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无争也忘了动作,危难时刻,她首先还是想到布赫曼是否可以救自己,太远了,尽管他正以自己的极限速度往这里赶,可是来不及了,无争闭眼心里叫苦:完了,不死也得残呀!亦博尘,永别了!
“嘶”一阵马啼,然后无争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脸上,随即被卷入一个稍显冰冷的怀抱。
睁开眼睛一看,赫然是那个祭司,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无争立刻跳开,她的认知中祭司就相当于出家人,不可调戏!
这时,惊慌的个人也都缓过神儿来了,小草也被吓得瘫软在地上,这时拽着无争的裙角,“小,小姐,你没事吧!”声音明显还是颤抖的。
无争刚要弯身把她扶起来,布赫曼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扳正她的身子,“有没有伤到哪里?”可能是看到了无争脸上的血迹,伸手试探性的要去摸,可是又没有真的碰到,眼神里盈满了心疼。无争见他这么犹豫,估计以为血是她流的,可是自己知道,那应该是倒在地上的马的血。
无争非常豪迈的用手一抹,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没事,不然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可不想成为现场的主角,可是有这么两个帅哥在身侧,怎么可能低调的了,随后我们的祭司大人更是华丽丽的将无争推到了风口浪尖!
只听“哼”一声轻笑,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无争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祭司抽出一条丝帕,用一只手扶着无争的下颚,一手执丝帕帮着无争擦脸上的血迹,然后就听到围观人员嘴里发出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无争的脸被他的手固定着,可是眼睛还是可以灵活转动的,只见她前方,祭司后方,一些姑娘眼神中已经燃起了嫉妒之火了,不行,营造和谐环境人人有责,不能因为他破坏了女同胞之间的和谐。
“谢谢大人!我还是回去自己处理吧!”无争抽身向这位祭司揖了揖。
“这里离我的休息的地方很近,不如到我那里处理一下吧!”
“嘶”这回无争自己都在心里倒抽了口冷气,他这是要干嘛?给我树敌,陷我于不仁不义!
现在怎么办?骑虎难下呀,拒绝他肯定会落得个不知好歹的评价,跟着去了,今后没准就得成为过街老鼠了。
回头向布赫曼发出求援信号,布赫曼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就让无证的希望破灭了!
“去吧!”这句是对无争说的,“麻烦唐兄了,方便的话给她喝点儿定惊茶”这是对祭司说的。
祭司向布赫曼笑了笑,然后给无争一个请的手势,无争在转身的刹那,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表情依然还是淡定,但是让无争感觉不舒服,就好像带着一张假面具,眼神隐隐泄露着一种得逞的态度!
她就纳闷了,这明明就是损人不利己嘛,没办法,走吧!
我淡定是因为我不怕死,你淡定是因为你不怕我死呀!
无争跟在祭司身后一起离开赛场,走在后面就观察他,年龄应该也就十七八岁吧,盈盈弱弱的和这个草原不太搭调,这身白倒是把他衬托的比较仙风道骨,哼!倘若真的清高,不食人间烟火,又怎么会贪恋权利和虚荣呢?明明就是个神棍!
没走几步,就到了祭司的帐篷,他招呼无争坐下,然后自己亲自倒水洗干净那块丝帕递给无争。
“我叫唐丁,十八岁,天露山一脉的传人,懂得一些奇门遁甲的小术,之所以留在乌孙,只是使命使然!”
无争在心里轻声一“咦”难道他会读心?怎么知道她刚才在琢磨这个?还是巧合?
“我叫……”
“我知道,你能够告诉我的,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唐丁猫下腰,将脸低到和无争一样的高度,盯着无争的眼睛。
催眠!这是无争的第一想法,他的眼神太魅惑了,无争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别处,看来他还是通晓些本领的,这要是放在现代就是一个正当职业--心理医生,只是在古代那就还是个神棍!
不过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都知道我些什么?又不知道些什么呢?
“进程府之前你从哪里来?程无争之前你叫什么名字?”唐丁问完这话后,就在细细的观察无争,虽然她的表情还是很淡定,但是攥起来的拳头,还是泄露了她的心事。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告诉我什么,不过我总会知道的!”说完就转过身去。
“我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和你有关系吗?”
“有,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等你将你的秘密告诉我的时候,我会考虑告诉你!”
无争一声轻笑,“我没有什么秘密可告诉你的,你不是神。不是会占卜嘛?凭你的本事,我身上也没有秘密可言,而且我这个人也没有好奇心。我现在想休息一下,你可以出去了!”
唐丁别有深意的翘翘了嘴角,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就出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草来找无争,一路就催着快些走,期盼着她家小姐万一要是能够和唐丁一桌,那自己岂不是也可以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位俊祭司。
无争当然猜出了她的小心思,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还是个相当“闷骚”的春,抬眼再次打量前方人群中的唐丁,打量他的模样,打量他的身份,然后发现唐丁又捕捉到了自己的眼神。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为什么每次看他,他都能立刻发现?难道真的有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