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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个多时辰后,三人来到船只附近。三人穿过树丛来到海滩边,却见大船跟前站着好些人。老坏松开前田义阳,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喝道:“你们何人?******想偷我的船吗?”

那群人转过身来,其中赫然有昨日被毛毛二人吓跑的那几个乡民。那几人一见老坏来到,便忙不迭的往别人身后躲,表情甚是害怕,指着老坏和毛毛向其他人诉说着什么。人群中的一群穿着皮甲木甲的人走了过来,朝老坏大声喝叫。此时毛毛和前田也走到近前。前田听了那些人说的,忙替毛毛二人解释了一通,无非是说他们是从大明而来流落在此。老坏看见有人在自己船上,勃然大怒,撸起衣袖便要开打。毛毛忙拉住他悄声道:“装模作样,你忘了吗。”

老坏听了怒道:“装什么装?他们都到我们的船上了。”

毛毛道:“你别管,我来跟他们讲。”

老坏闻言歪嘴斜眼,不甘的哼了一声走到一边。毛毛对前田道:“前田大哥,麻烦你跟他们说一下,我们是大明流落到此的商人,因为语言不通而有所误会,绝无恶意。”

前田便将毛毛的话用日本话讲了一边,又帮毛毛解释了一番来历。那些乡民又说昨日老坏有伤人之意,前田只得说老坏脑袋不清不楚是个傻子,请大家多多包涵。那群人果然脸色大为和缓,对毛毛二人也不似之前那么大敌意。老坏见那些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有的说“啊厚”,有的说“八嘎”,还道前田把他的威风大大的吹捧了一番,更是洋洋得意摇头晃脑,朝众人频频点头。众人见他神神叨叨,更加印证了前田说的话。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走过来,朝毛毛二人说了几句话。前田道:“这位是驻守本地的大将垣屋太郎家的组头山田大人,邀请大明来的客人前去坐一坐。”

毛毛有点迟疑,心中只想在这里呆几天修好船便走,并不想节外生枝。前田解释道:“你们的船这么大,结构一定颇为复杂,若是没图纸的话修理起来可能颇费时日。你们在这里好歹要呆一阵子,所以结交一下当地的家主也不无好处。”毛毛想了想只得允诺。山田还道毛毛担心他们的船被人破坏丢失财物,便答应派人看守。毛毛又向山田讨要了一支笔一张纸,在船上留下一封信,上书“我和老坏蛋到垣屋太郎家去了,夜刹先生请在船上等候我们几日。”便与老坏、前田义阳一道,跟着山田和几个兵勇前往垣屋大将处。

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所宅子前。这所宅子明显比此地见过的其他房子更加宽大气派,用围墙围成了一个院子。山田在院门前示意众人稍待片刻,独自进屋通报。一会儿山田走了出来,做出引导的手势道:“多左。”见毛毛二人一脸白痴相,前田忙翻译道:“请进。”

三人走进院子,只见院内一角有个小池,内有假山,一条清冽的泉水从院外引进来,从水槽中潺潺流出,划出一条清亮的弧线。几条青色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悠然自得。正面有一幢大屋,屋顶是用茅草铺成,比起大明的屋顶明显要斜许多,毛毛脑海中冒出的却是要在这里偷东西一不小心便要滚下去。前田看到二人东张西望的样子颇不礼貌,面上露出尴尬之色,清了清嗓子道:“二位,走这边。”

三人脱鞋来到屋内,只见屋内坐着有五六个人,坐在最中间的中年人起身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身来。那中年人眼珠微微突出,嘴巴轻轻努着,唇上两撇胡子,两鬓头发翻起,显得干练而有主见。上身穿着一件衣袖宽大、领子交叉到腹部的麻布上衣,下身一条宽大似裙子的裤子,腰间扎着一条玄色腰带。前田对毛毛二人道:“这位便是驻守本地的足轻大将垣屋太郎大人,他说欢迎从大明远道而来的贵客。”

老坏嘀咕道:“这什么大将怎么穿了条女人的裙子,是个兔儿么?”

毛毛忙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小声道:“闭嘴。”抱拳朝周围团团的行了个礼,大大方方道:“久仰久仰,见过垣屋大人,见过各位大人。垣屋大人的威名如雷贯耳,在下早就想来拜见垣屋大人,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次得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甚幸甚。”毛毛跟着车党雄混了几个月,场面话学了不少,那些人会面的时候也许心里不以为然甚至恨得牙痒痒,但是都把话说得漂亮恭谨。

前田义阳听了他的一通话咧了咧嘴,心道:这孩子真是胡吹大气,什么如雷贯耳,什么百闻不如一见,你在大明能听到日本岛根一个小小的足轻大将的名字?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前田义阳无奈,只得随便翻译了几句拜见垣屋大人,见到您十分高兴之类的,又跟他说明了毛毛二人的名字和来历。垣屋叫下人跟这三人看了座,坐在最下手。

老坏颇为不高兴,咕嘟道:“老子在海沙帮从来都只坐在帮主的下面,妈的到这里这么多人坐在我上面。”但省起毛毛叫他装模作样,只得按捺心中不平。

垣屋太郎见这少年回答还算得体,又是大明朝过来的,颇感兴趣,便道:“大明朝是天朝上国,我们日本国人对大明国都是非常向往。鄙人见毛毛和何外二位器宇不凡,果然那些关于大明的传闻并非妄语。二位到此敢问是所为何事?若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只管开口。”(此后均有前田义阳的翻译,在此省略不再赘述)

毛毛道:“我们叔侄二人本是大明朝的商贩,在海上遇上风暴,流落至此,蒙垣屋大人接见不胜惶恐。我们只要等船只修理好便要打道回国。”毛毛想了想,船上还有些东西,正好可以证明自己是商贩,便道:“船上余有一些货物,便在此地卖掉,而后再进一点当地的特产,望垣屋大人恩准。”

垣屋听到后十分高兴,捻着胡子笑道:“这自然没问题,二位只管在此地行商,我们正缺少大明的东西。”沉吟了一下又道:“昨日听人报说二位来到此地与我管辖下的乡民发生了冲突,可有此事?”

毛毛忙道:“我们二人初来此地,语言不通,与一些乡民发生了误会,望请大人恕罪。”

垣屋摇了摇头道:“打了几个人原本算不了什么的,只是鄙人听说二位将农人的木锄草叉用手拍到土里,可是真事?”

毛毛感到奇怪,心道几把锄头叉子,能值什么,口中道:“呃,确有此事。”

垣屋大感兴趣,道:“听说阁下使出仙法,召唤来一阵风将那些锄头草叉刮到手里,这也是真的了?能否请二位展示一下昨天的神技?”

毛毛听了前田的翻译,还道这个垣屋太郎要捉拿他们归案,还要当场演示一下作案手法,脸上一阵迟疑。那旁边的人见毛毛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便大声叫了起来,意思是那些乡民夸大其词,这两个人是骗子,大人不要相信他们。

老坏听不懂那人说话,还道是骂自己,也破口骂道:“你才妈妈的乖乖,拉完刮刮。”

垣屋侧耳等前田翻译,前田一阵尴尬,搜肠刮肚一番道:“这位何高人说发功要一定的条件。”

垣屋问道:“什么条件?”

前田忙催促毛毛道:“垣屋大人只想看看你们昨天怎么使的功夫,你们随便表演一下吧,要不把今天带我奔跑的本事拿出来也可以。”

老坏怒道:“表演什么表演,你拿我们当猴耍吗?”声如雷鸣。那旁边坐着的几个人看老坏凶恶面相不善,腾的一下全站起身来,左手握住腰中的刀柄。

垣屋见二人迟迟疑疑,显是不愿表演,八成是那乡民夸大其词。却也不愿与他们计较,忙站起身来挥手道:“统统住手,他们不愿表演便算了。”

众人正喧闹间,只听得一声轻响,有一物从外面破窗而入,直取垣屋面门。那物来得突然,又速度极快,眼见便要打中垣屋。说时迟那时快,毛毛双脚一蹬身子一扭,如电闪霆发一般赶到垣屋身前,随手抓起他面前案上的一柄扇子便将那物打开。那物折射而出“笃”的一声嵌在房梁上,乃是一个十字形的飞镖。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呼,毛毛又一个闪身纵出屋外,朝发暗器之人追过去。他眼见一个蓝衣人跳出院外往偏僻处逃去,也跟着跳将出去。刚刚跳到屋外,却见那人已经栽倒在地,抽搐不停。毛毛走近一看,那人脖子上一个窄窄的口子咕嘟咕嘟冒着血泡,眼见不活了。毛毛惊疑不定,跳到房顶上四处查看了一番,却不见任何人。毛毛心念一动,扬声叫道:“夜刹先生,是你吗?”却无人回答。

一会儿垣屋等人也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家将见倒在地上的人,查看了一番,道:“死了。”又从他身上翻出和之前几块一模一样的飞镖,交给垣屋。

垣屋看也不看,直接把飞镖丢到地上,走到毛毛面前道:“毛君神乎其技,鄙人性命拜你所赐,请受鄙人一拜。”说着便要拜倒。毛毛走上前去轻轻一托,垣屋只觉臂弯处一股热流涌入,双腿僵直拜不下去。垣屋只得站直对毛毛行了个礼,又呵斥几个手下道:“你们现在知道这什么才是真正的高人了吧?”几个部下讪讪不言,满面惭色。

毛毛心中一阵奇怪——自己并未出手,这人是被何人刺死的?但又不好和垣屋等人解释,便谦虚道:“雕虫小技,不敢蒙受大人如此赞誉,我老叔本领胜我十倍。”垣屋闻言大惊,忙又对老坏施礼。毛毛怕垣屋详加询问,又道:“垣屋大人可知这是何人偷袭你?”

垣屋身边一个高瘦下属早在尸体边查看了一番,此时起身答道:“没有家族标记,也没有任何带标识的东西,这个人是忍,不知是何人所派。”

另一个下属道:“据在下看来,可能是哪个大名想刺杀山名大人,却难以下手,于是便想杀掉您这样的族中栋梁,以削弱山名大人的实力。”

垣屋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只可惜搅了毛君和何君的兴致。”又对一个下属道:“去准备一下,今日我要和毛君和何君喝一杯。”

午时,毛毛、老坏、前田三人受垣屋宴请,毛毛和老坏早已馋涎岸上美食和美酒,此次自然宾主尽欢。席间垣屋道:“鄙人请了专门修船的船工给你们的船查看了一番,你们的船破坏严重,且船体结构复杂,十五个船工估计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完全修好。”

毛毛道:“麻烦垣屋大人了。只是不知这费用几何?”

垣屋豪气道:“这修船的费用自然由我包下来了,在我的地盘哪敢要毛君出钱?”

毛毛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垣屋大人太客气了。花费多少等修理完成后再麻烦您列个详单给我。”

垣屋道:“毛君你太见外了,钱的事今后休提,鄙人性命都是你救的。鄙人冒昧,又叫人把毛君你们的船上货物清点了一下,上有胡椒两担、豆蔻两担、上等丝绸一匹、上等瓷器五个……若是毛君和何君愿意,我们可以帮您在本地寻好买家,帮你们买个好价钱。”其实桓屋得知毛毛他们的船靠岸之后,他担心是谁派来的细作,便叫人把上面的东西全部搜查了一遍,那些手下便将那些货物全部搬到了垣屋家,还道发了一笔横财,刚才才急忙叫人又给他们搬回船上去。

毛毛只将船上能吃的翻了个遍,哪知道这个船上还有这些个。便问道:“还有这么些吗?这我倒是不知,一些散碎银子应该还是有的。”

垣屋道:“还有银子吗?等会儿我叫人还去盘一盘。”心道:那些银子被我赏赐了下人,等下必须叫人将银子补回去了。

老坏吃得正欢,此时插嘴道:“那些胡椒豆蔻什么的是一次南蛮子的商船经过咱们的地盘,被咱们抽的水。那些蛮子还满脸不愿意呢,老子一巴掌便把他们船舷削下来一块。”

毛毛忙道:“老坏蛋,别乱说话,咱们是正经商人。”前田见他们如此身手,早就觉得他们只怕并非寻常商人。这二人本领不小且是自己人,他自然不会傻得把老坏的原话翻译过去,只说他们从南方买来的。

垣屋道:“那些货物至少能卖五千贯。到时候毛君我是把货款直接给你呢还是帮你换成本地的货物?”说完喉咙里咕咚吞了下口水——那些钱可以够买五百匹马,足以装备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了,不过帮他们卖掉这些东西我也能赚个一千贯,也是不小一笔横财。

毛毛对钱向来不上心,毫不在意道:“随您安排吧。”

垣屋心道大地方来的就是不同,这么大数目都不看在眼里,又道:“毛君和何君二位在这边至少要呆一个多月,不若就委屈暂住在我这里算了。前田君也住在我们这如何?”

毛毛道:“那会不会太麻烦您?”

老坏道:“只要每天有酒喝有肉吃,住个一年两年都没关系。”

垣屋哈哈大笑,道:“酒肉管够,你能吃多少我们这就有多少。”

当夜,毛毛和老坏二人便宿在垣屋家中。垣屋命下人服侍二人洗漱更衣,将二人身上两个多月颠沛流离的疲累都清洗的干干净净。垣屋此次发现前田为人聪敏做事干练,便问其愿不愿意做自己的智囊。垣屋是日本国守护大名山名持丰的得力干将,深得山名大人的信任,前途一片光明,前田稍作考虑便欣然同意,立刻回家交代了一番,应垣屋的要求跟毛毛二人住到一起。

毛毛二人在垣屋府上住了五日,每日由前田义阳和垣屋太郎的属下山田引着四处游玩,回来便是大鱼大肉、美酒佳酿。前田向他们询问了大明的现状,也向他们解释了日本和家督山名持丰大人的现状。如今的日本虽有公家在上,但是实际是由将军足利义教掌控实际政权。将军之下各大名盘踞各地,其实力以现任侍所所司赤松满佑和其赤松家族为最。其余同为三管四职的有细川、斯波、畠山、山名、一色、京极各族,他们所在的山名家族在日本国也算是最有实力的之一,只是一直不被足利义教大人所信任。

毛毛听了这些什么山啊、川啊之类的名字就头疼,既难以分辨又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见前田说的这么兴致勃勃,也不好打断,只好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老坏更是不理不睬,只顾吃喝游玩。

第六天早晨,山田前来相请毛毛三人到垣屋客室一见。垣屋太郎一见到毛毛三人便道:“毛君、何君,我们家主山名持丰大人听到二位的事迹十分感兴趣,便着我邀请二位前往鸟取城一见。”毛毛心道我去见你那什么山峰干嘛?我又不认识他。垣屋看出毛毛的疑惑,便道:“毛君,你们船上的货物若要在此地卖个好价钱,去见一下山名大人是很有必要的。且山名大人手下有非常专业的船工,可以帮你更快更好的修理船只。况且若是打通了山名氏这一条关节,你以后在我们国家做生意将会畅通无阻。”

毛毛心道若是执意不去,垣屋这小子只怕会立马翻脸,我们可是在他的地盘。再说我们的船只全靠他们修好才能回去,看来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比较好。便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道:“那我们去见一下山峰大人吧。”又问老坏道:“老叔,你去不去?”

老坏半天才明白是跟他说,撇了撇嘴道:“没事到处走干嘛,赶快修好船回家是正经。”

毛毛附耳道:“我们两个在这人生地不熟,一起去也算有个照应。”

老坏自来日本之后一切都是让毛毛应对,自己每日大吃大喝跟神仙一般快活,凡是也放心由得他决定,便道:“那好吧,没我这个老叔,你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垣屋见二人允诺很是高兴,马上便安排几辆马车,亲自带着毛毛三人上车前往鸟取城。三日之后,众人来到一个小集市。说是集市,其中的房子大都比较低矮,用木头搭建而成,看起来比较破旧。有的房子前搭着棚子,棚子下放着盛满各色货物的货架,有的房子门口垂着布帘,也有一些仓库之类的用石头砌筑,集市上来来往往都是穿着木屐和粗布衣服的路人。

毛毛问道:“前田大哥,这里哪里?似乎人比较多啊。”

前田道:“这里便是鸟取城了。”

毛毛之前听说过鸟取是他们这里比较大的一个城,满脸不信道:“这里便是鸟取?”

前田笑道:“跟大明的城镇当然比不了,但这里算是很不错的了。”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一个城门前停下,几个人从马车上下来。这个城围着一条护城河,有一座木质拱桥跃河而过联通城门,城墙用砖石砌成,上部用白色石灰涂抹。从城墙外可以看见里面有三四层的楼阁,错落有致。毛毛心道这个城才像点样子。城门前几个戴着斗笠穿着皮甲的人上前盘问,看清楚垣屋之后才由人带着入了城门。

垣屋对这里十分熟悉,与那引路的士兵走在最前面,毛毛三人跟随在后。城内路面是用石板铺就,路的两边围墙高耸。四人穿过一段石板路,又走上一段石阶,来到一个大院前。从门内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快步走出,一见他们几个人便大声叫嚷起来,身后跟着三四个人。那中年人身着一件条纹武士服,左边配着一把长长的武士刀,头顶秃着,脑后和两边的头发扎脑后在一个发髻中,额阔眉浓,虎目含威,唇上和颚下浓密的短须直延伸到两鬓。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也是身穿武士服,配武士刀。垣屋和其他人见到后慌忙下拜,口中高呼着什么,只有毛毛和老坏却没事人一般立在当地。垣屋忙向那中年人解释了几句,那中年人乐呵呵的说了几句话,似是不以为意。垣屋对毛毛说了几句话,前田翻译道:“毛君,这位便是山名持丰大人,快来见过。”

毛毛忙上前抱拳行礼道:“草民毛毛、何外参见山名大人。”

山名持丰道:“大明来的人物果然不同,确有过人风采。”

毛毛这些天经常听人说起山名持丰,此人乃是这一带地方的统领者,在本地颇有声威。此时方第一次看见,上下打量一番道:“在下没来之前,在下还道山名大人必定派头极大,样貌凶恶,像头吃人的老虎,真正见到山名大人本尊方觉全然不同。”前田听了毛毛的话心中一惊不知其意,却也只好据实翻译。

山名持丰感兴趣道:“哦?真正见到老夫时感觉如何?”

毛毛一本正经道:“真正的山名大人虽像老虎一般威武,但是却不吃人,还挺和蔼可亲。”垣屋听了前田翻译的话面露尴尬之色,山名持丰身后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武士勃然大怒,口中骂着“八嘎”,抽出武士刀便要教训毛毛。

山名持丰却哈哈大笑,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这样的评价,有趣有趣。”又对身后的武士道:“这个孩子挺有趣的,你不要太紧张,把武器收起来。”

那个武士道:“垣屋带来的这个人太过无礼,大人能忍,我们可看不下去。”

山名持丰皱了皱眉头道:“非常之人必有过人之处,你不得无礼。”那武士面上不忿,冲毛毛冷哼一声,却还是把长刀收了起来。

山名持丰将众人邀进院内。院内的布置颇为别致,两边栽种着的木槿连成两道绿篱,期间每隔一段便间着石制灯笼,四角翘起中间承宝塔状,与中原的纸灯笼大不相同。院内的中央有一个偌大的水池,池中立着几株荷花。从外面引来的活泉从一个打通了的竹管中流出,浇到一个一端打通一端封闭的竹筒中。泉水满溢之后竹筒倾倒,泉水便会从中流出,竹筒里的水流空了复又直立,筒端敲在下面一块黑色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穿过静静的院子落在耳朵里,颇为清幽可爱。

山名持丰将众人引到一个大宅中,招呼各人团团而坐,山名持丰让毛毛和老坏二人坐到自己左边下手,又教前田坐在二人身后,垣屋坐在自己右边。山名持丰向毛毛询问了一番大明国的风物,毛毛胡诌乱造却也对答如流。山名持丰早从垣屋处听说这个小孩子本领非常,如今听他口齿伶俐更加喜欢,正要请他展示一番他的武功本领。

此时一个兵士走入厅内,上前禀报一番。山名持丰听后脸色大变,拧眉思索片刻,面有歉意道:“毛卿妙语生花,鄙人本欲继续聆听二位高论,奈何来了一个故人,鄙人不得不先行接待,望二位海涵。垣屋,你带着三位客人到处转转。”说罢着垣屋将毛毛等三人引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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