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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赤松满佑正一肚子脾气没地方发,怒道:“何人喧哗?”

左卫门一直站在赤松满佑身后,早就对下面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前田等人怒气冲天了,碍于赤松满佑没有发话,自己便不好擅自出手。此时赤松满佑发怒,那人便“呔”的大叫一声,瞬间抽刀出鞘,直往刚刚发笑的老坏头上劈去。这一招陡然而起,力发于腿,势起于手,将这一身的劲道集中于刀刃之上,端的是刚猛霸道凶悍凌厉,隐隐然有泰山压顶之势。两边的武士不管是深知其功力的,还是对他不以为然的,见到这一刀都忍不住要喝起彩来。

眼看那个呆头呆脑的老头便要被他劈成两半,却见那老头足弯成弓脚下使劲,“咔嚓”一声,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原来老坏将内力凝于双足,将那木地板踏破沉将下去。这种跺地成坑的的功夫在中原武林中实属寻常,在这里却将众人看得连连咋舌,天下竟有这等功夫,能将两寸木板轻松踏穿。

左卫门瞧着地上的木板直愣神,忽觉脑后生风,赶忙转身便是一刀,“哗”的一声,一个物事便被劈成两半,里面满是泥土,将他撒了满头满脸十分狼狈。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盆栽,跟着老坏已从窗外跳入。毛毛抚掌大笑道:“好刀法啊好刀法。”前田马上应声虫一般将毛毛的话说成日语,垣屋和山名持丰手下的其他家将便也大笑奚落道:“好刀法啊好刀法。”

那武士又羞又气,举起武士刀又要劈向老坏。赤松满佑叫道:“慢着左卫门,心若止水,慑意为刀。”左卫门听了,马上收回脚步,站立当地收慑心神。

赤松满佑盯着老坏,目光如刀,道:“阁下何人?看你出手不像本国武士。”

老坏瞪眼道:“老子是天下第一坏蛋,你这老小子又是哪根葱?装什么大瓣儿蒜,跟老子抢名号。”

赤松满佑听得前田的翻译粗鄙不文,知这人是个浑人,质问道:“山名大人,这便是贵方的家教礼数吗?主人谈话,下人随便插嘴。”

山名持丰正发愁敌人大军围城如何应对,老坏捣乱正好给了他思考对策的时间,忙清了清嗓子道:“这位何君并非我的家将,乃是从大明过来的客人。”

老坏冲赤松满佑叫道:“你以为你算个蛋球?还不能插嘴。”

赤松满佑忍住怒气道:“既然不是山名大人的家将,在下便要来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左卫门,你再去教教他。”左卫门领命,双手握刀,刀尖上挑直指老坏眉心。

山名持丰忙道:“慢着,何君是我的客人,赤松大人当着我的面动他,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坏呵呵笑道:“这位山大人,你不必替我说话,我正好看这老小子不顺眼,你让他来,看老子把他揍回娘肚子里去。”

山名持丰劝道:“何卿,你非我山名家的人,不必卷入这场争斗,您和毛卿先到后面稍待。”

老坏正愁没打架的机会,哪肯听山名持丰的话?他懒得客套,双掌虚晃,身形一闪便攻了上去。毛毛心知老坏以掌力见长,若是祭出“娑竭罗七重掌”来,左卫门挺不过三招。此时见他身形多变,竟要走轻灵的路子。

原来老坏也知对手差自己太多,但自己自从流落海上之后除了跟夜刹比斗之外就没好好的打过一架,如今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这还不抓住机会。他纵步往前,还未攻入左卫门三尺范围,左卫门已将刀尖一转,又对准了老坏眉心,刀尖轻轻震颤,漾出一圈寒光。老坏若是直接攻过去,掌力还未及左卫门衣角,刀锋便已加身。老坏展开轻功,左左右右围着左卫门走了三四圈。左卫门横移数步,刀尖始终指着老坏眉心。

山名持丰见此连连点头——左卫门已看出对手有一身强横的拳脚功夫,其虽然功力不可小觑,但其毕竟是以一双肉掌对阵长刀,只要左卫门不露出破绽,便能立于不败之地。日本的剑道之中,步伐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部分,其中的“步足”用于防守、伺机,讲究脚掌滑移下盘平稳,身形不动如山,而后寻求战机一击必杀。只要对手一时大意或者心浮气躁,便是左卫门反击之时。

老坏摸了摸胡子,见对手防守坚如磐石,心中打定一个主意。他往墙角一滚,而后踏着房柱弹地而起往左卫门头上攻去。左卫门忙左移一步,刀尖对着空中,依旧做出防守姿态。老坏快到对手头上时,左手一扬,掷出一块坐垫,乃是之前在墙角顺手抄来的。左卫门刀尖稍微上扬,将那坐垫破成两半往两边飞去。此时老坏已经越到他的脑后,原来乃是奔着左卫门身后去的。左卫门往斜后方跨出一步,刚刚转身,头上又是一块坐垫攻到。左卫门不慌不忙,手腕一动又将坐垫破开。此时老坏脚刚刚沾地,扬手又是两块坐垫从左右两边朝左卫门的双腿飞将过来。左卫门见此,正在考虑是斜跨两步躲开,还是用长刀将这两块坐垫挡下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将长刀反转,又分将两块坐垫挡下来,手法快如闪电。

老坏等的便是这一刻,——自己掷出的两块飞垫对手若是移步躲避,下盘便乱,他便上前攻其下盘;若是对手用刀格挡,自己便攻其上盘。左卫门手腕一动,老坏立刻猱身而上,左卫门忙将刀尖往上一撩,可是已经迟了,老坏已经贴近左卫门一步之内。凡是长兵器,若是走到一步之内,其威力十停之中便要去了八停。左卫门将刀柄下挫,右脚踢出,欲作困兽之斗。老坏嘿嘿一笑,左手如钳一把抓住左卫门手腕,也不管对手脚踢何处。左卫门只觉手腕如同被铁钳箍住钻心疼痛,右脚正中对手腰间,却如同踢中一根铜柱,反将自己的脚骨震断。左卫门来不及惨呼,老坏右掌已按在左卫门胸前,掌力轻吐,而后将手一松跳出圈子。

左卫门只觉老坏着手之处似有一股热风吹透衣服,直入肚腹,却也不觉如何疼痛;忽然又似浸泡在海水之中,被轻柔绵软的海浪拍打推搡;转眼之间小小浪花变成滔天巨浪,拍击之下将身体头脑都震得麻木起来,继而那股力量变得如檑木袭体,如巨石压身,如万箭攒心,如万马践踏而过。左卫门觉着腹中内脏纠结成一团,又似全都消失不见,肋骨和脊椎骨根根震碎,和血肉混合到了一起,一口污血狂喷而出。

赤松满佑见左卫门烂泥一般瘫倒在地,眼见不活了,不由得又惊又怒。他来之前便已将山名持丰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鸟取城兵力不多,其手下也无武力强横之人,而自己坐拥数万兵力和神道流诸位高手,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又派手下最得力的忍者前去刺杀垣屋太郎,免得围攻鸟取城时他带兵来援,可惜不知为何失败了。后来斥候打探到垣屋太郎亦来到鸟取城,方才放心围攻,毫不担心有军来援。进入鸟取城之后,左卫门借剑舞之名两刀便将山名持丰手下的一名武士打败,赤松满佑更是信心十足,心道虽然在山名地盘,但还是笃定能够压制住主方的反扑。不想先是那顽童一般的少年,现在又是这个看起来傻不愣登的老头,都展示出了惊人的实力,山名持丰竟还有如此后手。

赤松满佑抑住心中震怒,转头对身边另一个武士道:“釜内,你去领教一下这位壮士的功夫。”一个矮个子青年人低头领命,走将出来。

那釜内浓眉大眼方脸无须,肩膀甚宽,熊虎腰罗圈腿,手腕上青筋虬结,一看就是力道强横之人。其一直站在人群中间,个子不高颇不起眼。此时步出,却自有一种山峙渊停的凝重之感。他从肩上取下一根用布包着的长物,左手握住轻轻一捋,一把长长的刀鞘露了出来。这把长刀比他整个人还高,平常只能将之横着扛在肩背之上。釜内将长刀抽出,只见剑身蓝汪汪的淬着寒芒,上面六菱形的花纹排列齐整,显是一把神兵利刃。

釜内两腿站直微微岔开,单手握刀刀尖下垂,身子一侧对着老坏,眼神空洞面沉如水。这人随随便便就这么一站,其剑无所指,剑意却将老坏整个身形都笼罩在内。老坏哈哈笑道:“这还像点样子。”说完故技重施,拿起两块坐垫掷向釜内。釜内手腕轻颤便将那坐垫劈为两半,脚踝微动,身体依旧侧对着老坏。老坏本欲趁他身形刚动之时便上前,可是这人动作极快,其意态如同一颗砂石丢进水里一般,稍起波纹又归平静。老坏见时机稍瞬即逝,也不冒险进攻,只试探着出了几招,但是那武士刀招极快且毫无破绽,根本无法近身。

老坏不紧不慢,却急坏了旁边的垣屋太郎。垣屋知现在情况十分紧急,随着时间流逝,赤松满佑安排在城外的部下随时都可能攻进城来。而现在唯一的胜机便是毛毛和老坏二人迅速打败赤松满佑的手下并控制住赤松满佑,令其喝退围兵。垣屋让前田轻声对毛毛说道:“毛君,时间紧迫,能否让您老叔速战速决?”

毛毛也知情况紧急,便扬声对老外道:“老叔,你打了这么久都奈他不何,他们说你的本事也稀松平常。”

老坏正在自得其乐,闻言怒道:“谁他奶奶的敢说老子本事稀松平常?看老子不把他拍成肉饼。”

毛毛道:“他们虽然嘴上没说,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你若是打不过他,就休息一会,让我来料理他,也给咱们挣点面子。”

老坏叫道:“放屁,谁说老子打不过他?小混蛋,你就在旁边看你老叔表演,不准出手,多学着点。”

江湖上有些武林高手,平常或浑浑噩噩傻眉楞眼,或为人处事幼稚浅薄只如孩童一般,但在与人过招之时智计百出异于常人,可以说在武学这方面颇有天赋,老坏便是这么一种人。老坏之前技痒,并未使出一招看家本领娑竭罗七重掌便将左卫门伤于手下。而对面这个武士釜内可比左卫门高明多了,他试探数招已知道若不用全力便难以速胜。

老坏呵呵笑道:“小矮子,你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那釜内冷冷的看着老坏,并不作答。老坏见他冷冷的样子便想起了夜刹,两张死样活气的脸重叠在一起,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一掌劈向釜内。一股凛冽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压向釜内,釜内见情形不对,忙向旁边一滚,颇为狼狈。只听得“喀啦”一声,釜内之前所站之处的木地板破了一个大洞,周围的木块都震裂开来。赤松身边武士一阵惊呼,忙护到赤松身前。釜内也惊出一身冷汗——世上竟有如此功夫,若是刚才托大只是稍稍避让被他掌缘扫到的话,必已身受重伤。釜内虽心中惊骇,却依然脸色如恒,双脚不丁不八的岔开采取守势。他乃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士,就算马上便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老坏见对手依旧是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表情,心中愈怒,催开娑竭罗七重掌压向釜内。釜内气聚于刀,刀刃上下翻飞如同蛟龙戏水。在场众武士都是剑道行家,此次有幸见到釜内的刀法,得窥自己从未见过的上层境界,每个人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脸上都是如痴如醉。只是釜内遇到的是老坏,那便什么道理都讲不得了。一双肉掌推出如同风雷炸地一般,将室内诸物打得稀巴烂,站在周围的武士兵勇忙连连后退,免得殃及池鱼。

周围之人都难以抵受,站在场中的釜内直面其锋就更加难以支持了。他全身都笼罩在老坏的掌风之下,数次都是差一点便要中了掌缘的掌功。他左闪右躲,手中长刀只能稍作遮挡,也有数次想冲破老坏的掌风但有力难为,被老坏逼得步步后退咬牙苦撑,如同在狂风巨浪中沉浮的小舟。

釜内一步一步退到客厅的这头,渐渐往墙壁边退去。眼见退无可退,便要命丧老坏之手,忽然老坏横向一闪,身躯一震,怒骂道:“你奶奶的……”招数一滞。

釜内见老坏露出破绽,哪能错过这唯一的机会?大叫一声跃起身来往老坏头上斩去。老坏忙往后一退,但是已经迟了,只见血光迸射而出,老坏的胸腹前被斩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口子。釜内踏前一步追上一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残月,砍向老坏的脖颈。毛毛忙双足一踏身形暴起,之前坐过的地方木板应声碎裂。双掌击出,一掌袭向釜内左侧小腹,一掌往釜内胸口印去。釜内见毛毛来势汹汹,不得不提起长刀往上斜斩,以解毛毛的攻击。毛毛晃影生风,一下又闪到釜内身后,一掌击向釜内后脑。釜内只得往前走几步,左手持刀从腋下往后疾挑,毛毛躲开釜内的反击,又出现在釜内的右后方,一掌袭向釜内的右侧太阳穴。毛毛这几招快走如飞,釜内这下再也无法做出反击,只得腾腾腾往前走出五六步。

毛毛忙跳到老坏身前,道:“老叔,你怎样?我还以为你在诱敌深入呢。”

老坏指着大腿破口大骂道:“诱他奶奶的******,******有人在旁暗算我。”毛毛一看,老坏两条腿上各插着一根钢针,那钢针又细又长,其深至骨。刚才老坏所站之处亦留着十数根钢针。

毛毛对赤松满佑怒目道:“你们怎么暗箭伤人?”

赤松满佑若无其事道:“什么暗箭伤人?他丢了东西这么多次都没伤到人,釜内掷出一次暗器他便受伤了,功夫不到家怪谁?”

老坏闻言大怒道:“放你奶奶的罗圈屁,老子会被这家伙的暗器打着?是有人从旁边突施暗算。”说着怒瞪釜内道:“他奶奶的,来来来,小子,我们重新打过。”

毛毛见老坏胸前流血,但精神健旺,知其胸前的伤并不深,将悬着的心放下,道:“你先休息着,这小子由我来打发了。这样的喽啰哪劳您老人家动手,有我就够了。”

老坏叫道:“那哪行,奶奶的这人把老子伤了,你再把他料理了,岂不是人人都说你比老子厉害?不行不行。这点小伤算个球,老子要重新打过。”

毛毛道:“在场诸位都看见了,这人是有旁人帮忙才伤到你的,你不算输。再说了,此次乃是你想考校你侄儿我,方才让我代劳。打完之后你看我表现给我指点一二,也够侄儿我受用不尽的了。”

前田也附和道:“是的,没人说您输了,只说您想考校一下后辈的功夫而已。你们说是吧?”说着便朝垣屋等人挤眉弄眼,垣屋他们不懂前田说的啥,只能“嗨、嗨”的点头回应。

老坏低头一看伤口还渗着血,毛毛又说明乃是求自己指点方才出手,只得道:“那好,就让我看看你最近功夫进境如何,可别给老子丢脸。”

毛毛让垣屋招呼了医官过来,将老坏就地止血包扎,又在前田身边耳语了一番,忽然一个转身便往门外走了出去。山名持丰这方的人不知其意,还道毛毛刚才还自告奋勇现在又临阵逃脱,人人都觉尴尬。赤松满佑身边的武士也是纷纷鼓噪取笑,赤松满佑促狭笑道:“山名大人,你这几个帮手不太可靠啊,我看你还是投降算了,免得面上不太好看,哈哈哈……”

前田禀报道:“毛毛大人说他没有趁手兵器,他要出去找个回来,稍后便回。”

山名持丰见毛毛忽然出走本是惊疑不定,听得前田的解释方放宽心来,道:“赤松大人,你莫不是刚才看见了毛卿的手段,心中害怕了吧?若是及早认输还来得及。”

赤松满佑道:“鸟取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山名大人莫不是想拖延时间?没用的,你的援军到这里最快都要两天,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作无畏的抗争了。”

山名持丰道:“赤松大人算是寰宇之内一等一的英雄,若要人服气,也须让人心服口服才行。若是只会偷袭暗算,就算胜了也不光彩。”

赤松满佑一听一拍手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山名大人要如何才能心服口服呢?”

山名持丰在心中盘算一阵,道:“咱们武道中人,自然以武道分胜负。”

赤松满佑道:“好,就如山名大人所言。之前我方左卫门和贵方何君分别落败,算是一比一战平,我们再各自派出两人出战,若是在下输了,我立马退兵,若是大人输了,你便开城投降,可否?”

山名持丰看了看身后的家臣武士,又看了看赤松满佑带来的几个从人,暗道只有如此方有一丝希望,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就依你。”

二人正说着,毛毛从门外窜入。众人一看,毛毛双手空空,除了将身上带有老坏血污的外套换下,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哪有什么趁手兵器?赤松满佑部署了一众忍者潜伏在四周,还道毛毛出去时被他们挡了回来,故意笑道:“毛君,趁手兵器弄到了吧?”

毛毛咧嘴一笑道:“承您吉言,不但找到了兵器,还顺便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说着走到场中。

釜内已知毛毛功力虽不似之前那位何外那么可怕,但其身形极快是个劲敌,忙凝神屏气摆开架势,静候敌人进袭。

毛毛嘴角上翘,面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口中忽然大叫一声“哎——呀”,毛手毛脚的便往釜内猛扑过去。釜内不敢大意,虚晃长刀往毛毛头上砍去,然后急忙收刀,紧盯敌人的下一步动向。他料定这一刀必然伤不到毛毛分毫,这少年诡计多端,后招一定连绵不绝。岂料毛毛如同一个完全不会武的人一般直冲过来,釜内那虚晃的一刀便从毛毛头上直斩下去,将他劈成了两半。前田和垣屋口中“啊”的大叫一声,不忍直视。老坏一拍地面就要上前去救,却也已迟了。山名持丰心中也“咯噔”一声,暗道完了完了,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赤松满佑却是眉开眼笑——那小孩之前夺刀、救人时露的那几手确实精彩,不料真的上了场却如此不济事,看来只是个花架子,年纪轻轻可惜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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