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哥?叫得可真亲热啊!”
“我们只是在楼下碰到而已,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求求你,不要找他麻烦,不要……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被他逗弄而生的情潮已经在听到他的话已经冰冷下来,天啊,难道跟她有的人都不能幸免吗?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狠心?子默哥,对不起。
“求我?怕我让他不好过?那以后还敢不敢跟他见面?”他不过是随便这样一问,她竟然能激动成这样?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以后不跟子默哥见面,他就会放过他了是吗?他真的这么好说吗?
“回答我!”似乎不得到答案不善罢甘休似的,他狠狠在捏着她的下巴。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啊,这样的折磨一次就够她受的,她哪还敢再来一次。本来跟子默哥见面不过是碰巧而已,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刚才不是说要你怎么做都可以吗?现在开始履行你的诺言吧!”
她知道,今晚又是个不能入眠的夜了。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知道的,太知道了。
也许征服,并不代表胜利;也许痛与不痛、爱或恨,谁都无法分清。现在,此时此刻,交织的究竟是恨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一夜狂情的下场是什么?腰酸背痛是必须的。哪怕她已经经历了六年这样的无休止索求身体却依然无法习惯,况且又是隔了那么久之后,他当然不会轻易这样放过她。
可是,昨晚好像总有一些事情在悄悄地改变着。他的索求依然强烈,可是在她喊疼时他竟然会放轻力道慢慢地来,结果反而是她被撩拨得无法自制地哀求,这才是让她觉得难堪的吧?
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
他那样的举动会让人误以为是怜惜。可是,这个词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呢?
他是这么一个狠心的男人啊。
若雪拥着被子坐起来,自从在大半年前家人忽然都离去后,那时的她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么多,每日每夜地哭泣,整整一个星期,除了水什么都咽不下去,最后终于体力透支昏倒了,然后就是一直在不停地发烧。直到半个月后在病床上终于退烧了,她在意识模糊中听到一个低低的一直在耳边说着:“还有我,还有我。”
然后在她终于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林妈慈爱的脸。原来这个世上还关心她的人是一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小姐,如果你想让家人在另一个世界安心就要好好活着才对着起他们啊。”林妈一脸心疼的喂着她流质食物边说道。
“是他要你告诉我的是不是?”一边逼自己吞东西一边开口问。其实不用问都知道,林妈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除了一半是关心她,另一半是那个男人交待下来的。要不,这样敏感的话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半句的。
“小姐,好好休息吧。”林妈没有回应她的话,只在她终于吃完一小碗粥后说了这样一句就走了。
她当然得好好活着啊!她也只能好好活着。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被通知要搬到三楼他的卧房。白天他依然不见踪影,但是晚上一定会回来跟她睡觉,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那样抱着她睡。
他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能也不敢问。
“若雪小姐,你起来了?”熟悉的声音把若雪从深思中拉回来。是林妈进来了。
“林妈,早。”淡淡扯出一个笑,若雪拉开被子起来要到浴室冲个澡,却在走到浴室门时听到林妈说了一句:“主子在一楼的餐厅等你。”
“等我?”若雪愣住了。他从来不会跟她一起吃东西的,那林妈说他在餐厅等她,是……
“小姐,不要想太多,我想主子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算太坏。快点洗好下去,免得他等久了没有耐心。”梁尉霖所谓的心情好当然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最多就是身上的冰冷之气减少不少,这也只有跟在他身边久的人才知道。
开放式餐厅里,让若雪还没走到一楼就看到了他。白色的长型餐桌上,他面前的餐盘里,各摆着一颗煎得七分熟,形状像花朵一样的煎蛋,加上几片烤得香喷喷的吐司和培根还有一杯牛奶。
而他则衣履整洁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喝着咖啡,举止优雅;第一次看到他这一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个手里沾染着黑暗与鲜血的****大哥,若雪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人而已。
人总是不能看表面的啊。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的宁静而平和,若雪却感到了害怕。在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下去还是跑回房间时,他似乎感觉到了她在望着那边,忽地抬起头,与她的视线交缠着不放。
心跳在那一刻变得不正常起来。原本轻放在楼梯扶手上的小手此时紧紧抓牢了,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层冷汗。
“还不下来。”直到那个冷冷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直达到耳内,若雪不敢再迟疑半分。
以小跑的速度快快地跑到餐桌前,自动地拉开椅子坐下来,大宅里其实只有一个林妈在负责起居饮食,而林妈现在还在收拾他的房间,她当然只能自己动手了,难道还敢叫对面那个男人伺待她不成?
借给她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啊,只要他不来招惹她,她已经感激不尽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