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442600000040

第40章 二夫人病危

韩长安皱眉看着这小丫头,她浑身是泥,头上全是草渣子,像似自己用身子打了墙洞钻进来的,但那脸上的婴儿肥,看起来很熟悉。

“你是浣衣院的折梨?”

她刚刚进府的时候,她给她指过路。

小丫头一怔,忙在地上磕头,“是,奴婢是折梨……”

“你家夫人是?”

折梨一愣,忙解释道:“奴婢是前天晚上被调到华林院的……”

她腾地从榻上站起来,“二婶怎么了?”

“二夫人染了天花!”

韩长安身子一震,差点坐了回去,窒息五秒钟上,才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前天晚上去二夫人那边的时候,她已经染病了。”

“二弟呢?”

“太王妃说二少爷和幼青姐姐他们可能带有天花病毒,把他们关在后院里了。”

韩长安按在茶几上的手指发青。

折梨又跪了下去,哭求道:“幼青姐姐说,只有您能够救二夫人了,奴婢才趁人不注意,从后院的墙角处挖了一个洞钻了进来,求求您救救二夫人……”

“贾雯,你先带她下去梳洗下。”

“庶妃……救救二夫人……”

贾雯安慰她,“你先跟我去梳洗,主子一定会救二夫人的。”

等她们下去之后,韩长安拿出最近默写的几页《经络密码》,“玉昭,你带着这个,去华太医府,请华太医务必来一趟,并将二婶的病情也跟他说下,快去快回。”

天快亮的时候,华太医匆匆赶来王府,玉昭先来绣春苑禀报,韩长安早换好了衣服,带着贾雯和折梨,出了院子,在去二夫人华林院的路上会面。

一看到华太医,她上前去,“华太医,拜托了。”

“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她的《经络密码》是无价之宝,现在他才拿到三分之二的内容,他对她,一定是有求必应。

两个一起往二夫人的院子去。

刘妈带着一群丫环婆子,将二夫人的华林院里里面面守得严严实实。

一看到韩长安来了,快步上前去,一脸凶相,“韩庶妃,王爷已经下令,除了大夫,任何人不得出入华林院。”

“刘妈,我和华太医一起进去看看二婶,有华太医在,不会有事的。”

“老奴只听从王爷的命令,”她一脸仇视着她,“你要进去,自己找王爷说去。”

“刘妈这意思,是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二婶了?”

刘妈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对王爷的名声很不利。

“难道连二婶的姨母,良妃,也不能来探望二婶?”

刘妈脸色一变,“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贾雯忙上前劝阻,“刘妈,王爷的意思,是怕大家染了天花,传染开来,但华太医是神医,主子与神医进去,自然不会有事,王爷一定会同意的。”

华太医忙说道:“是啊,天花虽然会传染,但是可以控制的,我也治好过天花病人,韩庶妃懂些医理,进行能够帮忙。”

玉昭走到她的面前,抱着双臂,抬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想打架,我奉陪!

韩长安跟着华太医进了院子,直奔二夫人的寝殿。

折梨和贾雯偷偷跟在两人身后,等他们都进去了,玉昭这才跟着进去。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有气无力的咳嗽声,韩长安正要上前去,华太医一把拉住了她,“先把药服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药瓶,给每人倒了一粒药,让他们服下,又拿了药棉面纱,让她们戴上,众人才进门去。

韩长安进了门,只见两个小丫环在外殿守着,生怕传染,不敢进内殿去。

她冲进内殿,来到床前,只见二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全是疱疹,呈溃烂之色,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却不敢伸出去,她咬了下牙,哽咽了下,“二婶,我是长安,我来看你了……”

二夫人迷迷糊糊中听到她的声音,悠悠醒来,“长安……你终于来了……”

从她开始发病,她就派人去找韩长安,她一直在等她。

韩长安一听,眼眶里泛起一阵泪意。

她跪在床前,靠近了些,“二婶,华太医来了,他给你医治,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二夫人呻吟了下了,说不出话来。

华太医忙上前来,将搭脉的线绑在她的手腕上,替她诊脉,诊完脉后,又喂她服了些药丸,喝了些热水。

她稍微清醒些,有了点力气,能说出话来,就喊道:“长安,长安……你在吗?”

“二婶,我在。”

她又往前凑了凑,华太医一把按在她的肩上,朝她摇头。

“二婶……”她又喊了两声。

二夫人睁开眼睛,看到她模糊的身影,直到勉强看清,床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才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全是泪水。

“长安……”

“二婶,你好好养病,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

“我……”二夫人伸了伸手,知道自己生了天花,就把手放了回来,“我不行了。”

韩长安眼眶一辣,泪水涌上眼线。

“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在安排后事了。

韩长安向身后的众人,“你们都出去吧。”

大家退出寝殿。

韩长安说道:“二婶,我在,你说。”

“我床下的暗阁里,有个盒子……钥匙在承儿脖子上的长命锁里,里面是铺子的地契和官牒,上面都是他的名字……”

她说了几句,张着喘着,说不出话来。

“二婶,你别着急,慢慢说。”

二夫人吸了几口气,才又发出声来,“你跟承儿说,铺子给你一半……你帮我照顾好他……让他好好长长。”

说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

韩长安张着眸子,眼里泛着泪花和恨意,“二婶,你要坚持住,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你的仇人遭到报应了。”

“照顾好承儿……”二夫人张了张嘴,又昏了过去。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下神情,往外殿去。

玉昭等人看到她出来,才稍稍安心。

她向之前守在殿里的两个小丫头,“你们两个先出去。”

“是。”两个退出了房间,玉昭站在门口守着。

韩长安向华太医问道:“太医,我二婶她怎么样了?”

华太医脸色暗沉,“二夫人伤得重,这天花来势汹汹,她的身子扛不住,你们还是早点为她准备后事吧。”

折梨一听,眼泪“啪嗒”地打落了出来,抿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贾雯眼眶一红,眼睛里全是眼泪。

韩长安眼睛里已经没有泪痕,像是恨红了眼。

“华太医,那天花病毒,可是伤口上感染的?”

华太医微微点头,“天花病毒,只有发作了才能诊断出来,她的天花,是由内而发,应该是染在刀口上的。”

韩长安只觉自己的心跌入了无底深渊,她一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劫匪不敢当场把人杀死,以勉引起官府和黎王府的注意,所以他们在刀口上染了天花病毒,二婶伤得重,天花一发,必死无疑。

“我知道了。”她的语气软绵无力,“请你给二婶开点药,让她好受些。”

华太医听玉昭说二夫人得了天花,就带了一些药过来,他当场配了一些药,让折梨下去熬汤药。

韩长安向贾雯,“你去太王太妃那里禀报。”

“是。”

她向华太医,“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太医,我二弟和几个丫环之前一直陪着二婶,他们现在被隔离起来了,请你去给他们看看。”

“好。”

几人到了殿,叫了一名小丫头领路,后院去。

穿过偌大的花园,绕过假山,便看到后院有几间厢房,小丫头指着厢房,“二少爷就在那里面。”

他们快步走近厢房,就听到另一间厢房里传出幼青的声音。

“二少爷,你怎么样了?”

“你应奴婢一声。”

“二夫人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

“你放心吧,韩庶妃一定会请大夫来给她看病的。”

“二少爷,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奴婢……”

幼青被关在燕承隔壁的房间,刚开始的两天,二少爷挣扎得非常厉害,拼命的要去看二夫人,被门口的士卫制止了。

韩长安听到幼青的话,就直冒火。

她向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卫,“让开。”

两个士卫表情像雕像一般,“我等奉命在这里守着,满十天才能放二少爷出来。”

她喊了一声“玉昭”,玉昭上前去,将几个士卫打倒。

幼青听到外面的动静,喊道:“是韩庶妃吗的?二少爷在隔壁的房间里,快看看,他从昨天半夜里就没有动静了。”

韩长安一听,猛地推开了房门,只见燕承躺在地上,浑身绑着铁链子,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此刻正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惊恐,委屈,悲痛,最后溢满了泪水。

“长安姐姐……”他声音沙哑如厮。

他看着她素白的身影,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逆光里,她是那么的夺目。

她是他的希望。

被关在这里的几天,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盼她来救自己出去。

隔壁,玉昭已经踢开了门,把幼青放了出来。

跑到门口,看到二少爷还活着,整个人直直地软在地上,她也虚脱了。

华太医忙给她检查身体。

韩长安面色沉静,她从士卫身上取下钥匙,走到燕承的面前,打开锁链,拿掉他身上的锁链,看着他满身的伤痕迹,链子几乎勒进他稚嫩的身体,可见他挣扎得实在厉害。

“长安姐姐,我要去见母亲……”他刚爬起来,身子“扑通”地摔倒在地。

同类推荐
  • 至尊农女:我的邪魅暴君

    至尊农女:我的邪魅暴君

    她曾是权利顶峰的摄政长公主!一朝亲情反噬,她重生为家徒四壁的娇俏小农女!是复仇?还是安安心心的经营这一亩三分地?他是一国暴君!邪魅无双!极致暴虐,却不小心被这小丫头瞧见了最羞耻的一幕!是杀了她?还是抢回后宫好好宠着爱着吃干抹净?一句话简介,这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斗极品,发大财,顺便驯服一匹超俊美超桀骜不驯邪魅威猛暴君,你追我逃,你再追我反吃的励志故事!
  • 花离墨归影

    花离墨归影

    天下何故,只不过是有能者手中之物,百姓何故,却亦能载舟,焉能覆舟;笑看红尘,不过一眼繁华夺目,血雨腥风过后,带不走的是半夜离愁!我们是棋手,却也是——棋子!
  • 挚爱倾城妃

    挚爱倾城妃

    林中救起的那一刻,他深知自己已无药可救。琼花树下的那一眼,她情愫以生。他不知自己怎会如此爱她,只知自己像等她许久。奈何桥上的深情誓言,妖娆而肆意绽放的彼岸花。宠入骨的宠文
  • 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特工皇后:凤倾天下

    她是二十一世纪特工组长,一不小心嗝屁穿越居然成了“五大三粗”的女人。又丑又挫,被皇帝纳后还不准拒绝!好啊,不就是做皇后嘛,老娘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收拾不了小小后宫?惩戒刁奴,鞭笞宫妃,没事儿再给太后添点儿堵……还有那位傲娇的九五之尊,赶紧从老娘床上滚下来,老娘心情不爽不侍寝!“陛下,臣妾身子不适不宜侍寝,已觅得良妃等候陛下恩宠。”某女人挥舞着小手绢一脸奸计得逞。砰!宫门毫不留情关上,徒留某男咬牙切齿。“哎呀,那边男色不错,待臣妾去采摘一朵!”某女人一脸色相,看着帅哥就想扑去。某男揽腰一抱磨牙霍霍:“该死的,你想在朕头顶开辟一片草原不成!”强强文,男女均腹黑。前期互虐,后期宠甜。
  • 邪帝缠身:废柴逆天五小姐

    邪帝缠身:废柴逆天五小姐

    二十一世纪冷血女杀手遭人背叛,阴差阳错之下穿越异世成为遭人欺凌废的柴。混吃混喝等死?那不是她的作风!刚刚教训了恶毒小姐,邪帝又缠上身。她,是异魂杀手,冷血无情,却唯独对他,无法狠心。——你若负了我,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也要让你不得好死!他,是邪魅、冷酷、强大集结于一身的结合体,却唯独对她一见钟情。——我若负了你,你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亲手杀了我。且看两人上演爱虐情仇、王者与王者之间的好戏!
热门推荐
  • 为你乘凉,为我撑伞

    为你乘凉,为我撑伞

    相书上云:一生流水,半世飘蓬。所谓孤星入命。拥有滴泪痣的她,按命理学的说法,今生今世注定会为爱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泪。但她只要能够遇到命定的他,他们就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所以......顾迟:”徐言,你是他吗?“张小娴说:爱情,从来就是一件百转千回的事情。在徐言看来,这一句,配他俩,正好合适。
  • 不孤仙

    不孤仙

    仙死在了莫楼天,妖死在了巨海山,魔的头颅挂在桑树之巅,佛的身躯埋在无道沙渊,鬼的鲜血撒入黄泉……唯有他们的记忆还在世间徘徊。
  • 紫禁城

    紫禁城

    龚学敏以他诗歌追求的纯粹与华丽,为人们耳熟能详的紫禁城重新进行了整体解读,他独自置身其中,演变万般模样,穿龙袍、起龙驾、执令牌、伺贵妃、开启深锁重门,穿行千里烟云,让人别开生面。
  • 铩羽梦

    铩羽梦

    迎面走来一位红衣女子,衣褛飘然、红妆魅惑,半露香肩更显万千风情。沐还风出于本能反抗式的冒出一句:“不是说岛上没有女人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习雨湘坏坏一笑,“有没有女人你不会自己看啊。”话音未落习雨湘就从后面推了一把红衣女子,女子毫无防备整个人都扑向了沐还风。沐还风也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本能的用手一挡却正好摸在了女子胸上——一马平川。沐还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捏了两下——真的是平的。然后整个人就愣在那里,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沐还风‘男’字还没出口就被习雨湘一把捂住嘴……
  • 独宠,迷糊娇妻!

    独宠,迷糊娇妻!

    她,在最美的年华被渣人所害,一朝重生,复仇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是偏执,腹黑,凉薄的首席执行官,清心寡欲,却为她做尽了卑微事。“我们生个小奶包吧?”“吃错药啦?”“没……脑袋刚被门挤了一下!”
  • 重生诈骗之花

    重生诈骗之花

    人生如梦似幻。她从小有过磨难,忘记不幸,开始了新的生活,但面对恋人、亲情、事业、孩子和姐姐为什么却不断面临痛苦的抉择?过去的痛苦阴影、一时的过错,是否永远葬送了她的幸福的资格,她能有资格和机会告别阴影,走向幸福?她游戏人间,只关心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征服的男人的名单越来越长,却越发不相信爱情,重生能否带来改变?人世间谁是爱人,谁是仇敌,又谁对谁错,为何不断变幻,不断陷入的荒谬绝伦的处境,要完成众多的不可能之任务,是否是神对以前她肆意欺骗的嘲讽,她带给周围的是幸福或者不幸?且看重生之诈骗之花,且看围绕她的当代众生像,且看团团迷雾下的人世间的真性情,且看以当代为背景的真实感极强的重生穿越传奇。
  • 帅哥帅哥赶紧来

    帅哥帅哥赶紧来

    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和一个如此高大上的人恋爱,更加不会想过他是自己一生的伴侣。
  • 幻想停留

    幻想停留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参与到小说,电影甚至神话中去。你想做些什么.........体会监狱风云的男儿义气......中华英雄的悲凉无奈还是第一滴血的冲杀肆意........如果真的有了一个机会........
  • 鬼谷论道

    鬼谷论道

    世人皆问,人生于茫茫天地,来从何处,归又何往!浮云遮眼,天际到底是什么?宇宙浩瀚,那无边无际又隐藏了什么?多少神迹被人传说,掩盖了曾经的真相,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消散在历史的烟云里,暮桥带你走进那惊心动魄的传说,体悟那无尽的悠远!
  • 上海职业妇女口述史

    上海职业妇女口述史

    在传统社会中,妇女成为失声的群体,口述史研究是近年兴起的新方法之一。本书作者对十九位解放前后有过工作经历的上海职业女性进行访谈,记录她们的个人职业生涯与婚姻家庭生活,了解她们在两个时代中所发生的变化,同时探索时代、社会与个人的关系。书中收录的采访对象,职业颇具代表性,既有曾从事地下工作的老革命家,也有普通工人;既有教师、护士和会计,亦有小商贩和家政工作者。上海曾是纺织大城,纺织女工更占相当大的比重,既有养成工又有童工,既有私营厂工人又有外资企业工人,还包括解放后著名的劳动模范。她们的叙述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不仅为妇女史提供史料,更为上海工业史、上海社会史提供珍贵的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