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博尘将无争揉入怀中,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可是偏执又固执,哪里来得魅力让人又爱又恨呢!程无争,宠你到底对不对,还是我应该换一个爱你的方式,如果软得不行,那咱们就来硬得。
亦博尘的唇顺着她的面颊一路寻找,终是落在她的唇角,轻轻的一个吻,轻柔的试探一触及开。
无争想扭头避开,但望进他蕴满温柔的美眸,哪还有那个理智,只有沉沦,还能怎样?只盼着车到山前真的有路吧,然后没有顾虑的和他吻在一起。
“啊。”一声惊叫,无争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阵疼,总算是神归故里了,“眉心连心,怎么这么就你还没改了这个臭毛病!很疼的!”
亦博尘没好气的瞪着她,越琢磨越觉得这么女人身上都是缺点,“疼?我看是不疼,要是真疼不能总是记吃不记打,在床上都走神,这种事有不专心的吗!”
无争对他翻了翻白眼儿,这种事是哪种事,不就是两人趴在床上逗孩子玩嘛,干嘛非得说的那么模糊,那么色。
她刚才突然想到了许铮,难道真的杀了她,以她对亦博尘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杀伐果断之人,况且许铮的身上伴随着很多他额娘的影子,她是唯一和他有那段共同记忆的人,所以对许铮的处置还需得考虑考虑。
亦博尘一边逗着儿子,一边和无争说话,“刚才在想什么?”
“许铮。”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的,让你受委屈的人我不会手软的”听到这话,无争都不免想要打个冷战,她错了,她刚才的结论下错了,一个常年征战杀场,见惯了鲜血的人怎么不会杀伐果断?只能说不会杀伐武断。
无争笑笑,“真的?还真有一个人让我受了相当大的委屈,你说话算话要替我报仇。”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亦博尘相当有自觉性的往自己身上揽。
无争摇摇头,“不是你,不过按理说你也得负一定的责任,因为有句老话叫做,自不教父之过,所以如果是你的儿子犯错误,你这个当父亲的也脱不了关系。”
亦博尘抓着儿子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你说他,他能让你受什么委屈?”
“说道委屈,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呀,想我怀胎7月,身上带个球经历了炎热的夏天、萧条的秋天、寒冷的冬天,这些我都熬过去了,可是临了了他都不按路数出牌,哦不,出生,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是真真儿的到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呀。”本来无争是想调侃一下,活跃活跃气氛,可是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勾起了亦博尘的内疚和心疼。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看到亦博尘突然变得深沉的目光,无争意识到,原本想要热气氛的段子似乎起到反作用了,既然是不开心的回忆,又何必拿出反复温习呢,这不是在一遍遍的加深记忆嘛。
敏感的内心,细腻的感情,决断的行动,这些与亦博尘的狮子形象并不协调,在他大咧咧的外表之下同样是可颗玲珑的心,那种冲动的暴躁,也是对待他最在乎的人才会有的情绪。
哎,就算再豁达的人,又有几个能够真的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呢?想的越多越觉得举步维艰,若是留下,会让每个和她有牵扯的人都为难,她也为难,一走了之,留下一个烂摊子,将为难全部转化成想念,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对所有人得伤害降到最低呢?
亦博尘发现无争的思想又开始“走私”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病,无争的症状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程无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回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已经频繁的走神,不如你说出来,也让我分享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有吸引力。”
无争伸手抚上他的眉角,“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的好吗?”
亦博尘一声苦笑,“这个问题你还需要向我求证吗?”她问出这话其实很伤人,亦博尘并不觉得他对无争爱的很低调,甚至于他这个粗人一改常态,总是将爱在嘴边,“不过就算再不好过,也都过来了。”
“是啊,就算在难过也都会过去的,时间可以治疗一切伤痛。”
“不是时间治疗的,是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就一切都会好。”
“亦博尘,你要改改你的脾气,不可以总是那么暴躁,气大伤肝,最是发脾气对身体不好。”
“你以为是我愿意发脾气,我每次发脾气不都是因为你嘛,你若乖一些,我又怎么会暴躁。”
“嗯,是我的错,在惹个一两次的估计就不会了。”
亦博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别人不是都说,我错了,我保证今后不会再犯嘛,不过这才像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不会在轻易发脾气,你来监督。”
无争并没有接话,“还有,很多事情不可以太计较,很多人或事都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能太强求。”
“嗯,我知道,这世上也没有太多的事值得我计较,至于人”亦博尘伸出一只巴掌,“我会计较的人也不会超出这一巴掌,哦,不对,现在还不好说,因为不知道你今后会帮我生多少个小王爷和小公主呢。”
无争望着亦博尘,两人的距离很近,这应该是她们最近的距离了吧,从今往后两人就会越来越远,直至慢慢忘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