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正在宰猪，一个道士路过，他对张屠夫说：“被宰的猪在嚎叫，咒骂你呢！”
张屠夫问道士：“猪骂我什么话呢？”
道士说：“它们诅咒你下辈子也变成猪，它们要变成你呢！”
张屠夫心里有些恐惧，央求道士转告猪们，以后宰猪不再亲自捉猪宰杀了，而是让猪们自己推荐宰杀哪一头猪。
开始被推举出来的猪，在被宰杀时嚎叫咒骂同类欺弱怕硬，拿老实猪做替死鬼。后来被宰的猪，不但骂同类，也骂张屠夫。
张屠夫心里又恐惧了，又央道士传话给猪们，说推举法不好，让坏猪钻了空子，迫害好猪，太不公平了，不如抓阄的办法好，不问强弱善恶，抓到生的便生，抓到死的便死，这是天下最公道的一种方法了。
谁知这天下最公道的方法，施行不久，被宰的猪又嚎叫咒骂张屠夫。
张屠夫又叫道士传话给猪，问它们自己有什么奇方妙法，猪说：“请张屠夫改行！”
张屠夫道：“真是笑话，我张屠夫改行后，难道就没有李屠夫、王屠夫来做这营生了吗？再说从我亲自负责选猪，到推举法选猪，再到抓阄法选猪，我张屠夫不知道比其他屠夫进步民主了多少。”
猪听了张屠夫的话，觉得有道理，就请道士想个办法拯救它们。
道士摇头摆手说：“难难，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你们投错了胎，还是忍了吧。”说罢，道士捂着耳朵走开了。
道士走后，张屠夫仍旧做他宰猪的营生，被宰的猪仍旧挣扎，嚎叫，咒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