那一座依然繁华的蒂卡尔城,还有,那一个早就在翘首等待她的那个少年。

她终究不会失约。

几日过后,马丁写好了关于取消人祭的奏章,给波波尔看过之后,便决定把奏章交给契伦巴伦。

当他去找契伦巴伦时,正是中午时分,契伦巴伦刚刚和几个大臣商量完政事,正在寝宫休息,马丁不愿打扰,便把奏章放到了契伦巴伦的桌案上,便退了出去。

马丁离去没有多久,马德拉蒂便也来到契伦巴伦的寝宫,见契伦巴伦正在睡觉,正欲退出,却被一个内侍拉住,那内侍拿着一张奏折,对马德拉蒂说道:“三公子今天给陛下上了一道奏折,二公子要不要看看?”

马德拉蒂随手接过,见果然是马丁的字迹,便读了下去。他看完后,哦了一声,然后从怀中随手取出一串金币,递给内侍,然后悄然离去。

内侍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然后轻轻地把那张纸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朝时,有人向契伦巴伦汇报了马丁的奏章,并且将矛头直指波波尔,说马丁正是受到了波波尔的劝诱,这才会有这种对天神不敬的想法,应当立即把波波尔处死。

契伦巴伦立刻命人把波波尔、马丁和海伦娜三人找来对质。

波波尔一来,十余位大臣立时轮番上阵,质问波波尔,波波尔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便在这个时候,海伦娜忽然站了出来,道:“陛下,海伦斗胆,要说几句公道话。”

契伦巴伦眉头一挑,道:“说罢。”

海伦娜此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在晨曦下显得格外明丽,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脸上,但是她依旧镇定地说道:“陛下,谁也不曾见过羽蛇神,所以谁的话也不能代表羽蛇神的旨意,是否进行人祭,该当问过羽蛇神之后,再做定夺。”

“问羽蛇神?小姑娘真是胡言乱语。”众大臣立时聒噪起来。

海伦娜毫无惧色,继续道:“每次献祭之前,往往要举行一场球赛,球赛的胜利一方就是羽蛇神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即将被献祭的对象。所以不如举行一场球赛,胜利的一方,便是羽蛇神选择的一方。”

契伦巴伦点了点头,向众人问道:“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卡斯特立刻跪下奏请道:“陛下,祭祀之事,事关重大,可不能用一场儿戏般的球赛来决定。”

波波尔用眼角的余光望着卡斯特,只见他虽然脸上是一幅忧国忧民的表情,但是他心中却觉得,卡斯特这个时候的那一副嘴脸,格外地引人厌恶。

波波尔的胸口似乎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胸口又憋又闷,似乎便是那一日侍卫的毒打也比今天这种感觉好受许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这个滋味可当真不是好受的。

契伦巴伦听了卡斯特的话,却是不置可否。此时努尔、萨沃等一干大臣纷纷发言,赞成了海伦娜的意见,契伦巴伦这才决定于下月一日进行一场球赛,以裁决双方的对错。

转眼间,便是第二月的第一天了。这一天一早,在蒂卡尔城市中最大的广场周围,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上,以及十四个玩球的男子,和那一只橡胶制作的皮球。

契伦巴伦等王公贵族也亲自来到金字塔下观看,早就有侍从支起了大大的金色伞盖,为契伦巴伦等人遮蔽很是刺眼的阳光,又有侍从在一旁扇着扇子,轮番递上茶水、点心等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按照契伦巴伦的性子,在周围并没有太多的护卫,仅仅有一排蒂卡尔御林军,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全都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少年人,穿着厚重而明亮的盔甲,站在契伦巴伦身旁,手持兵器,保护契伦巴伦。

但是周围百姓之中,努尔等人安排的便衣护卫,便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了,毕竟这种公开场合,防备刺客还是必须的工作,所有人可都不想再重蹈上一次契伦巴伦遇刺的覆辙。毕竟讨伐帕伦克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如果这个时候君王受伤,对于全军的士气,可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金字塔上,两排队员笔直地站立,阳光落在他们的脸上,把他们的脸庞映照得格外豪迈,似乎他们一个个都是最勇敢的斗士,他们眼中流露出的,都是锐利的杀气,充满了对马上就要展开的这一场大战的期待。

为这场比赛担任裁判的是德高望重的大将军努尔,他身穿一身铠甲,却没有戴头盔,坐在金字塔一旁的一个高高搭起的高台上,手持一面红旗,大声叫道:“比赛正式开始。”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来,将一个橡胶球抛进了场内。

契伦巴伦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侍从抬过一个东西来,只见抬进来的东西,是一个大沙漏,一共有一人多高,装满了沙子,只要沙子漏光,便是比赛结束的时间。

海伦娜为了帮波波尔赢得这一场比赛的胜利,不惜花重金请来了五位高手助阵,有了这五位的助阵,波波尔和马丁自然是底气十足。

波波尔忽然感觉似乎有温柔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徘徊,便循着目光的方向望去,看见在人群之中,那一顶金色的伞盖下,似乎有一个人看向自己,但是自己望过来的时候,那个目光立刻就闪避开了。

就在这时,球砰地一声落下,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没想到对方马德拉蒂也出了大价钱,找来了七名高手前来。波波尔和马丁技术稍显生疏,所以这一方很快便落了下风,只能撤回本方半场,坚决防守。

对方队员见波波尔等人死守不出,便开始谋划新的进攻策略。他们开始让球不断地转移,消耗波波尔等人的体力,这时候正是蒂卡尔炎热的时候,在极为炎热的天气下,阳光无情的炙烤,让波波尔等人很快就气喘吁吁。

更加令人气愤的是,因为担任裁判的努尔坐在搭起的高台上,所以他只能看清楚球场一侧的情况,对于另外一侧的情况,他看得就没有那么清楚了。

于是,对方队员一旦把球转移到了另外一侧,似乎是之前就设计好了的一般,伸手伸脚地对波波尔等人实施小动作。

波波尔企图上前断球,但是护球的对方球员立刻转过身来,胳膊肘似乎有意又似乎无意地碰到了波波尔的胸口,波波尔只觉得胸口一闷,很是疼痛,险些便要吐了出来,肯定是对方有意为之,故意来激怒波波尔。

波波尔想到这里,强忍住怒气,转过身,伸手揉了揉胸口,然后继续投入到了拼抢之中。

马丁也遭到了对方的小动作骚扰,差点摔倒在地,显然对方是有目的地针对波波尔和马丁进行这样粗野的侵犯,想要激怒他们两个人。

波波尔伸手示意,让马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和对方一般见识。

马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波波尔的意思。两个人很快又都投入到了积极的拼抢之中。

由于积极的拼抢,波波尔一方将球断了下来,对方由于大举压上进攻,后方空虚,波波尔接到了本方队友精准的传球,用胸口将球停下,然后用大腿挑起,紧接着侧过身来,用肩膀狠命一撞。

球向对方的球门飞了过去,但是很不幸,球正好打在了对方球门的边缘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然后又飞回了场内。

场边的观众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显然都在为波波尔错失这一次好机会而惋惜。波波尔也伸出手来,向给自己奉献精彩的传球的队友表达歉意。

因为这次进攻,对方也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投入那么多的人员去参与进攻了,所以一时进攻的威胁减少了许多。

正当波波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忽然从后场发动了一次快速的进攻,一个传球就传到了门前,波波尔一方措手不及,盯人不紧,被对方的队员抓住了一个很小的缝隙,将球打进了波波尔一方的大门。

全场立刻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欢呼声,进球的队员跑到场边,嚣张地挥舞着手臂,泼洒着自己的激情,其他队员也纷纷跑上前来,表达祝贺。

波波尔低着头,望着庆祝的对手,心想:看来这场球,要想赢下来,很不容易。

正在他失落的时候,忽然传来了马丁的大声鼓励:“波波尔,不要泄气,我们还有时间,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半!”

波波尔心想:只要比赛还没有完,我们就还有机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弃,何况这次还有海伦,她也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可以对不起她的付出。

想到这里,波波尔便坚持了下去,无论如何,绝不服输!

只是,对方在进了一个球之后,便开始了全线的防守。七个人全部退回门前,形成了一道如同人墙一般的防线,几乎让人无法攻破。

波波尔等人显然急于追平比分,几次攻门都无功而返,甚至还有一次马丁的肩膀直接将球碰出了界。

眼见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波波尔等人的心情更加着急,已经无法组织起什么有效的进攻来,只是不断地将球用肩膀和胸口传到对方的门前,然后不断地冲向球门,以至于有一次进攻中波波尔都冲到了对方的球门中,但是球还是没有进。

对方球员时不时的小动作更是烦人,甚至有一名对方球员,伸出手来,趁这两个人拼抢的时候,狠狠地踩了波波尔一脚,踩得波波尔差点叫出声来。

但是,就在如此的困难条件下,对方在后场的一次传球,却凑巧地滚到了马丁的身前,马丁正好赶到,用肚子将球一碰,球缓缓地滚进了对方的球门。

整个球场又爆发出欢呼声,比上一次的欢呼声,似乎来得更加热烈。马丁疯狂地跑着,波波尔一下子骑在了马丁的身上,摸着马丁的头,肆意地笑着。

这样一来,比赛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双方又回到了势均力敌的场面,双方都加强了拼抢,波波尔一方即使因为之前拼得太凶,此时体力已经渐渐不支,但是凭借着刚才的那个进球带来的昂扬斗志,依然可以和对方抗衡。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眼见比赛就要结束。如果时间结束,双方仍然无法分出胜负,将进入加时赛,在那个时候,波波尔一队的体力劣势就会更加彰显出来,恐怕局面对他们将会不利。

沙漏里的沙子越来越少,但是球始终在中场活动,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一方有破门的迹象。

忽然,球飞向了波波尔,虽然球的飞行轨迹非常不规律,但是波波尔仍然敏锐地觉察到,这个球将要飞向自己。

波波尔跳起,用自己的肩膀,去触碰到了那个球。

只听砰地一声,球重重地与波波尔的身体相撞,然后画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越过了所有人的头顶,缓缓地坠入了对方的球门。

圆月弯刀!

一时间,球场沸腾了。

而这个时候,沙漏的时间,也正好走完。

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波波尔,这个少年,在经历了最烈的苦和最浓的甜,只是最后,他终于可以露出了最美丽的微笑。

这场人祭之争,就这样结束了。

西元708年(玛雅历3821年)蒂卡尔王契伦巴伦在解决了人祭之争之后,于当年的下半年,在他的臣民面前,宣布了即将对北方大国帕伦克用兵的消息,一时间,所有蒂卡尔的部队都开始向首都蒂卡尔进发,一时间浩浩荡荡的部队在蒂卡尔城外连绵数里,几乎都可以把整个蒂卡尔城包围好几圈了。

波波尔这几天的生活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他知道契伦巴伦出征,心中其实有几分欢喜之情,因为契伦巴伦一旦出征,估计不会带自己一起去。所以一旦大军离开蒂卡尔,城中防备虚弱,自己很有可能可以趁乱逃走。

蒂卡尔这个牢笼,已经困了他太久了。

某日,波波尔忽然被告知,契伦巴伦要在寝宫召见他。于是波波尔便来到了契伦巴伦的寝宫。

刚才门口时,只见一个高鼻梁的青年昂着头从契伦巴伦的寝宫中走出。波波尔知道,这人名叫高德洛克,是契伦巴伦的一个远方侄子。他原本籍籍无名,但因为在那一次契伦巴伦遇刺时,他抓获了行刺的凶手,这才得以进入蒂卡尔的核心权力层。

波波尔上前,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

高德洛克却是依旧骄傲地昂着头,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转身自己走了。

波波尔心中虽然不快,但是依旧尽量隐忍,进大殿去了。

进了大殿以后,契伦巴伦拿出一柄宝剑,给波波尔看。波波尔立时愣住,原来这柄宝剑,正是自己被玛尔斯夺去得那一柄“莎拉维尔”。

契伦巴伦淡淡一笑道:“物归原主。”说完,便把宝剑递给了波波尔。波波尔小心地收下,道谢之后,只听契伦巴伦又问道:“这柄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于是波波尔便把那一日雨中的际遇给契伦巴伦简单讲了讲,契伦巴伦对马德拉蒂和海伦娜的故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却对那一座地下迷城兴致盎然。

“叫高德洛克进来。”听波波尔讲完后,他下令道。

高德洛克带着一个工匠模样的人物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走了过来,在契伦巴伦身前站定,行礼道:“草民拜见陛下。”

契伦巴伦取过莎拉维尔,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一柄剑可是千年玄铁所制?”

那工匠端详许久,说道:“回陛下,这一柄剑的确是千年玄铁所制。而且……”

“有话就说吧。”契伦巴伦说道。

“以草民看来,这一柄剑是一位铸剑师跳入火炉才铸成的。”

“你怎么知道?”契伦巴伦的眸子中显现出有些惊异的眼神来,问道。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铸剑的时候,草民就在现场。”

“什么?”

“我当年是大铸剑师皮波的弟子。那一日,有一个女人花重金请了我师父过去。那女子对我师父极为尊重,供奉了他一个月,无论什么都投其所好。我师父不知她有什么事情要恳求自己,但她却始终不说。”

“一个月后,那女人请了我师父单独相见,我心中好奇,便在窗外偷听。那女人告诉我师父,她要杀死一个她生平最痛恨的人,想请我师父给她铸一柄剑。”

“最痛恨的人……”契伦巴伦喃喃地念着,看着天花板。

“我师父答应了,那女人已经准备好了材料。那是最上乘的千年玄铁,但是因为是最上乘的材料,所以铸造起来格外艰难,始终无法成型。”

“师父高声长啸一声,竟然跳入了铸剑炉,因为混杂了师父的鲜血,所以这一柄剑当即就成型了,从此成为了世上最锋利的剑,名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叫做‘莎拉维尔’!”

“那……那……那个叫你师父铸剑的女子可还活着?”契伦巴伦抬起头来,望着那铸剑师,目光中隐隐含着几分期待。

“回陛下,草民听说那女人后来反对陛下,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

契伦巴伦的身子抖了抖,手中的剑险些握不稳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意兴阑珊,挥手道:“高德洛克,你先带着他下去吧。”

波波尔也不知契伦巴伦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契伦巴伦眼角余光瞥到了他,便说道:“波波尔,你拿着你的剑,也回去吧。”

波波尔心怀疑虑,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在波波尔的期盼中,十五那天终于到了。一大早,波波尔便起了床,一个人出了宫。

他心情大好,一路上一边哼着歌,一边扭动着身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人跟随着他。

进了空空的精舍,来到后院,只见一个老者坐在小亭之中,手中抚弄着茶杯,正是空空。

波波尔快走两步,走到亭中,但是仍然不敢失了礼数,道:“空空大师,波波尔前来拜访。”

空空点了点头道:“你来得正好,今天我院里的兰香子熟了,我就用兰香子加上露水泡了一杯,味道清新,还请公子品一品呢。”

波波尔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对于空空,他还是心存敬畏的,所以便耐着性子道:“那便听大师的。”

说罢,波波尔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两口,只觉得味道清新,甘醇可口,刚才的所有烦躁,一下子消除了许多。

空空看到了波波尔脸色的变化,便道:“公子喝了这兰香子,果然精神清爽许多。”

波波尔点了点头道:“大师的兰香子,果然见效。”

空空淡然一笑道:“上一回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波波尔心中满是格查尔的影子,一时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空空叹了一口气道:“痴儿,痴儿,此时后院的风景正好,你正好去观赏观赏风景。”说罢又叹了一口气道;“世间如此痴情的男儿,现在也不多了……”

波波尔听空空的意思,立时会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拜倒在地道:“大师为波波尔帮忙,波波尔感激不尽。”说到这里,深深地拜了一拜,这才向池塘的方向走了过去。

空空望着波波尔离去的背影,道:“我救了他性命,他也不过说一句谢谢。而帮他见了那女子一面,他居然行了如此大礼……”

后院,荷塘。

波波尔缓步走来,走过搭设的浮桥,一直走到塘心,只见荷叶一片接着一片,都是绿油油的颜色,很是喜人。

“姐姐,姐姐。”只是到了塘心,却依旧不见格查尔的影子,波波尔不由得急得叫了起来。

“波波,”忽然一声温柔的呼唤,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了过来,波波尔心中又惊又喜,正愣神之时,只觉得两只温柔的手臂一下子缠住了自己的身子,随后有温软的唇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缠绵。

淡淡的甜意,透过两个人的唇舌,在两个人的身体上传递着。波波尔心中,原本有千言万语,但是只觉得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需要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就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查尔才轻轻地放开了波波尔。波波尔缓缓睁开了刚才闭上的眼睛,只见格查尔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面庞依旧如往昔一般白皙得几无血色,只是泛起了一点淡淡红晕,却更显得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波波,我好想你。”终究还是格查尔先开了口,伸手拉着波波尔走到荷塘边,道:“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每一个晚上,我心里都想你得很。”

“我觉得,我当时真的是疯了,才让契伦巴伦老贼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格查尔忽然恨恨地道。

“我知道,姐姐也没有办法……我不怪姐姐……”波波尔望着格查尔,低声地说道,“只是我的命不好……”那些在无数个夜晚中累积的相思与愤恨,却在眼前的那一个女子的柔声话语中渐渐融化开来,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春风,只要轻轻地拂过心坎,便可以将他心底的坚冰尽数融化。

格查尔看着波波尔,认真地道:“波波,你要是骂我一顿,我或许还会好受一些。”她说着,缓缓地低下了头,“我那天真该带你走,离开纳兰永和蒂卡尔,再也不回来!”

波波尔低声道:“姐姐,我不会怪你的,我永远也不会怪你的。”

是啊,那个从小到大,自己一直仰望着的那个身影,听着的那个声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像是玉器上的铭文,深深地镂刻在他的心里了!

哪怕一次次地分别,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日日夜夜的相思,他仍然还是会找到她,然后和她在一起!

波波尔想着,望着,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王图霸业,黎民天下,都变得那么地遥远了。

他的眼里,在这一刻,只有眼前的那个女子。

此时只听格查尔叹了一口气,走到塘边,道:“你走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无能,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任由老贼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不,”波波尔快步走上两步,跟着格查尔走到塘边,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格查尔的手掌,道:“在我眼里,姐姐是世上最有本事的人物……姐姐说来蒂卡尔看我,果然就来了……”

然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才听见格查尔的声音在塘边开始飘零:“波波,你记住,你是我格查尔的人,今生今世都是。以后我若是能权柄在手,绝对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于你。”

权柄在手?波波尔的心忽然一沉,看过了这么多的权力之争,他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手中握有大权吗?

或许,隐居山林的日子,应该更适合她才是。

只是,到了口边的,最后却只有一句话:“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吗?”

“会的,”格查尔抬眼望向远方,坚定地道,“契伦巴伦这次出征,一旦战败,你立刻离开前线,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她伸手拉住波波尔的手道:“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站在蒂卡尔的金字塔顶,把那老贼碎尸万段,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听到这里,波波尔的心又是一沉。

他真的希望契伦巴伦被格查尔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吗?

践踏别人之人,原本便该被别人践踏,但是对于这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君王,他却忽然有一些不忍。他的宽和,他的豪放,他的气魄,在这些日子里,无一不感染着他啊。

还有,如此一来,天下百姓必将再一次被卷入这乱世的纷争中,难道他真的忍心看到那一幕吗?

他一时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是抬眼望着格查尔,只见她今天仍然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衣衫,青翠欲滴,和两旁的荷叶相映成辉。

两人相互对望,波波尔只感觉在格查尔的眼波之中,似乎刚才的那一丝霸气与雄心壮志忽然在这深深的一望之中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温柔的缠绵的眼波,这眼波,怎能不让他如痴如醉?

便在此时,只听见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忽然传来,似乎是有一个人从身后的草丛中窜了出来,然后掩着脸跑开了。

“海伦娜!”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虽然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但是波波尔几乎可以断定,那一定是海伦娜的身影,难道她一直在跟踪自己,难道她……

想到这里,他竟是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一只脚下意识地迈了出来,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追了上去。

“你好像有一些喜欢海伦娜郡主。”格查尔这个时候忽然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对波波尔说道,似乎无一点醋意。

“没……没有……”波波尔语无伦次,心中原本想好的一大堆套话,这个时候竟然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格查尔走到波波尔身边,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怪你,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那么久……如果她能让你开心一些,你多和她说说话,我也不会怪你的。”

波波尔想不到格查尔居然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来,一时心中感动,喉头不由哽咽住了,涩声道:“姐姐,你待我真好。”

格查尔望着波波尔,许久才道:“波波,这几天还要再委屈你一下了。等契伦巴伦一败,我马上安排人把你接到我身边来。”

她说到这里,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波波,我该走了。”

波波尔怔怔地痴望着格查尔,眼泪不由夺眶而出,低声道:“姐姐,你等等。”说着,伸手一把将格查尔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接着,他放肆地抬起格查尔的下颚,狠狠地把嘴唇摁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地吸着格查尔的双唇,似乎要和她融为一体一般。

只是,他却感觉到了,有一种淡淡的咸味在他的唇边荡漾,似乎是眼泪的味道。

格查尔流泪了吗?

她为我流泪了。她为我流泪了。波波尔心头,只有这一个声音不断地叫喊着,曾经的相思之苦,无数个夜晚中痴痴地幻想,默默地等待,都在这一刻全部逝去,他的心头,只有那直入心脾的甜。

何必去流泪呢?波波尔心中忽然这样地想,既然还能见面,既然还能相拥,又何必悲伤?

狂欢吧,去享受这或许是最后的美好时光吧。

而后,他陷入了陶醉。

只是,他却不知道,在自己沉醉在唇舌的轻轻触碰之时,格查尔却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到波波尔脸上沉醉的表情,心中一阵甜蜜喜悦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格查尔这才轻轻伸手推开了波波尔,似乎是怕碰疼了波波尔的身子一般,她的动作很是轻盈,几乎没有怎么使劲,但是波波尔却是一下子如同惊醒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

格查尔伸手擦了擦脸上唇上波波尔留下的那些痕迹,忽然笑道:“波波,你弄我一脸口水。”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就连波波尔自己都不记得,格查尔已经多久没有和他开过一个玩笑了。记忆中,格查尔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认真的人物,而她今天居然和自己如此轻松地开着玩笑。

她真的能把那些仇恨,那些刻骨铭心,统统忘在脑后吗?

“波波,你放心,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的。”格查尔忽然这样说道,然后转过身子,回眸道:“我走了。”

波波尔望着她青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荷塘的尽头,忍不住心中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又险些落下泪来,许久不语。

远处谁也看不到的一处小亭中,空空正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禁不住叹气道:“痴儿,痴儿。”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这院子中,还有另外一个痴儿。

海伦娜。

她自从那一日球赛过后,和波波尔的来往变多了起来,有时候负责主管后宫的贝蒂甚至都变了,怂恿着海伦娜去找波波尔,这令海伦娜自己也很是诧异,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她的行动变得小心许多,至少去波波尔那里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可是,尽管如此,她仍然敏锐地发现,波波尔这几天,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她不知原因,却也不点破,只是暗中留意波波尔的行动。

这一天,她发现波波尔一早便一个人独自去了空空那里,她便下意识地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很有可能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她便偷偷换上男装,跟随在波波尔身后。当她看到波波尔到了空空的屋中,便直奔后院荷塘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空空的后院,伏在草丛之中,将身体尽数以草掩盖了,只留下两只眼睛,可以看清楚外面的形势。

只见波波尔很快便投到那个青衣女子的怀抱中,然后两个人尽情地缠绵,看上去那女子相貌极美,清丽无双,竟是不在自己的容貌之下,更加难得的是,这女子看上去竟是没有任何的人间烟火气息,显得像是仙女一般。

原来,波波尔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情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彻底地冷了下来。就像是在隆冬时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感觉想要发抖。

阳光照在她脸上,却仿佛如同置身冰窖,感受不到来自人间的半分温暖。

她心想:也不知这女子是在波波尔遇到我之前还是遇到我之后和波波尔相好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女子,也没听波波尔提过,难道他们……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发寒,不敢再想了。

听到格查尔说起那一日契伦巴伦把波波尔从纳兰永带走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那个女子,就是纳兰永王府的贝拉姑娘!

果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否则贝拉怎么会冒着危险到蒂卡尔来找波波尔,而波波尔见到了她之后又会如此地失魂落魄!

她向来自负,而今天眼前的一切,却把她的所有骄傲全部击碎,自己的心上人,心中对他人另有情意,而那个看上去丑陋的女孩,居然拥有不亚于自己的花容月貌……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哭出了声,然后转身掩着脸,就向不知什么地方的方向奔跑。

她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

她要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只是,偏偏在奔跑之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更不巧的是,她的膝盖正好磕在一块尖石上,一下子就见了血。

海伦娜捂着膝盖,坐在地上,只觉得鼻子一酸,几乎便要哭了出来,但是她此时却偏偏不知是因为什么,一股倔强的劲头涌上心口,心想:你们这些人,如此这般地欺侮我,想要让我哭,可是我偏偏不哭给你们看。想到这里,竟是强忍住泪水,伸手从怀中取过手帕,轻轻将膝盖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干净,然后伸手撑着地,缓缓地站起身来。

忽然,她想起了娘亲的话:“现在拥有的,一定要珍惜。等到失去了,什么都晚了。”

可是自己明明无比地珍惜波波尔,而他的心却依旧那般难以预料,离自己那般地遥远,虽然近在咫尺,但又远在天涯,不可捉摸……

想着想着,眼前的景物似乎也有了生机一般,渐渐地幻化做娘亲的模样,在自己眼前温柔地唤着:“海伦,不哭,海伦,不哭……”

海伦娜伸手又擦了擦眼睛,原来泪水早就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了,她轻声地叹息道:“娘亲,为什么会成这样,我真的好好去珍惜了啊,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局?”

难道真的就是他们常说的“无缘”二字?

海伦娜一个人缓步走在竹林之中,竹林静谧,只有轻风偶尔带起竹叶的瑟瑟响声掠过耳畔,但是忽然不知是从何处落下的一滴水珠,此时轻轻地滴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但见天空无垠,心胸不觉一下子为之一宽,似乎和这天空相比,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竹林中清新的空气,然后走了下去。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门口了吗?

走出了这道门,就和以前的一切再无瓜葛了吧。

波波尔,祝你幸福。

她忽然回过头来,在心底这样地念着,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波波尔与格查尔分别后,回到空空的精舍中坐下。空空非要拉着波波尔,给他讲讲兰香子的故事。

讲到一半时,忽然一队身穿盔甲,手拿兵器的士兵闯了进来,声称要犯藏在空空的后院,要去搜查一番。

空空和波波尔都知道格查尔早已经离去,便任凭他们去搜。搜了半天,仍是徒劳无功。

这队士兵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有人给空空送进几大筐水果来,筐又大,又盖着厚厚的棉被,自然引人怀疑,那几个士兵便要搜一搜这大筐。

空空假意不许,磨了半天,才答应了他们去搜查。但是揭开棉被后,却发现框里装着的,都是最普通的水果,没有任何人藏身其中。

于是,这一队士兵,便远远地离去了。

注:

兰香子

兰香子,学名明列子,为唇型花科、罗勒属、一年生、芳香性亚灌木状、草本植物。原产子印度,又名罗勒子,兰香子,奇异子、珍珠果。当地土著称“达卡”,从西元3500年前阿兹迪卡古文明已经开始种植食用,是一种带来健康及体力和耐力的食物。

不过玛雅历史中并没有关于兰香子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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