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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八方风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近两个时辰,柳妈再次掀起被褥一看,惊慌地说道:“夫人,情况好像不妙。”

屋内各人俱是一惊,夏夫人急切问道:“为何?”

柳妈脸色凝重地道:“少奶奶恐怕是难产。”

“啊?”夏夫人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柳妈结结巴巴地道:“我方才好像,好像看到了胎儿的手指。如果,如果是手先出来,少奶奶她,她很难生产的。”

“那怎么办才好?”夏子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道。

“依我看,我们得找有经验的产婆。”

“你不是以前也替人接生过吗?”夏夫人着急地问道。

“我是替人接生过,也只是一次而已,况且只是在旁边帮忙。少奶奶这种情况,我还没碰到过,夫人,如果没有有经验的产婆,少奶奶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到哪里能找到产婆?”夏子衿立即问道。

“城西燕子巷有个七婆,她替很多人接生过,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狂风暴雨的,城西又那么远,能请来吗!”夏夫人忧心忡忡地自语道。

“请不来也要请。”夏子衿果断站起身来,“我马上叫永坤,和我一起去燕子巷。”

“你也去?”夏夫人意外道。

“嗯。”夏子衿点头道,“只怕永坤不会说话,这样的天气请不来,误了大事。还是我去一趟才放心,无论如何也要请来七婆。”

正说着,只听得秦篆的惨呼一声高过一声,显得无比痛苦,呼吸也异常急促起来,面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头颅,连枕上都****了一大片。

柳妈见这情形,慌得完全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地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有掀开被褥低头一看,惊呼道:“少奶奶流了这么多血!”

夏子衿也顾不得自己是女儿家,忙跟着低头察看,目光所及之处,不觉心惊肉跳。她急道:“柳妈,你快想办法,我这就去燕子巷。”

柳妈害怕地道:“我只怕,只怕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你胡说什么!”夏子衿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俯身对秦篆道:“妹妹,你要撑住,我去叫产婆,很快就回来。你等着我!”

秦篆虚弱地道:“姐姐,我会死吗?”

“傻妹妹,别瞎想,不许犯傻。只要想想存古和孩子,你都要坚持。知道吗?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篆忍住痛,含泪点点头道:“姐姐,辛苦你了!”

“子衿,你要小心点。”夏夫人神色忧虑,不放心地叮嘱道。

“母亲放心吧。”夏子衿宽慰地对着母亲笑笑,转身就出门。

此时依然雨大风狂,夏子衿顾不得许多,接过永坤递过来的伞,二人就疾步向雨中跑去。不过须臾,没走几步,两人的衣服就全被打湿了,连手里的伞要握住也异常吃力,向前迈步也很艰难。天昏地暗,雨雾茫茫,天地间一片混沌,只听见大雨倾注的声音。两人很费力地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就听见传来重重的拍门声。二人心中诧异,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会登门拜访。

永坤上前打开院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细看之下,并不认识,于是大声问道:“大婶,你找谁?”

“这是夏府吗?我是来接生的呀!”

“你是来接生的!”永坤吃惊地回头望了夏子衿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诧。

“你是来接生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产婆?”夏子衿惊喜地问道。

“不是你们家的人去找我的吗?”产婆一脸疑惑,回身看了一眼,诧异地道:“刚才把我送来的人呢?怎么没在了?”

夏子衿顾不得细想,连忙把她一把拉进来,急切地说道:“先不管这些了!快进来!”

二人喜不自胜,拉着产婆一路小跑进了院门。

见夏子衿和永坤转眼就带了产婆来,众人皆是又惊又喜,夏夫人喜出望外道:“女儿,怎么这么快?”

夏子衿道:“母亲,详细情形稍后再说,现下先让产婆看看弟妹。”

柳妈此时端详了一下产婆,喜道:“这不就是燕子巷的七婆嘛!”

七婆笑道:“是我。”一边答应一边就去看钱秦篆。

“哎呀,这下好了!”柳妈拍掌笑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七婆查看完秦篆的情况,回头道:“这屋里不用这么多人,闹哄哄的也不好,留下丫头和婆子,其他的出去等吧。”

夏夫人见七婆丝毫不慌,略微放下心来,问道:“七婆,不要紧吧?”

七婆笑道:“没事的,夫人。还好来得及时,我现在和丫头们给这位少奶奶活动活动身子骨,把胎位正过来,就不碍事了。”

“现在还能把胎位正过来?”夏夫人吃惊道。

“能。”七婆很有把握地道,“再晚一刻钟,可能就来不及了。你们先出去吧,有我在。”夏夫人等人舒了口气,于是子衿二人便出去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见丫头满脸喜色来报道:“夫人,小姐,少奶奶生了!”

夏夫人和子衿二人对望一眼,几乎喜极而泣,同时问道:“都平安吗?”

丫头笑道:“是,生了个千金,母女平安。只是少夫人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身子。夫人、小姐快去看看吧!”

夏夫人眼含着泪,连声道:“好好好,平安就好。走吧,子衿,看看去。”

把肉嘟嘟的婴儿抱在怀里,夏夫人眉开眼笑,一直看不够,她慈爱地注视着襁褓中的孩子,问道:“子衿,你看,像不像秦篆?简直跟她娘亲一个样。”

夏子衿心中欢喜,无比爱怜地道:“是啊,真好看。”

“篆儿,你辛苦了!”夏夫人回头,看着秦篆疲惫无力地躺着,汗水尚未干透,不觉心下怜惜,“先前,我们都吓坏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好!”说着,眼圈就红了。

秦篆勉强笑道:“母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母亲应该高兴才是啊。”

夏子衿忽然想起,于是对七婆问道:“对了七婆,你说是有人去请你来接生的?”

七婆刚洗好手,一边擦一边不解地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么知道府上要产婆啊。”

“是谁去请你的?”

“怎么,不是你们府上的人吗?”七婆奇怪地问道。

“不是,”夏子衿答道,“我们在门口遇见你时,就是刚要去请你,没想到你已经来了!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去请的你吗?”

“是两个年轻人,他们说这里情况紧急,需要产婆。我看天气恶劣,本不想来,他二人给了我一锭金子,还说雇了马车,我见拗不过,便随他们来了。谁知你们开门之后,他们就不见了。想来是我敲门之时,他们就离开了。”

大家听了产婆的话,都觉得奇怪。是谁对夏府的情况一清二楚,及时为他们排忧解难。但此时,钱秦篆平安生产的喜悦已经改过了心头的疑虑,大家很快也就忘了这个事情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夏完淳回来了。他离家之时秦篆怀孕三个多月,而今回家孩子已满月,大半年时间又过去了。

当他进家门看见姐姐安然无恙地回了家,而后又将肉嘟嘟的孩子抱在怀里,自然忍不住激动落泪。众人唏嘘半天,方才坐下叙谈。

数月未见,众人看夏完淳已从一个先前无忧无虑、指点江山的翩翩少年,变成了一个眉宇间含愁带闷、老成持重的青年男子,心知他必定辗转奔波,经历了很多风霜。细问之下,他先是投到了在绍兴监国的鲁王麾下,被授予中书舍人,四处联络义军。随后得知吴易在太湖起事,带领“白头军”打击清兵,战绩斐然,他又和老师陈子龙一起毅然投入军中,亲自参加战斗。后来见吴易日益骄纵轻敌,练兵懈怠,见事不可为,又愤然离开了。如今茫无头绪,所以暂时回家,一来探望久别的亲人,二来再谋出路。众人听了,心中均为国事日艰、前途凄迷而倍感沉重。

见众人默默无语,夏完淳问夏子衿道:“对了,姐姐,先前听闻你被多铎所囚,是如何回来的?”

夏子衿便将自己进宫又出宫后的遭遇讲了一遍,夏完淳听到朱慈烺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感慨不已。

夏子衿讲完,这才问道:“对了,你在外面,可曾听到万义堂或是殿下的什么消息?”

夏完淳叹气道:“说起万义堂,近一年来倒是有所耳闻,他们也是抗清的一支劲旅。可惜……”

“可惜什么?”

“几个月前,我听说,他们的驻地被多铎找到,派了重兵围攻,伤亡惨重,怕是……”

夏子衿脸色骤然惨白,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夏完淳面色沉重地道:“很早了。照你们方才所说,就是殿下离开松江的那段时间。”

此时夏子衿的心紧紧揪了起来,有些失神地道:“那殿下……”

夏完淳看出了姐姐对朱慈烺的担心,想到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显然情谊非浅,连忙安慰道:“姐姐,照我推断,那个时候,殿下应该还没回到南京,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们一走,一点音讯也没有……”

一旁的钱秦篆也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姐姐,而今兵荒马乱,自然音书阻隔,你看完淳数月毫无音讯,不也安然回来了吗?不要太担心了。”

夏完淳也道:“篆儿说得是。姐姐你看,殿下南下之后,经历了多少磨难?每次都死里逃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会着意打听他的下落。”

他们这么说,夏子衿略感安慰,但想到万义堂被多铎重创,元气大伤,心中无比痛惜,长叹了一声,默默无语。

是夜,夏子衿在半睡半醒中醒来,心中愁闷。她披衣下床,走到窗前遥望高空的明月,为朱慈烺的下落深深担忧。

“……寒月摇清波,流光入窗户。对此空长吟,思君意何深。无因见安道,兴尽愁人心。”

她抬眼看夜空浩渺,广大无垠,似默默地容纳着世间所有的悲欢,周遭万籁俱静,月光脉脉铺洒于窗前,也似乎隐含着淡淡忧伤。她一时悲从中来,寸心间千头万绪,珠泪滚滚……

“王爷,属下有礼物要敬献给王爷。”

扎尔博走进天英阁,见多铎正坐在案前无精打采地出神,含笑对多铎说了一句。

多铎强打精神抬起头来,淡淡地问道:“什么礼物?”

扎尔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秘地一笑,从身后取出一幅画轴递给多铎:“王爷请看。”

多铎漫不经心地徐徐展开图画,只扫了一眼,立时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惊喜地问道:“你画的?”

扎尔博面带微笑,谦恭地问道:“王爷可喜欢?”

多铎没有说话,迫不及待将画完全铺开,扎尔博细心地压住画的边角,打量了多铎一眼,只见多铎目中仿佛有泪,痴痴地盯着画,喃喃道:“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只见画上是一个正在抚琴的白衣女子,螓首蛾眉,香腮冰洁,青丝如瀑,纤指如兰。虽然低眉颔首,但凝眸处的淡淡忧愁却纤毫毕现,那样的风姿神韵,不是夏子衿却是谁。

多铎抬眼看扎尔博,神色间半是责怪半是欢喜:“你何时画的?先前也不告诉本王。”

扎尔博含笑道:“属下画了很久,之前画的都不满意,不能得夏姑娘神韵。只有这一幅,昨日才完成。王爷中意就好。”

多铎的视线又落到了画上,感慨地道:“扎尔博,你太有心了。这对本王是最珍贵的礼物。”

“属下见王爷自夏姑娘走后便闷闷不乐,想起那日陪王爷听夏姑娘弹琴,便作了此画,以慰王爷相思之情。”

“好,好。”多铎爱不释手,一遍遍端详着画中的夏子衿,轻轻摩挲着她的一头青丝,心中百感交集。

扎尔博见多铎如此珍爱此画,仿佛亲见了夏子衿,便试探道:“王爷如此思念夏姑娘,为何不将她再接回府中,而要如此自苦?”

多铎叹道:“夏姑娘性情刚烈,上次以死相逼,我哪敢动这个念头。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追悔莫及了。”他低头沉吟良久,又问道,“对了,夏府那边如何?”

“有图木尔他们照应,王爷放心。不过……”

“怎么?”

“听他们禀报说,夏姑娘的父亲殉国后,她弟弟夏完淳一直在多方奔走,联络义师抗击我清军。这些日子,倒是因为受挫,回了家中。”

多铎想了想,道:“由他去。而今我大军横扫江南,他们势单力孤,掀不起什么风浪。”

“听闻近一个月来,他正和松江名士陈子龙合谋,要策反松江提督吴胜兆和舟山守将黄斌卿共同反清。”

多铎皱起了眉头:“陈子龙?”

“没错,此人是夏完淳的老师,也是夏姑娘父亲的好友,前段时间以出家为名,隐居避世,而今又出现了。此人文名极盛,极有号召力。先前我们数次找人劝他归顺我大清,他都避而不见。”

多铎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他们真是百折不挠啊,想法还真够多的。派人盯住吴胜兆,一有动向,即刻拿下!不可让他们得逞。”

“是。”

多铎想了一下又道:“那万义堂最近如何?要防止他们沉渣泛起。”

“自从上次重挫了他们两个庄,这几个月都没听到他们有什么动向。”

“他们绝不会老实的,要叫人继续打探他们其余的巢穴,务必一网打尽。对了,那姓尹的小子始终没有找到?”

“没有。他和那叫秦枫的小子离开松江后,图木尔的人暗中跟着他们,但被他们发现并杀死了,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多铎冷笑一声,恨恨地道:“这小子命可真好。”

“一个江湖浪荡子,王爷不用太往心里去。他既然是万义堂的人,收拾了万义堂,他也跑不掉,迟早有一天要落到王爷手里。”

“嗯。”多铎点点头,“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看着扎尔博出去,多铎又低头看着书案上夏子衿的画像,久久出神。

“夫人、少夫人、小姐,出事了!”

“怎么了?”见永坤惊慌失错地跑进来,夏夫人和夏子衿等都吃了一惊。

“松江提督吴大人被副将出卖,当场被击杀了。子龙先生也被他们抓去了。”

夏夫人大吃一惊,之前已经听儿子说起要和老师一起策反吴胜兆,没料到竟然出事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是前天晚上的事。而且……”

“而且什么?”

“子龙先生被抓后,跳了水,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夏子衿闻言,瞬间肝肠寸断,泫然泣下:“先生!……也殉国了!”

众人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均默默无语。

半晌,夏夫人回过神来,似乎想起什么,接着问道:“那少爷呢?少爷也被抓了?”

“没有听说少爷被抓,好像逃走了。”

夏夫人和钱秦篆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道:“那陈先生现在尸骨何存?”

“听说清兵捞起先生尸首,又将其斩首解恨,复弃于水中,现尸身不知去向。”

夏子衿只在一旁流泪,夏夫人咬牙道:“这些天杀的。”

还是钱秦篆有主意,她立即对永坤吩咐道:“快派人去打探少爷的消息,还有寻找陈先生的遗体,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们。”

“是,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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