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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下下策

“大小姐,你本来就是长得美美的。为了不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你就把自己弄残了。赵子龙到底是何方神圣呀?让你有这么大的决心去等待他呢?”程培英好奇地问道,程羽妙想去阻止的也来不及了,一提到赵子龙,程培灵的眼睛发亮了,她陷入了深深的思念当中去。

像是在梦呓一般地说道:“他站在梅花丛里,一身的白色袍子,三尺青丝随意地束起来,眼神如一股清泉一般温暖着我的芳心。我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狂跳,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冲击。那一年我才十五岁,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也不知道这就是心动。可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他上山学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上哪一座山去?除了在这里等着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让我现在嫁别的男人,我一定会遗憾终生的。他说过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一定会娶我的。现在我二十了,他还是没有来。我愿意为他再等上两年,还有半年就到了两年的期限,这是我给自己定的时间。半年后,他还是没有出现的话,怨不得任何人了。到时候,我看哪一个顺眼我就嫁谁?绝不会给爹娘难看的。”

程培英痴痴地听着大小姐说的话,程羽妙感动得哭起来了。她很伤感,大小姐一直在坚持着,为了她那一个诺言,而她呢?她深深地恋着胡笑天,她也不敢向她表白,她真的是一个懦夫,不,她不能做这样的人。于是,她下定了决定做一件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跑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她要跑到哪里去?她要找到胡笑天,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也要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她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怎么样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娶她,她就想冲破一切的障碍勇敢地和他在一起。

程培英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三妹不见了。她奇怪地到处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她走了出去,见到胡小妹,问道:“你见到三小姐了吗?”

胡小妹指了指程羽妙跑出去的方向,答道:“她好像哭着跑出去了,向那边跑去了。”程培英看了看,那是后山的方向,三妹跑去那里干什么呢?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了,她要去自尽的吧?她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的。三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她才跑出去的。

程羽妙的眼圈都红了,她心里想不通,为什么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呢?大小姐为了等待赵子龙付出了多少的眼泪,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了一个没有音讯的心上人,大小姐都可以这么勇敢。程羽妙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如大小姐,她喜欢的人分明就在她的跟前不停地出现,可她从来不敢对他表明过心迹,她真的太懦弱了。

她记得弟弟最喜欢就是来后山读书的,那里鸟语花香,很安静。程羽妙以前没事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的,只是后来她很少来了,她倒是碰到几次看到胡笑天单独一个人在后山上看风景的。当时她一直没有勇气去上前和他说上一句话。她真的很胆怯,怕被胡笑天拒绝。

现在她真的不怕了,她一定要告诉胡笑天,她喜欢他很久了。程羽妙一路跑着,一路想了很多的事情,从被胡笑天从荷花池里救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喜欢上他了。不再把他看成是家里的一个仆人,她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一样,可是程羽妙不在乎这些,只要胡笑天的心里有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他们创造条件的。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的。程羽妙要对自己的下半辈子负责任。

后山,一阵风吹过,阵阵的花香飘过,程羽妙无心去欣赏这些,她在花丛中寻找着她的心上人。她不敢大声地呼唤,怕惊动了在后山上的人,她没有把握到底谁在后山?

这时,一阵悦耳的笛声响起,深深地把程羽妙吸引住了,程羽妙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优美的曲子,她随着笛声走了过去,她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丛中,她大有刚才大小姐所说的那种意境,花丛中的那一个人身材挺拔,背对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笛子,正在入迷地吹着笛子。程羽妙停住了脚步,她痴痴地站在那里,她从来没有网见过这么美的画面。

“好美哟!”程羽妙发自内心的感叹。她知道跟前的人就是胡笑天了,他会吹笛子的事情她倒是不知道的,现在让她碰见了,这让她很惊喜。

胡笑天吹了一曲,他久久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似乎在回味着笛声带给他的震慑。随后,他轻轻地说一句:“妙音配什么呢?”他笑了笑,自嘲地说道:“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想罢了。”

程羽妙鼓足了勇气,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惊动了胡笑天,他猛地一回头,看到程羽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很意外,奇怪地问道:“三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找少爷呢?他不在这里。我帮你去找他。”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去了。程羽妙很怕胡笑天会走开,她闭上眼睛用力地说了一句:“不,我要找的人就是你,胡笑天,请你不要走,让我把话说完。”

胡笑天一脸的疑惑,觉得三小姐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的,上一次他们在吃烤鸡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的,现在看到她一脸痴迷的表情,他心里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一定是和他有关系的。

“行,你说吧!我听着。”胡笑天没有走开,他定定地站在那里,静等着程羽妙说话。

“胡笑天,我来这里找你,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程羽妙的话一出来,可活生生地把胡笑天吓得跌倒在地上了,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程羽妙慢慢地睁开眼睛,这一件事情太让他意外了,这怎么可以的呢?他举起手来,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不,三小姐,你不可以这样的。”

程羽妙没有想到,她果然等来了胡笑天的拒绝,她的脸变得通红,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蹲了下来,开始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喜欢你的资格也没有吗?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我的,这让我怎么办呢?”

胡笑天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了。他知道程羽妙一定是一时冲动才会来对他说这些话的。他要对这一件事情负责任,不能伤了三小姐的心,他爬了起来,来到了程羽妙的身边,掏出了他的手帕替程羽妙擦了擦眼泪,程羽妙第一次看到胡笑天这么温柔的,她睁着一双泪眼静静地看着他,还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不用了,我自己来擦吧!”程羽妙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总算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就算是听到了拒绝声,这些也不是她应该去考虑的问题了的。至少她勇敢了一步,再也不像过去一样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喜欢胡笑天了。

“三小姐,看你哭成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不要再哭了。刚才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可是我不能答应你的。你能不能听我说一说我的理由呢?”胡笑天很冷静,他的眼神里带着坚定。

程羽妙被他脸上的坚定稳住了情绪,她不再哭了,开始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胡笑天看到程羽妙能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心里挺高兴的。他很平静地说道:“三小姐,你喜欢我,一定是因为你觉得我能给你带来安全感,可是这不是爱的。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的,当时我把你救起来,我就和你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程府对我们胡家有恩,看到你落水了,我一定会跳下去救你的,就算是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会这样做的。”

程羽妙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胡笑天不是一个傻瓜,他心里什么都清楚的,他一定是看出来了,她是因为当初他救了她的命,她才会喜欢上他的,事实上也是这样的。程羽妙默默地点了点头,觉得胡笑天说的话很在理。

“是的,从你救起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只要能看到你,我心里就会觉得特别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程羽妙在陈述着自己的想法,胡笑天笑了,道:“对,你觉得是喜欢,可不是爱。真正的爱情不会这么表面的。爱是相互的。你喜欢上我,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能给你安全感,可是我不一定能成为你可以依靠终身的那一个男人。”

程羽妙很不理解,她不明白胡笑天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摇了摇头,道:“不,你说的话太多了,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刚才的事情就当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先回去了。”程羽妙不敢再久留了,生怕自己的小心脏会受不了。就是这样,她哭着来找胡笑天,又哭着跑回去,程羽妙一路哭着回去,胡笑天站起来目送着程羽妙回去了,他变得很惆怅。又拿起了笛子开始吹着那忧伤的曲子,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他想表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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