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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米红(7)

所以,姜其贞一直不肯请保姆,把一家老小的性命交到保姆的手心里,她不放心。但这些年,她得了高血压,心脏也不好,房子又大,一层楼的地拖下来,就腰酸背痛眼冒金星了。不得已,才请了保姆,但姜其贞从来不把保姆当保姆对待的,至少态度上,她一直客客气气的。当然,作为女主人,她也要履行监管的职责,但姜其贞监管的方式十分隐秘、十分温柔。比如保姆一旦进了厨房,她基本是亦步亦趋的,但她会以指导的方式来掩护自己的多疑;还有,她也不会让保姆洗内衣内裤,她认为这是她很重要的关怀方式,因为给人洗内裤和倒马桶性质差不多,多多少少都有些羞辱的意思。

可米红结婚第二天,就把她和俞木换下来的所有衣裳,包括内裤奶罩什么的,一股脑儿全给了保姆。

第一天,姜其贞不怪,年轻人嘛,不知轻重难免。大儿媳那时也这样过,后来在她的调教下,才懂事的。姜其贞还是用她的姜氏教育法,不言传,只身教。弯腰把保姆盆里的内衣内裤挑出来,当了米红的面,自己搓洗了。

按说,米红看到婆婆亲自动手,应该赶紧抢过去自己洗了,即使不抢,至少也应该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可米红没有不好意思,米红视而不见,镇定自若地斜坐在饭桌边吃她的肉包子。

更过分的,第二天,米红依然把她花花绿绿的内裤奶罩,扔给了保姆。

姜氏教育法第一次遭遇到彻底的失败。

什么书香门第?狗屁!还不如大儿媳的家教,大儿媳娘家也是生意人家,父母都是做五金配件的,没什么文化,却比米红懂事多了,看到姜其贞站在水池边为她搓洗内裤,脸立刻红得鸡冠子一样。那之后,她的这些东西再也没有出现在保姆的洗衣盆里过。

甚至还不如保姆,保姆看到她用抹布擦地上的水渍,之后拖地就很仔细了。

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擂。

单这一件,姜其贞就看破了米红——女人看女人,眼总是很毒的。

何况还不只这一件,让姜其贞恼火的事,接二连三。

俞木原来就不爱干活,成日溜出去勾三搭四,老俞和姜其贞指望他婚后会好些,之前出去鬼混不就是因为没娶媳妇嘛,人大了,心野了,往外跑跑,也正常。猫狗那些四只脚的畜生到了发情期,还要围着篱笆或窜上屋顶叫唤几句呢?何况一个两只脚的后生家。可现在媳妇给娶到家了,总要收敛收敛吧——俞木还真收敛了,却是过于收敛,成日只收敛在新房里。

日上三竿了,俞木也不出房门,收敛成千金小姐了。

姜其贞在他们房外来回走。姜其贞身体沉重,平日走路如果不蹑手蹑脚,声音就如打闷雷的效果,现在她有意放重脚步,简直是平地惊雷了。

可米红和俞木仍然不出来。

后来姜其贞把这事数落给朱凤珍听,米青在边上,听了忍不住偷笑,老太太不读书,不知道这个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只是这君王太丑了些,竟然长一徽居里那马头翘角似的额头下颌,而米红,就对了马头翘角,做她千娇百媚的杨玉环。

这么想,米青就笑出了声。

姜其贞用鼻子哼一声,米家的女儿看来真是缺教养,不单米红,原来他家在京城读大学的二女儿,也不怎么样。长辈在说话,她竟然哧哧笑,书都读到背上去了吗?

朱凤珍也不像话,竟然护短,说这事不怨米红,要怨也只能怨她儿子,男人贪风月,女人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办法,当年她初婚时,哪天早上不是她把老俞推出房门的?

男人嘛,年轻时哪个不贪风月?关键是女人,女人要知道风月之事应该在晚上,不然还叫什么风月,干脆叫风日了!

倒是老米说了句还算中听的话,老米说,亲家母,米红嫁到你家了,你就当女儿待,有什么不到之处,亲家母只管教导就是了。

可这句话也就是当个曲儿听听,不能当真。当女儿待?能当女儿待?当初俞花俞朵如果这个样子,姜其贞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姜其贞手大,力气又大,那巴掌扇过去,铁砂掌一般,俞花俞朵因此在背后叫她铁扇公主。当时她们正看电视《西游记》呢,最喜欢看孙悟空变成一个小虫子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把铁扇公主折腾得死去活来,她们也恨不得有孙悟空的本事呢,能变成小虫子,钻到姜其贞的肚子里去。可即使这样,俞花俞朵嫁人后也依然和她亲亲密密,娘打女儿,原来就如雨打荷叶,哧溜一下,就无痕无迹了,但她的铁砂掌能扇米红吗?真要扇过去,怕不要闹个家翻宅乱!

看朱凤珍那样子,不是个善茬!

姜其贞倒是暗暗在老俞面前嘀咕过,说米红馋。一碗豆豉蒸排骨,不过十几块,她一个人就吃了三块,也不知朱凤珍怎么教养的女儿,以前俞花俞朵在家时,从来不这样。两碗饭,第一碗只吃素,不动荤腥,到第二碗,才搛一块鱼肉到碗里,细细地就了饭吃。一开始当然也不这样,小人嘛,都爱吃肉,趁姜其贞埋头吃饭的当口,俞花俞朵的筷子就偷偷伸向肉碗,可肉还没搛上呢,姜其贞的筷子就如长了眼睛一般,半道上就把她们的筷子截了。也不是吃不起,尤其后来俞家的日子过殷实了,吃鱼吃肉都不算什么事儿,但富家也要穷过,这是姜家的家训。以前姜家也富贵过,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家有良田千顷,金玉无数,可姜老太爷的早餐依然只是两碗稀饭,一碟腌柚子皮而已,姜老太太呢,平日也只是粗布衣裳,除了头上一枝碧玉簪看上去有点富贵气象,其他的,和村里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夏忙时,姜老太爷还会用独轮车推了三寸金莲的夫人,两人一起到地里,和长工仆妇一起扬扬芝麻,或者拔拔花生。要不是后来娶了爱穿金戴银爱着绫罗绸缎还好吃懒做的二房,姜家不会败落了下来。

姜其贞喜欢和老俞说姜家的这些旧事。这些旧事既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又影射了米红,又告诫了老俞,可谓一石数鸟。姜其贞虽然没文化,可用起这些文化手法来,还是得心应手。

老俞却油盐不进,皱了眉说,你没事数儿媳吃了几块肉干什么?

如果说以前,姜其贞对米红的嫌弃还是一个婆婆对一个媳妇的嫌弃,因为老俞的这句话,现在嫌弃的性质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一个妇人对另一个妇人的嫌弃。

只是姜其贞把这种嫌弃隐藏得极好。既然老俞喜欢小儿媳,那她就也喜欢小儿媳,至少看上去喜欢小儿媳。夫唱妇随嘛,没有谁说妇唱夫随的。牝鸡司晨,天下就要大乱了,这朴素的道理,姜其贞懂。

保姆去菜市场买菜,去之前,过来请示姜其贞。只要老俞在,姜其贞会十分温存地说,你去问问老二媳妇,问她今天想吃什么。保姆有些迷惑,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去问了米红。米红倒不客气,想吃鸡了就说想吃鸡,想吃鱼了就说想吃鱼,新上市的茭白,一块多一斤呢,她说想吃茭白炒肉丝。

大儿媳在一边听得火冒三丈。老太太吃错药了嘛,怎么和老头子一起宠上那个狐狸精了,难道你们一家子都得了狐狸病嘛?

金喜夜里问俞树,咬牙切齿地。

俞树不吱声。

不吱声却等于吱声了。以前金喜在枕上对俞树泄私愤时,不论愤及俞家谁,俞树都能大义灭亲,能不灭吗?金喜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候说这些,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灭俞花俞朵自是不必说,即使灭姜其贞和老俞,他也不过沉吟一秒钟,用这一秒钟表达他对父母的忠贞节烈,一秒钟之后,只要金喜作势推他,他就照灭不误了。可现在,他不灭了,嘴巴闭得和青葫芦一般。金喜恼,将他一推,转身用背朝了他。他竟然也不再纠缠,生生把那弦上之箭收了回去,不发了!

这算什么?莫不是俞树也得了狐狸病?

也是,每次米红看见俞树,总是哥哥、哥哥的叫得十分亲热,金喜就在边上呢,她从来不招呼,好似没这个人一般。其实不单对金喜,即使对姜其贞,米红也这样。米红的眼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这一点,金喜和姜其贞也算同病相怜了。

可姜其贞却不想和她同病相怜,依然当了老俞的面,对米红嘘寒问暖。家里就三个妇人,金喜和米红两个妯娌,是先天不能调和的敌我关系。兄弟看兄弟穷,妯娌看妯娌怂。自古都这样。而婆婆和媳妇——倘若只有一个媳妇,那也差不多,自然也是争风吃醋有你没我;如果有两个媳妇,情况不一样了,更复杂,也更微妙,婆婆会变成墙上一棵草,风吹两边倒。金喜当然希望姜其贞那棵草朝自己这边倒,就算不朝自己这边倒,她也应该迎风直挺挺站了,不能倒向米红,可姜其贞还偏偏就倒向米红了。

这老鸨婆!

金喜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嫁到俞家四年多,儿子俞金已经三岁了,她挟子自重,俞家的人也基本由她自重——虽然偶尔老俞会有点遗憾,因为俞金的长相,也过于俞家了,简直和俞树小时候一模一样,活生生又一个小娄阿鼠!可遗憾归遗憾,老俞对孙子俞金还是很疼爱,爱屋及乌,对金喜,自然也就越来越喜欢。金喜感觉自己在俞家,正渐入佳境。

而现在,因为米红的到来,金喜的佳境遭到了破坏,她又回到了从前甚至还不如从前,从前至少俞树对她,那是忠心耿耿的。

金喜和米红,现在势不两立了!

米红浑然不觉——即便觉了,她也不在乎。

三千宠爱于一身,这是她的命。所以,公公婆婆宠爱也罢,老公大伯宠爱也罢,都是本分,她不用受宠若惊。

出嫁之前,朱凤珍给米红打预防针,说,在娘家是荣花娇女,在婆家是****媳妇——怕娇滴滴的米红嫁到俞家后受委屈。可米红不怕,她是米红,又不是苏丽丽,苏丽丽在娘家是****女儿,在婆家是****媳妇;而她呢,在娘家是荣花娇女,在婆家也是荣花媳妇。

可米红没料到,她的荣花媳妇也只是做了一年多,一年之后,她这朵荣花便开始褪色了。

先是俞木。俞木成日收敛在房里也就几个月,几个月之后,老俞发话了,整日不做事,吃什么?难道你真是木头,可以喝西北风?俞木于是开始出门干活了,他正好也有点起腻呢——男女这事儿,原来就如冰糖肘子,好吃虽然好吃,也架不住每时每刻都吃,饱食终日的结果,是他需要出门消化消化了。

俞木出门消化去了,米红呢,就一个人待在俞家,这让姜其贞觉得奇怪,别的新媳妇初到婆家会百般不适应。这是自然的,花草树木连根拨到另外的地方还会水土不服呢,猫狗畜生换了主人家还会食欲不振呢,金喜初嫁到俞家时,会找各种由头回娘家,因为这个,姜其贞当时还不高兴呢。可米红不回娘家,姜其贞也不高兴。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如花草,还不如畜生。天气这么好,你不回苏家弄走走?姜其贞问。米红其实也有些想苏家弄了,不是想朱凤珍或老米,也不是想米青米白,而是想苏丽丽了。

米红想苏丽丽不回苏家弄,而是让苏丽丽到俞家来。苏丽丽果然来了,在院门口把雕花铁门拍得砰砰响,米红让保姆去开门,让保姆端茶倒水,让保姆到街角买葵花子,甚至还让保姆下厨房做点心,大半个上午下来,保姆被俞家这位二少奶奶支使得团团转。

苏丽丽一惊一乍。米红现在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西班牙表姑的生活,或者说,比西班牙表姑的生活还要好,因为西班牙女佣会和表姑顶嘴,而且也做不出那样好吃的酒酿丸子。

米红喜欢苏丽丽的反应。苏丽丽这个人就这点好,没心没肺,天真烂漫,会充分表达对米红的艳羡,不像米青,或弄堂里的其他妹头,对米红的好长相,以及米红嫁到富贵人家,故意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米红知道她们是成心的,知道归知道,可米红还是有一种锦衣夜行的冷落。

而苏丽丽,总让米红的锦衣在艳阳下。

因为贪恋这艳阳,米红常常让苏丽丽到俞家来玩。苏丽丽只要有空,就来了。她现在基本不到王绣纹作坊里去画碗碟了,因为王绣纹不让她去,每次苏丽丽到作坊去时,总把儿子带过去,自己画碗碟挣钱,儿子却让王绣纹照管着。王绣纹不高兴了,他姓陈,又不姓苏,凭什么让我带?他陈家倒是有福,不花钱弄一个长工还不知足,还想弄一个老妈子。他们想得美!撒手不管了,由了苏丽丽的儿子在作坊的地上爬。这下更糟糕了,小家伙有一天把一只青花瓷瓶给碰碎了,那只青花瓶上画的是复杂的《百子图》,光工钱王绣纹就付了画工几百块呢。这一下王绣纹真是恼了,叫嚷着要让陈吉安赔她的花瓶。苏丽丽更恼,她儿子的手指还划破了呢,王绣纹做外婆的人,竟然不心疼,只顾着心疼她的花瓶了,难不成她的一个破花瓶,比外孙子还重要?

王绣纹不让苏丽丽去作坊,苏丽丽也懒得去。还省得被周扒皮剥削呢!而且,她现在的经济条件也好了一些,陈吉安在摩托车维修店当上了主管,工资比一般员工高许多,有时还会揽点私活——他技术好,人缘也好,许多客人专门找他的,苏丽丽说,眉飞色舞的。米红看不得苏丽丽这样子,不就是在别人店里打打工嘛,得瑟成这样?真是没出息。米红心情好,施舍般地由她得瑟了,可苏丽丽不知趣,得瑟个没完,米红就不耐烦了,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到西班牙去开瓷器店——这是在打趣苏丽丽了,也是在寒碜苏丽丽,苏丽丽也知道,所以,每次只要米红这么一问,眉飞色舞的苏丽丽,顷刻就瘟鸡了。

苏丽丽到俞家玩,自然都要带了儿子过来。两个女人关了房门聊天的时候,苏丽丽的儿子米红就吩咐保姆照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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