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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额森腮帮子直突突,咬牙大叫道:“传令全军,迎敌而上,不得后退,违令者,斩。”瓦剌军开始一阵慌乱,听了首领的命令之后渐渐的安定下来,有人开始大叫着纵马往敌人扑去。

敌军靠近到十数丈远的位置,对着天空一轮齐射,瓦剌军中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第二轮齐射刚完,瓦剌军中已冲出一大堆人马朝他们猛扑过去。敌军虽占了先机,却只有四五千人,与瓦剌军相差甚远,也知道如果正面对敌的话难以讨好,稍一接触便往后退却,瓦剌军驱赶过去,敌军绕了一个圈回到营地,对着被困的骑士又射了一阵。瓦拉军又将他们赶开,却不敢追得太远。额森所在的前锋军也慢慢脱出营地。敌军见无机可乘,如旋风一般纵马离去。

原来他们预先设计了一个假营地,在各个帐篷之间系着绊马索,帐篷之中放着拒鹿角。瓦剌军过去时首先便会被绊马索绊倒在地,人马众多时那绊马索又会被牵扯着将营帐拉倒,露出帐中放置的拒鹿角。大批马队冲入营地之中难以腾挪躲闪,直接冲向拒鹿角,被木楔挂伤挂死。营帐之上都系着铃铛,当有人触动时便会铃声大作,自己的伏兵便闻声而出。那营地之中的帐篷摆放也颇有章法,军队过去时很难避开其中的暗器路障。料定瓦剌军一部分困在营地之中动弹不得,一定会仓皇失措,几波攻击之后便会崩溃逃散。不料瓦剌军军纪严明,额森令出如山,没有被困的军队直接冲向敌军,让他们无法扩大战果。

额森下令全军就地整顿,不要贸然追击。人马集结之后,清点一番发现折了二千多人。额森吃了如此一个大亏,面色铁青,下令全军后退十里扎营后与众将商量对策。

那查骑马跟在额森身边,因为不会射箭,故只能充当近卫帮他遮挡飞来的流矢。他之前见过死亡、杀戮,自己也亲手杀过人,却从未见过真正的战争。此时身边的生命犹如尘土一般,一阵风过便消失不见。又看见不远处额森正对着下属一通臭骂,忍不住拧起眉头,心中对额森的敬佩之情变成厌恶之感——这群人嘴上是说为了自己一族的荣耀,其实是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抱负和梦想,不过也是一己私欲而已。

到得傍晚入暮时分,有人给那查与窦程方道:“着太师谕令,为确保粮草安全、防止敌人切断补给,请二位勇士将住处搬至后军,与肉山等一并督粮。”二人领命,即刻叫几个士兵收拾东西前往后军。

一会儿伯颜径到营帐来找那查,旁边闪出一位士兵道:“将军止步。”

伯颜喝道:“你是何人?敢阻住我的去向?”

那士兵道“太师有令,战事吃紧,着戴、窦二位勇士前往后军督粮,即刻便去,将军若是来找这二位勇士的,现在就请回去。”

那查迎出账外道:“伯颜兄弟,如今已与敌军开战了,等到咱们凯旋回归之后再一醉方休吧。”

伯颜正要发怒,见那查相劝,又想起哥哥额森向来是不讲情面的,只得嘟嘟囔囔道:“谁说老子是来找他们的?老子是来散步的,散步也不让吗?”说着忿忿离去。

那查回到营帐与窦程方面面相觑,二人默不作声,收拾好东西来到后军扎营。等做事的兵士离开,周围无人时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窦程方小声道:“太师这是对我们起疑了。”

那查点了点头,也沉声道:“这次被人伏击,敌人明显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如此看来,我们之中定有内奸,太师怀疑我这个刚刚才加入之人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连累你了。”

窦程方苦笑道:“戴兄大概以为太师是怀疑你,叫我一同过去是为了不让你寒心,那你就错了,如今太师对我的怀疑也不下于你。”

那查愕然道:“为何?窦兄乃是哲拉嘉措大师的高足,太师怎么会对你见疑?”

窦程方摇了摇头道:“我们蒙族人自古信奉萨满教,无论是成吉思汗时期还是现在,萨满教、长生天都是大部分蒙人的信仰。只是咱们蒙族人对其他教派也不排斥。到大元忽必烈大汗时,大汗与藏传佛教祖师八思巴大师相交甚笃,并奉八思巴大师为国师,自此佛教在宫廷之中取代了萨满教的地位。但佛教的影响仅限于我们蒙古贵族,大多数蒙人仍然信奉萨满教,譬如大汗信奉佛教,太师却一直对佛教心生抵触。我们伊克召寺乃是蒙人共同供奉的一个佛寺,蒙族自被大明洪武驱赶到北方之后连年内乱,瓦剌、鞑靼互相倾轧,兀良哈三卫也参与其中,我们尹克召寺有时在瓦剌境内,有时候又在鞑靼势力之下,幸亏我们历代寺主向来不偏不倚,从不倒向哪一方,才得以超然于两大蒙族之外。只是两大蒙族常年征战,大汗虽也不强迫我们倒向瓦剌一方,却也不允许我们与鞑靼方私自接触,故对我寺有所防备也是很正常的。再说我也并非纯正蒙族人,有一半的汉人血统,自小也在汉蒙边境长大,太师对我也难免起疑。”

那查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窦兄心思缜密智计过人,太师却不留你在身边作为军机参赞,乃是有防范之心。”

窦程方道:“戴兄取笑了,在下只是偶尔有些小聪明,其实乃是一介莽夫而已。”

那查摆了摆手道:“窦兄莫要谦虚,依你之见,谁最可能是内奸?”

窦程方沉吟半晌道:“我们出军兀良哈三卫,可借之道莫不有千万条,而敌人事先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且在前方设伏,那这奸细一定并非下级军士,定是有渠道听得到上级命令的。能直接得知到行军路线的便只有六位蒙族大将、我们六个武林人士和几个近侍。这次太师带出来的大将都是各族的首领,其中伯颜等四位乃是太师的死忠,其余两位颇有嫌疑。我们这几个武林人士之中,戴兄应该不会是内奸。你一门心思都在东来教身上,其余东西都不会在意,且光明磊落,应该不会行此宵小之事。而我自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内奸……”

那查道:“窦兄对在下却是过誉,不过现在就将你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只怕还为时过早。”

窦程方惊道:“戴兄何出此言?莫不是怀疑我是奸细?”

那查道:“每日我与伯颜等人出去喝酒之时,窦兄在做什么?”

窦程方道:“你一走就倒头大睡,还能干什么。”

那查面色郑重道:“只怕未必。”

窦程方面上变色,道:“戴兄有话请直说。”

那查道:“每日丑时,窦兄都要到东营一个帐篷之中度过大半个时辰,这大半个时辰之中可是可以办很多事。”

窦程方脸上尴尬,半晌才讷讷道:“这个……被你发现了。”

那查道:“窦兄虽然行事隐秘,但也并非毫无痕迹。窦兄可否解释一下?”

窦程方迟疑了一下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在东营的帐篷里藏了个人。”

那查道:“而且是个女人。”

窦程方面红道:“原来戴兄早已知晓。”

那查道:“出征之时带女人,这可是军法重罪。”

窦程方道:“我知道。”

那查道:“若是此事太师得知此时,必定会勃然大怒,莫说你无法洗脱内奸嫌疑,即便真正内奸被抓,你只怕也不能轻易逃脱罪责。”

窦程方头上冒汗,道:“此事你是否告诉过别人?”

那查道:“自然没有。不过既然我能知道,别人也能知道。若是真正的内奸得知此事,一定会加以利用,你本来就行事诡秘,到时候便更加百口莫辩了。”

窦程方冷汗涔涔而下,忙道:“戴兄,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那查思索了一番道:“此事十分棘手,此时戒备森严,若是将这个女子送出去,很容易发觉,弄巧成拙。大军之中,你可还有什么可以托付之人没有?”

窦程方想了想道:“肉山乃是我师父在朝鲜游方之时随同回来的,我虽与他交道不多,但应该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给予帮助。”

那查问道:“这位肉山是什么来历?”

窦程方道:“当年我师父游历朝鲜国时,见一个高瘦男子倒在路边奄奄一息,便出手救了那人,便是肉山。肉山被师父相救,便恳请留在师父身边,以报答恩人,说着还演示了一套奇怪的武功。师父见他颇有些本事,便将他留在身边。不料其食量极大,一顿饭抵得上七八个人,一个月之间他便重了三十多斤,自此体重每月都是十数斤的增长,一直到现在。据他说他乃是朝鲜国一个名叫半步宗的武术流派的弟子,天生胃口好食量大。虽有本事,奈何朝鲜国之中擅长阴谋诡计,少有动武之时,没有他用武之地。我师父思忖太师正好在四处纳贤,此人本事不俗,便将他带回大元,引荐给太师。”

那查点头道:“难怪此人如此本事,也只是当做一个督粮官,原来也是与你师父有关。那子非先生、赛尔勒和袁彬又是什么来头?”

窦程方道:“太师曾发布过一道求贤令,各国有本事之人都慕名而来,其中的佼佼者便是来自东察合台汗国的赛尔勒和来自大明的袁彬。赛尔勒原来的主公乃是东察合台汗国的王爷,后来反叛失败身死,赛尔勒便逃亡到我瓦剌。而袁彬出自大明江西袁家庄,听说原本乃是袁家庄三公子,不知为何事却到瓦剌这边讨生活来了。”

那查道:“那位子非道人又是从何而来?”

窦程方道:“这便是发生在前阵子往大明入贡时的事。太师身份尊崇,又在瓦剌内外结怨甚多,在大明地界又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得知只怕凶险异常。此次乔装打扮混在使节队伍之中,守卫不能太过森严免得暴露身份。固太师身边便只有赛尔勒和袁彬两人片刻不离,我师父也从旁照应。有一日入贡队伍来到五台山,师父到山上的寺庙拜谒,太师游兴大发独自游览五台山。忽然山上窜出几个强人,武功高强赛尔勒和袁彬抵敌不住,太师交出身上值钱之物那群人也不肯善罢。眼看太师便要稀里糊涂的撂在那里,忽然有一个游方道人路过,将那伙强人打退,救下太师。这游方道人便是子非。太师大喜,便邀他同回瓦剌。那子非推辞不过,便跟着太师回到瓦剌,成了太师跟前的红人。”

那查听了此话,沉吟了半晌,问道:“这子非道人会不会与人一唱一和,便是为了接近太师?”

窦程方摇头道:“应该不会,知道太师乔装同行的也不过瓦剌高层的四五个人,外人怎能得知?且听说当时形势颇为凶险,一个强人还被子非打落山崖,应该不是做戏。”

那查道:“会不会是你师父……”

窦程方打断道:“决计不会,为了我寺在乱世中求存,师父绝对不会倒向瓦剌和鞑靼的哪一方。”那查点了点头。

到三更时分,先偷偷到肉山那边,开门见山的问他能否伸出援手,肉山听后一口应承下来。那查大喜,帮助窦程方偷偷将那女子送到肉山处。肉山将那女子藏到草料堆之中,答应好生照看。

大军继续前行,至撒叉河附近时,额森忽然令大军由东行北上,直走了两日。赛尔勒愕然问道:“太师,我们一路东行,原本前方便是三卫兀良哈部所在,为何忽然又转北行?”

额森呵呵笑道:“上次我们中伏,乃是军内有奸细,能知晓我们行军动向。本来我们路线乃是直扑三卫,他们一定也在前方设好圈套,只等我们跳进去。他们太小看老夫了,其实老夫早已密令一个斥候小队探明了另一条行军路线,虽然绕了个圈子,却能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动向,让敌人措手不及。”赛尔勒点头称赞好计。

往后二十多天,瓦剌军时而东行,时而北行,时而又往南。粮草逐渐告罄,军队中开始有抱怨之声。一日,额森将诸位将领召集起来道:“我们出兵已有两个多月,大汗将统兵之责交给本太师,责任重大。此前我军中了三卫诡计,损失了两千多个兄弟,乃是老夫大意失职。后来我们另辟蹊径赶路数十日,如今已经在兀良哈部一个数万人的营地背后,距敌营只有二十里。他们尚自浑然不知,如同待宰羔羊。此次出兵,只许胜不许败,若是胜了,不只打击了兀良哈嚣张的气焰,而且可以抢得钱粮无数,各位人人有份。若是败了,呵呵……”额森顿了一顿道:“如今我们的食物已经只够吃三日,若是败了,各位,咱们这剩余的一万八千人,就追随那牺牲的两千兄弟而去吧。你们是追随死难兄弟而去,还是为那两千个兄弟报仇,自己选择吧。”

众首领摩拳擦掌,纷纷叫道:“当然是报仇,报仇。”

额森见群情激昂,满意道:“好,众将听令,伯颜,率本部四千人,从中出击。”伯颜大声应诺,额森又道:“赛刊王,你领三千军,从右侧出击。昭那木日,你领三千军,从左侧出击。”额森又安排两路人马,在附近定远山和马蹄山山坳处设伏,防止其他营地来援。额森最后道:“老夫自率两千军,做总接应,专等各位凯旋归来。此战之后再论功绩,老夫当在大汗跟前为诸位请赏。”

众首领各自领军前行,额森带着剩下的两千军动身往南。赛尔勒问道:“太师,我们有接应诸队之任,为何要独自往南呢?”

额森笑道:“我早已派人查明,南边有山叫锅盔山,山下有一处山谷叫落松谷,兀良哈被我军三面夹攻必然仓皇出逃,败军若是不逃往这边便罢,若是逃往这边,老夫必擒之。”

不一时额森率军来到锅盔山下。四周草木苍茫秋虫啾啾,一片祥和安宁。众军还不待整顿,便见远方黄烟漫天,一支军队迤逦而来。额森登上山头看时,只见来军有车有马,甲散盔斜,脚步仓皇,显是兀良哈败军。额森大喜,令大军偃旗息鼓,静待败军靠近。那败军仓仓皇皇,行至谷中一半时,忽听得山上一阵发喊,额森率军马从半山腰上直冲下来。败军顿时乱成一团,丢下财货马匹只顾仓皇逃命。二千军马杀将上去,如屠牛宰羊一般没遇上丝毫抵抗。额森一马当先,忽见一人滚到地上,怀中金银器物随之散落一地,头发散乱,却是一女人。额森心念一动,凝目看去,只见远逃之敌簇拥在一起,其中有些人衣服华美,携带包裹器物,被己方追上的数人许多完全不会武,那些会武者则颇有功底。额森大喜——这次袭击的营地就算不是兀良哈首领拜答儿,也应该是他们族中十分重要的人物。想到这里,额森大喝道:“瓦剌的勇士们,抓住兀良哈首领拜答儿,连升三级,赏千金。”说着带领近卫往那些衣饰华美之人逃跑处直扑过去。

那些败军拼命逃窜,期间陆续有人掉队,又将累赘的重物、财货抛下,却见额森等人穷追不舍,只得暗叫倒霉,一刻也不敢停歇。额森本以为一会儿便能追上逃敌,不料敌人每人带得数匹空马人多马少,轮番骑来速度不慢。且其中更有坚毅决断之人,直接将数名随从踢下马,只牵了空骑一起逃走,以便途中换乘。

额森直追了两个多时辰,敌人却已失去踪影。四面望去,沃野千里一望无际,已不知身处何处。额森往身边一瞧,见跟在后面的骑士也只剩下子非、赛尔勒、袁彬和两个近卫骑兵。额森对身旁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旁边袁彬看了看天色,只见天空一片灰蒙,丝毫不见太阳,只得道:“太师,现在应该是未时或申时。”

额森看了看远处,只见四周苍茫,哪里还有敌人的踪影。额森遗憾道:“可惜可惜,本可以功成一役,奈何这群人马快。”

赛尔勒在旁道:“太师不必可惜,此战我军已经大获全胜,兀良哈三卫自此之后只能在我瓦剌面前俯首帖耳,恭顺称臣了。”

额森道:“此战重创三卫,确实扬我国威,只可惜让拜答儿那小子跑了。”

赛尔勒道:“是也,兀良哈之人今后听到太师之名也要闻之色变。只是我们如今几骑深入草原腹地,实则凶险之至,不若先回大营再做处置。”

额森沉吟了一下,道:“爱卿所言甚是,我们先打道回营。”说着拉着缰绳控马转了一圈,却见四周景致雷同,已分不清东南西北。额森用瞧了瞧同行熟人,道:“有谁记得来时路的,在前面带路。”见众人面色尴尬,显是都已迷路。额森道:“你们都不认路吗?”

一卫士道:“太师,天色已不早,不若我们在此休息一休,等明日天空放晴再辨方向。”

袁彬道:“不妥,我们此时乃是在三卫境内,迟一刻回到大营便多一分危险。”

赛尔勒道:“太师,我有一计不知妥否。营中诸位首领不见了太师,一定会派兵四处找寻,不若我们之中也分出人来去找大营。这样找到大营或者遇上前来寻找的人的几率会大许多。”

额森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好,爱卿看派谁去好。”

赛尔勒又道:“愚以为,派在下与一卫士一起去寻找,留子非真人、袁兄和其余两位卫士大哥在此保护太师,太师您说如何?”额森点头应允。赛尔勒与一卫士领命离去。

二人离开只一会儿,子非道人忽然道:“不妥。”

这子非道人平素沉默寡言,但每次说话均有独到见解。额森问道:“子非真人有何高见?”

子非道:“之前我军中伏,已知我军中伏有奸细。若是赛尔勒是奸细,觑得太师此次落单,一定会觉得乃是行刺太师的绝好机会。”

额森笑道:“我看赛尔勒先生一直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此次又主动出去寻找大营,怎么会是奸细?”

袁彬道:“在下也觉得赛尔勒先生不像奸细。”

子非摸了摸稀稀疏疏的山羊胡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他是奸细,放着贫道在此,须不让太师伤到一根毫毛。依贫道之见,此人见贫道和袁兄在此豪无机会,又不能不着痕迹的将贫道和袁兄支开,便另生一计,自己出去,召唤同伴前来以便将我们全歼在此。”

额森见子非如此笃定,免不了心中直犯嘀咕,沉吟半晌道:“那依真人之见该当如何?”

子非道:“贫道认为不可不防,贫道有一计,定能将赛尔勒试出来。”

额森道:“真人但讲无妨。”

子非道:“赛尔勒所忌者无非是贫道与袁兄,只要袁兄和这个侍卫大哥……”说着声音变小,左顾右盼一番,似是怕有人偷听。

袁彬和卫士没能听得清楚,都围将过来。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卫士惨呼一声跌倒在地,袁彬也是一声闷哼往后倒退,只有子非站在原地微微冷笑,手中双钩钩尖往下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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