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未央的话在看看他画的素描,亦博庭觉得很奇怪,然后恍然大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五哥,你记得我前几天告诉你见到两个人从美思府里出来嘛,我见到那个男人,和未央刚才形容的侍女感觉很像,长相普通,与气质不符,会不会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说不准,你让人去找连之问问,这几天搜查有没有见到你之前提到的那两个人。”亦博尘说完看向未央,“你说美思会不会和无争失踪的事情有关联呢?我找她去问问。”
现在看来,对于无争这件事,这几个男人明显是脑力远胜过体力,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分析还没到一个时辰,就将无争失踪和美思联系上了,尽管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已经摸到了这根线,那么离答案就不会太远了。
未央接着说,“先不急在这一时,即使和她有关系,你去问了,她也不会回答你实话的,我们继续往前想,争取多找到一些线索。”
亦博尘本来已经站起身,听了未央的话又做了下来,“那晚无争应该是故意将我们大家都支走,之所以要这么做?应该是商量好的,那是什么时候商量的呢?不会太久以前,我们搬到府上以后,无争还有没有离开我们视线的时候?”
“有!”方传岳很肯定的回答,“那日出去逛街。”
亦博尘立刻反驳,“那日我们一直都在她身边呀。”
“无争那天很兴奋,在很多摊位上都逗留过,而且几次大声提及自己的名字,说不准是否有昭告别人自己是程无争的嫌疑,而且她曾经进过一个成衣馆,到后屋试过衣服,这么说来,成衣店的老板娘”说到这里,方传岳也停了停,然后看向亦博庭,“美则美矣,样貌也是美的很没有辨识度。”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亦博庭首先开口,“我先找人去查那个成衣店,然后去查查日阳有没有善于易容的人。”
“如此说来,无争肯定是和人里应外合的离开了,现在我们至少可以放心一件事,无争父母是安全的,她不会拿孩子开玩笑,所托之人必然是信得过的。”
“程祺玖!”亦博尘突然大声叫出声,“会不会是程祺玖呢?据我所知无争认识的人很少,除了我们也就是程祺玖和唐丁了吧。”
“我能不能说句话”秦念突然开口,方传岳轻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她和无争是好朋友,但和在座的比起来,自己只能算是个外人,但是想帮忙的心总是好的。
未央冲她轻轻点点头,“有一日,你们师兄弟都出去了,无争将孩子交给我,她说出去见个朋友,不知道那个朋友是谁,当然这个消息可能没用,只是给你们做个参考吧。”
“她有没有说去见什么朋友?”
“没有。”
方传岳也想了起来,“她回来后,我还数落了她两句,她都没有反驳我,确……确实也是一个疑点。”
未央沉思了一刻,“现在范围很小了,无争认识并且能信赖的人应该不多。”
亦博尘接话,“没错,从她来到这里开始算,程府一把火少了,只剩下个程祺玖,他算是一个,随后嫁到我府上,我出征的第两三天她就让博庭带她去找我,然后就被掳走了,那段我了解的并不多。”
未央接话,“据唐丁提起,他是让乌孙的相大禄布赫曼去劫持无争的,他和无争相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而且……”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亦博尘,“而且唐丁说布赫曼对无争应该也有心,所以,我们暂时将他也算上一个。唐丁一直在天露山,肯定不是他,到天露山后,无争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亦博尘怒吼到,“唐丁人虽然在天露山,难道就不可能是他指使别人做的吗!或是天露山上的其他人。”
未央叹了一口气,“传岳,通知师门,让唐丁即刻赶来。”
这一天,布赫曼决定连夜赶路,因此错过了客栈投诉,到了夜里,朗姆负责在户外点上篝火,所有人只得凑合一晚,可能是一路往南的关系,还有就是快入春了,气温虽然还是有些低,但是身体本身的抵抗能力完全可以应付了,只是无争还是有些担心孩子。
不过,很快就证明无争的担心是多虑的,这孩子不仅乖巧,适应能力还强呢,真是让他妈省心,呃,不是骂人,吃饱了东西我在无争怀里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无争悠悠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和孩子都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怪不得都不觉得冷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布赫曼偷偷凑过来的。
算了,今天是特殊情况,对他的轻薄举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时,布赫曼也突然睁开了眼,无争立刻假装睡觉。
布赫曼嘴角弯起个弧度,“今天委屈你们了,其实是我的一些私心,我希望快些到达目的地。”
无争将装睡进行到底,没有搭理他。
第二天中午左右,朗姆一声吆喝,马车戛然而止,无争心里有些紧张,她们这一路“逃亡”真是太顺利了,前无劫堵后无追捕,顺利都让她觉得不真实,是不是亦博尘他们故意放她走的,人家压根就没想要找她呀。
其实这次“逃亡”行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兵贵神速”而已,在亦博尘那么还在毫无目的瞎找的时候,无争这边已经出了城,然后又被布赫曼留下的一些简单的障眼法耽误了几天时间,最后未央几个人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仍然没有一个特别有效的方法可以去验证他们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