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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拿出我的气势 (2)

夕儿……夕儿,快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给过你机会的,也给过我们之间一个机会。似乎,上天不愿意看我们在一起。也罢,世间之后再也没有一个西山仙子。有的不过是这满地的桃花。桃花如雨般灿烂,越下越大,最后成了血液般的暗红色。那女子借着最后一丝力量,将自己的肉体泯灭掉,她做得很绝,既然决定了要让他记住,却丝毫没有留给他缅怀的东西。两个人越来越远。湛修君上转眼已经出了那片桃林,被隔在了外面。她要他永生不得进入,她要他后悔。最后一眼的时候,她对着我笑。他似乎一直都是在笑,从没有哭的时候。那一笑过后,全都消散了。依旧飘荡地只有这绯色的桃花,还有摔碎的满地哀伤。她便是这样子死去的,决裂,她报复了他。却也想要他忘记,想要他好好地生活。这便是那位女子的爱……天界的三太子,天帝念及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立家了。在六界之中,挑选合适的女子。众位仙家争先恐后地将美女的画像呈上来,让三太子挑眩奈何,凡世都过去了一个轮回。这对象还是没有定下来。三太子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冷,从不笑。却是长的极好,蛊惑了天界无数仙子的心,即便是上古的神族都不例外。但是,他确实丝毫不放在眼里。

整日对着花园中的花花草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天帝也拿他没有办法,早些年来,上古神族汣筝神女,为其不惜自贬身份,成为他的侍女。都换不回他的一眼,伤心之余,神女倒躲在深山中,几百年不见人。天帝本有意让两人结为夫妻,可是看自己儿子这样子。也是无奈地摇头,直说作孽啊作孽。一次上朝时,一位仙家提出来,何不让三太子到凡世去经历情劫,或许性子会稍微好些。天帝准许了。三太子在凡世投胎做了皇帝。便是前朝皇帝卫倚天。在凡界时,确实过得不错。可是这轮回一结束,回到了仙界,比先前更加沉默。天帝没办法,也便随他去了。宫娥时常看到,三太子自从凡界轮回回来之后,常常对着南面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也都忽略了,那南面住着的是几百年没有音讯的神女汣筝。美女的画像是一张张地往三太子的宫殿飞,但是他一个都看不上去。一次上朝时,几百年不曾有过音讯的汣筝神女突然出现,穿着一件白衣,淡淡地笑着。天帝……她微微行礼。按照神级,这上古神女的地位甚至在天帝之上。而这汣筝神女的母亲与狐王是同胞兄妹,她的体内自然流着一般九尾狐的血液。那便更加的不得了。

神女客气了……这边立刻便有人搬了一张椅子上来,一群神仙向她打招呼,几个刚飞升上来的小仙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神女,扯着旁人的衣袖小声地问。旁人小声地警告他们。今日是来给三太子送一份礼物的。她浅笑,笑容端庄,几百年不见,几百年之前的那份任性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如今的这张脸,倒是和狐王有几分神似。她手一张开,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了一副画轴。听闻三太子要立家了,似乎这四海八荒的女子都不合他的心意。我虽与他有过一段痴缠,但如今已放开了。与他,也算是故人了。这便当做当日汣筝胡闹的赔罪吧。宫娥从她手中接过画轴,天帝打开。那画中的女子穿着是人间的装束,一袭华美的宫装,额前淡淡点着一朵花。面容庄重,确实是个绝色。但是,同时天帝也闻道了这画轴上的凡尘之气。这女子可是凡人?是。天帝不比担心,我自由办法保她永生,伴得三太子灰飞烟灭。无论是天界中的那一个人娶亲,都是不愿意与凡人。凡人的皮相是很好,可是凡人不过数十载,对于神仙来说,不过是眨眼的事情。而即便是天帝也不能干预凡人的寿命,更不能妄自许他们永生。除非是九尾狐一族。

九尾狐狐女泱漓,也便是如今大太子的夫人,曾经用她的一条命换得一个凡女的永生。众所周知,九尾狐九条尾巴,九条命。汣筝神女体内也算有九尾狐的血液,还是从未听说过能渡凡人永生。这……似乎不妥。况且,也不知道老三他喜欢不喜欢。他自然会答应了,我先行一步了。几日之后,自当将此女送到。汣筝神女起身,慢慢走出去。一身白衣晃动在白云之上,平添了几分落寞。天界一天,凡世一年。她此番去,不过是将凡事了解了,此后长卧南山,忘断红尘。又说三太子。天帝将这幅画递给三太子的时候,常年冰霜的三太子脸上出现了一时间的恍惚,望着画轴上面的女子,久久出神。妆成万物恨生,罗裙燃尽芳华。彦妃,竟是你碍…三太子在凡世间轮回时,曾经有过一个妃子。便是画中人的模样,卫倚天自从遇到了她之后,便不理朝政。还曾经在后宫中盖起几间茅屋,和她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最后,索性将儿子江山抛给皇后,抱着彦妃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去了。三太子回到天界的时候,也曾经下到冥界去询问,却被冥王以一句:不便告之给打发回来了。如今却没想到能够再见到她。这幅画是哪里来的?汣筝女神送来的,说是向三太子赔罪。宫娥小心翼翼地回答。

三太子一听到那几个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汣筝女神……如今她在何处?那次下到冥界的时候,他问冥王,为何他在凡世中的记忆有一部分遗失掉了。冥王淡淡看了他一眼。忘了便忘了吧,反正她于你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你只要记得你的彦妃便好了。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而那段记忆,任凭他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了。记忆中,似乎有个人一直在等他……围绕在脑海中久久不散的是个汣字。他原以为是南山的那位汣筝神女又做了些什么,从别的神仙口中得知,汣筝几百年都没有离开过南山。今日,她送来画轴,竟然是自己再凡世间所爱,不过心中却是满满的失落感。似乎,什么地方一直空着,如今空的更厉害了。因为这位姑娘是凡人,汣筝神女说会渡她永生,常伴三太子直到灰飞烟灭。奴婢猜想可能是往凡世去了。凡世……随后,南天门守将便出来消息说,三太子已经离天,落入了凡世。天帝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真假我未同湛修说,我所做的梦。一来不清楚真实度,而来这过去的,我也未曾计较太多。不过倒是湛修每日都在矛盾中度过。告诉我西山仙子的一些往事,却都是点到为止。最多也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指着一把琴说,这个是你生前最喜欢的一把琴,你可还有印象?我左看看又看看,这横竖不过一把琴,顶多算得上一把……古琴。经过这么些年了,这琴到还扛得住,那委实不容易,放凡间能买不少钱了。当我问他,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弹琴吗?都会什么曲子?是一个人弹琴还是弹给别人听?我虽是这番面貌,但总归一个事实,女子会的东西,我基本不会。而男子会的东西,我全都不会,这亏得生得好,不然这年头怎么混的一口饭呢?早些年也不是没有学过琴,爹爹为了让我成为最优秀的女子,为我请的老师是四海八荒内有名的乐器师,很小的时候变倍送去学习。那老师为我讲了季节的基本乐礼,然后便教我们弹琴。半年之后,我背着一把古琴,身后是口吐白沫的老师。那件事情,深深地打击到了我。听说大师兄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迅速写了一个本子,创造了一个新的成语魔音穿耳我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在家里蒙练,希望有一日可以成为一个神话。可惜,神话多半都是编的,我没能成为神话,反而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屋前的花草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那块地终于秃了,我也借此挖了一个水塘。

悲催的是,连绿萍也不生长碍…以上的这些事,充分体现了我和琴这个东西的相互敌视。湛修同我说时,我难免有些吃惊。只是他对我所问的,只是淡淡地一个嗯字,然后便转移了话题,不再同我说什么琴的事情。我想入那个梦是真的,湛修承受的痛苦比西山仙子的要大。湛修……恩?怎么了?我们回去吧。在这里这么点,我根本没有想起什么,这样子将时间耗在这里,不如回去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湛修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什么,带着我便出了这片桃林。杵与云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酒神的百年之约。便娇滴滴地对湛修说。君上,你从这云端掉下去,然后我去救你。再然后就是你的以身相报,如何?湛修眉头隐约挑了一挑。若说换成英雄救美,我更欣慰。救你妹纸,又不是我受了人家的恩惠,就非要报答什么……到了湛修君上的府邸时,整做府邸都如死般寂静,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这在来的路上,基本上连只啥鸟都没有。天界岁不如凡界热闹,但不时有几多祥云飘过还是有的,今日似乎有些太不寻常了。忽的,杂草堆里扎出一个东西来。我吓了一跳,往旁边一躲,喊了句。好大的小强。湛修的脸色黑了一分,轻请抬手,那小强便站在我面前。

好家伙,这不是湛修府上的丫环?方才那副样子,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湛修皱着眉头,大量着她,估计他也很难辨认出来。君上,魔尊出世,将酒神一行人都带走了,说是您回来,让您去苍山之巅……我在惊叹魔尊的厉害,居然能直接杀到天界来。还明目张胆地将地点约在苍山。湛修听到这个的时候,嘱咐那丫环将我安顿好,自己先去苍山看看。要去一起去。我扯着他的衣袖。这可不是小事,况且他们都不是当年的他们。湛修看着我的模样,浅浅地笑了一下。阿漓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顿时被那个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由着他将我交到那丫环手中。这厮果断是个狐狸啊,会媚术不成?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到,我真的是种了他的媚术。方才那一笑,差点摄取了我的心魂。自己的意识重新做主的时候,湛修早就没影了,而我乖乖的坐在院子里。丫的!大概是没见过那个女子如此,那丫环明显吓到了。看着我气急败坏地一掌排在石桌上,结果还不断地甩手喊疼。仙子,你要去什么地方?找你们家主子。那丫环委实死心眼,死活不让我去。你们要知道谁给你们发工资的,是湛修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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