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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日过晌午,司魂被轿子颠得有些眩目,若非腹内空空,只怕是早已吐了出来,尤其才刚还被脂粉味呛得直咳嗽,司魂的五脏六腑都在跟他打抱怨。轿夫比司魂还难受,抬着这位先生走了一上午,逛遍了城内的大小青楼,却不知这位先生究竟怎么个回事,往往进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这是什么怪癖?

轿子落在秦淮馆的门口,还未掀开轿帘就已听到了莺莺燕燕的招揽声,司魂两指放在鼻下搓了搓,鼓起勇气撑破轿帘。

“呦喂!公子生得真是利落,快进来逛逛!”边说着,一只涂满艳粉色蔻丹的手便搭在了司魂的臂上,跟之前去的那些地方一个样子。司魂身子一闪,挣开了鸡爪般细长有力的手,懔然道:“叫你们鸨母出来。”

公子英俊,却凶得很,门口的莺莺燕燕全都识趣地噤了声,打量了下司魂身后的轿子,她们猜度这位爷必定有点来头,于是乖乖叫人去找了姨娘来。等姨娘出来会会这位大爷的时候,司魂已经被请入了雅间,满桌子的果子和酒纹丝未动,虽说司魂穿得素了些,可坐的却是陈府的轿子,秦淮馆的人只当他是贵客。

姨娘姓车,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但凡坐着轿子来的都不敢怠慢,见着冷脸的司魂,怀疑是手下的姑娘没伺候好。“呦,这位爷面生的很,是头一次来吧?”姨娘一脸赔笑的样儿。

“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韩芥儿的人。”司魂单刀直入。

听罢,姨娘脸上的荡笑褪去了三分。“原来爷是来找她的,那就要让您失望了。若换做一个月前来呢,至少您还能听她弹首小曲,可现在么……不如爷您换一个姑娘,我这儿啊……”

总算是找对地方了。司魂打断姨娘:“现在怎么了?”

还挺执着。姨娘虚望了一下四周,并不顾忌,大大方方地说:“现在?呵,只怕是鬼门关那没孝敬钱,无常大爷不让进呢!”

死了,那就对了。

“怎么会死了呢。”司魂问。

司魂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车姨娘看出他不是单纯来找乐子的,眼角余光跟手下人示意,周围的人立刻退了出去。场子清了之后,姨娘摇曳着她的杨柳腰坐在司魂身旁,捏起一盅酒送到他嘴边,司魂把头侧到一旁,幅度不大,却恰好躲开酒盅。姨娘受了冷落,也把脾气摆在了明面上,“公子找那个贱人做什么,她是个清水货,吃了她的臭脾气还捞不到好,能听一曲琵琶就算她给您面子了。”边说着边将酒盅放回了原处。

司魂才不在乎这个,只问:“好端端的人,是怎么死的。”

“这是我们秦淮馆的家务事,传出去怕是不好呢,这位爷可有什么办法帮姨娘我止损?”车姨娘跟司魂使了使眼色——这财路自然要用财来通。没在他身上赚到的风月钱,车姨娘总该在旁的地方赚来,秦淮馆从来没有一分钱不花就走出门去的道理。

可车姨娘想不到陈府轿子送来的是个没钱的人,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他一不是人,二不是没钱,只要司魂想要,地府里的小鬼会争着抢着孝敬他,但就怕这钱车姨娘有胆子要,没胆子收。

司魂:“要钱还是要命。”

车姨娘冷笑几声,彻底看出来这不是只毛顺的羊羔,“呦喂,爷这是在吓唬我呢?可别当我们女人家卖了身子就没胆子,我车姨娘干这行几十年了,人脉可不算窄。”

“那些人只能保你个一时半会儿,死后就不顶用了。”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威胁了,车姨娘一边暗嗤着此人大言不惭,一边却在琢磨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司魂接着跟她解释道:“你这种人死后是要下油锅地狱的,炸到两面金黄才算了了前世的债,才能去投胎。我呢,是个法师,今日若你帮了我,来日必有你庆幸的地方。”

车姨娘愈发觉得可笑,重新细细打量上两眼,虽说此人是坐轿子来的,可穿得忒寒酸了些,又在这纠缠许久却迟迟不肯掏腰包,只怕是个装在锦绣盒子里的臭虫,硬在这儿装夜明珠呢。“公子真拿不出钱来也没必要诌出这般话,当姨娘我蠢得好糊弄?腌臜事儿干得多了,我们这等人可也就不怕什么报应了。我啊在你身上耽搁了太长时间,这酒啊菜啊你愿意吃就吃,算姨娘打发给你的,吃完了赶紧坐上你的轿子走人。”

司魂到此时才算明白,若他不是坐着这顶轿子来的,只怕连秦淮馆的门槛都踏不进。见车姨娘要走,司魂并不作急,两指随意地夹起方才那酒盅的底端,擎在眼前转了转,说:“你四岁丧母,九岁被卖到妓院,十四岁梳拢,红不过五年就变成了明日黄花。”

车姨娘坐回位置上,面色变得不自然。杯沿尽是未洗净的脂腻,司魂把酒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接着说:“二十八岁的时候,城内有个姓庄的老爷,正室早亡,膝下无子,除了诺大的家业就只有一个小妾。这个庄老爷好逛烟花巷陌,那个小妾就找到了你,让你偷偷在庄老爷的酒里下了不少****,最后庄老爷由于心悸而死在了院中一个姑娘的床上。小妾把当时的老鸨告上官府,最后青楼倒了,老鸨下了大狱,小妾独占家业,还给了你一大笔钱,你带着这笔钱远走他乡,改名换姓,一直把秦淮馆开到了今天。我说的,可有一点不对?”

车姨娘的双瞳放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些事是她半辈子的秘密,被人知道可是杀头的大罪,好在都过去了几十年,证据早已如烟散尽,估计也没有官府会愿意重翻旧案。但令她后背发凉的是,司魂如何得知这些事情?他看起来不过二三十的年岁,应该不会清楚那么久远的事,“你是哪家的孩子?”姨娘开始旁敲侧击。司魂看出来车姨娘在与他博弈,于是将这盘棋下得明摆着些:“我说过我是法师,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自己瞒得了谁?将来黑白无常来索命,不知有没有人给你烧孝敬钱呢?”

姨娘的嘴唇逐渐煞白无色,带着惶恐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是谁?”

一旦人心里揣着鬼,便不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了。“救你的菩萨。”司魂淡淡说。

“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开始就问过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车姨娘再次端起那个酒杯,含在口中,吸吮净里面的酒水,一杯冷酒使她冷静了些,接着便娓娓道来:“韩芥儿是个清水货,死活不肯卖身。我打过她、关过她、饿过她,还有一次,我硬把她卖给了一个恩客,她差点剪了那人的命根子,还拿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我们。我得罪了人,赔钱又赔情,回头就把她扔在酒缸里浸了一整晚,想不到第二天拎出来的时候她不仅没死,反倒变得更为楚楚动人,跟颗酒酿汤圆儿似的。从此以后来给她捧场的人简直快踏破了门槛,我见她还算值钱,就允了韩芥儿卖艺不卖身,权当姨娘我发善心了。”

呵呵,如此无良。司魂插了一句:“姨娘可真会做人。”

姨娘自然听得出司魂是在酸她,但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不干净的话都听得进去。烟花柳下,最不招人待见的就是韩芥儿这种自命清高的人,人都陷在泥浆子里了,还总想着干净做什么。

放下酒杯,姨娘被酒安定了心神,不再被眼前的司魂吓得惊慌。大概是韩芥儿的事情太深刻,姨娘讲起的时候言语里尽是兴致和刻薄。“我对她网开一面,她更是心安理得地不接客了,在人前弹些清汤寡水的琵琶曲,一点暖帐的事儿也不肯做。她越这样就越吊起人家的胃口,可不管财主们开多高的价,她的架子从来就没放下来过,这也没什么,我是做风尘生意的,只要能挣来钱,你是娼妇还是烈女我都不管。而可气的是,到最后她一文不收就把自己给卖了,呵,嘴上说得好听,只做清水货,一副正经人家的大小姐模样,其实她就是蠢,要不,怎么一文都不要就爬进了别人的被窝!”

没想到前一刻还吓得像个鸡崽子似的车姨娘,一骂起人来反倒收不住了,越骂是越起劲,司魂有种捅了篓子的感觉,此刻反而希望姨娘什么也不肯说,放过他的耳朵。

“爬上了谁的床?”司魂没时间听她废话,抓紧了问。

“哟,要问谁把咱家韩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啊,还不就是那个走江湖的伪君子,净骗她这样的‘贞洁’姑娘罢了!”

姨娘说,韩芥儿和汤泉是在坟岗遇见的。

韩芥儿去给爹娘上坟,在荒郊野岭让人给欺负了,千钧一发之际,汤泉带着一身泥土从地里爬了出来,阴差阳错的救了她。韩芥儿感激他,但也没那么傻,还没一下子就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但是你来我往的,两人从萍水相逢慢慢成了知己,然后又从知己变成枝头鸳鸯。

“你刚刚说汤泉是个伪君子,难道是他杀了韩芥儿?”

姨娘笑靥如花,运着帕子在司魂脸上蹭了一把,“公子真是明察秋毫呢!”姨娘不怎么会用词,却想大大的夸耀司魂一番。司魂又被脂粉味给欺压,险些大发雷霆,最后还是咬着牙咽在肚子里。姨娘没理会司魂的神色,在一旁自顾自地说:“人家不过跟她玩玩,这小贱人当真了,现巴巴去缠着人家,怎样,招人嫌了吧。”

“汤泉是怎么杀她的。”

“动刀子杀人的事儿奴家怎么见得,那是砍头的大罪——”说罢,姨娘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沾着人命,立刻关了嘴巴,打眼儿去瞥司魂,后者装作没听进心里的样子,姨娘缓了缓语气接着说:“不过听仵作说,是被人拿刀子穿了心口,只一下子,多一刀也不稀得给。我怕这样的晦气事坏了馆里的生意,所以直接找人把她带到山里殓了。姨娘我啊还想发发善心,拿点钱打发她弟弟,哪知这孩子老早就没了影儿。”

胸前有刀伤,这与陈府出现的那个女鬼相吻,莫非真这么巧合?“她还有个弟弟?”

“有,叫宝儿,她姐在人前弹琵琶,他就在后院的小屋里自己玩,还别说,这孩子跟那位汤公子还挺亲近的。”

“那汤泉现在可有下落?”

“唉,他是江湖上的人,天高皇帝远,官府哪里管得着,何况韩芥儿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贴了几张缉捕令,这事儿估摸着也就没有了下文,天晓得那个小白脸子现在在哪儿。”

“就没有了?”

“公子要再多问,我也实在说不出了,就这些,要是不信呐,就尽管把姨娘我炸个外焦里嫩。”

司魂在脑中将车姨娘的话捋了一通,只觉得这些不过是坊间的花柳轶事,事情背后一定有着更深的鬼蜮伎俩。这时车姨娘又想起了些东西:“我听别人说,这个汤泉除了有点花花肠子,还偏走外门邪道。”姨娘语气轻意,似乎只是闲时的嚼舌根。

“歪门邪道?”这四个字可以说是中了司魂的下怀,论起邪事,那正是司魂的本行。

“听说他走江湖用的盘缠花销都是靠挖人祖坟得来的,我也只是听说,不过还确实有几分可信。”

“何以见得?”

“汤泉先前为了讨韩芥儿欢欣,曾送过她一个玉扳指,韩芥儿平时不怎么拿出来,但我偶然打量过一眼,是个年头久的东西。你再想想,他救韩芥儿的时候是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人谁去钻坟茔啊!”

车姨娘的这个话算是有点用了,若韩芥儿有个玉扳指的话,她八成是靠着这个寄身于陈府。司魂觉得姨娘的用处榨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尽早离开这个烟花之地,临走前给车姨娘留了一句话:“以后少行恶事,多积些阴德,晚上睡觉就不会冷了。”司魂这句话戳中了车姨娘心底,令她彻底信了他的道行。不论夏晚冬夜,车姨娘晚上总会多裹三层被褥却依旧发冷,这是她多年无治的隐疾。

车姨娘脑中久久回荡着司魂的那几个字:救你的菩萨。

出了秦淮馆,司魂打发轿夫先回陈府,自己寻了处僻静巷陌,“方才得亏你的相助,今日遇见我算是你的机缘,别继续留在阳间报仇了,早些投胎去,于你是好。我会吩咐鬼差善待于你,减轻你生前犯下的罪孽。”那女鬼跪下谢恩,然后被司魂召上来的鬼差带去投胎了。她是车姨娘少时的老鸨,受她陷害而死,从那以后就一直跟着车姨娘,秦淮馆来往男子多,阳气长盛,所以虽然夜夜都在车姨娘身侧,她却没能下得了手。而今夜,她的道行将成,如若不是司魂将她带走,车姨娘不过子时便得去见了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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