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尉霖沉下脸,英挺的脸孔布满阴霾。
“好,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他走到车门边,上车前,丢下最后一句话:“记得一定要等我来。”她才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辆极漂亮的跑车扬长而去。不是吧,梁尉霖竟然这么好说?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晚上接近十一点了,梁尉霖站在车边,看着明明已经打烊可是里面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餐厅。从他的角度看进去,大厅里的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竟明明说她最迟10点就会出来的,现在都迟了快一个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耐心地做一件事情。而且是等一个女人!妈的,明天他让人把这个餐厅买下来,让她再也来不了。
越等越心烦,低下头抽出烟点上,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他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不,应该是说另一个女人扶着好像有点走得不是很稳的她从二楼下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女,梁尉霖对人一向有过目不忘记的本事,何况是钟家的人。那个最让他介意的钟子默就跟在她后面。
还好,他没有动手碰他的女人,要不然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冲动得要杀了他。扔下刚点上的烟,梁尉霖大步走向餐厅。
“若雪,你真的可以吗?”钟子璇一脸无奈地看着只不过是喝了两杯红酒就走路有点不稳的的若雪。如果她知道她不能喝酒,她一定不会让她喝的。只是,今天的这场聚餐是为了给明天就要出国的弟弟饯行,大家都很高兴,所以不由自主就多喝了几杯。
“子璇,没有关系。有车接我回去。”头有点晕的若雪忘记了下午的时候梁尉霖说要来接她的事情。
“若雪,要不我送你?”钟子默望了望,没有看到有车停在门口。
“不用了,子默哥。阿竟一定早就在外面等我了。我走了!拜拜。”出了餐厅门口,若雪放开钟子璇的手,怀里还抱着那瓶让她还没有喝上瘾的果酒。
自从那年因为好奇而喝酒导致那么惨痛的悲剧后,这些年,她从来不敢再沾半滴的酒。可是,今晚是例外啊,子默哥就要出国了,大家难得那么开心地聚在一起,当然要喝了。
因为从明天以后,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所以,她很开心。
“那……你自己小心。”钟子默递过她的包包。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他只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幸福,那就够了。
“子默哥,子璇姐,再见。”若雪步伐有点不稳了。
才刚道别完,一道黑影迎面笼罩而下令她吓了一大跳,却便被一道熟悉的嗓音制止了。“搞什么?”
若雪呆了呆,这才认出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是梁尉霖。
“你吓死我了!”她抚着胸,抱怨出声。
梁尉霖俯头看着她惊魂甫定的小脸,把她扯进怀里,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这个女人,竟敢喝酒了?而且还喝得忘记了他说过要来接她下班的。
而早已明了的钟子默等一群人已经自动散去了。公主的王子已经来了,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要离得远远的,接下来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半晌,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犹豫地开口。他不是要跟她冷战跑到国外去了吗?这会又回来了?
“回家!”跟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怎么说话?他弯腰伸手,一把抱住她转身往车边走。
猝不及防被抱着走了几步,若雪才终于想起要挣扎。“梁尉霖,你最坏了。我不要跟你回家。你不是还生气吗?干嘛还来找我?”
“谁说的?”梁尉霖顿住脚步,俊脸恶狠狠地逼向她的脸,“没错,我是生气了,可是你还是要跟我回家,懂了吗?”说完,不再理会她的挣扎直直走向车门,而阿竟已经在车边开好车门等了。
“不懂……”挣也挣不开,说也说不过他,那就先回去再说了。梁尉霖活了整整三十六年,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喝醉的女人打交道。望着那个在他怀里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他真想用力地在她通红的脸蛋上捏一把。
真是的,不会喝酒还学人喝什么酒?要不是他来接她,她今晚该怎么办?想到会有别的男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头的无名火又上扬了。
一直到回到房间,怀里的小女人都安安份份地躺着,没有搞怪,真是的,人乖也就算了,连喝醉都乖到不行,让人想不心怜都难。
叹息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乖乖的小女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我要上厕所。”说完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她连路都走不好,能自己来吗?
“别动。我抱你去。”堂堂一个****老大竟然沦为某个女人上厕所的助理,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死的吧?
“你真的是梁尉霖吗?”若雪在他双手把她抱起来时,纤细的手臂也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以免自己被摔下来。
梁尉霖会有这样的时候吗?他不是一向都喜欢欺负她的?怎么会忽然对她这么的温柔体贴呢?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了?
“那你觉是我是谁?”难道这个女人还认为有哪个男人敢这样抱她吗?
动作迅速的他将她抱入洗手间,放在瓷白的马桶上,认命地准备帮她把裙子往上掀,“你想干嘛?”
堂堂的一个大男人都想要牺牲自己为她服务了,可是人家倒是还不乐意啊,一直乖得像只小猫的女人突然伸出她的利爪,推拒着他拉裙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