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他离得远远的,永远不想再见到他!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真是傻啊,自己就如像他说的那般愚蠢,根本就不该对他心存期盼。
等不及他再说什么,她转身想跑,却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他一把拉住,用力地按到草地上,粗糙的石子地面磨痛了她细嫩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火辣的疼痛。
“过份?什么叫过份?”他俯在她的耳边,“你说,如果我在凌若风的坟前干你,他会怎样?不如让他也看看,自己的妹妹被男人非礼是怎么样的感觉?”
这太邪恶、太不堪了!
轻舔着她泛出血丝的脸颊,“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我会恨你的。”她定定地望着他,脸上一片冷然,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他如果那样对她,她真的、真的会恨他!以前再怎么难堪她都没有说出这个字,可是今天,他已经把她逼到极限了。
他顿住,与她视线交缠,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般,嘴角微勾,“让我看看,你有多恨。”
坚硬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腰间。
一向清冷而且锐利的眸子,微微地眯起来,精光流转,他不必低头,也知道此时此刻,那个抵在腰间的是什么东西。
胆识真是不小啊!敢从他梁尉霖的身上掏出枪指着他,她是第一人!
“握法不对。”伸手一指一指地掰开她的手,再调整,接着,带着她的手,将枪抵住自己的心脏,“记住,想要我死得快点,要瞄准这里。”
“魔鬼,你是魔鬼!”若雪激动地尖叫出声,手中的枪在她的颤抖中掉落在草丛中。她一直都知道的啊,梁尉霖对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呢?是她真的太傻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啊!
“我是魔鬼,你是什么?魔鬼床上的****吗?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嗯?”
“我不要!我不要,你住手!”她拼命地挣扎,宁愿死去也不要被他这般羞辱!而且还是在她的哥哥的坟前,太丢脸、太可耻了!
男女天生的力气差别,让她怎么也挣不开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没有温柔只有耻辱。
天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堪、太痛苦了!心脏紧紧地揪住,呼吸不过来,身体的疼痛,比不过心理上疼痛之万分之一啊。
她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羞辱,该做的该说的她都做了也说了,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她不可以让他这样对待自己,不要被他这样羞辱!如果这样,她情愿去死。
她将头用力地不停撞向地面,巨痛在额上爆开来,头开始发晕……晕眩中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头上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发晕还有疼痛,鲜红的血正一滴滴往地上淌,看来,只是磕破了皮而已啊!
难道连死都那么难吗?他终于放开她,她软软地倒在草地上,乌黑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重重地喘着气,头还是晕的,杂乱的野草很是刺人,可是她宁可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要让他那样的侮辱了。
他是不是把她逼得太过份了?带着几分怜惜的眼眸,望向她软软躺在那里的娇弱身子,她是这么的单纯,单纯得不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感情啊!竟然会喜欢上他?
再度伸手把她整个人扳到眼前。今晚的月色不算太好,可是,却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带着鲜血的绝美脸蛋有着一股恨意。
恨?可真好!他终于把她逼到这个程度了!凌若雪,原来你的底限也不过如此而已。
一股强烈的气息逼近,然后,带着血的小脸被迫抬了起来,望入那潭冷眸之中。
“想死?”唇角边挂着的那抹熟悉的冷笑,如同南北极大陆亿万年不化的冰棱,锐利的边角,轻触即伤。
眸光一扫看到月光下那抹闪闪的光,转眼间,刚才丢掉的手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掌心,修长的手指流畅的扳动,“啪、啪”两声脆响,枪已经有了夺人性命的要素。那漆黑不见底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心脏,“只要一秒就可以了。”另一只手抚上那慢慢开始渗血的额头,“何必要如此难看?”
“你……杀了我吧……”她开口了,声音暗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杀你?”他俯在她的身上,漆冷的黑眸盯住她:“死能解决的问题总是简单。如果,杀了你,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那该有多好啊!”手一松,那灿亮的银色在半空中划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重新落入一旁的草丛之中。
如果真的能杀了她,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解脱吧!
最悲哀的莫过于此,想杀,杀不了,想恨,也恨不透……折磨她,却也让自己同样的痛。
他梁尉霖,何曾这般狼狈过?也许,狠下心来,才可以解决一切。不能再心软了,也不能再犹豫了,是该让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
他梁尉霖已经经不起折磨了!真的是个傻丫头啊,为什么要喜欢他呢?又为什么要让他对她有那种他梁尉霖最不需要的感觉?
没有半点的温柔,他拉过她……他就是想要让她痛,想要羞辱她,在这个男人的坟前,占有他的妹妹,就是连死,都不让他安生。
他活着都无法安生了,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痛!真的好痛!她秀气的眉皱了起来,可是她不要喊痛,死也不要!这种疼痛,与她的第一次的情境,何其相似,只是这次不同了,心情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第一次她感觉得到自己心里那股强烈的恨意,她真的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